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也因为自己的后悔而想要从头来过，说到底他甚至连对方到底对自己还有没有爱情都没有勇气问出口。
打开qq面板，看着好友栏里那个数月前暗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亮起来的名字，七星心中微微一动。
点开程蝠的qq，七星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七星：白羽新的qq号码给我一个吧。
蝠星高照：1417xxx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地给了自己，七星正在诧异，对方又发了信息过来。
蝠星高照：终于决定要主动了？
七星：andrew？
蝠星高照：嗯。
七星：我就说么……这么等着他是没意义的，就算以后或许会被他烦，我也要试一试。
蝠星高照：祝你好运。
七星：话说回来，你每天肯定特开心吧。
蝠星高照：嗯？
七星：有那么个欢脱受。
蝠星高照：是啊。
蝠星高照：而且还特别性福。
（瑁瑁
卧槽，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andrew么喂。
这种话到底是怎么从那个一向优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抽风神马的真的会传染的吗？就这么耳濡目染的话，那么以后大概就真的有好戏看了呢。
内心吐槽着，七星关掉了对方秀恩爱的qq聊天框，找青青青草借了一个qq等级已经有了太阳的小号。
青青青草：矮油借小号神马的难道是……？［期待］（☆☆）
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种非常神奇的东西。
七星：嗯。
青青青草：卧槽竟然承认了！
七星：不要跟别人说。
青青青草：我懂的啦。o（＊rq）ツ
七星：咩酱也不行。
青青青草：不是吧！你肿么可以连这点乐趣都剥夺呢，不是人！
七星：拜托啦……（＾人＾）
青青青草：好吧……看在你卖萌的份上……
七星：谢啦！！☆⌒（＊＾－b）v
青青青草：虽然一点都不萌。
七星：（瑁瑁
青青青草：唉，就算同样都是糙汉子，但还是小蝠比较萌哟～
七星：因为他是受啊。
青青青草：说的也是。
七星：可惜一直无法认清自己的属性。
青青青草：［叹气］悲！哀！啊！
跟青草调侃完程蝠，七星登陆了那个小号，qq名字倒是很好听，叫“羽落”。
虽然知道青草并不了解他跟白羽之间的事，这只是凑巧，但看到这个名字，七星犹豫了一下，把昵称改成了“羽落星辰”。
然后，他便搜索了白羽的新号码。
在验证信息上打上了“粉丝”，递了好友申请过去，第一次这么忐忑地等待着qq的系统回复，生怕收到的是拒绝请求。
然而这种忐忑并没有维持太久，几分钟之后，他就发现随着一声qq敲门的系统提示音之后，桌面右下角的qq图标跳动起了一个头像。
那一刻心脏咯噔狂跳了两下。
他点了图标，弹出来的对话框上写着“我们现在已经是好友了，现在开始对话吧”。
七星松了口气。
这人还是这样。
虽然平时有点毒舌，也曾经被不少人诟病言语间总会透露出点不近人情的冷漠，然而其实内心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只是不那么会表达罢了。
即使只是一个不认识的粉丝，qq里还有好友位置的话，他也会回加好友。
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人冷淡中却让人无法不在意的模样，七星内心愈发柔软起来。
他没有贸然去戳，而是悄悄地打开了他的qq空间，在他空间内每一条动态下留了言。
不是那种草率的纯粹刷存在感的留言，而是每一条都认认真真地看过，看着他这些天的心情，看着他这些天所经历的事。
而这个时候的白羽，正在虐程蝠中。
是的。
虐。
处于食物链末端的某人，遇到白羽，从来都是被虐的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羽在不经意间为七星报了刚刚的一箭之仇。
白羽：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蝠星高照：卧槽你肿么能对我这么冷淡不星湖！［打滚］
白羽：对你的热情只会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蝠星高照：……
蝠星高照：尼玛！
白羽：我妈已经不在了，这么想见她的话今晚或许会去跟你见一面的。
蝠星高照：……
“大神，他吓唬我！qaq”
刚刚把电脑还给他坐在旁边窥屏的安卓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所以今晚我会陪着你的。”
“……”
应该说“谢谢”吗？
但是为毛感觉你的笑容看起来比见鬼更让人毛骨悚然啊喂！
☆、第69章
对大神的表情,程蝠第一次明白了不忍直视的赶脚是怎样一种心情。
也是啊,通常情况下只有别人对他不忍直视的份,就算是暗黑大帝那个抽风货也完全比不上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啊。
默默扭回头，程蝠啪嗒啪嗒按着键盘丢了一句话过去。
如果泥萌觉得他是在反击就错了。
因为即使脑子不好使，某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种时候就应该跟代练同学好好学习一下沉默和转移话题的技巧,多说多错啊。
蝠星高照：《云海》剧组的网聚你会去吧？
停了一会儿对方才有了回复。
暴雨：不去。
蝠星高照：去嘛去嘛～
暴雨：撒娇货滚。
蝠星高照：（瑁瑁
蝠星高照：尼玛你去啊！上次都没时间聊几句你就提前走了,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暴雨：有吗？
蝠星高照：啥？
暴雨：兄弟。
蝠星高照：……
蝠星高照：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暴雨：我可以接受前两点。但请不要把属于你的属性附赠给我。
程蝠再度默默地泪了。
尼！玛！啊！！！
贱！人！啊！！！
蝠星高照：我想你了么……真的。
虽然是为了给七星创造机会，但这句话倒不是撒谎。
上次就只说了几句话而已，虽然白羽本尊的样子有点那个（白羽：……哪个？（瑁瑁），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患难见真情的好盆友,会想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白羽那边沉默了很久。
最后就连大神都等到摇头的时候，却终于还是发了一个“好”字过来。
暴雨：好。
暴雨：但我可能去的很晚。
蝠星高照：没关系的！
就算是等你等到死有人也甘之如饴的放心吧！
关了qq,程蝠朝大神伸出了右手。
“givemefive”
把手指跟他想贴,大神直接插进他指缝里，十指交握。
“我是个很大度的人吧？”大神突然问道。
“是啊。”虽然这句话如果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程蝠大多会觉得自恋自大嗤之以鼻，但大神的话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当然除了抽风。（瑁瑁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克制。”
