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的心尖爱妻 作者:野喵儿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早上六点,听着不绝于耳的手机铃声,锦瑟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极其不情愿的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胳膊,精致的小脸儿上尽是愁眉苦脸,迷迷糊糊的去摸索枕头旁边那个跟了她很久的小破翻盖儿手机。
    一眨眼的工夫,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天气一天比一天要严寒,极其怕冷的锦瑟恨不得整天都缩在被子里不出来。但偏偏,当她有这种想法儿的时候,她的身体和大脑突然不允许了。
    这一个月以来,锦瑟一改之前睡懒觉的习惯,晚上睡得很晚不说,早上醒的也是很早,总觉得生活里缺少了重心甚至是更重要的东西,就连睡觉都变得不踏实。
    这一个月,锦瑟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该惦记的人和事,不断的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每天都过的忙忙碌碌。可即便这样,睁着眼睛不想,闭上眼睛的时候思念也会如潮水般涌来,一不可收拾,就连做梦都会梦到。
    如此,对于锦瑟来说,就连睡觉都成了一种折磨。
    “喂——”
    接通电话,锦瑟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脸的倦容,没好气儿的拉着长音,因为她知道这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不仅如此,自从逃离了那场订婚宴之后,锦瑟就换了手机号码,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但这一切之中不包括那一个人,只有他知道她现在的联系方式。
    这会儿,锦瑟的脑袋里还回荡着刚才的梦境,摸摸眼角的湿润,她其实是感谢这个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惊了她的梦。
    自从那场订婚宴之后,锦瑟一夜之间就成了名人,被媒体炒得火热,沸沸扬扬的。直到现在,还有一些“残余的势力”紧紧抓着那场轰动全城的订婚宴的尾巴不放。
    整个北沧市都知道了在订婚宴当场给庄二爷带绿帽子的女人叫锦瑟,更是知道了她是因为刑少鸿才抛弃庄易的。虽然那些关于她的火热新闻被闹得满城皆知,但是各式各样的新闻差不多都表达了一个主旨——锦瑟,红颜祸水,水性杨花,狐狸精。
    不得不说,媒体和舆论的势力都是强大的,不出一天的工夫,他们就将她所就读的大学都挖了出来,就差把她的父母从坟地里刨出来一问究竟了。
    对于这些,锦瑟自然都是不在乎也更加不介意的,早在她决定那么做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这个后果。当天参加订婚宴的不仅仅是庄家的亲朋听好友,各大知名媒体也都有到场。
    自从那天以后,除了晨光传媒没有报导这个火爆的新闻,其他的媒体皆是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捞金机会。
    尽管不介意,但是,锦瑟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换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北沧市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当然,如果仅凭着她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是决计不能做到的,但是这个人二话不说的帮了她,也帮她挡去了一切的困扰,就连学校那边的毕业事宜以及她的谋生饭碗,都一并帮她解决了。
    此时的锦瑟,人并不在北沧市。
    从这个角度上说,她应该是感谢这个人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又是应该讨厌这个人的。
    “虽然我现在起的早,你也不用现在就打电话过来烦人吧?”
    看了眼现在的时间,锦瑟没好气儿的嘟囔着,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出她的说话声其实是带着一丝丝的哽咽的,并不容易被察觉出来。
    这一个月,锦瑟已经形成了新的生物钟,晚上十二点左右入睡,那是累的除了睡觉已经不想干别的事儿的时候,几乎是倒头就睡的状态,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
    “呵……”
    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妖孽的轻笑声,然后他那带着魅惑的声音才通过听筒传来过来,“我今天有空,过去看看你。”
    电话那边的人倒也不搭理锦瑟那挖苦他的话茬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就直接开门见山。
    什么?!
    过来?!
    这怎么能行?!
    不行!一定不行!
    “腾”的一下,锦瑟身子一个对折,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是一双朦胧的眼睛立马睁得老大,瞬间睡意全无,脸色都变了,声线儿中带着仓促,“不用了,一听说你要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真的别来,真的。”
    急匆匆的说着,锦瑟一通竹筒倒豆子似的,丝毫也不顾及对方的颜面。
    “小宝贝儿,你这么一次一次直截了当的拒绝我,真的好么?知道有多少女人挤破了脑袋都要爬上我的床么?”
