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了。
    禹天泽负手而立,就像什么事都没法声一样,只有他身上闪烁的丝丝雷芒,显露出一种强悍的、睥睨天下的气势。
    牧子润看得一惊,他家峰主这样子……用前世比较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真有点帅呆了酷毙了。
    禹天泽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他在一雷球把跋扈少爷的法宝毁掉之后,冷哼一声:“上次放过了你,这回还敢张扬,若非看在丰雁门与我九阳门同在仙宗座下,本座早已让你死了万次!如今本座略施小惩,若是还有不服,便看你还有几件法宝可用!本座――随时恭候。”
    牧子润觉得,如果不是现在气氛比较僵持,他很想给自家峰主鼓鼓掌。
    这样强大的男人,这样可怕的力量……让他也情不自禁地,燃烧起熊熊的野心来。
    他想要跟禹天泽一样强悍――不,甚至是更强!
    如果说从前牧子润修炼是为了能在这个世界上更好地立足,想要不被人欺压,取得人生的主动权,那么在这个时候,他更是被那雷光中的绚丽迷了眼。
    就有了一种……想要和禹天泽并肩的欲望。
    牧子润才刚刚开始修行,他看到禹天泽的强悍,纯属声光效果和近距离的气势压迫。
    而修炼更久的,就更直观了。
    比如那个跋扈少爷,在心疼了法宝三秒钟后,便强撑着转过头,脸色很难看地说道:“禹天泽,你又突破了?”
    在那少爷身边,还有同属于丰雁门的诸多弟子,有不少也是参加过上次排位大会的。也就五年前而已,那时候的禹天泽修为不过是元婴中期,这才几年时间,再度突破的话,那岂不就是元婴后期了?
    这样的修炼速度,不说是后无来者,前面肯定也没多少古人。更可气的是,从刚才那么威力巨大的雷球来看,这厮不仅突破了,境界还很稳当,完全没有虚浮的感觉。
    他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禹天泽懒得理会,右手五指一张,再度抓起个雷球。他也不怎么动作,就顺手把这雷球往旁边的山壁上一拍――炸响过后,那块较近的巨岩就被轰了个粉碎。
    意思很明显了:……你自己看啊?
    跋扈少爷脸色一变,这个禹天泽,未免也太嚣张了!
    禹天泽眼神很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身,牵着牧子润往山的另一边去了。
    牧子润略濉
    他家峰主这也太拉仇恨了,刚才砸雷球那一瞬,真的不是在显示自己也可以这么砸人脑袋吗……
    丰雁门的弟子们尽管很不爽,但也拿禹天泽没办法,谁让他们这边先动手不说,动手以后还给人一个下马威打回来了呢?
    不仅仅是门中的跋扈少爷――或者说丰雁门势力较大的韩长老之子韩成晖看禹天泽不顺眼,他们这些人,就没一个看他顺眼的。
    众所周知,在修真界里资质悟性那都是一等一的重要,这两者任有一种拔尖,都能被门派倾力培养。小时候的禹天泽基本没什么名声,虽然悟性很好,可年纪小,谁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突然有一天,他被雷劈了。
    被雷劈不死就很走运了,直接把三灵根劈成变异雷火双灵根这种事,根本就没听过好吗!
    更不要说,之后禹天泽就悟性加天资地这样几十年就跻身到门派一流人物的行列里,简直跟逆天没什么两样……
    资质很出色的修士,在修炼速度上比不过这个后来者,资质本来也只有三灵根的修士,却发现本来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突然拔高了一个档次。
    ……能让人不嫉妒吗?