“纳尼？”
“但是现在……”安卓说着将程蝠扯向自己，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拥在怀里，“我果然也只是个男人啊。”
程蝠“唔”了一声，下意识地也收紧了手。
说实话，自从母亲去世父亲离家出走（喂），这些年里，除了遇到大神之后，再也没有被拥抱过的经历了。
即使是汉子其实也会觉得遗憾吧。
所以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无法不觉得满足和珍惜。
深吸了口气，程蝠伸手拍了拍安卓的肩膀。
“我知道啦。”
“嗯？”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蠢么。”下巴搁在大神肩膀上，程蝠一字一顿地说着。
安卓微微勾了勾嘴角。
“但是我做不到跟他们拉开距离。”
“我也不会要求你这么做。”
“嗯～o（＊￣￣＊）o”
“乖。”
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安卓垂首在他耳后的位置轻吻了一下。
《云海》剧组的聚会就定在之后那一周的周末。
一期的干音在周五晚上所有人都交齐了，周六算是提前来个庆祝吧，虽然剧还没有发，但以后期大神不语的手笔，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
这次聚会并不在外面，而是约在代练同学那里。
毕竟作为曾经的天王巨星，即使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但想要被民众遗忘还需要一段的时间。
而半年多前才正式宣布淡出的他现在明显还不到那程度，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私下里见面。
因此他在市郊独门独院的别墅则成为了很好的聚会地点。
这次聚会人来的很齐，就连卿染也来了。
程蝠、大神和沈天一起到的时候人已经基本上来齐了，当然除了白羽。
程蝠下意识地去找七星，对方正坐在里面沙发区的单人小沙发上，毒药则在他旁边不知道跟他正在说什么。
即使七星看起来似乎在认真听的样子，然而却难掩眼神里的失望。
“你这要死的样子，”程蝠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b……暴雨说晚点到。”
一听到这话，七星马上抬起头来。
那动作赫然像是以为自己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突然之间听到主人召唤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还真特么的忠犬啊。
早干嘛去了呢。r（￣￣＂）q
程蝠不是安卓，所以对七星的立场并不是那么理解。
比起七星，他多少还是更偏向于白羽一点吧。
毕竟白羽是受嘛。
作为一个攻（你能不重复这一点了么），爱惜小受是绅士该做的事（泥煤啊）。
泥萌问他肿么知道的？
答案就一个字――看脸。（喂……）
“嘿，小蝠！”
“咳……”后背受到了猛烈的攻击，程蝠惊恐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咩酱，“尼！玛！啊！！！谋杀亲――谋杀啊！！！”
“这是表达对你的爱你懂个屁啊！”
“爱你妹啊！！！”
“还不够爱吗？！你没看到我第一个跟你打招呼吗？”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
“你看到我有这么跟a大和疯也傻妈或者别人打过招呼吗？”
“唔……”是没看到啦，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所以啊！”咩酱痛心状，“我明明对你这么特别，你却一点都不懂我的心……”
“那、那什么――”
“青！草！！！”
看着咩酱一头扎进青草怀里，程蝠尔康手状。
而旁边的安卓和沈天，已经自动走到了小范围几米之外。
卧槽这群货简直不要太爱演戏好不好。
还好是混网配圈的啊，如果是混娱乐圈的――
简直就不敢想象。
“咩酱……”
“泥揍凯！！！”
“……”这货什么时候也这么傲娇了，“对不起啦。”
“我不要听！！！”
“表酱紫嘛……”心虚扯衣服ing。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那个……咩酱……”
“我不――”
“除了琼瑶其他的我都能接受的，”迅速打断了咩酱的话，程蝠严肃脸，“但是你这个状态，我――”呕吐状，“我真的接受不能，所以――撒有那拉窝萌回头再见！”
看着程蝠叫着“大神”走到安卓身边，咩酱一脸血地回头看青青青草。
“我是不是有点过度了？”
“……”点头，何止是过度，简直就是过分啊，尼玛连她都要吐了，“说真的，自从小蝠进了我们的圈子，总感觉这个圈子里的气场越来越奇葩了啊。”
“……”
“连我这么高贵冷艳的人最近偶尔也莫名其妙地就抽风起来了。”
咩酱看着面不改色地说着自己“高贵冷艳”的青草酱，此时内心对这句话不能再同意。
尼玛蝠星高照绝壁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卧槽。
不知不觉就被带坏了神马的……
不管是网配圈的公事还是私底下的聚会都一手包揽的老妈子策划傻妈青青青草看除了暴雨其他人已经到齐了，便表示可以开始high起来了。
柏然的别墅很大，就算都住下也完全没关系，所以这次聚会决定在这里住两天一夜，不用担心开车什么的，因而柏然带了几瓶好酒过来。
几个女生也都是职场上喝惯了的，酒量也不在话下。
扑克飞行棋麻将桌真心话ktv是肯定不能少的，节目青草早已经安排好，满满当当的，即使是四十多个小时也完全不会觉得无聊。
玩飞行棋就一直high到两个小时之后，期间程蝠一直焦躁地看着时间。
因为下个节目是k歌。
这绝壁是他今天最大的动力了有木有！
发现了某人小动作的众人，突然之间警铃大作。
咩酱朝青草递眼色：你怎么安排活动的完全把这货给忘记了啊！
青草转眼看向柏然：不关我的事啊沐然傻妈说了家里有ktv于是就――
柏然淡定看向大神：自己家的受还是自己管吧。
大神微笑转向七星：我也帮了你不少了，你懂的。
七星无语瞧着暗黑：你是老大这件事你做主吧。
暗黑扭头看向不归：尼玛这时候想起来老子是老大了啊！！！不归啊，你俩比较铁，上去灌几杯看看把他给灌趴下吧。
不归捅了捅自家攻：喝酒我不在行，他比较葱白你来着要不你上？
不语无语扫向毒药，正想使眼色，专注于飞行棋的毒药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墙上的挂钟。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去k歌了？”
众人：“……”
尼！玛！啊！！！
这种小白受肿么会粗现在他们的队伍中啊！！！qaq
传说中的猪队友啊！！！
就连真爱咩酱嘴角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
毒药傻妈，你这是――让我粉转黑的节奏吗。qaq
太虐心了有木有。
你萌谁不好啊！
偏偏萌了这么个超级大音痴啊！！！
唱功那么好的你，竟然萌上了一个大！音！痴！啊！！！
