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却被宁辰拦截下来。
    “从内室传来的。”宁辰的狐狸眼笑的愈发灿烂了,“走咱们听听去。”
    玄子洛沉下脸,“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听墙角这种事情是可耻的。”
    “呀……”宁辰不以为意的一笑,说:“若是咱们这般莽撞的冲进去,岂不是也有违君子之道,来吧,听听里面的动静再进去不迟。”
    玄子洛严肃的看向宁辰,“端王爷……这不……太……”毕竟听的可是他亲弟弟的墙角,实在是让人很不适应。
    玄子洛在生意场上聪颖睿智,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很欠缺悟性和机智,其实说白了术业有专攻,玄子洛从小就被他的父亲培养成一个对于金钱买卖很有悟性的孩子,而对于私人感情方面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然呆。
    他懂得如何为玄家的生意盈利,如何敬爱双亲,如何疼爱兄弟,可是自从宁辰黏上他之后,他对于如何处理这人跟他之间的感情,却茫然到失措。
    沉浸在思绪中的玄子洛就如同失了魂魄一般任由宁辰拉着他来到了内室的窗口。
    “可恶!宁……修……”玄子羽撒娇似的黏腻声音传来,玄子洛猛然回神,脸颊上飞上一层绯色。
    “你……”
    “嘘……”宁辰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俯身暧昧的在他耳畔低语,“别出声,仔细的听。”
    玄子洛眨了眨眼,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又白了宁辰一眼,“一向风流倜傥的端王爷,怎么成了这般龌龊的……小人!”
    宁辰耸肩轻松说:“我记得咱们两个也算是除了小羽毛跟宁修外,最为重要的男配角吧?你瞧瞧那无良的作者,在前三十五章让你我共同出场过么?今天本王就是龌龊的听了宁修的墙角又怎么样?那无良的作者要是……”
    咻!
    一枚尖锐的暗器从窗口射出,宁辰揽着玄子洛的肩头原地侧身,口中愤懑哼道:“骨肉相残呀!”
    “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
    “唔……好了吧?……宁修你……去……死!”玄子羽像一滩水一般窝在宁修的怀中喘着气。
    “宁修……宁修……来。 快点结束!”
    “马上。”
    宁修含住他的唇瓣,灵活的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开始了下一轮的掠夺。
    宁辰瞅着黑面的玄子洛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听墙角也被人家发觉了,走……咱们去擂台那瞧瞧去。”
    玄子洛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开。
    “子洛,唉等等本王呀,子洛兄…………”
    宁辰厚着脸皮匆匆忙忙的跟上玄子洛的脚步往举办的擂台院落走去。
    “哟……林兄,你这脸是?”欧阳越正在小院中惬意的喝着小酒吃着肉脯,看到突然飞进他院落中缠着一头白花花绷带的林尽欢看傻了眼,“看来景王妃的包扎技术不错呀!”
    林尽欢讪讪的朝他撇了撇嘴,、动手拆着头上的绷带,说:“你跟端木参加擂台比试吗?”
    欧阳越一脸轻松的挑了挑眉,继续往嘴里灌着酒说:“不知道,看心情。”
    林尽欢把一头的绷带都拆掉,往地上一丢,飞身就去夺欧阳越的酒杯,欧阳越浅笑,腾地而起一盅酒已被他灌入口中。
    “如何?”
    “轻功见长呀!”林尽欢轻叹,身轻如燕在空中灵活的一个翻转,袖中滑出一根长长的碧玉箫,果断的朝欧阳越攻击而去。
    欧阳越咋舌,“好兴致呀林公子!”袭击而来的碧玉箫太过凌厉,欧阳越面上一凛,朝林尽欢撇了一眼,抽出腰胯剑的银剑,飞身迎敌。
    “莫不是在景王妃哪儿吃了憋,惹了一肚子的怨气,来我这发泄的?”
    林尽欢握着碧玉箫的手一抖,苦涩的笑开了眼,“欧阳兄好犀利的眼光!”
    “犀利倒是不敢当,就是……林兄啊!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林尽欢眼神黯淡了几分,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只是他的欢该如何尽?!
    林尽欢真想剖开自己的心脏拿出来看看!