    不能,所以就算他们面上不承认,内心的深处,还是对禹天泽产生了敌意。
    像韩成晖,他本来也是双灵根,在年轻一代的修士中,修炼速度也算上等,被门派器重,也被他父亲韩长老感到骄傲。可是自从禹天泽横空出世后,他的速度就不够看了,就连韩长老,对他要求也更严格,还总会拿禹天泽来举例子。长此以往,在排位大会遇见禹天泽后,他就开始挑衅,结果很显然,他上回打输了,这回嘛……又输了。
    如果牧子润知道其中的缘由,他一定会说,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引发的后果……作为“别人家孩子”的禹天泽,可以说,他真是太冤枉了。
    在山的那一边,很冤枉的禹天泽压根没把那总喜欢找茬的丰雁门弟子当回事儿,他正拉着牧子润相对而坐,让他演练一遍引气入体的过程。
    是的,他一直都这么认真严谨,既然决定了以后要让牧子润做他的徒弟,就从现在开始关注对方的修炼进度了――譬如他惯例是每过半月左右就要用自己的真元检查一下自家准弟子体内的灵气壮大程度,这时候正好差不多时间到了,他不耐烦去跟那些人折腾,干脆过来照顾小崽子。
    牧子润也很习惯地伸出手,任凭禹天泽再度把那些麻酥酥的、带着雷火气息的真元探入自己的身体。虽然不知道别人家的师徒是怎么做的,但起码他知道,这是禹天泽担心他出岔子,所以对他的关怀格外仔细了些。
    他心里是记着这份情谊的。
    禹天泽很快晃荡一圈,点了点头:“不错,又壮大了两分,你修炼还算刻苦。”
    牧子润也很严肃:“我会继续努力的,峰主。”
    禹天泽很满意,他又点了点头,开始给他讲述引气之后,他当年是如何突破炼气一层的情况。
    时间过得很快,九阳门在众多中级门派里算是来得早的,渐渐周围的小峰头中,也逐渐塞满了人。而在这段时间里,牧子润也充分看清楚了禹天泽的人缘。
    那可真是……差到了极点。
    如果说第一天的丰雁门韩成晖还让牧子润有点小吃惊,那么之后某门派的某某,某门派的某某某,和某某门派的某某,那就让他见怪不怪了。
    这些人大概有个统一的特点,就是个性一个比一个张狂,一个比一个高傲,基本上心里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在牧子润看来,这种没办法隐藏心思的“年轻一代”,还真称不上什么威胁。
    禹天泽也很习惯被挑战了,反正来一波就是几个雷球的问题,根本耗费不了什么功夫。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更多的神通?
    因为再没有比雷球更简单方便的了。
    牧子润心里有点古怪地想着:这大概就是他家峰主的作风吧,也挺……有趣的。
    而且,他好像越来越明白为什么禹天泽总是被人说成性格喜怒无常了。大概并不是真的无常,但显然发火的时候比冷静的时候多就是了。
    简而言之,就是个暴躁脾气吧……
    又过了两三天,排位大会终于开始。
    还是有心邑门一位美貌女修过来带路,众多九阳门弟子,就在艳丽鸾鸟的引领下,乘坐着各自的飞行禽兽,一路来到了大会现场。
    那属于个广阔的平台,周围起了许多高座,每一个门派都有固定的地盘。
    最高大的,就是九大仙宗的位置,属于九座高台,在顶峰安排了很多大椅,接着还有许多小椅以及一些站位,位置全都并不空落,每一座高台的格局也大略相似。
    而高台周围还有矮一些的石台,那就是他们附属门派的位置,越是接近主台的,就是附属门派里地位较高的,每一个门派,都不能逾越了自己原本的地位。
    现在九大仙宗的人到齐了,身上挂着亮晃晃各种法宝的主宗弟子们一个个就座,远远看去跟开了个花团锦簇似的,说好听点那就是瑞气千条,说难听点那就是非常刺眼。
    正罡仙宗就在第三顺位的高台上,这个高级宗门实力雄厚,在所有仙宗里,总实力正是位列第三。
    九阳门的弟子们,很快就在左手边第二位的矮石台入座了。
    他们这个宗门算是中级门派里比较不错的,可是在正罡仙宗所有的附属宗门里,也就只在第五位,根本没有挤进所有中级门派的前二十,所以在主宗的地位,也不算太高。
