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域脑中闪过秦晟刚刚所说的话语,对此更加深信,正欲离开,却听见门外的声响,走出去却看到墨珏正端着一盆水回来。

    秦域的猜想仿佛在瞬间落空,但是有极其欣慰,这是否就意味着墨珏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呢,虽然依旧是猜疑,但是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

    域,你怎么来了,?墨珏抢先说话,还带着点聊家常的味道,都不看秦域的脸,自己把盆放下,洗起脚来,还暗自露出愉悦的表情,啧啧称赞。

    有一天没见你,想过来瞧瞧。秦域有些打颤,但依旧违心的说了出来,你怎么这么晚自己去打水啊,不会吩咐下人去做吗?

    墨珏有些愣住,作为一个只吃不干活的人,他能找到一处安身之所已经很是欣慰了,至于吩咐别人,他就算想也是吩咐不动的,今日那些家丁对他的态度让他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与其看人脸色不如自己动手,虽然有秦域撑腰,但他也不想轻贱了自己的尊严。

    墨珏不知如何开口,干脆不再说话。

    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一定要与我说,我说过要你把这当做自己的家的。秦域看出有些端倪,但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总觉得墨珏有事相瞒。

    嗯,我知道,墨珏点头,也思考着是否能够自食其力,域,你这儿有没有活可以干,以前我在黑云寨可是老大,什么都会的,混迹江湖三年,我也有学到不少。

    秦域被他的话震惊,难道让他在这儿就这么憋屈吗?还是墨珏此言只是为了能够在自己身边多一点时间和权力,莫非秦晟所言真有道理。秦域埋头苦思,在微弱的月光下,房间内不亮,但是足以看清对方的脸,墨珏感到秦域的为难,连忙说:如果你为难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说说。

    秦域虽然犹疑,但还是答应了,毕竟只有如此他才有可能看清墨珏究竟意欲何为。虽然找秦晟是最直接的,但是那个人知道的太多,他有点害怕有朝一日会因为秦晟而将自己陷入绝境。

    秦域很快就离开了,他不愿意怀疑,但是事实都在往这层关系上靠,让他不得不开始留心墨珏的每一个细节。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别后悔,以往的都会过去的。夙的话中之意安听不出多大意味,而赵练却心知肚明。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会不懂,只是往复几次经历就会觉得力不从心,伤口难以痊愈。

    哥,我们明日是否就能到了?

    嗯。夙回答的很干脆,至始至终他都在怀疑带着安到底可不可行,毕竟他要对付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哥,你在担心什么吗?安看着夙的眼神有些迷茫,这只有在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才会有点表情,我没关系,只要你留他一命,我不会恨哥的。

    安含着泪,看着夙,他不清楚为什么夙会对父亲如此恨,但是他明白一个没有父爱的人感情的崎岖与缺憾是怎么都无法弥补,而自己的父亲明明尚在自己身边,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情感子啊无数次的受伤与结痂中变得偏执与畸形,他其实是能够理解的。

    而夙也显然控制不住情绪,毕竟血肉至亲,怎会说的这般轻巧,他明白,安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所以他尽量抚平他的情绪。

    放心,我不会亲手对付他,但是结果如何,还得交给赵练决定,毕竟当年的惨案与风策息息相关。夙无法给安任何保证,风策得罪的武林人士可不止赵练一家,也绝不仅仅卫枫夙一人。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这么痛恨他吧?夙竟然笑了,又是那种拒人千里的阴冷之笑,让安不寒而栗,赵练也感到丝丝的寒气。

    你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带着伤吗?夙迷离的眼神看着今夜的开阔星空。

    难道是?安不敢往下猜,夙这么说就一定与风策相关,他不想往下听,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最为不堪的一面。安捂住双耳,面色痛苦,为什么他要在父亲和大哥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他已经够痛苦的,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夙抓住安的双手,看着几近崩溃的人,他虽然心疼,但是不得不说。

    安,你听着,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干的,当我回到风策,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说这才像他的儿子,不该被那样的追杀打败,事后才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离开墨珏,回风策为他效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运气背透了,o(gt﹏lt)o,昨天电脑不知道为什么被搞坏了,系统重装,我这是作死的节奏吗,蠢死人不偿命,

    ╭︿︿︿╮

    {/ o o /}

    ( (oo) )

    ︶ ︶︶,装系统的人更蠢好不,(+﹏+)~东西都不帮我保存,快哭死了,以为十月妥妥每日一更,看来周末是不用浪了。

    默默装了半天软件,要死不活再来码字,这也是醉了o(╯□╰)o/(ㄒoㄒ)/~~。

    ☆、一半计划

    月朗星明,这一片景致本该让人沉迷,只是今夜却是不眠的一宿。

    别说了,哥,我知道你很痛苦,一直都很痛,可是他是我们的父亲不是吗?只要你留他一条性命,我不会恨你,我还会陪着你,好不好。安是跪着求夙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为指导恐惧,害怕自己会失去父亲,同时连大哥都没有了,如今他才清楚,那道留给夙痛苦的伤疤是父亲留下的罪状,难怪夙一直不愿去除,只是为了报复父亲时可以理直气壮。

    夙看着安痛苦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分,为什么会把情绪宣泄子啊安的身上,明明最不该受伤的就是他啊。

    对不起,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说过不会让他死的,但是我不是他的儿子,这辈子都不会认他。夙的话有种坚定的成分,明明只是陈述事实,在安看来却只是意气用事。

    血缘的牵绊是割舍不去的,哥,你别自欺欺人了。安是因为心疼才这样说的,他知道口是心非的疼痛比在刺一刀还要难受。

    如果没有血缘是不是就没有关系了。夙低声喃喃。却一字不差地听到了安的耳中,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撼。安觉得自己的世界快要崩塌,夙所言是赌气呢还是事实,他越发困惑与焦躁。一时连反问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木讷地看着夙的脸发呆。

    夙并没有在意安的不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赵练看和这两人的状态,心中暗自感叹,无坚不摧的卫枫夙也有这样的不堪与痛苦,看来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这一夜,无声地度过,各怀心事的人,都依靠树前,未曾合眼。

    天亮了,我们出发吧。赵练看出二人的尴尬,率先提议。

    夙和安别扭地点头,不看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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