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安扶起身来。

    哥,你伤没有好彻底,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吧。

    夙指着刚才的洞口,二人艰难地前行,即便是躲到了雨,但依旧湿了大半的衣服,夙的伤口也粘上了雨水。

    哥,这地方你怎么知道的,感觉有人常来一样。对了,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用那便的木架生火,给你烤干,不然伤口会发炎感染的。安说的像极了迟恒那个老头子的语气。

    夙点头,将衣服脱下,好在火折子尚且能点燃,不然这一场秋雨带来的寒气也是不容小觑的。

    雨下的很大,但是没多久就停了,阳光普照,感觉又是一片光明,夙穿上暖暖的衣服,感觉心都是甜的,脸上的笑意更浓,眉宇间没有了往日的阴冷,只是天生的邪魅的气息尚在,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每每看到都是慎人的,唯独安将他视为最好的点缀。

    因为他是因为这道疤才重新让夙回到他身边的。

    哥,你看,这边的石头都很光滑,特别漂亮。跟玉石一样。安把玩着地上的石头,丝毫眉宇想要出去的意思。

    夙看着他孩子般的天性,任由他放肆着。

    忽然,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夙的注意。

    在安的脚边,有一件闪着别样光泽的物体,掩埋在石头底下。

    夙好奇更甚,将几块阻挡的石头扔到旁边,待出现一个手柄之时,夙便冰柱呼吸,一切都将真相大白,他苦苦寻找的东西原来就在此处。

    整把剑挖出之时,安也被震惊了,夙的脸上从兴奋转为冷冷的笑:安,这是鸩剑。

    啊,安显然更加惊讶,这么说,这真是场及时雨啊。

    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安接着问。

    夙思虑一番,缓缓道来:如果回去,那我可能就要与秦月成婚了。

    安怔住,愣愣地带着伤心看着夙,碰上夙的眼光之时快速地转头,看着地上,默默发呆。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回去啊。似乎奸计得逞一般,夙偷偷笑着。这剑中一定藏有什么秘密是让父亲害怕的,不然他不会这么执意地找一柄剑,只有找到这个秘密,我才有拒绝他要求的理由,而且鸩剑的主人本该是鸩剑门门主,却为墨珏所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知道原因吗?安听到夙的前半句话,比定心丸还要有效万倍。

    是赵练送给墨珏的,赵练应该只是他的化名,他与鸩剑门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夙分析着事情的原委。只是现在赵练实在何处还是一个大问题,而且带着鸩剑,也许会招来杀身之祸。夙看向安,他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却不知这背后牵扯的绝不仅仅是风策而已,不然一把剑,怎会牵动这么大的动静。刚刚的人影也昭示着这件事背后有着惊天的秘密。

    我不怕,只要哥在身边,我们生死与共。

    夙很感动,但更多的是感激,感谢安一直都那么相信自己,一直都只为自己考虑,但是这次的事情牵扯实在太严重,他不忍心再让安受苦,安,你听哥说,这件事很危险,我希望你听我的,不然我们都会出事的,好吗?

    只要和你一起,其他的都听你的。安觉察出一些异常,所以他率先将话扔给了夙。

    可是,你和我一起,我可能因此顾及不到你,事情可能办不成。

    安听出夙的言下之意,可是他始终不放心夙一人。

    你到迟恒那儿去,哥送你去,然后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好这件事,你就在那儿安心等我回来。夙做出了最好的安排,但是安却闷闷不乐。

    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放心。

    安在心中大骂,每次都说自己不会受伤,可是就是那几次,伤的最为严重,安实在不愿相信他,可是自己在他身边实在也插不上手,为了不给他添麻烦,也许远离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连个吐槽的都没有,是错觉吗?~~~^_^~~~(gt^omega;^lt)喵~(≧▽≦)/~默默的抽了,为什么更两章。请尽管无视

    ☆、可怜之人

    又是一日,浑浑噩噩,不知作甚,翻看包内的干粮所剩无几,钱俩也不够再住宿一晚,换生眉宇无光,徘徊在安阳城门口,不知进退。

    如果说自己尚有一技之长也不过就是一些悬壶的伎俩,要说给人看病,年纪轻轻的他也不可能有人愿意让他瞧。

    也许可以回家,只是那个家他真的还适合回去吗?换生扪心自问,终究还是选择向门外走。

    雨后初霁的天异常的蔚蓝,看得换生有点迷失方向,漫无目的地闲游原来也可以这样的放开一切,天大了所以心也大了,倒不如不要询问是否饱餐,以天为盖,地为庐,饥则食野果,渴则饮甘露,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相通了,所有事情便都不再困难。欣赏着澄澈干净的湖水,还有枝桠上的点点雨水,叮咚掉落地上,发出的为不可闻的声响,北归的雁发出奇怪的悲鸣,明明这么好的天气,莫不是失散了亲人,抑或是迷失了方向。

    眼中慢慢浮现出一处破旧的庙宇,想来也是一个安身之所,换生毫不犹豫地就往那儿走去,沿途还不忘欣赏一下残留的夏的味道。

    这处城隍庙看来早已被废弃,屋檐年久失修,许多瓦片已经残败,蜘蛛丝、粉尘填充着整个庙宇,连佛像都已经不知了去向,只留一座神龛依旧还在,破旧的布条失了颜色,悬挂在神龛后面,地上稻草,破碗也是随处可见。

    只是暂时地栖身,换生倒也不介意,随意找了跟棍子掸去蜘蛛网,地上收拾出一块空地,找来干净的干草铺于地上,今晚就在此将就一晚再说。

    等待着夕阳西斜,落幕的余晖照的人觉得刺眼,此时那首熟悉的曲音再次想起,究竟是何人在那儿吹奏这样伤感的调子,让闻者心揪,吹者落泪。

    换生循着箫声,不知不觉走了很多路,可依旧找不出那个飘渺的声音来自何处,箫声忽然戛然而止,换生意识到可能吹奏的人发现自己的存在所以刻意停下,这让他坚信此人就在附近。

    旁边的苇叶漾起一阵骚动,换生赶忙往那便走去,看到一个陌生而又相识的背影。

    换生有点懵,好像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那儿遇见过,但是那支箫,已经深深地映入换生心中,能吹出这样曲音的人,一定有着故事。

    喂,你等等。换生鼓起勇气喊出声来,但是前面的人只顾自己走,全然不理会换生的追赶与喊话,一袭绿沉外衣,与绾成马尾的青丝,在风中画出柔和的符号,映着夕阳的红,显得特别。

    喂,我说你等一下,我走不动了。

    前面的人暗笑,心想,你走不动干我何事,萍水相逢,又无甚干系,就算有,想你这样一直喂来喂去的才让人觉得没教养。

    我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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