    锦瑟的话音刚落,那边的人似乎顿了顿,然后就立马接上了锦瑟的话茬儿,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锦瑟会这么回答一般,也没有半分的尴尬之意。
    一听男人慢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锦瑟的晶亮的大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唇角牵起,“那你还不赶快去挨个儿临幸?省得她们春闺寂寞。”
    说话的时候,“砰”的一声,锦瑟又倒头躺了下去。不管怎样,她都要极力说服这个男人千万不要过来看她,她一个人过着小日子,觉得挺自在情景,不需要谁来看望。
    反正他现在也还没来,她一定要在他上飞机之前打消了他飞过来的念头。
    如果说此时她最想看见的那个人,那肯定是有的,只是肯定不是他。
    好吧,虽然这么想有些没良心了,但是想起他的所作所为,下意识的,锦瑟是排斥和他接触的。凡是能避开的,她都已经在尽量避开了。
    目前,锦瑟和刑少鸿的关系,说是朋友吧,其实谈不上,说是敌人吧,那实在也是言重了,反正就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就对了。
    “别废话了,赶紧来开门。”
    男人带着浓郁笑意的声音传入了锦瑟的耳朵里。
    什么?!
    “开什么门?”
    锦瑟一脸的警惕,顿时觉得整个人真的不好了,甚至有冷汗冒了出来,那股子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顺势翻了个身,周围似乎有冷气袭来,锦瑟将自己重新裹到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我在你家门外。”
    又是淡淡的六个字儿传入锦瑟的耳朵里,虽然那边儿说的漫不经心,声线儿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这几个字儿却是砸在了锦瑟的心坎儿上。
    刑少鸿没有告诉锦瑟,他搭了早班飞机飞过来的。今天周六,昨天他的手里有个紧急的事儿要处理,忙到凌晨,都没来得及休息,想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索性没睡,搭了飞机就飞过来了,只在飞机上浅浅的眯了一小会儿。
    说是一段时间,其实也就是一个礼拜的时间,五天。
    “你不是还没来么?”
    老实说,虽然刑少鸿说的很逼真,锦瑟本心还是友一点点怀疑的。或者说,她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的突如其来,心里更希望是他在逗她。
    胡乱的搔搔自己一觉之后明显凌乱的长,锦瑟皱着眉头再次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儿,左翻右翻,就是不想起来。
    “快点起来开门,你家楼道有多冷,你不知道么?”
    刑少鸿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却没有着急的意味,只是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你的邻居都给吵起来。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还都在睡吧?”
    丫的!
    亏得你也知道现在大家都还在睡,这么做是缺德的!
    但是,为什么你偏偏缺德只缺在本姑奶奶一个人的身上?不道德!没人性!丧尽天良!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锦瑟已经挂断了电话,开始慢慢吞吞的起床了。尽管她再不愿意相信,但是她也知道刑少鸿根本不会和她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他也从来没有在这么早的时间给她打过电话,这么一思量,想来他是真的已经站在她家门口儿了。
    这会儿的天气已经到了穿羽绒服的季节,虽然才入冬不久,但是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了不少。
    虽然锦瑟暗骂着“冻死丫的”,但是锦瑟已经极其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的往自己的身上裹着防寒的衣服。
    五分钟之后,锦瑟准时走到门口儿开了门。
    这门一开,锦瑟瞬间感觉有一股子刺骨的凉意迎面扑来,直直的往骨头缝儿里钻。
    来不及正眼儿瞧一眼门外,锦瑟只顾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毫不遮掩的带着万般的不情愿,小声儿的嘟囔了一句,“进来吧。”
    可,谁知,等了一两秒,锦瑟也没有等到那个传说已经站在她家门口儿的刑少鸿,门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儿,寂静的让人觉得瘆的慌。
    如此,锦瑟才好奇的掀起了眼皮儿,瞅了一眼门外。
    这会儿,外面的天儿还处于半黑的状态,楼道的声控灯还亮着,站在门内的锦瑟压根儿也没有看见刑少鸿的影子,楼道里空荡荡的。依着她现在的视线范围,只能看见对面儿的门口。
    一瞬间,锦瑟的眼中闪过狐疑,只觉得背后冒着凉气儿,有一阵阴风嗖嗖的刮过。
    丫的,这厮真是在无聊的逗她呢?有劲没劲啊?