这个世界难道已经被作者君玩坏掉了么？＿（：3f∠）＿
“在那之前，我们先准备准备吃饭吧。你们先玩，我进去做几个菜。”柏然淡定地提出这个建议。
然后马上收到了程蝠的小眼刀。
当然被玩了这么久，这点攻击他还是能够抵挡得住的，代练同学非常淡定地朝厨房走去。
“毒药，帮个忙可以吗？”边走，柏然边说道。
看着他的背影，毒药微微皱了下眉。
此时正深陷于绝望中不能自拔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很快地，毒药稍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起身跟着柏然朝厨房走去。
没办法拒绝。
如果没有这些人在，他或许已经走了。
不，确切来说，如果不是为了这些人，他根本就不会来。
而此刻，也只能勉强自己跟上去。
自己家的事，终归还是无法在这些人面前表现的太露骨，就算是七星，他也无法说出口。
太难启齿了。
食材都是已经处理好了的，也不是太复杂的菜色，何况最柏然近闲了半年多，厨艺倒是长进了不少。
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他朝旁边伸出手去，马上胡椒粉就被递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毒药自己都愣了一下，而接到手的柏然也是微微一怔。
不知道是被胡椒粉呛到了还是怎样，柏然微微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
沉默了几分钟后，柏然终于还是问道：“最近，怎么样？”
一旁的毒药仍旧和上次聚会时看到他的脸那时候一模一样，没有说话。
知道他不愿搭理自己，柏然换了一个话题。
“妈的身体还好吗？”
听到这个，毒药冷漠的神色才略有些和缓。
这或许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后的那一点话题了吧。
柏然知道，在这方面上，他是无法继续跟自己冷下去的。
“还好。”
“她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年纪也大了，多注意着点，如果有什么事扛不过来就找我，我的号码一直都是以前那个。”
“不用了。”
从眼角处瞄了眼面无表情的毒药，虽然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然而柏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到那一声叹息，毒药正摆弄着食材的手微微一顿，突然招呼也没打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明显是，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追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柏然转回头去，将锅里的菜盛进盘子里，转身去刷锅的时候，捏着把手的那只手，终于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然而脸上，却依旧是丝毫看不出情绪的一片淡然。
在娱乐圈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好演员。
而在生活里，只要他想的话，也没什么做不到的。
即使他早已经那么累了。
☆、第70章
毒药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在程蝠的热情怂恿下慢吞吞地往ktv房转移。
“毒药，快来快来！”看到主动提出要开始k歌的毒药，程蝠非常热情地朝他招手，“正式开始前我们先预热一下肿么样！”
“好啊。”毒药微微翘起嘴角,原本看起来有点过于犀利的表情和眼神也终于有了点治愈系该有的模样。
顺手揽着毒药的肩膀往ktv房走,程蝠朝厨房看了一眼。
虽然有点在意代练同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即使是十几号人的午饭,但实际上就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主食是提前焖好的米饭,柏然做了四个炒菜、两个随便拌一拌就可以上桌的凉菜和一个汤。
过来聚会其实图的不过是个乐呵，午饭什么的草草就吃了,当然如果忽略了因为菜略有些不够吃大家疯抢的可悲场景的话还算和谐圆满。
“我家代――我们的沐然傻妈就是贤惠啊。”作为亲粑粑，程蝠第一个比拇指点赞。
没有人注意到他说话时顿了一下。
然而对柏然异常敏感的毒药似乎在他那迅速收回去的称呼上听出来了什么,抬眼看了他一眼。
之前程蝠的游戏号是柏然玩的事并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程蝠也非常守口如瓶，但人总是有说漏嘴的时候。
被毒药以“我们先进去唱歌吧”的理由单独拉进ktv房的时候，程蝠很快被有点强硬地按在了门板上。
“你你你你想干嘛？！”双手护胸状，“我可是非常有原则的人。”
如果是别人的话大概会嘲笑吐槽他所谓的“原则”。
但毒药嘛。
一直都是程蝠的小天使来的。
“我是很喜欢你啦，”毒药嘴上笑着，按着程蝠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但你应该知道吧，我也是很有原则的。”
本该松口气的某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某人试探地：“我这么有魅力你都不会偶尔有种想要兽性大发把我扑倒的赶脚？”
“不会啊。”
“……”尼玛太伤自尊了。＿（：3f∠）＿
“只会有种保护欲。”
卧槽保护欲个鸟啊！摔！老子是纯爷们！
“蝠星傻妈。”眯眼笑。
“纳尼？”
“你刚才……”毒药突然垂下眼，嘴角的笑容也略微有些不再那么明显，他顿了顿，又抬起眼，“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游戏上聊过不少唱歌的技巧，上周我们不是还聊过吗？今天要不要试一试？”
“上――”程蝠微微一怔，但这次却没有脱线很长时间，“哦，你说上周啊！好啊！”
看着他推开自己的手走朝里面走过去，毒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即使有心掩饰，然而那一瞬间的错愕，却足以说明一切。
游戏里那个人，不是他。
从很久前开始，就不是他了。
他并不是毫无所觉。
即使那人一直在学着蝠星高照卖萌，但就算演技再好，卖萌什么的是他生疏的事，这么久的时间里有时候也会露出马脚。
但如果不是今天程蝠不小心说漏嘴，说实话，他其实并不会怀疑。
因为那个人在他的印象里，并不是会去玩游戏的人。
甚至连他进了网配圈，最终知道真相的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当初在andrew的歌会上，即使听到了明明非常相似的声音，却最终认为那并不会是他。
然而实际上，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当年一路坚持下来，那么珍惜的娱乐圈，都已经宣布隐退。