    欧阳越见他出手迟钝,机不可失一招凌空鹤舞,银剑险险的落在林尽欢的颈项。
    “分心了?”
    林尽欢屈指弹开搁在他脖子上的银剑,强颜欢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欧阳越凝重的看着他,走进几步道:“你既是懂得这些,为何还要……”执迷不悔呢?
    林尽欢摇头,话锋一转说:“朋友一场,看到兄弟这般失落,你多少也得安慰安慰吧!”
    欧阳越哈哈一笑,“你说,是要扬州名妓苏芸芸来陪你把酒言欢,还是要……勾栏院红人……”
    “去你的。”林尽欢摸着脸颊上未干的伤痕说:“勾栏院的小倌儿有比景王妃长的俊美的吗?”
    欧阳越一愣,脑海中浮现出玄子羽那张略显阴柔的俊俏眉眼,摇头。
    “那不就得了!”林尽欢坐定,满腹惆怅的往嘴里灌着酒说:“而且小羽毛可是圣人之后,又岂是凡夫俗子能相提并论的!”
    欧阳越哑口无言,损他道:“照这么说来,你是一门心思扑到景王妃身上,不见棺材不见泪了?”
    林尽欢抬头看天,一脸迷茫。
    在擂台边上看着台上比试的魔宫大佬们看到玄大公子的到来,慌忙拨开人群起身相迎。
    御剑山庄庄主上官霄看到跟随在玄家大公子身后的端王爷时,也绽开笑脸,礼貌相迎。
    “端王爷玄大公子远道而来辛苦了!”
    “嗯。”玄子洛朝上官霄抱拳还礼,又朝魔宫一干人等点了点头,就被魔宫的人簇拥着坐到椅子上观看起台上的比试。
    宁辰被上官霄热情的抓着手表达着御剑对端王的敬仰之情,盛情的邀请他坐到了靠近自己的位置上。
    宁辰心里是百般不乐意,侧眼看着一脸淡定且无视他的玄子洛,心急如焚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起身朝上官霄客套了几句,`着脸走到了玄子洛身边,很谄媚的对魔宫一干大佬抱拳笑了笑,屈身靠近玄子羽说:“我也坐这成不?”
    玄子洛嫌恶的看着他,疏离道:“注意身份端王爷。”
    宁辰继续没皮没脸,示意小厮为他搬来把椅子,在玄子洛身边坐定。”
    36、不速之客
    玄子羽睁着哭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瞧着宁修,当温热的毛巾碰触到他的皮肤时,他禁不住抖了下身子。
    “热……”
    宁修抿了下嘴角,“热的话,那我换冷水来。”
    本来是要洗澡的,但是由于他们住在御剑山庄,过门便是客,大白天的就去找下人要洗澡水未免有些太过……惹人注意,所以宁修就端了盆热水来给玄子羽擦拭身子。
    “算了。”玄子羽掀了掀眼皮儿,哑着嗓子说:“你上来,我得睡觉。”
    宁修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现在还早。”
    玄子羽嘴一撇,“你上来不上来?”这话说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威力却已是不小了。
    宁修拿着热毛巾又仔细的轻柔的反复的给他擦干净后,脱掉刚穿在身上的锦袍,伸手抱着玄子羽躺了下来。
    “我哥来了。”
    “嗯。”
    “他们听咱们的墙角了。”
    宁修眼神有些阴鸷,“……嗯……”
    “我吃亏了,你得给我报复回来。”
    宁修哑口失笑,揉着他还有些微微汗湿的头发说:“你说,咱们怎么报复才行?”
    “偷听他们的墙角。”
    宁修的嘴角抽了一下,想:其实宁辰跟玄子洛应该还没发展那么迅速吧?
    他们现在赶来,难道说京城真的出了情况?还是……魔宫有了动荡?
    “水月带来的药还能吃几天?”宁修垂眼看着面色绯红眯着眼睛爬在他身上的玄子羽发怔,如果说水月带来的药不能让玄子羽支撑到武林大会结束的那一天,那他们就得提前返回魔宫,找玄子羽的老爹寻药了。
    “不知道。”玄子羽窝在宁修怀里咕哝了一声说:“宁修啊,要是有人把我抓走,你会着急不?”
