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线的省会城市虽然要好一些。
    但是依然会发生相当一部分,即使通报系统也无法解决的事情。
    张宝辉这个人应该有点人脉,可也并不是什么都敢做的人。
    他并不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去铤而走险。
    这些东西林声婉不懂,她只是觉得有钱人的手腕是她所不能揣度的。
    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
    满心的认为她一个市井小民,别人好像随随便便都能下套做局,把她整出个凄凉下场……
    林声婉犹豫了半响,又娇声道。
    “我有些不敢继续住这里了。”
    陈飞羽随意的回答道:“我刚才都已经和严念颖说过了,你先搬过去和她一起住一段时间,我们待会儿帮你一起收拾一下行李。”
    林声婉感觉陈飞羽并没有吝啬帮她的意思,感受着指肚在头皮上按压的温柔,继续轻声道。
    “我不打算在医康诊所工作了,你之前说帮我找工作的……”
    “你可以先到工厂的医务室里边干一段时间,反正工资基本都差不了多,你也就是实习生吧……要是想休息也无所谓,等过段时间我们再帮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听到陈飞羽准确的答复,林声总算是安心了许多。
    这个男人比她想的要细心许多,他其实早就已经想好,安排好了吧。
    林声婉真心道:“我晓得了,谢谢你……”
    陈飞羽并不居功:“一点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
    林声婉的一袭长发,没有用太久的时间,就已经冲洗干净了。
    她的发质很好,似乎从来都没有染烫过,一丝丝分叉都没看到,被水浸湿了显得软软绵绵的。
    “头发很漂亮。”陈飞羽并不吝啬这种随口的夸赞,这是大方坦荡。
    “发质是天生的,但是也要保护才能一直好……所以护发素也要抹一遍再洗掉,就在架子上。”
    林声婉怕陈飞羽又嫌弃她事儿多,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他一眼。
    陈飞羽的脸色很平静,他知道女人大多有用护发素的习惯,只觉得这事情理所当然。
    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其实一次不用也没什么,但有人帮着洗头发的感觉很舒服,她也没必要去省这一次......
    两人之间距离靠的太近。
    昏黄色的灯光,莲蓬头的洒水声。
    封闭狭隘的空间,暖昧的气氛太浓,太稠......
    “看到了,是这瓶吧?”
    “嗯……”
    “这好像一大瓶才十几块钱,有什么用?”
    “当然有些用的,我试了很多种,这是这里边最好用的,又不是谁都像你们一样不把钱当钱……”
    陈飞羽不再多说,倒了些在手中,往林声婉柔绵的头发上抹,头发变的腻腻滑滑的。
    两人都没有言语,只有莲蓬头的洒水声在持续不断的响。
    彻底洗完之后,陈飞羽拿了准备好的素白色干毛巾帮她擦头发,最后卷了一圈,像阿三的帽子一样包裹在了她的脑袋上,露出晶莹剔透的两只小耳朵和明晃晃的白皙脖颈。
    “洗完了,准备出去吧。”
    “还没洗完呀。”林声婉苦兮兮道,“我就头发洗了,其他根本都还没开始洗,刚才只是碰了些水而已。”
    愣了一下,陈飞羽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感觉浑身有些热,或许是被水汽蒸的。
    只能尽量不去瞧她如盛开花朵般鲜艳的娇躯,事实上他一直都有一些本能的驱使,这是根本无法由脑子控制的。
    林声婉在触碰之间也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提这件暖昧小事,把异样藏在心里。
    “那怎么办……不然我闭上眼睛,帮你拿着莲蓬头,你一只手还能用,自己先简单冲洗一下?”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正常一些,并不想让林声婉误会。
    如果是在正常的环境之下,他并不觉得逗弄一下林声婉这种大多东西都已经懂了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在许许多多的职场办公室之中,对美女同事口花花的玩笑一番实在太正常了,谁也不会太在意。
    但这种环境之下,再管不住嘴就属于真的耍流氓了……
    “好阿......”林声婉下意识的应答了一声。
    刚说完,林声婉俏丽的脸颊就烫了起来,快速的脱口而出,好像她迫不及待似的。
    或许是潜意识觉得陈飞羽什么都已经见过了,她难道还怕他再偷看去什么吗......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两人掩耳盗铃似的,自然只觉得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
    “那我闭上眼睛,你待会儿就抓着我的手,挪莲蓬头冲水的位置。”
    “嗯,那你别乱动......”
    陈飞羽毫不犹豫当了次正人君子,直接把眼睛闭了起来。
    昏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眼帘上,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陈飞羽却并没有感觉那么黑暗。
    听到一阵模糊的窸窸窣窣声,随后一只沾着水,稍显冰凉且柔软的手抓着陈飞羽的手腕移动位置,就这么固定住......
    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听力反而变的更加集中了。
    越是这样,越是容易胡思乱想。
    听着洒水声与小手揉搓肌肤的声音,陈飞羽只感觉心神恍惚,脑子里闪过的幻想画面竟然全部都是林声婉现在在做的事情......
