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败露,秦昊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焱王吩咐的间谍工作无法继续下去了。
    黑袍王这个账号牵扯太多利益和功能,本来秦昊可以利用黑袍王账号牵制芙蕾雅和暗黑帝国,稳住这颗定时炸弹。
    现在芙蕾雅知晓了一切,秦昊除了担忧以外,心中还抱有些许愧疚。他知道芙蕾雅曾经无条件相信他,并且还把《恶魔之书》交到他的手里代为保管。
    复杂的情绪积压在胸口处,秦昊久久无法言语,最后憋出来三个字:
    “对不起。”
    道完歉,秦昊从怀里取出《恶魔之书》塞进芙蕾雅的手里。
    物归原主后,秦昊灰溜溜准备离开。
    “你就这么一走了之?”
    背后传来芙蕾雅的声音,秦昊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内心备受煎熬。
    沉默片刻,秦昊鼓足勇气转身面对芙蕾雅。
    芙蕾雅紧盯着秦昊,她的脸蛋已被泪水浸湿。这时候哪怕秦昊随便说几句,她也会心软。
    秦昊失魂落魄,说出肺腑之言:“小雅,事实就是我骗了你,我没什么好辩解的。但这段时间与你相处,我早已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或许我这么说太不要脸了。”
    芙蕾雅哽咽道:“我现在心好痛。白珑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我像她一样,当我去爱上一个男人,就一定会尝到爱情的痛苦。我想我现在体验到了。”
    什么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就是爱上一个并不存在的男人。
    芙蕾雅深爱着黑袍王,但世界上并没有黑袍王这个人。
    黑袍王只是秦昊的一个账号罢了。
    芙蕾雅心痛万分,她娇柔的身躯不堪重负,缓缓瘫软在地上。
    秦昊于心不忍,赶紧走过来搀扶芙蕾雅。
    芙蕾雅近距离凝视秦昊,死死揪住秦昊的衣领,眸里充斥着晶莹的血丝,质问道:“秦昊你混蛋,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
    秦昊低着头,沉默不语。
    爱情哪有什么理由。
    当秦昊穿着一身破败的黑袍,戴着一张破损的面具,然后舍命去救双目失明的芙蕾雅的时候,他就俘获这个女魔头的芳心。
    对于芙蕾雅来说,她确实痛恨秦昊的欺骗,但她早已没有回头路了,而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又是一阵良久的无言以对。
    秦昊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硬着头皮问道:“小雅,我们还能做普通朋友吗?”
    “我爱你那么久,爱你那么深,你却只想跟我做普通朋友!”
    芙蕾雅暴跳如雷。她在等秦昊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敢于负责,结果秦昊却只想做朋友。
    秦昊俊脸通红,扭捏道:“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是……两个。”
    “上官凝和芸汐丫头是吧。”
    “我擦,你怎么知道?”
    秦昊惊讶地看着芙蕾雅,他和李芸汐的关系可是一直对外保密。
    芙蕾雅冷漠道:“李芸汐是我徒弟,她的心思根本瞒不过我,而且她已经交代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睡了我徒弟,而且不止睡了一次,你还在乾坤殿里跟她做过,我还知道一些细节,比如……”
    “呃,求求你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
    秦昊满头大汗,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瞒不住了。
    “芸汐这傻妮子,怎么什么细节都往外说,地摊上的小黄书都没写这么详细!”
    秦昊心里暗暗吐槽,恨不得抡起巴掌抽李芸汐的屁股。这个愚蠢的女人必须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对了小雅,我有一事不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秦昊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芙蕾雅瞪着秦昊,发出心碎的冷笑声:“哼,从一年前开始,我就发觉你不对劲。你跟黑袍王之间的默契浑然天成,就跟亲兄弟一样。而且黑袍王每次出现必定跟你有关……”
    通过芙蕾雅的描述,秦昊背后袭来一阵寒意。女人的心眼果然比针都细,一个个都是福尔摩斯,难怪她们总能抓住小三。
    “秦昊,刚才我列举的这些疑点其实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和黑袍王的身上都散发着雪儿的气息。”
    “雪儿?”
    秦昊愣了一下,随之幡然醒悟。
    雪儿,是紫极魔貂的昵称。
    紫极魔貂曾经是芙蕾雅的贴身宠物,自从她与黑袍王达成合作后,就把紫极魔貂送给了黑袍王。
    秦昊万万没想到,这是芙蕾雅特意留下的一个心眼!
    芙蕾雅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疑点。曾经在凤烟城,我与你交手,你强吻了我。我永远记得你嘴唇的味道和温度。后来我与黑袍王接吻,感觉一模一样。”
    秦昊听后心里感慨万千,他本以为所有计划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
    因为接吻骗不了人!
    看着秦昊不知所措的样子,芙蕾雅傲娇道:“关于黑袍王的事情,我不会对外声张。”
    秦昊倍感意外:“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
    芙蕾雅点点头。
    秦昊极度困惑:“可是我欺骗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芙蕾雅壁咚秦昊,扬起精致的小脸,气咻咻道:“秦日天,我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在黑袍王身上,现在你告诉我黑袍王不存在,我找谁说理去?我当然只能找你算账!”
    “黑袍王欠的债跟我秦日天有什么关系?”
    秦昊十分硬气地说。
    芙蕾雅人傻了,秦昊说的似乎没毛病。
    论卡bug,没人能卡得过秦昊。
    “我不管,你必须负责!”
    “我说过了,我有女朋友了。”
    秦昊真的很为难。家里有一个秦皇后,还有一个秦王妃,况且暗夜岛还有一个等着要孩子的柳神。
    如果再加上芙蕾雅,秦昊真的无法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芙蕾雅扯住秦昊的腰带,态度强硬:“总之你不能一走了之,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跟你耗下去!”
    秦昊也没辙,叹气道:“那就耗着吧,我真的没办法了。”
    芙蕾雅抓狂了,扑进秦昊怀里又抓有挠,一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此刻就像丢了棒棒糖的小女孩一样撒娇。
    “骗子,赔我感情,赔我黑袍王!”
    “小雅,你冷静一下,你能不能先下去,别骑我行么!你再这样,我可就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了!”
    此时芙蕾雅骑在秦昊身上,情绪失控,身上散发出狂暴的恶魔之力,大殿正在猛烈摇晃。
    吵闹过后,大殿恢复安静。
    芙蕾雅心里的气还未消散,现在对秦昊又爱又恨。
    秦昊也是力不从心,这就是拥有两个账号的弊端,容易招惹情债。
    两个号的情债,需要秦昊一个人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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