    事实上,如果不是禹天泽每次都能闯进元婴弟子前一百名的话,九阳门在附属宗门里的话语权还要更低。这也是为什么禹天泽明明名声不好,但是在九阳门内还是拥有那样大的能量的原因了。
    而这一次,禹天泽是抱着更大的野心而来的。
    他想要闯进前十。
    ☆、教育小崽子
    既然人到齐了,排位大会也就要开始了。
    这么多的宗门齐聚在心邑门里,彼此之间不对付的不少,为了利益早有纠葛的也不少,所以就显得很热闹,也少不了有很多麻烦。
    只是大家毕竟都是仙道人士,最起码也要糊上一层光鲜的面皮,都不会撕破脸那么难看。
    而这摩拳擦掌要一争高下的气氛,却是变得更火热了。
    九大仙宗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大宗门的排位既然跟座下附属宗门的排位有关系,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所以上阵前的鼓舞士气是必不可少的,之后要发下赏赐,也少不了监督。
    于是,这就派下了内门的弟子,作为上使,在排位大会期间来到诸多中下级门派的石台,和他们一起经历整场大会。
    禹天泽拉着牧子润坐在一座大椅上,他在九阳门里是一等一的打手,所以也有特权,加上脾气摆在这里,一般也不去管什么糟心事,这位上使,当然就有领头长老来接待了――陈一恒这个醉心名利的家伙和几个对正罡仙宗十分向往的长老,也赶紧过去亲近。
    来的上使同样是元婴期的修士,看起来也很年轻,颇有点傲慢的感觉,也很明显对于巴结他的人没有太多好感,态度比较敷衍,不过那位上使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跟九阳门打交道,应该属于次次负责九阳门事务的那一种,他被长老们殷勤奉承着,偶尔也没忘了扫个眼神到禹天泽身上来……同样是不太喜欢他的样子。
    牧子润:我家峰主的仇恨值又刷新了。
    这位上使很显然是一边不屑中级门派里的人,一边享受这种奉承,同时对不奉承他的禹天泽也就更不爽了――有道是,我看不上你可以,你他娘的一个中级门派的元婴还敢看不上我?
    因为身份地位引发的面子问题,牧子润是很懂的,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可谁让他们活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呢?有时候不喜欢归不喜欢,该忍耐的还是得忍耐。他敢肯定,如果有机会,这位上使必定给他家峰主穿小鞋,好在修真界的面子不仅依托在身份上,更多还依托在实力上,所以他家峰主以元婴后期的实力,稍微不那么给这位上使面子,那上使也没法子明面上做些什么。
    但也不得不说,禹天泽这种性格让九阳门的人反而比较放心,他要是真的开始拉帮结派人见人爱了,那门里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岂不是要大大变动?
    那些人恐怕还是宁可让他这么独着吧。
    就在牧子润心里盘算的时候,这排位大会的主持人――心邑门的一位极美丽的金丹真人,就翩然落在了场地中央,开始宣布大比规则。
    规则很简单,大约就是筑基的跟筑基的比,金丹跟金丹比,元婴跟元婴比,低级门派和中级门派可以一起比,把弟子们排出个名次来,然后各个等级前一百弟子的数量总数又来决定这些弟子所在门派的排位,而低级、中级门派的排位以及前百弟子的数量再成为九大仙宗的排位资本之一。同时九大仙宗的弟子则放到最后比,他们之间也要定下胜负,不过这种胜负的排名,又只在高级宗门内部了。
    总的来说,从这规则上就可以看出,九大仙宗是看不起他们附属门派的,要不然他们的弟子怎么会不参加总排名,反而要跟低级、中级门派的分开算?
    低级中级门派的弟子们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九大仙宗压在他们头顶就像是九座大山,千万年来都是如此,早就没法反抗了――何况反抗还得有资本呢,他们的的确确方方面面都敌不过高级门派的弟子,又凭什么要求对方一定看得起自己?
