赵谢强对于朱立诚还比较了解的,吴天诚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就将对方身边的人打听清楚了,其中就有时任省委组织部干部三处处长的朱立诚。
    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呵呵一笑,说道:“赵公子,我想你一定是记错了,和多年以前,我们就见过面了。”
    “哦?”赵谢强听到朱立诚的话以后,很是意外。他了解朱立诚的情况,也相信朱立诚也认识他,但要说到两个人见过面的话,他还真是没有任何印象。想了一会以后,仍是毫无头绪,他开口说道:“朱市长,这是说的真话,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朱立诚呵呵一笑说道:“赵公子去过泯州的泾都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好像准备在那边投资房地产的,只不过后来……呵呵!对了,还有这位兄弟,应该叫胡东吧?”
    朱立诚边说,边指了指站在赵谢强身边的那个瘦黑的中年男子。
    经此一提醒,赵谢强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位朱市长,就是当年在泾都没有给他面子的那个小年轻。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听到“朱立诚”这个名字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眼熟,原来是这么回事。
    赵谢强尴尬一笑,随即说道:“经朱市长这一提醒,我还真想起这一茬起来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希望这次我们能有机会合作。”
    朱立诚听了对方的话以后,只是呵呵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这时站在赵谢强旁边的胡东,也像哥伦布发现新大路似的,指着朱立诚说道:“你……你就是在泾都,不……不给强哥面子的那家……”
    他刚说到这的时候,赵谢强回过头来,冲着他一瞪眼,怒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听到这一声喝以后,胡东才猛地醒悟过来,这事对于自家老板而言,貌似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自己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这说了出来,看来真是傻逼了。意识到这点以后,他连忙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林之泉见朱立诚说与赵谢强相识,本还有几分失落之意,现在听胡东一说,才明白过来,当年两人的那次见面好像并不是太愉快的,他不禁又有几分担心起来。之前失落是担心赵谢强撇开他,直接找朱立诚合作;现在则担心朱立诚牢记当年仇,不鸟他们,拒绝合作。
    通过上次和朱立诚的交锋以后,他发现如今的这位朱市长,已绝非当年的那位吴下阿蒙了。地位变了,气势变了,对人的态度更是变了,上次两人几乎就撕破了脸。在他的印象中,朱立诚应该不是特别张扬的人,包括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时候还不是,现在和之前貌似有了非常大的改变。
    林之泉是今天的主人,见到客人双方的气氛不是很友好,他当然要站出来打圆场了,笑着对朱立诚说道:“立诚市长,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今晚相聚,我们不妨一醉方休,来、来,请坐,请坐!”
    朱立诚见此情景,也笑着说道:“感谢林市长了,请!”他稍稍谦虚了一下,就在赵谢强的左侧坐了下来,坐定以后,还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朱立诚心里很清楚,对方请他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吃喝的,而一定有事情。既然如此的话,他反而不着急,只管敞开肚子吃,但酒却控制得很好,喝了三小杯以后,再也不肯多喝了。
    林之泉劝了两回以后,朱立诚都以身子不舒服推辞了。在这个场合,他不能推说酒量有限神马的,因为林之泉对其知根知底,这理由根本无法说出口。
    赵谢强和林之泉对望了一眼,知道对方对他们还是有几分防备之心的,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劝,朱立诚应该都不会再喝酒了。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没必要再说了,那样的话,反而显得他们好像别有用心似的。
    林之泉得到赵谢强的示意以后,冲着朱立诚说道:“立诚市长,今天这顿饭其实是赵公子请的,我只不过做个中间人而已。”
    朱立诚听到这话,连忙笑呵呵地说道:“原来如此,那就太感谢赵公子了,改天找个机会我来请客。由于今天身体不适,我就以茶代酒敬赵公子一杯。”
    说完这话以后,朱立诚把玻璃杯中的白开水倒入了酒杯中,然后冲着赵谢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仰起头一饮而尽。
    赵谢强见此情景,很是郁闷,他有心不喝杯中酒,想想那样的话,可能会让朱立诚觉得不给他面子,不利于下面的事情。想到这以后,他决定说两句场面话,然后把杯中酒一口干了,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坐在赵谢强右侧的那个打扮妖艳、穿着暴露的女孩突然开口说道:“这位朱市长可真是不懂规矩呀,居然用白开水和人家喝酒,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把脸一沉,怒声责问道:“赵公子,这位是?我和你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女人来插嘴了?”
