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开口要价,替代方案
    驿馆会客厅内,经历过刚才一系列风波的众人终于再次返回了此地,并分成两排分别做在左右两边。
    此刻的松赞干布一脸阴沉,哪里还有昨天接到捷报时的气势,这股子气势早就被罗通连消带打给打消了。
    两方八人面对面坐着,一开始的气氛就有些压抑,吐蕃这边仗着自己打了胜仗也不着急开口。
    主位上的罗通一副淡然的样子在喝茶,看起来一副不想主动开口的意思,而松赞干布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时候他更不可能主动说话。
    长孙无忌见双方的气氛有些僵持,不禁干咳一声:“诸位,如今其他事以及解决了,接下来应该谈正事。
    此次我大唐主动前来,已经表明了诚意。
    不过,之前你们吐蕃的要求太过分了,我大唐是不可能答应你们所有要求的,还请你们在这方面做出让步。”
    此言一出,对面坐着的吐蕃二长老便冷哼一声:“长孙大人此言差矣,和谈和谈,是要在和的基础上才能谈!
    如今我军占据优势,甚至将你们在前线唯一的要塞风华谷也给拿下,你们大唐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
    在这等情况下,我军完全可以一举挥兵攻入你们的剑南道,只不过我家赞普是个爱好和平之人,考虑到大唐之前和我们吐蕃的关系不错,这才应你们的要求主动前来和谈。”
    虽然他们的气势被罗通刚才打消了不少,但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不会让步的,毕竟这关系到吐蕃的利益。
    此言一出,长孙无忌等人眉头一挑,虽然事先早有准备对方是不会轻易妥协,但此人拒绝的如此干脆,还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听这位二长老的意思,怕是一点让步的空间都没有,这让大唐这边很难做。
    毕竟对方的三个要求,和亲和贸易往来也就算了,但还要大唐割让五座城池,这对大唐来说难以接受。
    割让城池意味着大唐要承认这一战的失败,就算没有付出太多的代价,但也会被人诟病,这是李世民最不想看到的。
    众人都清楚自己这位皇帝陛下的心里在想什么,之所以想要假戏真做和谈,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名声,不想被人说成是李世民的失败。
    可现在吐蕃那边就是让步,这让长孙无忌等人犯难了,一方面是李世民那边他们无法说服,一方面是吐蕃这边不想让步。
    这两方都不退让的话,那这次的和谈就难搞了。
    礼部尚书阎立本在这个时候开口:“我们大唐讲究讨价还价,我想吐蕃你们也不想过分紧逼,毕竟你们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只是在高原上作战。
    若是此次和谈无法成功,难道你们就敢保证自己真的能进军剑南道?
    剑南道的地形可不是你们能适应的,真的要打起来,你们未必有胜算!”
    作为礼部尚书,阎立本和长孙无忌一起负责这件事,他当然不希望这件事破局。
    李世民那边他是无法说服的,但吐蕃这边他可以试着分析利弊,让对方做出让步。
    可阎立本的话才说完,那位刘长老则是冷笑一声:“不知阎立本大人可曾听闻一鼓作气的说法?
    如今我军连胜几场,已经在占据上取得了全面的压制,兵马士气达到了顶峰,就算拿下剑南道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可能!”
    和吐蕃人谈军事,他们不惧任何人,毕竟这就是他们的优势,阎立本说起这种话,就是给了对方话语权。
    果然,六长老的话令现场除了罗通以外的人为之色变,他们没想到吐蕃人还真是滴水不漏。
    原本他们以为对方会被罗通刚才的一系列操作弄的毫无气势,他们可以在和谈的时候让对方让步,做出暂时性的进展。
    可现在听对方这口气,怕是一点让步的空间都没有啊。
    向来耿直的魏征哪里能受得了这种鸟气,见吐蕃如此咄咄逼人,他不禁冷哼一声:“若你们真的敢到剑南道,那我大唐将士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和你们战斗到底!
    哪怕你们的气势高昂,占据了一些优势,可我大唐将士也不是纸糊的,你们想要任意拿捏我大唐也非易事!”
    看得出来魏征有些生气,连说话都是如此愤慨,若不是前线战事不利,他魏征连和对方和谈的想法都没有,更不会做在这里受吐蕃的气。
    和亲和贸易来往就算了,居然还想要让他们割让城池,这是魏征最不能忍受的。
    本来前线就丢失了一些要塞,若是还割让城池,那大唐的边境势必要退后五十里了!
    可魏征这番强硬的话却让二长老呵呵一笑:“早就听闻魏大人的脾气,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不过现在优势在我吐蕃,你大唐就算是有和我们粉身碎骨的决心,但真的能做到吗?
    别忘了,你们的将士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就算退到剑南道,想必一时半会也发挥不了多少战斗力吧?”
    这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高原反应并不是说你离开了高原地区之后就能马上恢复,而是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若是吐蕃趁着这段时间忽然发起进攻,前线的大唐将士哪里会是吐蕃人的对手,这也是吐蕃人敢狮子大开口的原因之一。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房玄龄将双方的气氛如此紧张,他不禁眉头一挑,主动说道:“其实我们双方没有必要如此剑拔弩张!
    我们大唐这边的要求很简单,和亲和贸易往来没有问题,但割让城池绝对不行,我们可以用钱财和粮食来代替城池!”
    这个替代方案是罗通昨晚提出来的,一来可以给吐蕃有个台阶下,二来也可以让双方都能接受。
    果然,此言一出,左边主位上的松赞干布便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来大唐确实有诚意,居然给出了替代方案!
    既如此,那粮食和钱财可不能少,否则无法替代那五座城池!”
    这个替代条件,松赞干布居然一口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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