    没办法,只能先这么将就着了。
    很快,排位大比正式开始。
    首先上场的,无疑是筑基期这一个修为阶层的弟子,他们的比斗方式是分成好几座大擂台,每一座擂台上安排百人为一轮,一轮里又有每十个进行混战淘汰,得到一位胜利者,而这个胜利者再和其他的胜利者进行捉对比试,从而再决定出前一百名的佼佼者。
    因为筑基期的修士是最多的,很多小门派为了让自己得到更多资源,总是想要碰碰运气,比起中级门派还挑一挑优秀弟子过来,他们简直是恨不得每一个筑基弟子都来参加,所以人数就更多了,当然,也更加地良莠不齐。
    这回九阳门来的几十个人里,筑基期的修士多达二十二个,现在也全部下场了。
    正罡仙宗的上使见到了,颇为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本座也来了数遭了,你们九阳门头几次都没什么好成绩,连累本座也没脸面,但愿这回能叫本座长长脸。”
    领头长老脾气好,连声说道:“我们一定努力,一定竭尽全力。”
    那些筑基修士比较紧张,不过里面也有几个是参加过比试的,心里还有些成算。而且既然能被选出来,他们的实力也是不差,只要上去发挥得好,起码第一轮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在被这么讽刺后,这些修士也受了些刺激,登时血气上涌,对比试也更积极起来。
    禹天泽对这个级别的比斗没什么兴趣,以往他通常就闭着眼打坐,等轮到自己了再上去干一场就是,可这一次就不同了,他有心让牧子润开一开眼界。
    ――说起来,他的压力也挺大的。
    要是真随手收了个杂役也就算了,可牧子润后来的成就他是知道的――至少是个元婴,得到他馈赠的仙宫后,还不知会走到什么地步呢。这就说明了,牧子润起码也有结婴的潜质,是个好苗子。如果这样的好苗子自己在野地里长还顺利又茁壮,反而被他带回来好好养着给长残了,那不是说他教育不得当么?他是想找个可以信任的人没错,可不愿意反而害了牧子润。
    因此,一有机会,禹天泽就要趁机教导牧子润了。
    像现在这筑基期的比试,在他眼里自然是错漏百出,可对于刚刚引气的小崽子而言,应该算得上是很好的神通了……而且,这也算是给他树立短期目标嘛!
    自觉自己找到了调教方式的禹天泽,就拉着牧子润,让他认真观看筑基修士之间的战斗。
    牧子润果然是看得眼花缭乱,面对那么多群殴和单挑都能使用的法术,他自己也是心向往之。只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那些打斗的人格局略小――作为上辈子只看过不少电视电影的人,亲眼见到真正的法力确实让人惊叹,可是他到底不是真的只有几岁的孩童,之前又几乎亲身经历了霸道级的雷球轰击,再看筑基修士比试的时候,就觉得力量不够了。
    他再仔细看看……虽然自己还打不出那种力量,可他多瞧一会儿后,也能看出筑基修士的动作不那么干脆利落,不那么果断,不那么强势,不那么……
    总之,比他家峰主真是差远了。
    ……也是,筑基修士,可不就比元婴上人差远了么。
    禹天泽当然不知道在小崽子的心里时时刻刻都是拿旁人跟他比的,就指点着一个女修问道:“她使的法术,你有什么感觉?”
    牧子润规规矩矩地说道:“我觉得,她动作与动作的连接上太慢了,那个火符要是能早点打出来,就可以和她后来的法术配合,加大威力,直接伤到对手。”
    禹天泽挑了挑眉,他想着小崽子刚刚修行,应该没什么见识。不过现在看起来,是出乎他意料的悟性啊……不愧是自己苦修能结婴的。
    他就干脆问:“要是你有那女修的本事,你怎么做?”