    长舒了一口气,算了,他不来也是好事儿,她就暂且大度的原谅了他这个无聊的玩笑。没有再看门外一眼,锦瑟伸手就要把门关上,怎么开的,就再怎么关上。
    然而,就在这时——
    “看不见人你就不会再出来找找?”
    突然,一只拎着一大包东西的大手挡住了锦瑟即将要关上的门,顺势又将门缝儿给推开的大了一些,而这手的主人,声音中似乎充满了不满,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冷不丁的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影,吓得锦瑟差点儿跳起来尖叫出声,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已经泛白,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点儿残存的睡意更是所剩无几。
    “你有病啊?吓死人不偿命啊?”
    惊魂未定的锦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毫不留情的丢给了门外冻的鼻尖儿有些红的男人,但碍于现在这会儿大部分人都还在睡着,她只能压低了嗓音小声儿的吼吼着。
    活该!
    要风度不要温度,连个羽绒服都不穿,就穿一件儿毛呢风衣,不冷才怪了!
    现在这天儿,锦瑟要是出去,至少要套上两件儿棉衣才敢出去。要不然,刚一出去就得被冻成冰棍儿,尤其,现在的她似乎比一个月前更加瘦了。
    看着脸色明显白的锦瑟,刑少鸿唇角妖孽的笑容僵了僵,眉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担忧,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胆小鬼。”
    一边说着,刑少鸿修长的腿已经迈了进去。
    “你才是鬼。”
    本是想说一些更加难听的话,但是看见刑少鸿手中的两大包吃的用的,锦瑟终究没有开口骂出来,心中蹿上一股子暖流。
    来无影,去无踪,到底谁才是鬼?冷不丁的突然出现,谁会不害怕?尤其还是现在,外面的天儿还半黑着。
    这几个周末,这个男人几乎每次都会来,每次来,都是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像是知道她根本懒得下楼去购物似的,他每次带来的东西都够她用一个礼拜的,甚至更长。
    有时候,他也会不等到周末就过来。
    虽然锦瑟并不想让他经常过来,甚至是一点都不想让他过来,但是他却是经常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渐渐地,锦瑟倒也不觉得和他相处起来有任何困难,无非就是斗斗嘴,耍耍嘴皮子。
    锦瑟租的房子是一个高层的一室一厅,左不过五十平米,但是她一个住也是足够了。如果太大了,未免会让她觉得空荡荡的。住的地方一旦冷清了,她那颗本就已经漂浮不定的心就更是觉得居无定所了。
    房子的新旧程度,算是比较新的了。因为没有地处繁华地段,租金也还算划算,照着她现在的收入,要支付房租和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一旦闲下来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胡思乱想,她还会找些兼职做做。
    因为楼下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所以,这么一来,锦瑟的活动范围更是不会出了这个小区了。
    忘了说,锦瑟现在的工作就是给别人写稿子,一稿一结,来钱也快。这份工作,也是刑少鸿帮忙给介绍的。
    因为也没有其他的特长,锦瑟只能做自己的老本行。作为一名传媒生,写稿子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儿问题。而且,这份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她出去奔波,只要在家完成稿子,把稿子直接给编辑到邮箱就好了。编辑收到稿子,会主动把稿费给她打到工资卡上。
    据说,这家报社的主管和刑少鸿也是朋友,因此才能给她谋求了这个便利条件。
    因为定期有人给送吃的用的,工作也不用出去。所以,虽然锦瑟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却是连对门儿的邻居都不认识,就更不要奢求她会认识楼上楼下的邻居了。
    刑少鸿前脚刚一踏进屋子,将屋子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圈儿之后,就转过头甩给锦瑟一记“无可救药”的眼神儿。
    关上门,锦瑟直接无视了刑少鸿那不是好眼神儿的眼神儿,再度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随意的往沙上一坐,“你懂什么?屋子收拾太干净了,会显得没有人气儿,现在这种不干不净不脏不乱的状态,我住着才舒服。”
    “还坐着,不去洗脸?”