而现在会做这些，对比退出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其实，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到了今天，他却已经无法再回头。
因为他有了更加需要珍惜保护的人。
而柏然……
想起刚刚那一声叹息，毒药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
不再想这些，走到正撕心裂肺地唱着“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的程蝠旁边，无声地落座，也拿起了话筒。
一直在飞／一直在找
可我发现／无法找到
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
要先剪碎／这诱惑的网
我要的一种生命更灿烂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
在毒药嗓音的渲染下，即使是程蝠那不忍直视的咆哮也没那么难听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都走进了ktv房。
站在门边的柏然听着从半掩的房门处泄露出的歌声，明明是一首非常励志的歌，然而却似乎从里面品味出了别的什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柏然回过神来，微微侧身朝站在身后的安卓道：“进去吧，我去拿点零食。”
“柏然。”
“……嗯？”
“要不要聊聊？”
微微侧头看了眼安卓，几秒钟后柏然点了个头。
即使比起程蝠，跟安卓并没有那么熟稔，然而就算只是初次见面，这个人身上也有种可靠得让人放心的魔力。
也许，也该找个人聊聊了。
那是一个在这个已经几近瓦解勉强维系的家庭里，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
这其实是个听起来有点狗血有点可笑的故事。
兄弟相恋什么的，听起来是个非常狗血的设定，然而现实中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不过要真的说的话，他跟毒药，也就是他的弟弟柏炎，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血缘上的关系。
两个人的父母再婚，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成为兄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他跟柏炎的初见，是在一次去某所中学表演的时候。
那时候的柏炎还不叫柏炎，而是叫楚炎。
而那时候的他也不是什么天王巨星，只是一个刚刚出道在各方面都不断碰壁而相当失意的没人气的小新人。
当时的他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在大学毕业后加入了娱乐圈，而向来是书香门第也颇有些身份的柏家，一直把娱乐圈中的艺人当做是不入流的戏子。
他顽固派的老爸声称只要他进入娱乐圈，就与之断绝关系。
或许在普通人听起来有点可笑和无法理解，但事实上在十多年前那个时代，这种几代的书香门第世家，对艺人这个职业还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
用现在的说法，那是在“作”。
然而柏然很想做艺人。
不管是演员还是歌手，那都是他当时最大的追求。
中规中矩的老学究，却养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甚至不惜与家里断绝往来，也要追求自己的演艺之路。
说到底，都是那时候还太过年轻的冲动吧。
如果是现在的他，就算性格一如以前的雷厉风行，有些东西，需要割舍的，他还是会舍弃。
但那时候的他不懂这些。
他离开了远在m市的家，来到了s市。
昊天娱乐是s市乃至全国最大的两家经纪公司之一，和另一家百川娱乐几乎各自占据了国内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比起综合型的百川娱乐，昊天比较着重于栽培影视方面的明星，而很显然的，被公司最终敲定以歌手出道的柏然，显然并不在他们想要栽培的名单里。
不过即使如此，年轻气盛的他却觉得，能够踏进昊天娱乐的门，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但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残酷。
而一个人的热情，当遇到困难的时候，终究也会在频频被泼冷水中慢慢熄灭。
但比起因为失意就轻易放弃的那些人，柏然要坚强的多。
即使平时除了去一些学校参加活动的演出再也没有太多别的机会，柏然也都这么坚持下来了。
但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有心累的时候。
经纪人越发对他不上心、其他艺人的嘲笑和排挤、参加活动时被主办方刻意刁难……
当真正脱离了家庭的掌控进入娱乐圈，或者说是步入社会，才发现人生中不如意的事真的太多了。
然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就必须为曾经的抉择负责，为他自己负责。
就这么坚持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依旧是两年前的他，走在路上或许会因为颜不错被多看几眼，但毫无疑问绝对不会遇到被人指着说“这不是那个歌手柏然嘛”的情况。
因为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歌手。
除了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活动里唱唱别人的老歌，他甚至连一首属于他自己的单曲都没有出过。
在最低落最迷茫的时候，他遇到了楚炎。
那是某个中学的跨年晚会，校方请了一些艺人，柏然便理所当然地被经纪人打发过来了。
毕竟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中学，稍微有点身份的艺人都不会来的，而柏然却频繁出现在这种场合之中。
他真的很缺钱。
也很想唱歌。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所以他来了，然后命中注定一般遇到了楚炎。
那时候的楚炎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但当时个子就已经很高了，略比他矮半个头，发育期过度抽高的他有点营养不良，人很瘦，像个竹竿一样，在一群学生中间尤其的扎眼。
以至于当时在台上唱歌的他，无法不把视线落在坐在最后排的那个高个子身上。
跟身边因为无聊而叽叽喳喳聊起天的其他人不同，他听得非常认真。
那时候的楚炎，已经有了现在的棱角，不管是那张脸还是眼神都总有种凌厉的感觉。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一个非常温柔治愈的人，所谓的暖男，大概就是这种类型的吧。
即使那时候他的表情和眼神看不出来，但柏然却感觉得到，只有他在真正的认真地品位他的歌声。
不是这首歌本身。