    “嗯?”宁修略感诧异,“为何这样说?”
    玄子羽哼咛着在他胸口蹭了蹭,“因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宁修微微撑起了身子,严肃的凝视着他,“到底怎么了?”
    玄子羽被他炽热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翻了个身将自己裹成蚕蛹状说:“要是我的毒爹爹解不了,就得请我那个清心寡欲,冷硬呆板的苍山现任圣殿守护人,玄九幽来解了,我可不想看见他。”
    宁修愣了一下,回神道:“就是那个跟你长的极为相似的人?”
    玄子羽侧脸白了他一眼说:“真不知道爹爹是怎么生孩子的,怎么会把我生的像他!”
    宁修拥他入怀笑开了眼,“其实本王觉得,王妃这容貌才是独一无二的。”
    “算你有眼光!”
    玄子羽手脚并用的爬在他身上,“睡觉。”
    “好。”
    宁修拥着他的手臂更加收紧了一些,夫夫二人相拥而眠。
    擂台之下,玄子洛忧心忡忡的望着院落的入口处,他显得有些焦虑坐立难安。
    水月从玄子洛的脸孔上看出了些不一样的端倪,上前俯身问道:“大公子可是在担心什么?”
    玄子洛蹙眉,“你们几个回院落去护卫着,别让一个苍蝇飞进去。”
    来到南都后,他就收到了身在魔宫的父亲给他的飞鸽传书,说是因为子羽身上的毒有些棘手,他们已经通知苍山圣殿的守护者玄九幽下山来为玄子羽解毒了!
    要知道玄子羽跟玄九幽就不能见面,特别是在这种场合,见面了不但众人会被他们的样貌弄的分不出真假,而且玄子羽看到他就会……暴躁到抓狂,冲动暴走!
    玄子洛也正是为这件事来的,只是其中最致命的原因是,玄九幽看到玄子羽就要把他抓走,因为玄子羽身上晚上继承了玄氏的血液,拥有着成为圣殿下一位守护者的血统身体,所以说……这一次魔宫的父亲和爹爹也是迫不得已才请玄九幽出山,然而他这一出山,玄子羽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
    玄子洛心中十分焦躁,他斟酌着要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瞒着宁修告诉玄子羽,方才他本是想进得御剑山庄就去找玄子羽说这事儿,可是谁曾想,那两个人一点都不知道忌讳,大白天的就……
    水月了然的点了点头,朝无痕说:“走吧,咱们有任务了!”
    无痕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为何有任务就要叫我?”
    “因为你是右护法!”水月脸一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无痕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五行门的门主不是也都在此吗?再说他们的武功可不比你我差到哪里去!”
    水月诧异的看着他,伸手就要去摸无痕的额头,“你发烧了,生病了?今个儿怎么话那么多!”
    无痕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碰触,脚尖一点施展轻功飞出了院子。
    水月望着那人如飞蛾般轻盈的身姿,骂了一声娘,递给五行门诸位门主一个眼神,也飞出了院子。
    端木宇眉眼弯弯用眼角的余光往魔宫众人的位置看了几眼后,略一思索起身对上官霄客套了几句,也走出了院子。
    “那是谁?”
    “紫衣楼端木宇。”
    玄子洛望着端木宇离开的身影出神,“搜集江湖各种情报小道消息的紫衣楼主端木宇?”
    “嗯。”
    宁辰脸色有些不悦,他幽幽的看着玄子洛说:“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模样挺俊俏的。”玄子洛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这四大家族的人都看来各个都样貌不凡呢!”
    宁辰垮下的脸,更加难看了。
    “也只有我们皇室的人,才这么让人不入眼吧!”他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
    玄子洛回眼,上下打量了宁辰一眼道:“还好你有自知自明!”
    宁辰复杂又痛苦的看着他,脆弱的小心肝儿被玄子洛这一句话刺激的支离破碎!
    他长成这样容易么他,又不是他愿意长的这么入不了玄子洛的眼的,这都得怨他母妃,怨他父皇制造他的时候没有仔细的研究过,把他给造的完美一点!