    牧子润想了想,回答:“我用三张火符,先打一张,拖住对手,再绕到对手退路,再打一张,之后封住另一个方位,同样打一张,过程中尽快掐诀,准备神通。最后在唯一躲避的开口处,就可以正好把神通放出来了。”
    那时候,已经因为火符轰掉大半实力的对手,肯定没办法躲开神通,只能硬顶,但硬顶时必定要耗费大量真元,只能认输。反而是他自己,总消耗肯定不多,也能恢复更快,等待下场。
    禹天泽听着,就自然脑补出来,然后点点头:“还行。”
    他自己也是一级一级修炼上来的,虽然因为性格的原因简单粗暴直接干掉对方比较多,但他并不是听不出牧子润对战方法中的隐约可见的布局和谨慎算计,实力不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节省过真元……只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小崽子的性格,跟他禹天泽正是完全不同。
    是不是要换个教育方式?
    刚这么想着,那下面因为设计施法流程不够简洁的女修,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的脸,我的――”
    禹天泽和牧子润就看过去,果然,那里又出了幺蛾子。
    ☆、狗血事件
    一直被禹天泽拿来当活体教材的女修是心邑门的弟子,也是娇娇弱弱的好女,不过这时候她的脸上就跟……牧子润有点不忍地想着,就跟被人泼了硫酸似的,整块脸皮都给腐蚀了。
    这得是多大仇啊,能这么对付一个妹子?
    对面的那位男青年长得也比较英俊,就是气度好像不怎么好,现在他看着女修狼狈尖叫,脸上露出了非常解气的笑容:“贱人!看你还怎么勾引人!”
    牧子润:……好像闻到了狗血的味道。
    禹天泽皱起眉:“哪里来的蠢货!”
    牧子润立马严肃了表情:“峰主,这是?”
    禹天泽表情很冷漠,他自己对这样的事情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家养的小崽子遇见这种事,怎么也得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也好给他增加点阅历,以免日后吃亏。
    所以,禹天泽眼一扫,把一个九阳门的弟子叫过来,让他去打听。
    那弟子完全没想到禹天泽也会有八卦的心思,但既然被吩咐了,也不敢怠慢,就赶紧去打探了。
    正好因为这件事,下面的情况也变得比较混乱,可混乱归混乱,女修没认输前,谁也不能闯到擂台上,尤其这擂台上还不止一个人,而是十个人!
    本来女修上台后那男修就主动出手了,其他人也在混战着,可突然男修来这么个毁容大招,女修凄凄惨惨的,反而惊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让他们也围了过来。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同情女修的,反而更多的想着先把这女修干掉,也算除掉一个对手,而且……如果是女修还是花容月貌,人家可能还对她容忍几分,都容颜尽毁了,哪里还有这本事?
    所以,不仅仅是女修,那个手段毒辣的男修也一样受到围攻,没多久,就双双下了台。
    只是那个男修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结果,反而仍然很开心地看着女修的脸蛋坏掉,流下来的腐蚀液流到她的颈部,又把那里柔细的肌肤也弄坏掉……下台后,女修赶紧吃了丹药,可惜伤口似乎是不再扩大了,可本来烂掉的脸却还没有恢复正常。
    再配合她那怨毒的眼神……很多跟她同门的、来安慰她的姐妹儿见到了,也不由得后退一步。
    这真心挺可怕的。
    同时,那个被禹天泽派去打探的九阳门弟子也回来了,因为被禹天泽的威严所摄,他战战兢兢却言语利索地立刻把知道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还真是一出狗血剧。
    严格说来,也是那女修自找的。
    牧子润综合一下,大概知道了。
    简单地说,那个下毒手的男修他是被他毁容的女修的前男友,他本来也是个中级门派里比较有前途的弟子,上次来这参加排位大会的时候,就被这个女修主动接近,两人交往起来。结果这一次他却突然发现,他心爱的女人不仅有他这一个男友,居然还同时吊着好几个,最近更是对一个高级门派的男修很巴结,跟人勾搭的时候尺度也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大多了,那叫一个热情撩人。
    男修觉得自己的头上简直是非同一般的绿,加上被女修讽刺了几句,就生出了这样阴狠的心思。所以他想办法贿赂了安排比斗顺序的修士,让他跟女修被分到一座擂台上,之后就开始了这样的报复。
    反正,在这擂台之上,那是生死自负的。
    事情一目了然了,也就是那女修一脚踏多船,一不小心踏翻了,你说踏翻了也就算了,结果那几条船之一正好是个心胸不大的。
    她这不就倒霉了么?