而是他，柏然的声音。
唯一一次。
这是这两年多――不，或者应该说是他活了二十多年里，唯一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
☆、第71章
那时候的他觉得有着这样表情和眼神的人,必定是那种清冷孤傲的性格,因而即使当时内心颇为震动,却也并没有主动去做点什么。
然而却是楚炎找上了他。
在艺人休息的后台里，那个人就那么缓缓走过来,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的歌,但不喜欢你的歌声所渲染的那种感情。”
听起来有点唐突的话,然而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柏然却除了触动并未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
“非要说的话，你的歌声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听得出来你非常喜欢唱歌。既然如此，就试着改变吧。”
像个中二少年一样自说自话地说完这些,便将双手插进校服的裤兜里，低着头走开了。
却留下了一个被他说中了而一句话都说不出的男人。
那之后，柏然经常去找楚炎。
这个孩子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对音乐也有着比起圈内人更得天独厚的领悟。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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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程蝠的qq，七星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七星：白羽新的qq号码给我一个吧。
蝠星高照：1417xxx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地给了自己，七星正在诧异，对方又发了信息过来。
蝠星高照：终于决定要主动了？
七星：andrew？
蝠星高照：嗯。
七星：我就说么……这么等着他是没意义的，就算以后或许会被他烦，我也要试一试。
蝠星高照：祝你好运。
七星：话说回来，你每天肯定特开心吧。
蝠星高照：嗯？
七星：有那么个欢脱受。
蝠星高照：是啊。
蝠星高照：而且还特别性福。
（瑁瑁
卧槽，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andrew么喂。
这种话到底是怎么从那个一向优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抽风神马的真的会传染的吗？就这么耳濡目染的话，那么以后大概就真的有好戏看了呢。
内心吐槽着，七星关掉了对方秀恩爱的qq聊天框，找青青青草借了一个qq等级已经有了太阳的小号。
青青青草：矮油借小号神马的难道是……？［期待］（☆☆）
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种非常神奇的东西。
七星：嗯。
青青青草：卧槽竟然承认了！
七星：不要跟别人说。
青青青草：我懂的啦。o（＊rq）ツ
七星：咩酱也不行。
青青青草：不是吧！你肿么可以连这点乐趣都剥夺呢，不是人！
七星：拜托啦……（＾人＾）
青青青草：好吧……看在你卖萌的份上……
七星：谢啦！！☆⌒（＊＾－b）v
青青青草：虽然一点都不萌。
七星：（瑁瑁
青青青草：唉，就算同样都是糙汉子，但还是小蝠比较萌哟～
七星：因为他是受啊。
青青青草：说的也是。
七星：可惜一直无法认清自己的属性。
青青青草：［叹气］悲！哀！啊！
跟青草调侃完程蝠，七星登陆了那个小号，qq名字倒是很好听，叫“羽落”。
虽然知道青草并不了解他跟白羽之间的事，这只是凑巧，但看到这个名字，七星犹豫了一下，把昵称改成了“羽落星辰”。
然后，他便搜索了白羽的新号码。
在验证信息上打上了“粉丝”，递了好友申请过去，第一次这么忐忑地等待着qq的系统回复，生怕收到的是拒绝请求。
然而这种忐忑并没有维持太久，几分钟之后，他就发现随着一声qq敲门的系统提示音之后，桌面右下角的qq图标跳动起了一个头像。
那一刻心脏咯噔狂跳了两下。
他点了图标，弹出来的对话框上写着“我们现在已经是好友了，现在开始对话吧”。
七星松了口气。
这人还是这样。
虽然平时有点毒舌，也曾经被不少人诟病言语间总会透露出点不近人情的冷漠，然而其实内心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只是不那么会表达罢了。
即使只是一个不认识的粉丝，qq里还有好友位置的话，他也会回加好友。
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人冷淡中却让人无法不在意的模样，七星内心愈发柔软起来。
他没有贸然去戳，而是悄悄地打开了他的qq空间，在他空间内每一条动态下留了言。
不是那种草率的纯粹刷存在感的留言，而是每一条都认认真真地看过，看着他这些天的心情，看着他这些天所经历的事。
而这个时候的白羽，正在虐程蝠中。
是的。
虐。
处于食物链末端的某人，遇到白羽，从来都是被虐的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羽在不经意间为七星报了刚刚的一箭之仇。
白羽：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蝠星高照：卧槽你肿么能对我这么冷淡不星湖！［打滚］
白羽：对你的热情只会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蝠星高照：……
蝠星高照：尼玛！
白羽：我妈已经不在了，这么想见她的话今晚或许会去跟你见一面的。
蝠星高照：……
“大神，他吓唬我！qaq”
刚刚把电脑还给他坐在旁边窥屏的安卓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所以今晚我会陪着你的。”
“……”
应该说“谢谢”吗？
但是为毛感觉你的笑容看起来比见鬼更让人毛骨悚然啊喂！
☆、第69章
对大神的表情,程蝠第一次明白了不忍直视的赶脚是怎样一种心情。
也是啊,通常情况下只有别人对他不忍直视的份,就算是暗黑大帝那个抽风货也完全比不上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啊。
默默扭回头，程蝠啪嗒啪嗒按着键盘丢了一句话过去。
如果泥萌觉得他是在反击就错了。
因为即使脑子不好使，某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种时候就应该跟代练同学好好学习一下沉默和转移话题的技巧,多说多错啊。
蝠星高照：《云海》剧组的网聚你会去吧？
停了一会儿对方才有了回复。
暴雨：不去。
蝠星高照：去嘛去嘛～
暴雨：撒娇货滚。
蝠星高照：（瑁瑁
蝠星高照：尼玛你去啊！上次都没时间聊几句你就提前走了,你当不当我是兄弟？！
暴雨：有吗？
蝠星高照：啥？
暴雨：兄弟。
蝠星高照：……
