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谨行否认。
    “我可以让白墨婉怀孕。”安泞根本没听萧谨行说了什么。
    他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可以帮萧谨行解决问题。
    所以,她再次谈判,“一旦白墨婉怀孕,你放我和安呦呦离开皇宫,从此以后,我们江湖路远,再无瓜葛。”
    江湖路远,再无瓜葛。
    萧谨行笑了。
    冷冷淡淡的笑了。
    安泞到底有多想离开他。
    到底有多厌烦待在他的身边。
    “安泞。”萧谨行叫着她的名字。
    承认了她的身份。
    不是叶栖迟,而是安泞。
    那个,完完全全吸引着他的女人,那个他完完全全爱上的女人。
    “你刚刚听到我说什么了吗?”萧谨行问她。
    安泞回视着他。
    “我说,我不是为了孩子才不让你走,我是喜欢你。”萧谨行告白。
    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
    也说得很坚定。
    安泞顿了一下。
    还是因为萧谨行突然说的话,有那么一丝,心灵上的触动。
    她就说。
    萧谨行可能自己都搞混淆了,他对她的感情。
    有时候对一个人太过愧疚就会产生怜悯,一旦怜悯泛滥,就会误以为是爱。
    她说,“你不会喜欢我。”
    很坚定的,否认他。
    “为什么不会喜欢?”萧谨行问她,深深地问她。
    “你喜欢的是白墨婉……”
    “那是以前……”
    “萧谨行!”安泞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宿命吗?你的宿命就是白墨婉。”
    “呵。”萧谨行轻笑了一下,“为了逃避我的感情,什么理由都能想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结果就是如我说的一样,你爱的人是白墨婉,对我只是愧疚。”
    “心长在我的身上。”萧谨行看着安泞,眼眶红润,声音压抑而颤抖,“我也想让它长在你的身上,或许这样你才会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安泞垂下眼眸。
    没有去看,萧谨行眼眸中的难过。
    那么无奈又那么崩溃。
    曾经他做过的所有,已经不值得安泞相信了。
    不会让安泞再相信,他爱的人是她。
    很长一段时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真正爱着的人不是白墨婉,是安泞。
    “对我而言,也不重要。”安泞沉默了一会儿。
    就一会儿。
    对他的情感,只有这么一点点的隐忍。
    “我也不想和你掰扯你爱的人到底是谁,只是在浪费时辰。”安泞冷淡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我唯一可以坚定告诉你的就是,我不爱你,一点都不。我不可能和一个我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真的不爱吗?”萧谨行问她。
    满目猩红。
    “不爱。”
    “不爱,为何会为我生下两个孩子。”
    “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只是孩子的父亲刚好是你而已。换成任何人,换成任何人让我意外怀孕,我都会生下来。”安泞说得冷漠。
    “可偏偏,孩子的父亲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萧谨行看着她,眼眸紧紧的看着她,仿若想要从她脸上从她眼神中,看出对他一丝的感情,哪怕,一丝也好,“第一次我们同房,我可以理解为我们之间都没有感情,就只是为了活命。那么第二次呢?坠入山崖那一次,我给你了反抗我的机会,但你默许了。”
    安泞抿唇。
    萧谨行果然是一个谈判的高手。
    那次。
    那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成年男女的身体反应。
    说出来,萧谨行也不会信。
    她说,“忘了告诉你,你长得和傅星弋,一模一样。”
    萧谨行心口,猛然一痛。
    杀人诛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有时候,我会把你当成他。”安泞补充。
    所以。
    那些偶然安泞对他流露出来的情感,只是因为,她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他却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安泞不是对他一丝感情都没有。
    “萧谨行,我们好聚好散吧。”安泞再次开口。
    声音中的平稳和冷静。
    真的半点都感受不到,他心口的痛。
    因为不相爱。
    所以不会,感同身受。
    “我去帮你医好白墨婉……”
    “你需要医治的人,从来不是她。”萧谨行突然一把拉住了安泞的手。
    安泞眼眸一紧。
    明显能够感觉到,萧谨行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终于开始崩裂。
    “你需要医治的人,是我!”
    “萧谨……唔!”
    安泞瞪大眼睛。
    看着萧谨行突然近距离的脸。
    面前长桌上的茶壶茶杯,被他扫了一地,长桌都被他直接掀翻了。
    瞬间发出了剧烈的声音。
    原本在殿外守候的月莹听到声响,吓得赶紧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皇上把娘娘压在软榻上,强吻……
    月莹不敢多看一眼,连忙退了出去。
    平公公此刻也是听到声音匆匆忙忙的进来,看到那一幕,也连忙退了出去。
    伺候皇上五年。
    他还以为,皇上那方面有问题。
    这么一看,完全是他多虑了。
    殿堂上。
    终究只有他们两人。
    没人敢打扰。
    萧谨行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谁都不敢阻止。
    安泞被狠狠的压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手上摸到了一个花瓶,她一个用力。
    直接冲着萧谨行的头顶上砸了下去。
    “哐”的一声。
    花瓶碎裂成渣。
    殿外。
    月莹听到声音,身体吓得又一哆嗦。
    她转头看着平公公。
    眼神在询问他要不要去看一眼?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平公公也有些犹豫。
    随即想了想,小声道,“皇上忍得有些久,所以……”
    所以难免粗暴一些。
    两人也就规规矩矩的,在门口等着继续等待。
    殿内。
    安泞看着萧谨行额头上滴落下来的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她白皙的脸上,染红了她的眼眸。
    两个人的对峙。
    萧谨行依然没有放开她,依旧压在她的身上。
    安泞手上还紧拽着,碎裂的花瓶渣。
    此刻也已经刺破了她的手心。
    好久。
    萧谨行闭上眼睛,再次俯身。
    唇瓣,又一次靠近了安泞的嘴唇。
    安泞垂下眼眸。
    被迫的承受着萧谨行,突如其来的温柔。
    和刚刚失控的粗鲁完全不同。
    落在她唇上的吻,柔软到让人,心疼。
    ------题外话------
    简单粗暴,睡了再说!
    二更见!
    - 肉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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