    而且据说腐蚀她脸的那是一种千目血阴蛛的虫子的毒液,基本上除非元婴上人――还得是炼丹大师亲自出手炼制一种解毒丹,否则的话,这脸是没法恢复了。
    牧子润听完了,心有戚戚。
    禹天泽挥挥手让那弟子走人,之后看向小崽子:“好了,事情你也弄清楚了,从里面明白点什么没有?”他自己是从来不看男女只分敌我的,可他以前出去历练的时候,总能见到不少人因为怜香惜玉折损在女修手里,现在正好遇上这件事,他觉得有必要给小崽子点拨一下。
    没办法,在这个修真界里,就是这样无理取闹。
    女子的资质悟性虽然总体看来和男修没什么不同,但因为天生身体上的限制,导致她们在初期修炼的时候,总是没有男修来得顺遂。所以,为了不被欺侮,也为了能更快往上爬,一些相貌姣好的女修,就难免去找一找捷径了。
    可捷径找是找了,“捷径”本身也不是傻子,要想混得开,哪个攀附的女修没点儿手段?所以说,不管是从捷径爬上来的,还是不找捷径单凭自身努力爬上来的,要么心眼多得找不到边儿,要么就是忍耐力强得远胜男修,就没有省油的灯――那种天生仙二代的女修毕竟是少之又少,能占总体比例的几分之几?这就不算在内了。
    所以禹天泽现在就想要告诉小崽子了,防火防盗防漂亮女修,这是他想不被人当成垫脚石所必须记住的第一课。
    不过,他还是引导式教育,准备等小崽子自己说完,然后再给他分析一遍。
    牧子润没让禹天泽失望,他仔细想了一想,很郑重地说道:“回禀峰主,从刚才那件事,我想了几点,请峰主指正。”
    禹天泽点点头:“说吧。”
    牧子润就说了:“第一,将心思用在修行上,莫跑偏。”
    禹天泽很满意:“不错。”
    牧子润又说:“第二,比斗中,无论何时都得全神贯注,否则必输无疑。”
    禹天泽应了声:“这个也对。”
    牧子润继续说:“第三,看人要用心,以免被他人欺骗。”
    禹天泽顿了顿:“这个切记。”简直是切肤之痛。
    牧子润最后说:“第四,日后莫要与女子谈情说爱,被她们哄骗了还在其次,自己滋生心魔,就更加得不偿失。”
    禹天泽也想了想,觉得小崽子的体会已经很深刻了。
    不过他好像漏了点什么……但想必也并不是十分重要,只要这小崽子能把男女一视同仁,不要因女子美貌而下不了手,也就没什么不妥当的。
    接下来,两人就看着心邑门的长辈过来把女修带走,又看着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修也被师门压过去三堂会审,可那些收拾残局的人动作起来犹如行云流水那是非常地顺畅……
    牧子润有点目瞪口呆。
    禹天泽看他一眼:“心邑门并非头一次遇上如此情景,早就习以为常。”
    牧子润默。
    所以说,这已经做成常用业务了么……心邑门的姑娘们,到底是多奔放啊。
    禹天泽拍了拍小崽子的头,没安慰他什么。
    本来这心邑门在他眼里看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个门派大部分全都是女弟子不说,还总是勾搭不少男修跟她们混在一起,联姻之类的事情也做的不少――当然他也不是对其他修士的生活习惯有什么意见,他更不是不知道这心邑门因为可以炼制半仙器,又想要在九大巨头的夹缝里生存,才多收女弟子让她们通过婚姻关系来维持门派地位的。他只是看不上那些人一天到晚唧唧歪歪,敢别动不动在排位大会上整出争风吃醋的戏码吗?