    “你们可真是不够意思!”端木宇寻到欧阳越入住的院落时,就看到院里石桌旁坐的两个青年才俊拼酒拼得酩酊大醉,眼神朦胧了。
    林尽欢醉的七倒八歪的爬在石桌上,还不忘用手掌拖着他那一半受伤的脸。
    “擂台赛比划完了?”
    “没有。”
    端木宇上前夺过林尽欢手中的酒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玄大公子来了,端王爷也来了。”
    “嗯?”林尽欢眨了眨眼,兀自喃喃,“宁辰跟子洛也来了?!”
    端木宇敛去笑容,点头思忖了下道:“方才我见玄大公子面色焦虑,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就在一眨眼的时间,本来在擂台下观看打斗的魔宫两大护法都消失不见了。看来,他们的到来显示着是有事情要发生……
    “什么人?!”欧阳越凌空腾起,手中银剑划过树梢,径直的往藏匿在树影之后的人袭去。
    “玄少宫主!”
    端木宇定神看清那人,疾呼了一声。
    欧阳越仓皇收剑,从空中落在了地上。
    林尽欢灵活的起身,抬眼去看藏匿之人。
    “那……不正是玄子羽么?”只是他什么时候爬到树上去的?
    那人抬眼,站立在树梢,一袭黑色的锦衣随风飘扬,浑身散发着傲视一切的孤绝气息。
    林尽欢甩了甩发涨的头,定眼看向树梢上的人,“小羽毛,上面风大,赶紧下来。”
    那人不屑的瞥了林尽欢一眼,提气一个飞身落到了地上。
    如此深厚又悄无声息的内力,不是林尽欢和端木宇一等人能够想象的到的。
    只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玄子羽……好像除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内力的存在。
    难道说……都是伪装吗?
    林尽欢摸着受伤的脸上前,亲昵的靠近着那人说:“怎么忽然跑树上去了?宁修呢?”
    “宁修呢?”那人负手而立,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盯着林尽欢问道:“宁修不在这个院子里?”
    记忆中的玄子羽不是挺喜欢热闹的么?
    他闻着酒香,听着嬉笑之声而来,本以为这是玄子羽呆的院落,可是……
    “宁修不是在听雨阁吗?”
    “听雨阁在哪?”
    这一句稍微大一些的声音,让林尽欢感到很陌生。
    冰凉的,冷硬的,不带一点点人气的问话,很明显跟玄子羽有所不同。
    端木宇和欧阳越似乎也瞧出了异样,上前几步说道:“玄公子既然来了,咱们就聚在一起小酌几杯吧,我哪里还有些肉脯,现在就让下人去拿来。”
    “不必了!”那人蔑视的扫了一脸温和笑意的端木宇和欧阳越一眼,一眨眼便将捂着脸视奸他正出神的林尽欢钳制住了。
    “带我去听雨阁!”
    “小羽毛!”
    林尽欢惊呼,咽喉被那人死死的卡在掌中,“跟宁修吵架了?忘了回去的路了?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去。”
    端木宇欧阳越面面相觑,他们很是同情的看向强颜欢笑的林尽欢,又用很敬佩的眼神看向钳制住林尽欢的人。
    这人的武功该是何等的出神入化,竟然在他们三大武林英杰面前,这般容易的挟持住了名声赫赫在江湖中也能够排的上武功超绝前十名之内的林尽欢林公子。
    难道说……玄子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人吗?
    还是……这个有着跟玄子羽一模一样脸庞的人是天外高手?!
    “你是小羽毛吧?”林尽欢额上冒出一层冷汗,他已经笃定钳制着他的这个人不是玄子羽。
    因为玄子羽没有修炼过任何内家功夫,更不会有如此矫捷的身手和绵长的呼吸。
    这种种都在显示这个挟持着他,有着跟玄子羽一模一样样貌的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
    “林公子……”
    端木宇和欧阳越回过神来,不放心的追出了院落。
    “王爷跟王妃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还未走到听雨阁,就看到水月指挥着一干小厮在门口嚷嚷着清人了!
