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宸精准地将蛇击杀,却惹怒了地上的毒物。
    盘踞在地上的毒蛇,蝎子,开始向宇文宸发动攻击。
    精心培育的‘宝贝’已经断成两截掉在地上,凤千裳又惊又怕,眼见戚染染如释重负的模样,嘲讽,
    “你瞧瞧,这就是说爱你的人,生死关头,却不肯为你死,可见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过如此,说再多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戚染染不甘示弱地回怼回去,
    “你懂什么?我与他之间的感情何须你肯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蠢,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跳!我不像你,我活着就会光明正大地活,绝不会把自己活成阴沟里的老鼠,你今日尽可伤我,他一定会为我报仇。”
    “是吗?那我倒看看能不能有那一天。”
    凤千裳抬眼见培育的毒蛇,毒物都伤不到宇文宸,如今距离越来越近,情况对自己不利,她恶狠狠地瞪了戚染染一眼,急促地迈着蹒跚的步伐先逃了。
    宇文宸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戚染染的身边,解开她身上捆绑的绳子,视线在戚染染身上搜寻一圈,紧张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没有受伤。”
    “嘶——嘶——”
    周围的蛇越来越多。
    因为宇文宸刚才斩杀了数十条蛇,一时间毒蛇围绕在他们周边,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伺机下手。
    宇文宸紧紧抱起戚染染,“先离开这里。”
    戚染染是一点都不敢看,光是听到声音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把脸埋尽宇文宸怀里,小声说了句,“好。”
    宇文宸护着她逃了出来,本想和她说话,却发现她靠在怀里昏昏欲睡。
    “染染。”
    “我,”戚染染神智有些不清楚,趋利避害地说出了最紧要的信息,喃喃,“刚才……我……凤千裳让我吃了……蚀心蛊。”
    宇文宸身躯一震。
    凤千裳!
    蚀心蛊!
    宇文宸急声,“染染。”
    戚染染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她没有意识再回答,只觉得浑身无力又困顿,歪着脖子昏睡了过去。
    “染染,染染。”
    唤了一声又一声她的名字,没有反应。
    宇文宸探了下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不敢再多留,宇文宸将人带回宫。
    彼时,凤烟烟,凤鸣,宇文瑄,扁舟子等人刚到京城,就听闻戚染染被劫的消息。
    刚要去寻,就见宇文宸行色匆匆将人带了回来。
    李公公看到皇上带着娘娘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等皇上开口,他就先招呼了,
    “御医!御医,快传御医!”
    宇文瑄看到躺在床上的戚染染心急,“皇嫂这是怎么了?”
    扁舟子颇有自信,上前言道,“有我在,何需再传御医。”
    自告奋勇上前诊脉,然而,宇文宸急声打断,“她中了蚀心蛊。”
    凤烟烟闻言,神情一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蚀心蛊!染染居然中了蚀心蛊。
    听到与蛊相关,凤烟烟上前道,“我来看看。”
    只见她闭目,伸手停在戚染染的上方,掌心积蓄了内力感应,下一瞬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体内确实有蛊。”
    扁舟子眉头一挑,摸了摸光滑的下颌,后退一步,把地方让开,
    “中蛊的话我解不了,小烟烟你是可以的吧。”
    凤烟烟神色凝重,视线看向宇文宸,问,“你方才提到的是蚀心蛊。”
    宇文宸紧紧握着戚染染的手,面色凝重,
    “在朕去之前她就中了蛊,是凤千裳。。”
    难怪凤千裳会仓促离开,没想到是留了后招。
    若非染染提及,他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凤千裳。
    凤烟烟心猛然一沉。
    确实。
    南原虽善蛊,但,寻常百姓子民炼制的蛊并不会危及性命。
    凤氏一族,按着血脉分了等级,练蛊也分出了高低。
    只有嫡系的凤氏子孙才能接触到这种级别的蛊,因蚀心蛊难练难成且极凶极恶,是害人的阴蛊,所以,关于蚀心蛊的记载很少。
    到了这一辈,因傅辛凤敏缘故,凤鸣一直被囚,无缘接触练蛊,此蛊又并非出于她手中,那唯一知晓练蛊方法,又能将蛊练出来的人就只有凤千裳。
    “蚀心蛊,遇血滋长,会使中蛊者陷入昏迷,逐渐丧失心智,迷失本心,蛊在体内的时间越长,对中蛊者的身体损耗越大,随着蚀心蛊的成长,蛊虫不满足只存于血脉中,会开始啃食心脉,直至啃噬心脉尽断,中蛊人身亡。”
    这还不是最惨的。
    随着蛊虫的生长,中蛊者忍受不了心脉啃食,疯癫无状,自绝而死,死相格外凄惨。
    宇文瑄惊得睁大眼睛,“这么说,我皇嫂岂非是危在旦夕?凤姐姐,你既然知道蚀心蛊,是不是也能解蛊?”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凤烟烟身上。
    凤烟烟面色凝重,摇摇头,
    “每个练蛊之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方式,因而,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蛊。如今,虽知道是蚀心蛊,但不知凤千裳研制的方法,若强行解蛊,只怕染染立时就会毙命。”
    一旁的扁舟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
    “现如今约莫昏迷了一个时辰,只怕陷入昏睡的时间越长,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
    凤烟烟:“如今,染染怀有身孕,母体虚弱,身体难以负荷蛊虫,若蛊虫继续在身体停留,只怕撑不过三个时辰。”
    再耽误下去,别说孩子,连染染都保不住性命。
    宇文瑄:“那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救我皇嫂了吗?”