    这次是毁容,上次干脆直接把人砍死了,上上次三男争一女,上上上次二女争一男,鸡飞狗跳的,咱们还能好好打架不了?
    总之,这一次让小崽子见识过了,以后这崽子长大了,应该能多点戒备心理……禹天泽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做人师尊对弟子的担忧吧。
    他这样的明显才是好师尊嘛!
    闹剧过去后,禹天泽也想出了新的教育方式。
    他既然知道牧子润是个有脑子的,就决定在这方面好好培养一下,于是接下来,他也没准备死板板地指点,而是让牧子润先自己看,看完后自己总结,总结后说给他听,差点儿什么他就给补什么,要牧子润有什么问题就让他问,问出来了他就给他解答……
    一来二去的,牧子润进步很快。
    禹天泽也放下了心,想想上辈子小崽子是放养的,这辈子也让他自由发挥就好。至于他,就时时刻刻关注,时时刻刻准备指点,应该差不到哪去。
    也正如他所料的,牧子润很喜欢这种方式。
    而且,有些理论性的东西单凭系统查询他也许会走弯路,有了禹天泽这先驱者随时回答问题,就让他的道路顺畅多了。
    这一大一小,交流起来可说是和乐融融。
    同时,下面筑基期的修士们,也决出了第一轮的胜者,开始了一一捉对的比试。
    九阳门的弟子们尽管不是最强的,却也不是最弱的,虽说在捉对比试的过程里大部分还是被淘汰了,可最终闯进了前百位的,还是有两个人的。
    但也只有两个人而已。
    禹天泽皱着眉看,不过很快又松开了。
    这跟他没关系。
    ☆、拉到女修的仇恨
    筑基之后是金丹,而金丹数目远远不及筑基,当然打一开始,就采取一一捉对的对战方式了。
    这样级别的战斗里,只要那些真人们动作快一点,牧子润就看不太清楚,所以他只好当做是在欣赏电影,一边观看,一边暗暗琢磨刚刚所见到的筑基修士用过的招数。
    在这个时候,天色也晚了,修为比较低的修士们,差不多也饿了。
    心邑门是管饭的。
    这门派虽然女子比较多,可是因为大多数都会那么一两样手艺,尤其是炼器的本事挺强――想想也正常,虽然大家都喜欢走捷径,可捷径也不能走一辈子,当然自己也要有底蕴才行。因此弟子们再怎么奔放,那也都是色艺双绝,这门派本身呢,也是比较富裕的。
    一次大会的基本消耗,根本不算什么。
    还是有心邑门的女弟子们端着餐盘,一个个婀娜多姿地往各个石台处走去,她们的修为不算高,最多也就筑基期,面向的也主要是筑基期的弟子,至多不会越过金丹,而元婴以上的大佬们,则有金丹期的美貌真人踩着祥云送饭,是下面弟子享受不到的待遇。
    九阳门这样的中级门派,也就来了三位筑基女弟子,相貌虽也美丽,但并没达到极致。
    不过气质还是很出尘的。
    当然了,虽然修仙的时候大家都讲究个静心修炼,但却并不是每一个弟子的定力都很高,在漂亮少女走来的时候,许多都是强装镇定,忍不住地就偷眼往她们身上看去――谁让心邑门的女弟子就那么与众不同呢?格外吸引人。
    禹天泽面色冷酷地坐在最高处,他作为九阳门的特殊代表,是不会被怠慢的。
    所以,没多久,一位相貌清丽的金丹女真人,就翩然落在了他的身侧。
    她是来侍奉这些元婴上人们的。
    这位女真人,首先一眼就看到了气势凌人的禹天泽,他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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