    林尽欢看向无痕笑开了眼,“无痕护法。”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正背对着他的无核霍然回身,在看到劫持着他的人的脸庞那一瞬间,瞳孔微微缩了一下,拔出银剑,严正以待。
    “水月!”
    水月也是脸色一变,腾身而起往院落内奔去。
    “不自量力!”
    那人伸出手指,啪的一声将林尽欢定在原地,飞身迎上无痕攻击来的银剑。
    “林公子!”
    欧阳越同端木宇出手解开林尽欢身上的穴道,同样的也加入了战斗。
    “砰!”
    水月从窗口跳进了玄子羽和宁修所住的内室。
    “王爷,少宫主,快起床!玄九幽来了!”
    宁修凭借着绝佳的耳力,早在外面传来打斗声的时候,就已经从睡梦中醒转过来。
    他披上外袍,还没来得及下床,玄子羽就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机警的睁开眼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说:“宁修,快点,穿衣服,逃命!”
    “水月!”
    无痕急促的声响再次传来,水月面上一凛,“穿好衣服赶紧逃,我帮无痕揽着他。”
    玄子羽胡乱的套着衣服,一把抱住穿好衣服的宁修的脖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快点,走!”
    宁修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在他接触到玄子羽那张苍白又焦躁的眼眸时,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虑,抄起一件大氅,将玄子羽裹的严严实实的,托着他的屁股,就以轻功跳窗而出。
    37、家人同聚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宁修抱着玄子羽刚跳出窗户,只见空中人影晃动,苍劲的一声断喝后,黑衣男人玄九幽剑招灵活,避开跟他缠斗的几人的攻击,径直就往宁修怀中刺来!
    “宁修,救我!”玄子羽从大氅中探出头接触到玄九幽的视线时,瑟缩了下身子,抱紧了宁修的脖子。
    宁修被黑衣人同玄子羽如此相似的长相跟惊愕住了,待他回过神准备还击之时,那人的银剑已经险险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把你的臭剑拿开!”玄子羽看见宁修受到钳制,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朝那人吼着:“玄九幽你把剑拿开好不?”
    林尽欢同端木宇欧阳越三人也都提气飞扑到玄九幽身边,还未来得及联手攻击,玄子洛便带着魔宫的一干大佬从院落门口奔来。
    “都住手!”他无奈的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众人,走到玄九幽身边行礼道:“子洛见过小叔叔。”
    “嗯。”玄九幽冷傲的瞥了他一眼,收剑回鞘。
    “你不是中毒了吗?”冷冷的扫了一圈众人,最后他将视线落在正爬在宁修脖子上,撅着嘴给宁修方才被银剑划下一道浅浅血痕的地方吹着气。
    “怎么啦?我中毒了也不用你来救!”玄子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大哥,是谁把这个冰疙瘩从苍山叫下来的?”
    玄子洛蹙眉,冷喝:“子羽,注意礼节,还不向叔叔问好。”
    玄子羽撇了撇嘴冷哼,“你不在苍山好好守护神殿,跑到这来做什么?”
    玄九幽深邃的黑眸中寒光乍现,侧脸负手而立,背对着玄子羽,沉默不语。
    “又装深沉!”玄子羽朝他做了个鬼脸,“明明才三十岁装的就跟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虚伪!”
    众人皆齐声抽气,从方才玄九幽的内力武功来看,他绝对是一个顶尖的天外高手。
    听闻玄子羽说的这句话,他只是面无改色的看向玄子洛,“龙宿来了没有?”
    玄子洛慌忙小声道:“父亲和爹爹稍后就到。”
    “嗯,我就在此等候他们吧!”
    话音落,玄九幽便向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院落,须臾空气中传来一声冷哼:“不要妄想逃走,若走的了的话,你身上的毒便永远也解不了了!”
    这是警告,也是变相威胁!
    玄子洛怜惜的看向玄子羽,“好生去休息吧,爹爹同父亲稍后就到,要解毒还得叔叔跟父亲一起为你疗毒才成!”
    玄子羽欲哭无泪的看着宁修,“他们又要拿针扎我,你得救我!”
