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招呼花木溪:

    还有酒吗?

    花木溪喉咙紧紧地小声嘀咕:

    再这么猛喝得呼叫120了。

    安昤暄将银行卡丢给花木溪:

    去买一箱。

    只好从厨房里搬出存货,他拍拍酒箱子,警告:

    你们牌型不好的时候,能不能别跟着下狠注!

    孙正皓冷哼:速度解决,不浪费时间。

    花木溪深刻反省:在凌乱状态下的产生智慧真的很悲催!

    第四局,孙正皓依然是同花败给了安昤暄的同花顺,灌了1瓶之后,眯缝的双目开始由怀疑变狠戾。

    此刻,花木溪也发觉了:牌局被安昤暄操控着!无论是孙正皓、还是安昤暄洗牌,安昤暄把握着牌局的动向!

    怎么会?什么手段?

    出千?不可能吧!况且看不出使诈的方法,没证据!

    第五局,安昤暄的洗牌局、孙正皓切牌。

    孙正皓依然是同花,但安昤暄却由同花顺的牌势、最终成了散牌!

    孙正皓高深莫测地一哼笑:耍小伎俩的时候,得提防着被反噬。

    安昤暄冷着眼眸,一连灌下两瓶半。

    花木溪目瞪口呆这,什么人嘛都!

    ******

    第六局,两只牛x哼哼的人物,开始有了醉酒的征兆:安昤暄锁紧眉头反胃,孙正皓翻牌的手指恍惚不稳。

    第四张牌后,孙正皓qqq加底牌x,安昤暄aa 9加底牌x!

    经过前五局的较量,晓得谁的手段都不逊色,彼此大大地提防着,酒注才加到了8杯。

    第五张牌后,孙正皓qqq10加底牌x,安昤暄aa99加底牌x!

    孙正皓歪在沙发里叫了10杯,安昤暄强忍呕吐的冲动跟了。

    翻拍:孙正皓三条q对10,安昤暄三条a对j!

    28杯!几乎三瓶!

    花木溪疏忽飙升出想死的冲动!

    孙正皓晃悠悠地开了瓶子往嘴巴里倾倒的时候,花木溪夺下了瓶子,泪牛满面:

    停吧!游戏而已,别都这么狠好吧?!

    安昤暄晃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脑袋栽入水龙头下方、哗啦啦浇下凉凉的水柱;

    片刻,走了出来,步伐稳了许多,莹亮的水珠顺着发丝和下颚流淌到胸膛和脊背。

    他慢悠悠晃到沙发边,拎起一瓶酒,打开,递至孙正皓面前,冷笑:

    喝了之后,再商议停不停。

    孙正皓阴冷了目光,哼笑:你玩儿牌,算计到这种地步,不累么?

    安昤暄扯动唇角弯出嘲讽的味道:赢了,才有资格教育别人。

    孙正皓挣扎坐起,抓过酒瓶,咕咕咚咚喝水样

    花木溪自觉罪孽深重,虔诚地忏悔着:

    哥哥们,我错了!打住吧,再喝真的会死人的!

    不喝可以,

    安昤暄晃悠悠走向门口,右手挥挥,朝花木溪勾勾食指,戏谑浓重:

    你上去陪我。

    喂!两瓶酒的施舍,就想把人带走?

    孙正皓靠在沙发背上,脑袋大大地后仰着,将刚刚灌的酒瓶丢沙发里,向花木溪打出再来一瓶的手势:

    还没完呐!

    花木溪用吼的:把他砸昏了送医院!

    敢?!孙正皓冷冷怒怒地恼火了。

    安昤暄晃回去,将有酒的瓶子全部丢进箱子里,一边摸出手机直接call救护车,一边晃悠悠地用右手挥了个bye-bye的手势,出门离去!

    ******

    陪孙正皓去医院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处理掉满胃的烈酒,怕扰到他外婆没敢送他回家,重新带回自己家,塞进客房、丢到**上。

    晃荡进客厅,栽到沙发里,软绵绵的疲惫汹涌着、叫嚣着、缠绕紧身体,苦不堪言!

    老子下午刚刚投过八局比赛好不好!自言自语、愁绪满胸怀。

    酸软,一动不能动!却睡不着!因为,还有个人放心不下!

    ******

    果然,上来看看是正确的!

    安昤暄的状况,比预想得还糟糕直接坐在门外、靠着门板沉睡:衬衫纽扣全部敞开散发体热,脑袋几乎后仰成直角,头发蓬乱得特消颓,眼睛隐没在长长的刘海中,嘴唇微微开启、被酒精烫灼成绯红绯红的颜色

    花木溪喊他、没喊醒,扶他、没拖起来,一个趔趄、栽倒他腿上,然后实在懒得动弹,迷迷糊糊地、混混沌沌地也睡了过去!

    ******

    凌晨,夜色还重的时候,花木溪醒了,被灼热的视线烫醒了!

    和灼热的视线交织互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意识到:睡觉的姿势居然彻底改变,变得极其**!

    原本:身体正面朝下,侧趴在地上,脑袋和脖子枕在人家膝盖处;

    现在:身体正面朝上,斜歪在人家两腿之间,肩膀和脑袋依靠进人家的胸膛由于人家衬衫开敞,就演变成肌肤贴着肌肤,极其热的姿态!

    花木溪尴尬,速度蹦起,挤出点儿干笑:

    我呵呵、呵呵呵

    安昤暄淡出似笑非笑的揶揄,朝花木溪伸展胳膊:

    扶我起来,被压麻了。

    尴尬在深入、尴尬在延续,虔诚地扶起,接过钥匙,开门,恭敬地搀进去!

    安昤暄晃晃悠悠的步资,引出他强烈的腹诽:压麻了?我说是酒麻还没消退完吧!

    送进沙发里,安顿好,端上白开水伺候着,就差卑躬屈膝了:

    其实吧你昨晚拼酒喝成那样,我其实就是很好心地上来看看你有啥需要帮忙的,没想到你居然睡门外边儿

    然后,你不但没把我弄进屋,反而睡到了我身上?安昤暄。

    意外,纯属意外!花木溪。

    过程不重要,关键是结果。

    动机是必须考虑进去的因素!花木溪。

    动机?安昤暄用声音、用表情严厉地嘲讽着:

    昨晚突然跑上来讨饭吃;之后约好出去吃;很快撒谎吃过泡面懒得动弹,招惹我同情心泛滥,亲自跑下去打包削面送到你手边;我和孙正皓遭遇,你又莫名其妙地想出拼酒的损招;我身心俱疲、肝胆俱裂、没力气进家门的时候,又被你当做肉垫、压在身上睡了一宿。你说,你有怎样的动机需要被考虑进去?

    在犀利的语言、无情地谴责之下,花木溪几乎要自惭形秽了:

    你说怎么办吧

    安昤暄冷漠地凝视着:这孩儿忏悔的表情纠结而真诚!

    他突然弯出点儿云淡风轻的笑意:

    算了,似乎每个环节都是我主动招来的,结果怎样,都与你没多大关系。

    在突如其来的、如此大肚的宽恕之下,花木溪自惭形秽了:

    你别这么说!你谴责我,我还好受点儿;你突然这么上帝,我怎么觉着浑身发冷,对未来的遭遇,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担忧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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