蝠星高照：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暴雨：我可以接受前两点。但请不要把属于你的属性附赠给我。
程蝠再度默默地泪了。
尼！玛！啊！！！
贱！人！啊！！！
蝠星高照：我想你了么……真的。
虽然是为了给七星创造机会，但这句话倒不是撒谎。
上次就只说了几句话而已，虽然白羽本尊的样子有点那个（白羽：……哪个？（瑁瑁），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患难见真情的好盆友,会想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白羽那边沉默了很久。
最后就连大神都等到摇头的时候，却终于还是发了一个“好”字过来。
暴雨：好。
暴雨：但我可能去的很晚。
蝠星高照：没关系的！
就算是等你等到死有人也甘之如饴的放心吧！
关了qq,程蝠朝大神伸出了右手。
“givemefive”
把手指跟他想贴,大神直接插进他指缝里，十指交握。
“我是个很大度的人吧？”大神突然问道。
“是啊。”虽然这句话如果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程蝠大多会觉得自恋自大嗤之以鼻，但大神的话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奇怪……当然除了抽风。（瑁瑁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克制。”
“纳尼？”
“但是现在……”安卓说着将程蝠扯向自己，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拥在怀里，“我果然也只是个男人啊。”
程蝠“唔”了一声，下意识地也收紧了手。
说实话，自从母亲去世父亲离家出走（喂），这些年里，除了遇到大神之后，再也没有被拥抱过的经历了。
即使是汉子其实也会觉得遗憾吧。
所以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无法不觉得满足和珍惜。
深吸了口气，程蝠伸手拍了拍安卓的肩膀。
“我知道啦。”
“嗯？”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蠢么。”下巴搁在大神肩膀上，程蝠一字一顿地说着。
安卓微微勾了勾嘴角。
“但是我做不到跟他们拉开距离。”
“我也不会要求你这么做。”
“嗯～o（＊￣￣＊）o”
“乖。”
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安卓垂首在他耳后的位置轻吻了一下。
《云海》剧组的聚会就定在之后那一周的周末。
一期的干音在周五晚上所有人都交齐了，周六算是提前来个庆祝吧，虽然剧还没有发，但以后期大神不语的手笔，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
这次聚会并不在外面，而是约在代练同学那里。
毕竟作为曾经的天王巨星，即使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但想要被民众遗忘还需要一段的时间。
而半年多前才正式宣布淡出的他现在明显还不到那程度，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私下里见面。
因此他在市郊独门独院的别墅则成为了很好的聚会地点。
这次聚会人来的很齐，就连卿染也来了。
程蝠、大神和沈天一起到的时候人已经基本上来齐了，当然除了白羽。
程蝠下意识地去找七星，对方正坐在里面沙发区的单人小沙发上，毒药则在他旁边不知道跟他正在说什么。
即使七星看起来似乎在认真听的样子，然而却难掩眼神里的失望。
“你这要死的样子，”程蝠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b……暴雨说晚点到。”
一听到这话，七星马上抬起头来。
那动作赫然像是以为自己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突然之间听到主人召唤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还真特么的忠犬啊。
早干嘛去了呢。r（￣￣＂）q
程蝠不是安卓，所以对七星的立场并不是那么理解。
比起七星，他多少还是更偏向于白羽一点吧。
毕竟白羽是受嘛。
作为一个攻（你能不重复这一点了么），爱惜小受是绅士该做的事（泥煤啊）。
泥萌问他肿么知道的？
答案就一个字――看脸。（喂……）
“嘿，小蝠！”
“咳……”后背受到了猛烈的攻击，程蝠惊恐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咩酱，“尼！玛！啊！！！谋杀亲――谋杀啊！！！”
“这是表达对你的爱你懂个屁啊！”
“爱你妹啊！！！”
“还不够爱吗？！你没看到我第一个跟你打招呼吗？”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
“你看到我有这么跟a大和疯也傻妈或者别人打过招呼吗？”
“唔……”是没看到啦，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所以啊！”咩酱痛心状，“我明明对你这么特别，你却一点都不懂我的心……”
“那、那什么――”
“青！草！！！”
看着咩酱一头扎进青草怀里，程蝠尔康手状。
而旁边的安卓和沈天，已经自动走到了小范围几米之外。
卧槽这群货简直不要太爱演戏好不好。
还好是混网配圈的啊，如果是混娱乐圈的――
简直就不敢想象。
“咩酱……”
“泥揍凯！！！”
“……”这货什么时候也这么傲娇了，“对不起啦。”
“我不要听！！！”
“表酱紫嘛……”心虚扯衣服ing。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
“那个……咩酱……”
“我不――”
“除了琼瑶其他的我都能接受的，”迅速打断了咩酱的话，程蝠严肃脸，“但是你这个状态，我――”呕吐状，“我真的接受不能，所以――撒有那拉窝萌回头再见！”
看着程蝠叫着“大神”走到安卓身边，咩酱一脸血地回头看青青青草。
“我是不是有点过度了？”
“……”点头，何止是过度，简直就是过分啊，尼玛连她都要吐了，“说真的，自从小蝠进了我们的圈子，总感觉这个圈子里的气场越来越奇葩了啊。”
“……”
“连我这么高贵冷艳的人最近偶尔也莫名其妙地就抽风起来了。”
咩酱看着面不改色地说着自己“高贵冷艳”的青草酱，此时内心对这句话不能再同意。
尼玛蝠星高照绝壁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卧槽。
不知不觉就被带坏了神马的……
不管是网配圈的公事还是私底下的聚会都一手包揽的老妈子策划傻妈青青青草看除了暴雨其他人已经到齐了，便表示可以开始high起来了。
柏然的别墅很大，就算都住下也完全没关系，所以这次聚会决定在这里住两天一夜，不用担心开车什么的，因而柏然带了几瓶好酒过来。
几个女生也都是职场上喝惯了的，酒量也不在话下。
扑克飞行棋麻将桌真心话ktv是肯定不能少的，节目青草早已经安排好，满满当当的，即使是四十多个小时也完全不会觉得无聊。
玩飞行棋就一直high到两个小时之后，期间程蝠一直焦躁地看着时间。
因为下个节目是k歌。
这绝壁是他今天最大的动力了有木有！