    这样实在太难受了,陈飞羽咬了咬牙,干脆发出一点点声音,念起了化学周期元素表。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硫、氯、氩、钾、钙......”
    林声婉正小心翼翼的洗着,突然发现陈飞羽嘴里在喃喃自语的嘟哝着什么,莲蓬头靠的太近了,她有些听不清,不由自主的抓着陈飞羽的手移开了些,竖起两只小耳朵仔细偷听了起来。
    等听清了陈飞羽念念有词的内容之后,林声婉的脸色变的十分古怪。
    抿着唇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噗嗤”的小声娇笑了出来。
    陈飞羽被她的笑声所打断,这时候也不由感到有些脸热,他闭着眼睛给自己找台阶:“笑什么,我这叫谦谦君子陈下惠,坐怀不乱。”
    “那你背化学元素周期表干什么呀,不还是说明你没有定力,脑子没想好事儿吗......”
    林声婉竟然反过来小声娇滴滴的调笑起了陈飞羽。
    女人经常就是这样。
    你在她面前大胆,她就怂的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在她面前怂了,她反过来就变得大胆起来了。
    “我的内心定力十足,但身体它有不一样的想法,我有什么办法......”
    陈飞羽哪能甘心被林声婉这样的小丫头给嘲笑了,他又催促了一声,“别闲聊了,你洗快点......”
    “你怕什么呀,我都不怕。”林声婉胆子变大了,脑子就一热,突然脱口而出的娇声戏弄道:“要不你帮我洗洗后边吧,我洗不到。”
    “啊?”
    不止陈飞羽傻了,林声婉自己都傻了。
    林声婉的小脸颊儿变得要烧起来似的渗着血色。
    莲蓬头的洒水声像小雨一样,淅淅沥沥的响。
    就这么滴进心里平静的小湖泊,让湖面激起一阵阵波澜。
    陈飞羽不敢睁眼,他觉得林声婉应该只是一时的口无遮拦。
    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陈飞羽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真的不合适,你自己想想办法......”
    林声婉当然知道不合适,非常不合适。
    但心里砰砰跳动着,不由自主的便冲动的低声道。
    “真的洗不了,反正你都帮我洗头发了......只是这样也没什么了吧......”
    什么叫‘都帮她洗头发了,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吧’,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陈飞羽心里很清楚,林声婉一定是上头了。
    有时候人的心态很容易受到环境的影响。
    本来只是一点点暖昧的感觉,但是因为太过异样的环境而持续不断的放大。
    情绪这个东西受到身体分泌激素的控制,肾上腺素猛烈的飙升导致上头后的行为特别容易冲动。
    等到冷静下来的时候,很可能马上就会发觉这短暂的假象,然后懊恼、后悔。
    当初严念颍的情况有那么一小部分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那时候环境和现在截然不同,而且她要更加特殊一些。
    她当时几乎面临了绝境,没人可以依靠。
    空虚而脆弱,即将面临崩溃的内心太过需要一个主心骨支撑,来帮她把人生过的好些,添上一些幸福快乐的盼头。
    所以她才会急切的想确定关系,想让这份好感一直延续了下去。
    后来才逐渐变成了真的感情,以极其快速的形式升温......
    而林声婉则只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潜意识里对陈飞羽存在那么一点点好感。
    现在又因为这种莫名袭来的突发状况,和持续不断快速上升的暖昧,让她本就感性的小脑瓜上头的有些严重,才越来越出格......
    陈飞羽觉得自己这时候必须要拒绝她。
    要对她说‘这样真的不行,还是你自己洗吧’。
    但嘴巴一张开,却根本不听脑子的话。
    不由自主的变成了带点嘶哑的自欺欺人。
    “你要实在没办法,那我帮你一下吧......”
    林声婉听了后,娇躯一下便绷得紧紧的。
    心里打着鼓,轻轻的把浴巾松开,挡在了身前,林声婉和陈飞羽一起自欺欺人的低声道。
    “嗯,确实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
    陈飞羽觉得林声婉上辈子一定是一只狐狸精,还是那种极其容易招惹是非,自以为有点小聪明,实际上特别没脑子的狐狸精。
    她一定没有去想太多,根本不知道这样掩耳盗铃似的话,有多人容易让人产生热血上涌的感觉......
    陈飞羽竟然感觉到了有些紧张。
    他眼皮子跳动了两下,缓缓掀开眼帘。
    优美的线条,绚烂华丽的蝴蝶骨......
    脊柱间那一条微微陷下去的鸿沟美的惊心动魄。
    倒上沐浴露,轻轻涂在了背上。
    陈飞羽明显感觉到林声婉沾了水的温腻肌肤绷紧,在微微的颤栗。
    林声婉的眸子发呆一样的盯着门,娇美的脸蛋如喝醉了似的渲染着酡红。
    我在说什么,我在干什么?
