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怒道。

    捂着红肿灼热的脸蛋,我没有哭一声,也没跑到娘亲怀里撒娇。而是恶狠狠的与我爹对视了很久。最终,我撤回目光,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是满不在乎的去玩泥巴去了。

    晚饭时,大概是为了慰藉我所挨得那一巴掌,娘做了许多饭菜,不能说都是我爱吃的,只能说还算是合我的胃口。但我刚拿起筷子,我爹便说:“谁准你吃饭了?不承认错误就别想吃饭!”我想我爹这是良苦用心,想要以此来教训我。其实他这么教育孩子是没错的,可我偏偏不是个寻常的孩子。倘若我要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估摸着这会儿要么哭着认错,要么哭着在我娘怀里撒娇求救。

    可惜了了,我偏偏不是。

    于是,我又是二话没说,阁下筷子走人了!

    娘亲毕竟是娘亲。半夜她见爹爹睡下了,便偷偷的端来饭菜来到我房间。那时我已睡下,听见娘亲在门外蹑声蹑气:“渊儿,娘给你送饭来了!”然后就推门进走来。

    已是深夜,纵然我再饿,看着那饭菜我也着实没什么胃口。迟钝了一会儿,还是拿起了碗筷。吃饭不为别的,纯粹是为了不想废了娘亲她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可这筷子上的豆芽刚放到嘴边,就听到我爹说:“你不是有骨气?有骨气你别吃啊?这般表面英雄算什么英雄?”其实我知道我爹说这话,是想我能够像个寻常孩子似的跟他服软求饶。可我偏偏不吃那套。于是乎,我又是二话没说,放下筷子。然后端着饭菜,站在门外手一松。只听得碗盘的声音,碎得清脆,也碎得干脆。可惜了,我娘的手艺虽不怎么样,苦心却是大大的。

    “爹娘,天色不早了,你们该睡下了,孩儿也要睡下了!”恭谨的作了个揖后,我说。

    发生的一幕幕,我爹娘满目惊诧,长大了嘴巴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想他们也不晓得,我竟这般的倔强。但我并没理会他们,直接上了床,翻身盖被子,只是一会儿便睡着了。

    之后,接连三天,我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然后便成功的晕厥,不醒人事。其实,对此我没多大感觉。倒是做了一场梦,梦中尽是从前的我。不知是哪一世,受人冤枉死在了断头台前。又不知哪一世,被人说是妖魔鬼怪,被绑在柱子上炼火给活活烧死。还是不知是哪一世,我做了俘虏,被人当做泄欲的工具后被人给生生的勒死。

    梦还未做完,隐约中我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声。是我娘的声音。她一边哭泣一边抱怨我爹说:“渊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休了你!”这话说的着实可笑,自古只有男休女,何来女休男?可我娘既然说了,她就一定会做到。

    头顶上一阵刺痛,我闷哼一声醒来。见我睁开了眼睛,郎中拔出银针说:“少爷的小命,保住了!”听完这话,我娘便放开声音大哭,抱着我说:“渊儿,你可吓死娘了!”

    我勉强笑了笑,伸手擦擦我娘的泪水说:“孩儿没事!”然后转眼看在一旁忧色的爹。他也已是满目的泪水萦绕,若他同我娘一样是个女的,他也一定会大哭一场,以表悲伤。抹了抹泪水,我爹牵起我的小手哽咽说:“渊儿,渊儿是爹不对,是爹不对!”我想当初他若是知道我是这空前绝后的倔强,他断然不会打我也不会不让我吃饭。

    摸一摸我爹的胡茬,我说:“是渊儿不懂事了!”估计这我被饿晕的这几天,我爹是一直守着我来的。不然他怎么会连胡子都没剃。

    见我这样,我爹更是愧疚,抱着我说:“爹爹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不罚你了!”

    本以为我爹只是一时的心软说说,没曾想,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打过我,罚过我。就连一句重话都未曾讲过。

    其实我想说,不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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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初见冥华

    初见冥华时,我十岁,他十五岁。

    那日的冬雪绵绵,我娇小的身体独自在其中穿梭。回到爹爹的府衙时,见我回来,站在门口一直候着的丫鬟莲儿匆匆上前说:“少爷,府中来了贵客,老爷叫您回来后立马去接见!”

    “知道了!”我平淡的说。

    十岁的我,府中上下已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做孩子来看。在他们面前幼年老成的我,是个传奇。

    八岁那年,因晚上睡不着,我便打算在院子中走走。经过我爹的书房时,突然想起衙役们说爹的手头上有一个难办的案子,已经一个月了也未找到解决的方法。因为觉得我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便去书房中找来他们所说的那个案子的公文来看。

    看了后,我连感叹都懒得感叹。无非就是一个市井恶霸张三,在街上看上了李四家的娘子,从而调戏。娘子被人调戏李四怎能容忍,于是乎便捍卫娘子的贞洁。既是捍卫,又怎能小打小闹?自然是大打出手,这一大打不打紧,打紧的是李四失手将张三打死。

    案子其实也没什么难办的。李四明显的属于正当防卫,打死张三充其量就是一个防卫过当。但那张三却是我表婶家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儿子。虽然拐了山路十八弯,但终归还是我表婶的亲戚。表婶又是个多事且胡搅蛮缠的标准的主妇,有人来求她,她便来我们家说个人情,希望我爹能治个死罪给李四。我估摸着,表婶也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不然怎会那么卖力气?!

    其实表婶来说,也没什么的。可偏偏我表婶的丈夫我的表叔是个太守,也是我爹的顶头上司。而我爹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又不能得罪表叔一家,所以他有些左右为难。

    提起笔杆,我眉头都没皱的一下,便在那公文上写了八个字:发配疆外,永不入境。

    爹爹的公文堆积如山,有大血大案,也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寻摸着,再帮爹爹批阅些吧,以减轻爹爹的负担。可这一批二批的,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就看爹爹不可置信的看着公文问:“渊儿,这,这都是你批的?”

    “我见爹爹平日里批阅公文有些累,便想帮忙”说着说着我才想起,我才八岁而已。貌似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稍作平和后,我爹拿着张三的案子公文问:“渊儿说说,为何要发配疆外?”

    见我爹是正儿八经的问,我也不顾虑年龄问题。敛容道:“渊儿以为,若是朝中哪位大臣犯了叛国之罪,本该诛连九族。但若得皇上怜爱,也充其量就是发配边疆。爹爹是个爱民如子的良官,李四又罪不至死。但若是爹爹关他几月然后放出,难不保张三家人报复,杀人残命。还是发配疆外的好,虽苦了些,但起码可保他全命!回头同表婶交待时,也不会犯了说辞!”我想我爹这些日子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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