    赵谢强听了女人的话以后,就意识到要出事了,现在听到朱立诚的话后,他这脸上可真挂不住了。如果对方只针对女人的话,他倒可以出来开脱一下,甚至可以说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这会,对方却直接把矛头指向了他,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并且没有周旋的余地。
    从这也可以看出朱立诚的狠辣之处,按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极容易陷入被动。要是不开口的话,显然是不可能,那等于认可了女人的说法;如果开口的话,极容易被对方耻笑,说他以常务副市长之尊竟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现在他撇开女人不谈,直接奔赵谢强去,这样就把这个麻烦甩给了对方。他这样做,还一点问题没有,这个女人坐在赵谢强的身边,两人之间的举止很是亲昵,这无疑是他的女人。你的女人不懂规矩,不分场合随便开口,我不找你,又该去找谁呢,我总不至于和一个较劲吧?
    赵谢强被朱立诚这一挤兑尴尬至极,他瞪着眼冲着身边的女人吼道:“闭上你的嘴,这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女人听到这话以后,觉得委屈至极,她本来是帮赵谢强说话的,结果反过头来被对方说,这让她怎么忍受得了呢。女人自以为这段时间赵谢强对她很是宠爱,于是小声嘟囔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吧,他本来就不对嘛!”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但当时包间里面非常安静,她的话清楚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她这话虽然说的是朱立诚,但是这会听在谁的耳朵里面,都像是在和赵谢强较劲。
    赵谢强侧过脸去,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他都有点糊涂,这女人平时看上去听乖巧的,今天怎么会这么不懂规矩。要不是这两天刚刚搞上的,新鲜劲还没有过,他一定狠狠扇对方一个大耳刮子。
    朱立诚见对方很是心疼身边的这个女人,决定帮着再点一把火,他故意装作刚吃完口中菜的样子,侧过脸来,越过赵谢强打量了那女人一眼,同时嘴里大声地发出了一个“哦”字。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在包间里非常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一声听在赵谢强的耳朵里面,更像是一种嘲笑,嘲笑他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习惯了张扬跋扈的赵大公子哪儿受得了这样的奚落,女人没了可以再找,面子失了,那可没地方找去,尤其当着朱立诚的面。
    意识到这点以后,赵谢强猛地一下子转过身去,冲着女人那人见人爱的漂亮脸庞,举起右手,狠狠扇了下去。只听见啪的一下,女人左侧俏丽的粉面上立即多了五条清晰的指痕。
    这一突然间的变故,出乎了在场除朱立诚以外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女人也被镇住了,竟然忘记哭泣,傻傻地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身子抽搐了两下,刚准备哭出声来,耳边突然响起了赵谢强的怒骂声,给老子憋着,你今天敢哭一声出来试试!
    这女人本来就靠一张漂亮的脸蛋混饭吃的,哪儿真的敢得罪赵谢强,于是强忍着悲痛,硬是连一声也没敢哭出来。
    朱立诚见此情景,呵呵一笑,随机说道:“赵公子也不必太过认真,女人嘛,有时候稍微教训一下,让她们懂点规矩就行了,没必要过分计较!”
    赵谢强听到这话以后,差点没气得跳脚,让我收拾她的是你,现在反过来说风凉话的还是你,好人你做了,坏人却让我担着,这是他妈.的什么事。
    朱立诚此刻无疑是开心的,倒不是因为刚才那女人出言奚落了他,现在被赵谢强收拾了,他还没有到真要和一个女人计较的程度。只是觉得通过这事,让赵谢强吃了一个瘪,打落了牙还得往肚子吞,想想都让人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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