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个酒鬼都休息了,贺一容才蹑手蹑脚打开阳台的门,打算去看一眼聂祯,他今天一进屋的时候脸就红扑扑的,不知道喝了多少。
    结果刚转过身就被环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她尖叫出声,聂祯笑嘻嘻的捂住她的嘴巴。
    看着她惊魂未定,在黑夜里瞪圆了的眸子,他恶作剧得逞,开心的像个孩子:“你看,吓到了吧,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在这等着你呢。”
    贺一容气不打一出来,黑不溜秋的突然冒出只胳膊,她真的吓得半死。
    聂祯又道:“平时见你说话轻声慢语的,吓着了声音倒不小。”
    他不时回头,虽然刚刚自己捂住了贺一容的嘴巴,可她刚开始那一声叫声实在尖利,肯定有人听到了。
    等贺一容魂神归位,刚要对着醉鬼生气,却发现他外套都冻的硬梆梆,石头一样。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她瞪了他一眼,把人拉进房间。
    敲门声响,是朱声声:“小容,怎么了?”
    她猜肯定没事,阳台的秘密她早就发现。可贺毅阳熟睡中惊醒,非要过来看一眼,朱声声怕他撞见小情侣,只能按住他自己跑一趟。
    贺一容语气僵硬:“没什么嫂子,看见个虫子,已经打死了。”
    朱声声藏着笑,“没事就好,是只大虫子是吧,我去告诉你哥让他放心。”
    她说到“大虫子”时刻意加重了语调,贺一容脸通红,只把怒气都发泄在聂祯身上。
    刚挣脱聂祯的怀抱又被他捉回去,他喝了酒脚步不稳,推搡间两人都倒在床上。
    贺一容推他:“回你屋撒酒疯去。”
    聂祯抱住她的腰往她胸前拱,她穿着宽松的针织毛衣,脖子下大片肌肤露出来,被他的硬而直的头发搔的痒痒。
    她皮肤又薄,没几下就像梅花似的点点红。
    “今天碰见周少游了。”
    贺一容终于不再乱动,安安静静的被聂祯抱着。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第二句话,呼吸洒在自己锁骨下,温温的潮湿。
    “长得还行,人也懂事。”
    贺一容挠挠他的手心:“我又没答应他出去玩。”
    聂祯咬上她锁骨下的那片皮肤,几乎没有肉,马上就从嘴里滑出来。
    他哼了两声,坐起身来将贺一容骑在身下,把她的手腕握住往上压。
    欺身上来,说着恶狠狠的话语气却轻柔:“你敢答应他。”
    喝醉了酒,字都有些含糊在嘴里,听起来像撒娇。
    贺一容突然就心化成一滩水,他身上的冰凉也被暖气温暖了。
    她伸手回抱住他的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你说我要是这辈子就和你一个人谈恋爱的话,我是不是有点亏?”
    聂祯脑子被酒精麻痹,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手指作钳掐住她的腰,贺一容怕痒,咯咯笑着往一边躲。
    认真的和他讨论起来,“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到死都没有尝试过和别的人谈恋爱,只和你在一起……”
    她话外没说完,聂祯捧过她的脸“啵”了一下脸颊。
    “这就想着和我一辈子到死了?”
    贺一容推他,聂祯突然松了撑在她两侧的手,整个人压上来。
    “我不亏,不想试别人。”
    “你想试的话我可以放你去试试,反正到最后你肯定觉得其他人都不如我好。”
    贺一容吸了下鼻子,埋在聂祯颈间。
    他偏头:“怎么了?”
    贺一容摇摇头。
    聂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从来没有这样自负霸道过。
    他主动的将自己与外界隔离,贺一容知道,是因为别人那种不由自主带上的悲悯与怜惜让他不适。
    可他最近变得好多,贺一容迫不期待的想看看,聂祯会不会变回他们口中那个小时候调皮又嘴甜的恶作剧霸王。
    聂祯又一次咬上她锁骨下的皮肤。
    含住了就滑出来。
    一次又一次,不服输且乐此不疲。
    他又突然抬头,疑惑着:“我什么时候来你家吃饭还带了个碗?”
    贺一容笑:“你不认识了?那是我在舅舅家喝银耳粥用的碗,去南京那次带了回来,一套两个,是我从小用到大的。”
    从小用到大的,一套两个,分你一个。
    聂祯只“哦”了一声,又埋头在她胸上。
    “你说能不能种出个爱心草莓的形状?”
    贺一容翻了个白眼,喝了酒的人怎么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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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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