    看着早上刚一起来蓬头垢面的锦瑟,刑少鸿唇角的弧度不期然的柔和了不少,脚下正在换着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专门为自己买的居家拖鞋。
    换句话说,他从来也没奢望锦瑟能够专门为他准备一双拖鞋,只能自己来了。
    也正是刑少鸿这么一说,锦瑟才意识到刚才因为太着急的开门,忘记了自己还没洗脸,甚至连镜子都没来得及照一下,就去给他开门了。懒懒的扒拉两下自己乱糟糟的头,锦瑟万般不情愿的起身直奔洗手间,经过刑少鸿身边儿的时候,连个多余的眼神儿都没有给他。
    然而,才走几步,锦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顿住了身子。
    没有意识到刑少鸿无声的注视,锦瑟脚风一转,拐了个弯儿直接进了卧室。大约半分钟后,她才出来,只是,再次出来的她手上已经多了几件儿换洗的衣服。
    这会儿她的外面套了一件及膝的羽绒服,但是里面还穿着睡衣,干脆就趁洗漱的工夫一并在洗手间换了好了。
    同样,依旧是没有看正在脱外套的刑少鸿,锦瑟直接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这会儿,洗手间里的锦瑟正出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的,思绪就飘远了,飘回了那个订婚宴的晚上。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是当时经历的一幕幕都还在锦瑟的脑海中,就像是刻在了脑海中一样,一点点淡忘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沉淀变得越清晰。
    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又处于腾空的状态了,锦瑟使劲儿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不经意就会浮现在脑海中的东西。
    当锦瑟已经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搭上了那个已经脱掉外套正弯腰站在冰箱跟前儿的男人身上。
    腿脚不听使唤的走到了冰箱跟前儿,锦瑟看着刑少鸿动作十分优雅的往冰箱里放着瓜果蔬菜。
    听到脚步声,刑少鸿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只是没有抬头,目光还在专注于冰箱,缓缓开口,“我就知道你的冰箱肯定空了,我这次买的东西够你吃一个礼拜的了。”
    一边儿说着,刑少鸿白皙好看的大手也没有闲着,一直不停的从购物袋里掏出食材往冰箱里放着。
    “你这次买的,够我吃两个礼拜的了。”
    看着逐渐被塞得满满的冰箱,锦瑟的语气不明。此时,她觉得,刑少鸿买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像是往冰箱里塞着,反而像是塞进了她的心里。唯有一块地方,是他怎么也触碰不到的。
    其实,作为一个并不算熟悉的人,刑少鸿能这么对她,锦瑟心里不是不感激的。但是,也仅仅限于感激而已。偏偏,这份感激又是她不想表达出来的,只因为他以前的所作所为。
    那天,当她从庄易的话里听出来孙子顺和刑少鸿有关系的时候,锦瑟不是不恨的。只是,吃一堑,长一智。她突然意识到,这里面的事情根本没有她看到的这么简单,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而且,刑少鸿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她也不是铁石心肠。
    不仅如此,锦瑟并没有和刑少鸿挑明她听到了刑少鸿和庄易的对话,两个人心照不宣。
    听到锦瑟的这句话,刑少鸿好看的眉峰不期然的一挑,唇角划开更大的弧度,开口道,“担心吃不完?我可以考虑留在这儿陪你吃一个礼拜。”
    这会儿,听了刑少鸿半开玩笑的话,锦瑟的目光终于是从冰箱上流转到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怔愣片刻立即回嘴,“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不用来了。”
    真的,真的不要再来了。
    “怕我奔波劳累?”
    将手里的那个小南瓜掂了掂,然后随手将它给塞到了冰箱里最后剩下的缝隙里,一把拍上小型冰箱的门,刑少鸿直起腰一条胳膊撑在冰箱顶上,似笑非笑的瞅着锦瑟不自然的小脸儿,十分大方的开口,“那我不走了好了,陪你住在这儿。”
    看着锦瑟越难看的小脸儿,刑少鸿又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其实飞机也就半个小时而已,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担心?!
    担心你个大头鬼啊!