    凤烟烟沉吟,“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暂缓。”
    宇文宸丝毫不迟疑地出声,“什么办法?”
    “引蛊。”
    “如何引?”
    “将蛊虫从染染体内引到另一人体中,这要求被引蛊者身体强健,且与中蛊者心意相通,血脉相连,这样才能驱使蛊虫,引蛊成功。”
    “需要心意相通,血脉相连,”宇文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皇兄来引蛊?”
    凤烟烟沉声,“是。”
    “这怎么可以,”宇文瑄身体晃了一下,急声,“若是,若是蚀心蛊解不了怎么办?我皇兄岂不是要跟皇嫂一样了!”
    她不想看到皇嫂有事,但也不能让皇兄去涉险啊。
    宇文瑄急着追问,“凤姐姐,既然可以引蛊,为什么只能将蛊移到皇兄身上啊!我也可以,我愿意为皇嫂引蛊。”
    “孩子凝聚着他们二人的血脉,蚀心蛊一旦进入体内,会在血脉中滋长,若非血脉相连,强势驱蛊,只会引起蛊虫反噬,情况反而不妙,
    我能做的利用蛊王将蚀心蛊引出,引蛊后,蛊虫寄存于另一人血脉中,或者,找到凤千裳,让她交出蚀心蛊的炼制方法,知晓她是如何练蛊,我便能制出解蛊的法子,
    否则,无解。”
    蛊王,属于南原嫡系凤氏血脉,代代相传,是独属于凤氏的秘宝。
    养蛊,优胜劣汰,而蛊王则是选用强者之中的强者,毒性最强,也最霸道,能够压制一切蛊,且经过凤氏血脉历代培育,持有蛊王这能够使自身功力增长,更能号令万蛊。
    “那……凤姐姐你有多少把握?”
    凤烟烟神情复杂向宇文宸的方向看去一眼,“我只能尽力而为。”
    实在是凤千裳练蛊的方法剑走偏锋,一时间她无法彻底驱蛊。
    宇文瑄咬着嘴唇哭了出来。
    尽力而为。
    这意思就是蚀心蛊,可能会解,也可能解不了。
    宇文宸深深看了眼昏迷中的人,拿定了主意,“引蛊吧。”
    “皇兄!”
    宇文宸握住戚染染的手。
    自从成为皇帝,他尽心尽力行驶着皇帝的权力,在政务上他从不懈怠,如今,北虞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安定,他无愧于皇帝的身份。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百姓为先,然后才会考虑自己。
    可他不止是皇帝,他还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他有职责,也有义务守护他们。
    册封礼那日,他说过,结发成夫妻,恩爱两不疑,而今,他怎能忍心心爱的女子受折磨。
    他曾对她承诺过,他说过会守护她,守护好他们的孩子,此次她涉险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是他不好,他不能让她再有任何闪失。
    这一次,他想自私一次。
    宇文宸交代,“若朕醒不来,北虞便交由皇叔,朕相信,皇叔能管理好北虞。”
    宇文瑄看到匕首划破皇兄和皇嫂的掌心,掩唇哭泣,尽量克制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
    凤烟烟掌心运力,目光坚定,吩咐,
    “我来引蛊,你们赶快去找凤千裳,找到她,一切便都能化解。”
    宇文瑄眼睛一亮。
    是啊,只要能找到凤千裳,一切就都能来的急。
    立刻把眼泪抹掉,宇文瑄出声,“我这就去找她,一定把她带回来。”
    凤鸣紧随其后,“我跟你一起去。”
    在宇文瑄和凤鸣离开后,凤烟烟以蛊王引蛊,在戚染染体内的蚀心蛊感应到蛊王的存在,有了反应,不安地在戚染染体内颠覆。
    原本昏迷中的戚染染面上出现痛苦之色,额头上浮现出豆大的汗珠。
    扁舟子瞧着,提醒,“小烟烟,情况有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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