发现了某人小动作的众人，突然之间警铃大作。
咩酱朝青草递眼色：你怎么安排活动的完全把这货给忘记了啊！
青草转眼看向柏然：不关我的事啊沐然傻妈说了家里有ktv于是就――
柏然淡定看向大神：自己家的受还是自己管吧。
大神微笑转向七星：我也帮了你不少了，你懂的。
七星无语瞧着暗黑：你是老大这件事你做主吧。
暗黑扭头看向不归：尼玛这时候想起来老子是老大了啊！！！不归啊，你俩比较铁，上去灌几杯看看把他给灌趴下吧。
不归捅了捅自家攻：喝酒我不在行，他比较葱白你来着要不你上？
不语无语扫向毒药，正想使眼色，专注于飞行棋的毒药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墙上的挂钟。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去k歌了？”
众人：“……”
尼！玛！啊！！！
这种小白受肿么会粗现在他们的队伍中啊！！！qaq
传说中的猪队友啊！！！
就连真爱咩酱嘴角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
毒药傻妈，你这是――让我粉转黑的节奏吗。qaq
太虐心了有木有。
你萌谁不好啊！
偏偏萌了这么个超级大音痴啊！！！
唱功那么好的你，竟然萌上了一个大！音！痴！啊！！！
这个世界难道已经被作者君玩坏掉了么？＿（：3f∠）＿
“在那之前，我们先准备准备吃饭吧。你们先玩，我进去做几个菜。”柏然淡定地提出这个建议。
然后马上收到了程蝠的小眼刀。
当然被玩了这么久，这点攻击他还是能够抵挡得住的，代练同学非常淡定地朝厨房走去。
“毒药，帮个忙可以吗？”边走，柏然边说道。
看着他的背影，毒药微微皱了下眉。
此时正深陷于绝望中不能自拔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很快地，毒药稍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起身跟着柏然朝厨房走去。
没办法拒绝。
如果没有这些人在，他或许已经走了。
不，确切来说，如果不是为了这些人，他根本就不会来。
而此刻，也只能勉强自己跟上去。
自己家的事，终归还是无法在这些人面前表现的太露骨，就算是七星，他也无法说出口。
太难启齿了。
食材都是已经处理好了的，也不是太复杂的菜色，何况最柏然近闲了半年多，厨艺倒是长进了不少。
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他朝旁边伸出手去，马上胡椒粉就被递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毒药自己都愣了一下，而接到手的柏然也是微微一怔。
不知道是被胡椒粉呛到了还是怎样，柏然微微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
沉默了几分钟后，柏然终于还是问道：“最近，怎么样？”
一旁的毒药仍旧和上次聚会时看到他的脸那时候一模一样，没有说话。
知道他不愿搭理自己，柏然换了一个话题。
“妈的身体还好吗？”
听到这个，毒药冷漠的神色才略有些和缓。
这或许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后的那一点话题了吧。
柏然知道，在这方面上，他是无法继续跟自己冷下去的。
“还好。”
“她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年纪也大了，多注意着点，如果有什么事扛不过来就找我，我的号码一直都是以前那个。”
“不用了。”
从眼角处瞄了眼面无表情的毒药，虽然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然而柏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到那一声叹息，毒药正摆弄着食材的手微微一顿，突然招呼也没打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明显是，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追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柏然转回头去，将锅里的菜盛进盘子里，转身去刷锅的时候，捏着把手的那只手，终于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然而脸上，却依旧是丝毫看不出情绪的一片淡然。
在娱乐圈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好演员。
而在生活里，只要他想的话，也没什么做不到的。
即使他早已经那么累了。
☆、第70章
毒药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在程蝠的热情怂恿下慢吞吞地往ktv房转移。
“毒药，快来快来！”看到主动提出要开始k歌的毒药，程蝠非常热情地朝他招手，“正式开始前我们先预热一下肿么样！”
“好啊。”毒药微微翘起嘴角,原本看起来有点过于犀利的表情和眼神也终于有了点治愈系该有的模样。
顺手揽着毒药的肩膀往ktv房走,程蝠朝厨房看了一眼。
虽然有点在意代练同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即使是十几号人的午饭,但实际上就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主食是提前焖好的米饭,柏然做了四个炒菜、两个随便拌一拌就可以上桌的凉菜和一个汤。
过来聚会其实图的不过是个乐呵，午饭什么的草草就吃了,当然如果忽略了因为菜略有些不够吃大家疯抢的可悲场景的话还算和谐圆满。
“我家代――我们的沐然傻妈就是贤惠啊。”作为亲粑粑，程蝠第一个比拇指点赞。
没有人注意到他说话时顿了一下。
然而对柏然异常敏感的毒药似乎在他那迅速收回去的称呼上听出来了什么,抬眼看了他一眼。
之前程蝠的游戏号是柏然玩的事并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程蝠也非常守口如瓶，但人总是有说漏嘴的时候。
被毒药以“我们先进去唱歌吧”的理由单独拉进ktv房的时候，程蝠很快被有点强硬地按在了门板上。
“你你你你想干嘛？！”双手护胸状，“我可是非常有原则的人。”
如果是别人的话大概会嘲笑吐槽他所谓的“原则”。
但毒药嘛。
一直都是程蝠的小天使来的。
“我是很喜欢你啦，”毒药嘴上笑着，按着程蝠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但你应该知道吧，我也是很有原则的。”
本该松口气的某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某人试探地：“我这么有魅力你都不会偶尔有种想要兽性大发把我扑倒的赶脚？”
“不会啊。”
“……”尼玛太伤自尊了。＿（：3f∠）＿
“只会有种保护欲。”
卧槽保护欲个鸟啊！摔！老子是纯爷们！
“蝠星傻妈。”眯眼笑。
“纳尼？”
“你刚才……”毒药突然垂下眼，嘴角的笑容也略微有些不再那么明显，他顿了顿，又抬起眼，“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游戏上聊过不少唱歌的技巧，上周我们不是还聊过吗？今天要不要试一试？”