    这会儿,锦瑟突然觉得,这航空事故出现的几率会不会也太小了?这个月刑少鸿在飞机上已经来回飞了那么多次了,怎么还能平安无事?那些航空意外险简直就是打水漂了。
    听着刑少鸿越说越离谱的话,锦瑟越的觉得,这个男人歪曲别人话里的意思的时候很有一套,气的她恨不得当场就掐死他,不留活口,看他还怎么继续歪曲。
    “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真的不是在担心。相反,我越来越觉得,看见你,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应该考虑一下搬家了。”
    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儿,锦瑟还不忘狠狠的剜了满脸得逞笑容的刑少鸿一眼,然而转身,只留给身后的男人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锦瑟走到沙旁边儿,随手抱起一个抱枕,一屁股歪在了沙上,然后拿起遥控器开始调着电视频道。
    “喂,什么时候你说话能说的委婉一点儿?多伤我的心啊!”
    身后传来刑少鸿有些不平的声音,但是锦瑟能听得出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
    “我说这么直白你都听不明白,我还委婉点儿?”
    这次,锦瑟压根儿连一记不屑的眼神儿都没有丢给刑少鸿,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找着她平时最爱看的节目。而她的语气里,自然是满满的不屑。
    有时候,锦瑟觉得,刑少鸿像足了她的好哥们儿。
    “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一点儿不懂情趣。”
    说话的空档,刑少鸿已经在锦瑟的身边坐下,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锦瑟身后的沙背上,那张妖孽的俊脸侧着,只对着锦瑟白皙的侧脸。
    不可否认,锦瑟是如今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儿,天生丽质,素颜反而更是能衬托她的自然美。
    从第一眼看见锦瑟的时候,刑少鸿对锦瑟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候的她还被庄易紧紧的揽在怀里。是谁说过来着,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会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而刑少鸿这样见惯了漂亮的女人的男人,更是只对美好的事物才有印象。
    然而,这其中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锦瑟是第一个出现在庄易身边儿的女人。对于从来不近女色的庄易来说,这实属奇闻异事,让他想不多加关注都不可能。
    听了刑少鸿的话,锦瑟没有过多的表情,小屁股往旁边儿挪动了几寸,与刑少鸿拉开了距离,然后轻嗤了一声,手里还在不断的按着遥控器的按钮,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尽是漫不经心,“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一直都是个爷们儿。”
    “哟——”
    锦瑟这句冷不丁的说出来的话,先是让刑少鸿一愣,嘴角眼角皆是一抽,随即妖孽俊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冶了,“失敬失敬,原来是泰国回来的。”
    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爷们儿,那是一种怎样的怪异感觉?
    不知怎的,刑少鸿越来越喜欢和锦瑟交流。仿佛只要锦瑟和他说一句话,哪怕她是没好气儿的,哪怕她只是给他一记冷眼,他的心情也能变好一大截。
    “你——”
    刑少鸿调侃的一句话,立即让锦瑟气结,也不知道现在电视机屏幕究竟停留在了哪个频道,随即将手里的遥控器往身边儿的刑少鸿身上丢去,“缺德鬼!”
    “做饭去吧,我饿了。”
    看着锦瑟气鼓鼓的小脸儿,刑少鸿不禁失笑,迅速转移了话题。
    被他这么一提醒,锦瑟倒也真是觉得饿了。这一个月的生活,她学会了很多东西,就连她从看来没有做过的做饭,都学会了,自学成才。
    至少到目前为止,简单的家常菜她已经会做了,填饱肚子不成问题。
    就当是为了报答刑少鸿对自己还算不薄,锦瑟起身去了厨房,也懒得和他再继续无聊的拌嘴。因为,这样的一幕总是让她会不经意的想起常年冷着脸的那个男人,还有他那像极了嘴角抽搐的笑容。
    不,应该说是像极了笑容的嘴角抽搐。
    一顿早餐,对于现在的锦瑟来说,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不出二十分钟,两份三明治,两杯热牛奶已经被锦瑟从厨房端了出来。
    这个时候,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因为房子面积很小,餐厅的部分就省去了,反正也是自己住,锦瑟顿顿饭都在茶几上对付。
    “吃饭了。”
    说着,还系着围裙的锦瑟就弯下腰将一杯热牛奶端到刑少鸿的跟前儿。
    就在这时,电视机里播放了一条新闻。
    “日前,赌界新贵庄易和当红女星宋微往来十分密切,甚至有记者拍到二人一同出入酒店——”
    女主播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钻入锦瑟的耳朵,一个不留神,杯中滚烫的牛奶洒了出来,烫红了锦瑟白皙的小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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