    宁修心下一紧,摸了摸玄子羽可怜兮兮的小脸说:“等疗毒的时候,我陪着你。”
    看来那位玄九幽应该就是苍山圣殿的守护人,现在他都下山来为玄子羽疗毒,这一下断魂之毒,有解了。
    宁修为此松了一口气,可他却不知道玄子羽为玄九幽的到来,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魔宫的一干人等,朝林尽欢三人道过谢之后,玄子羽就被宁修重新抱回了房间。
    玄子洛跟宁辰也跟了进去。
    “为什么要叫他来?”床榻上,玄子羽裹着被子指责的看向玄子洛,“明明父亲也可以用内力帮我解毒的,爹爹为什么要把我中毒的事情告诉玄九幽?”
    玄子洛沉吟了片刻,上前小声说道:“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父亲和爹爹又何苦惊动小叔叔,子羽你还不明白吗?”
    若是他没有身孕,那断魂之毒或许能让父亲用内力逼出来,可是现在他体内还孕育着一个生命,稍有不慎便会危急胎儿和玄子羽的性命,断魂之毒的霸道之处,他们也都是有所了解的,所以玄子羽的双亲才会慎之又慎。
    “要解断魂的毒,需要苍山圣殿外生长的千年圣莲,若是不将你中毒的事情告诉小叔叔,我们又哪里来的千年圣莲?”这一句话便道破了众人心中的一切疑惑。
    宁修不断的打量着玄子羽的小脸,说:“你跟他长的还真像!”
    林尽欢也不知道从哪儿蹦到了内室,捂着脸指着脖子对委屈的对玄子羽说:“要不让他把千年圣莲也送给我点吧,我今天破了相,方才又被他打成内伤,要点东西不为过吧?”
    玄子羽看向林尽欢送给了他一个十分恶毒的眼神道:“你有本事的话,就去找他要,我不管!再说……”他欲言又止偷偷的瞄了一眼宁修,放轻了声音道:“我不是为你擦了药包扎了伤口吗?谁让你把绷带拆下来的?破相了也不管我的事儿!”
    宁修垂着头,嘴角隐现一条诡异的细痕,抬眼看向林尽欢从袖中滑出一个瓷瓶丢给他说:“生肌止疼的,你若破相了,我负责!”
    林尽欢接过药,差点一口狗血喷到宁修脸上。
    “不……这倒不用了!反正只是受损的只是皮相而已,咱的内心还是很完美无缺的。”
    玄子羽瞪他,“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林尽欢不以为意,朝他丢了个俏皮的眼神,嬉笑道:“在下告退,王妃可不要对小人念念不忘,偷偷在心底咒骂呀!”
    “滚蛋!”玄子羽被刺激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作势就要往林尽欢身上扑着再咬的他破相。
    不过有宁修在他身边站着,肯定是不允许他的王妃对别的男人做那般亲密的身体接触了。
    一把抱住玄子羽把他摁在床上说:“不是腰疼么?再睡会儿!”
    “腰疼,屁股更疼!”
    宁修的脸热了起来,玄子洛恨铁不成钢的瞧了一眼玄子羽掩面退了出去。
    宁辰笑的异常灿烂,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望着床榻边的两人。
    “出去。”
    宁修闷声冷喝,“难道还想我请你出去吗?”
    宁辰厚着脸皮说:“不用了,我自己走!”
    卧室内剩下了四只眼睛相望的夫夫。
    “屁股疼。”玄子羽抓着宁修的手抱怨,“刚才急着逃走忘记了疼,这会儿疼的狠!”
    宁修闷着头说:“下次我注意。”
    再也不做那些男男春宫图上高难度的姿势了,若是让他知道是谁画出来的那种春宫图,他一定……。
    “可是做的时候很舒服!”
    宁修诧异的看向他。
    “屁股疼也算是值了!”玄子羽补充!