    陈飞羽可是严念颍的男朋友,只有情侣间才会这么亲密吧,这样子以后怎么相处......
    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啊,手不好使,到现在还生疼,真的只能这样......
    隐约能听到电视机里主持人说话的声音,想到一门之隔,严念颍就坐在外面看电视,林声婉心里突然涌出了些许的愧疚......
    还有一丝丝异样的吃激,让她本就夹着的双腿微微又紧了紧。
    林声婉想到了,陈飞羽当然也想到了......
    “婉婉!”
    正当两人满心被这强烈的异样所填满时。
    严念颍的声音突然出现,门被敲响。
    陈飞羽和林声婉同时屏住了呼吸,浑身僵硬如铁。
    心脏怦怦跳的好像激烈的打鼓,两颗心似乎要同时冲出嗓子眼似的紧张。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声婉继续疑惑的说道:“你怎么还没洗好啊,洗了有半个小时了吧,要是实在不方便,我挤挤帮你洗一下吧。”
    “我、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就快好了......”林声婉的声音颤的有些严重。
    陈飞羽也停了下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帮她......这时候林声婉抓着他的手动了动,他咽了咽口水,继续清洗了起来......
    严念颍感觉林声婉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不由担忧道:“真的没事吗?”
    她记得自己之前没锁门,就扭了一下门把......
    “咔哒!”内里的两人随着声音又是浑身一僵,不敢动弹。
    陈飞羽发誓,他重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不断的受到惊吓,心脏都开始被吓的绞痛了……
    “你怎么把门锁上了啊?”严念颍随口一问,自己也没怎么在意,拿着根牙签吃了块苹果,可爱的鼓着腮帮子嚼着含糊道,“我从你果篮里边拿了两颗苹果切了,你把门开起来,我喂你吃几块,可甜了。”
    “嗬,嗬嗬,不用了念颍,我不是很想吃......”
    林声婉感觉大脑都开始不好使了,勉勉强强的应付着严念颖。
    “我都切了,吃几块吧。”严念颍直接把椅子搬到了门口坐下,轻声笑道,“小羽又不怎么爱吃苹果,我一个人吃不完浪费了,你先把锁开一下。”
    林声婉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求救的眼神望向了面色不太好看的陈飞羽。
    陈飞羽快速的张口做了嘴型,林声婉没看明白,拨浪鼓似的苦兮兮的摇着头。
    严念颍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实在不太敢说话,只能从后边把下巴靠在林声婉的肩上,皎耳朵似的紧紧附在林声婉的耳口,挠痒似的说了一句话。
    林声婉感觉痒痒的,不由便嘤咛了一声。
    “婉婉,怎么了?”严念颖感觉莫名其妙的。
    不过联想到林声婉今天刚受到了惊吓,心里有点担心。
    陈飞羽立刻又在林声婉的耳边又说了一句话,林声婉忍住不出声。
    “没、没事,耳朵进水了。”林声婉耳朵渗着浓稠的桃色,她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对严念颖道,“那你先放着,我待会儿再出去吃掉......”
    “哦,那行吧。”严念颖也没有勉强她,有些百无聊赖的继续道,“你把门开一点吧,我有些无聊,你陪我聊聊天,门关着感觉听的不是很清楚。”
    陈飞羽有些心惊肉跳的。
    严念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才一直叫林声婉开门的吧……他应该没留什么痕迹在外面才对。
    心里想着,他也没忘记把回复告诉林声婉。
    “不要啦,我最近胖了,不好意思让人看见。”
    林声婉直接当了陈飞羽的传声筒,反而逐渐没那么紧张了。
    “你哪有胖啊……”严念颖回忆了一下林声婉的身材,一直都是和她差不多棒棒的,最主要林声婉就是个半点都吃不胖的体质,平时吃的很多……
    可能是林声婉是身上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那我们就这么聊吧……”严念颖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絮絮叨叨的安慰道,“今天的事情你别太放在心上,小羽说了,让你搬来我这,先在工厂医务室工作,那个张宝辉虽然不是东西,但是现在法治社会,他也不敢太放肆的。”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们。”
    “我家那边就一室一厅,你只能和我一起睡一张床哦……”
    “可以的,我没有什么讲究,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晚上还有个伴。”
    “其实我可以睡沙发的……”
    “……”
    为了防备严念颖突然提出什么林声婉回答不出来的问题,陈飞羽一直附在林声婉的耳边。
    林声婉被陈飞羽口中的热气弄的有些受不了,呼吸变的有些紊乱,眸子有些迷离……
    陈飞羽鼻腔里亦然都是林声婉身上传来的薰香与头发上的洗发水味……
    两人听着严念颖的声音,脑袋保持着暖昧的靠在一起,异样感实在太强烈……
    那是愧疚,挣扎,赤姬,恐惧,紧张……
    各种不同的念头,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前边,干净了吧……”
    陈飞羽喉咙干涩,也逐渐开始上头了。
    林声婉娇躯如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
    “好像,好像还没有……”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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