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没法指望应向丞这恶人给她寻一条干净的内裤来,只能尽可能的将裙摆拉低,偏偏她今天穿的是包臀裙,再怎么拉扯,也不到膝盖,若是弯腰下蹲,走光风险极大。
    “别磨蹭了,赶紧走!”应向丞只瞧着姜黎穿好了衣服,没注意细节,拽着姜黎的胳膊便要走。
    姜黎下意识的想要反抗,一个用力,手被挣脱,人倒是因为站立不稳,往应向丞的怀里栽去。
    倒不是姜黎弱不禁风,实在是她腿酸无力,虽然蜜穴没有撕裂,但腿心间还是有些胀痛,再加上她脚腕红肿破皮,何况她还脚踩着高跟鞋,着实受不住这外力的拉扯。
    应向丞只当姜黎又在做戏,故意想往他怀里钻,本想避让开,他不信姜黎真的会摔地上,可随即想到姜黎下体撕裂出血,可能是真的站不住,只好蹙眉用胳膊肘将姜黎靠过来的身子撑住。
    姜黎也没想过要跟应向丞有什么亲密的接触,只是应向丞胳膊肘这么一撑过来,刚好杵在了她的心窝处,硌得她险些一口气背过去。
    “咳!咳!”姜黎痛得生咳了两声,却也不好怨怼应向丞,只能站稳身子,捂着吃痛的胸口,“要不您先走吧,我瞧着您好像挺着急的。”
    姜黎不明白应向丞明明没什么耐心,却还硬要等她一起走,她现在没什么力气抵抗,害怕自己走出了这里,又掉进另外一个大坑。
    应向丞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支走我,继续搞我兄弟?那你的算盘可就打错了,我那兄弟已经酒醒了,你再怎么在他面前发骚他也不会感兴趣,惹恼了他,他把你光着丢出去你信不信?不想丢脸就老实跟我走。”
    “……”姜黎咬咬牙,深觉跟这种颠倒黑白不讲道理的男人没法沟通,“跟你走……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应向丞斜睨了眼姜黎,“别抱什么期待,带你去楼下买避孕药。”
    “啊?”姜黎面色有一瞬的怔忡,应向丞这话倒是提醒了她要吃事后药,她被折腾的思绪凌乱,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不用了,我自己会买。”
    应向丞没搭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姜黎一眼,那神色,明显带着命令,毋庸置疑。
    姜黎没打算反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房间,到了公共的空间,就不怕应向丞乱来了。
    一切都很顺利,在应向丞亲眼看着她将紧急避孕药吃掉之后,便塞给她一迭钞票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看着应向丞的人影消失在视线内,姜黎才恍然回神,确认自己真的脱离了狼窝。
    只是他给这些钱是什么意思?他们带给她的伤害,是能用金钱弥补的?还真把她当用钱可以打发的妓女了?
    姜黎将那沓钱塞进包包里,这是她受尽耻辱的证据,她要以此来告诫提醒自己,绝不可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那个拿走相机的男人拿她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锁加了她的微信,说等他拷贝过后,就把原件给她。
    一想到那人说的会把视频发到群里,姜黎便一阵阵的心慌,绝对不能让他把视频流传出去!
    她还在念大学,若是视频流传出去,人人都道她是放浪形骸的风骚女人,她还如何在学校和社会立足?
    而她所在意的人,又将会遭受怎样的非议?
    必须把伤害降到最低,她依然被毁了清白,不能再让小人肆意妄为了。
    可是……该用什么办法阻止那个男人?姜黎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站在药店门口的姜黎在冷风中瑟缩了一下,五月的天,并不算冷,但她却觉得格外的冷,由身至心。
    夜已深,她不敢一个人在外逗留,今晚的事情已经让她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哪怕身边只是有男人正常路过,她也会受惊,下意识的躲避,看谁都像是罪恶之人。
    药店就在酒店旁边,姜黎正打算去路边拦车,便看到一女人骂骂咧咧的从酒店里走了出来,是江夏!姜黎认得的,是她死党张肃北的女朋友。
    “搞什么?陈姐还说那几个人是大人物,有钱得很,只要把他们伺候好了,大把的小费可以赚,要不然我才不接这高难度的生意。搞了半天,竟然是几只铁公鸡!搞得我疼死了,还一毛不拔,净说些莫名其妙我听不懂的话,真晦气!一个个跟八辈子没开过荤一样,恶心死了!好在他们开的价还不错,姑奶奶我忍了!回去得跟陈姐好好说说,下回这几个下单,我可不接。”
    姜黎本想跟江夏打个招呼,但想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实在不宜碰到熟人,再加上江夏看上去也心情不佳,还是当没看见好了。
    她去找张肃北拿房卡的时候,张肃北提过一嘴,说江夏今天要陪她上司一起来这里见大客户,听刚才江夏话里的那意思,貌似与几个客户十分难搞,但最后生意还是谈成了。
    江夏与张肃北住在一起,时常将东西随意的丢在茶几上,她深知,越是这样不在意,张肃北越是不会追根问底,因为她就算是要去酒店,也会提前跟张肃北说清楚自己要去干什么,这种不藏着掖着的态度,反而更让人信任,正因如此,张肃北从未疑心过,只以为她是那个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男人的江夏。
    而张肃北替姜黎开房的房卡,他本事放在兜里的,掏手机的时候不小心顺带掉在了茶几上,捡起的那一刻,便什么都错了。
    姜黎决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她无法去跟任何人倾诉这场遭遇,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坐车回去的路上,姜黎一直很忐忑,生怕司机看出她的不寻常,一直将腿并得紧紧的,双手放在腿上按压这裙摆,不让自己透露出一丝一毫端倪。
    明明只是坐个车而已,到家门口的一瞬,姜黎觉得自己耗了好大的力气,背上竟是汗湿了一片。
    下车的前一秒,她给苏迎幸发了条微信:明天约个时间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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