    宁修抿唇不语,望着他的眼睛中的柔情蜜意显而易见。
    两人正亲亲我我火花不断,柔情泛滥之时,水月那厮在扯着嗓子的一声长喝,让玄子羽浑身一个激灵,在宁修的帮助下往身上套着衣袍,下了床。
    外室内,一道夕阳的余光透过窗子映射了进来,浮光之下站立着两位年纪稍长的男人。
    一个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屋内的装置,这人的面貌有些眼熟,在文章开始的时候出场打过酱油,他就是玄子羽的爹爹玄墨林。
    而另外一位望着门外负手而立的男人,一身锦绣墨色华服,剑眉入鬓,器宇轩昂,英挺的眉宇倨傲不训,墨色的长发高高的用镶金的碧玉发冠束起,微风从门口掠过,扬起了他垂落在两侧的发丝。
    那人的气息太过冰冷,魔宫的一干人等皆都恭敬的站立在门外,霎时整个房间的温度降低到了冰点。
    玄子羽磨蹭着跟着宁修出了内室,讪讪的看了站在爹爹身后的玄子洛后,任由宁修拉着手低着头走到负手而立的男人身前,俯身施礼道:“宁修参见皇叔。”
    “父亲。”玄子羽不情愿的小声叫着,“在这还散发着那么冰冷的气场,这里是御剑山庄又不是魔宫,父亲就不能收敛点么?!”
    “嗯?”男人清冷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多日不见,就如此对父亲说话吗?”
    “呃……”玄子羽缩了缩脖子,求助的看向玄墨林,“爹爹,小羽好想你!”
    挣开被宁修拉着的手以迅雷不及的迅速扑进了玄墨林的怀里。
    “哎呀爹爹的小羽,来我看看肚子又长大没?”玄墨林灿烂的笑开了眼,对站着的男人说:“龙宿,你就被锻炼身体似的站着了,坐吧!”
    宁修有眼色的施礼,请异性皇叔龙宿入座。
    魔宫一干人等全数被挥退,就连跟屁虫一般追在玄子洛身后的宁辰也被撵出了房间。
    此时,玄家一家四口还有宁修这个玄家的儿婿,齐聚一堂。
    龙宿朝扑在玄墨林怀里哼咛的玄子羽招了招手说:“手伸出来。”
    玄子羽伸出手幽怨的看向他,提议道:“父亲啊,你能不能阳光一点,多笑笑呀!”
    玄子洛垂头不语。
    玄墨林夸张的哈哈大笑,摸着玄子羽的脑袋说:“说的好儿子,爹爹也觉得他应该阳光一点才更帅!”
    龙宿挑了挑眼角,递给了玄墨林一个冰冷的眼神。
    玄墨林不以为意的耸肩,“都一把年纪了,你不用这么赤裸裸的威胁我了吧!”
    玄子羽侧着头看着父亲,又看了看爹爹说:“还是爹爹显得年轻一点,没有皱纹。”
    伸出另一只手倾身去摸龙宿的脸,“父亲的皮肤粗糙,皱纹多,手感不好,要多注意保养!”
    龙宿皱了皱英挺的眉,“嫌弃父亲?”
    玄子羽放肆的在他脸上摸着,看了看玄墨林说:“轮不到我嫌弃你,要嫌弃也是这个家伙嫌弃你。”手指指着的是玄墨林的鼻子。
    玄墨林握住玄子羽的手指,干巴巴的朝龙宿笑着说:“不嫌弃,不嫌弃。”
    怎么敢嫌弃呢!上一次被玄子羽拉着逛青楼勾栏院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那家伙还记仇呢!现在他在魔宫的日子是如履薄冰,苦不堪言呀!
    出行什么的都有魔宫的顶尖高手监视着跟踪着不成,每天晚上还得……。伺候这么以为冷冰冰的家伙,沐浴陪床!
    真是……玄墨林看着龙宿那张冰冷的脸想,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他到底每天从哪来的精力,晚上那么生龙活虎的呀?!
    “怎么样?”玄子羽从玄墨林怀里扭捏了几下,还是磨蹭着凑到了龙宿眼前,“会死不?”
    龙宿手臂一伸,将他摁在了腿上,坚定道:“有父亲在,怎么会让你死。”
    玄子羽眼中雾气浮现,抱着龙宿的手臂,往那锦绣衣袍上蹭着眼泪鼻涕说:“还是父亲最疼小羽呀!”
    “我呢?”玄墨林不乐意的插话说:“没良心的东西,爹爹我可是为了你身上的毒,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担心呢!”
    “唔……”玄子羽扯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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