“上――”程蝠微微一怔，但这次却没有脱线很长时间，“哦，你说上周啊！好啊！”
看着他推开自己的手走朝里面走过去，毒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即使有心掩饰，然而那一瞬间的错愕，却足以说明一切。
游戏里那个人，不是他。
从很久前开始，就不是他了。
他并不是毫无所觉。
即使那人一直在学着蝠星高照卖萌，但就算演技再好，卖萌什么的是他生疏的事，这么久的时间里有时候也会露出马脚。
但如果不是今天程蝠不小心说漏嘴，说实话，他其实并不会怀疑。
因为那个人在他的印象里，并不是会去玩游戏的人。
甚至连他进了网配圈，最终知道真相的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当初在andrew的歌会上，即使听到了明明非常相似的声音，却最终认为那并不会是他。
然而实际上，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当年一路坚持下来，那么珍惜的娱乐圈，都已经宣布隐退。
而现在会做这些，对比退出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其实，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到了今天，他却已经无法再回头。
因为他有了更加需要珍惜保护的人。
而柏然……
想起刚刚那一声叹息，毒药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
不再想这些，走到正撕心裂肺地唱着“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的程蝠旁边，无声地落座，也拿起了话筒。
一直在飞／一直在找
可我发现／无法找到
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
要先剪碎／这诱惑的网
我要的一种生命更灿烂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
在毒药嗓音的渲染下，即使是程蝠那不忍直视的咆哮也没那么难听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都走进了ktv房。
站在门边的柏然听着从半掩的房门处泄露出的歌声，明明是一首非常励志的歌，然而却似乎从里面品味出了别的什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柏然回过神来，微微侧身朝站在身后的安卓道：“进去吧，我去拿点零食。”
“柏然。”
“……嗯？”
“要不要聊聊？”
微微侧头看了眼安卓，几秒钟后柏然点了个头。
即使比起程蝠，跟安卓并没有那么熟稔，然而就算只是初次见面，这个人身上也有种可靠得让人放心的魔力。
也许，也该找个人聊聊了。
那是一个在这个已经几近瓦解勉强维系的家庭里，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
这其实是个听起来有点狗血有点可笑的故事。
兄弟相恋什么的，听起来是个非常狗血的设定，然而现实中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不过要真的说的话，他跟毒药，也就是他的弟弟柏炎，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血缘上的关系。
两个人的父母再婚，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成为兄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他跟柏炎的初见，是在一次去某所中学表演的时候。
那时候的柏炎还不叫柏炎，而是叫楚炎。
而那时候的他也不是什么天王巨星，只是一个刚刚出道在各方面都不断碰壁而相当失意的没人气的小新人。
当时的他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在大学毕业后加入了娱乐圈，而向来是书香门第也颇有些身份的柏家，一直把娱乐圈中的艺人当做是不入流的戏子。
他顽固派的老爸声称只要他进入娱乐圈，就与之断绝关系。
或许在普通人听起来有点可笑和无法理解，但事实上在十多年前那个时代，这种几代的书香门第世家，对艺人这个职业还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
用现在的说法，那是在“作”。
然而柏然很想做艺人。
不管是演员还是歌手，那都是他当时最大的追求。
中规中矩的老学究，却养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甚至不惜与家里断绝往来，也要追求自己的演艺之路。
说到底，都是那时候还太过年轻的冲动吧。
如果是现在的他，就算性格一如以前的雷厉风行，有些东西，需要割舍的，他还是会舍弃。
但那时候的他不懂这些。
他离开了远在m市的家，来到了s市。
昊天娱乐是s市乃至全国最大的两家经纪公司之一，和另一家百川娱乐几乎各自占据了国内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比起综合型的百川娱乐，昊天比较着重于栽培影视方面的明星，而很显然的，被公司最终敲定以歌手出道的柏然，显然并不在他们想要栽培的名单里。
不过即使如此，年轻气盛的他却觉得，能够踏进昊天娱乐的门，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但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残酷。
而一个人的热情，当遇到困难的时候，终究也会在频频被泼冷水中慢慢熄灭。
但比起因为失意就轻易放弃的那些人，柏然要坚强的多。
即使平时除了去一些学校参加活动的演出再也没有太多别的机会，柏然也都这么坚持下来了。
但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有心累的时候。
经纪人越发对他不上心、其他艺人的嘲笑和排挤、参加活动时被主办方刻意刁难……
当真正脱离了家庭的掌控进入娱乐圈，或者说是步入社会，才发现人生中不如意的事真的太多了。
然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就必须为曾经的抉择负责，为他自己负责。
就这么坚持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依旧是两年前的他，走在路上或许会因为颜不错被多看几眼，但毫无疑问绝对不会遇到被人指着说“这不是那个歌手柏然嘛”的情况。
因为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歌手。
除了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活动里唱唱别人的老歌，他甚至连一首属于他自己的单曲都没有出过。
在最低落最迷茫的时候，他遇到了楚炎。
那是某个中学的跨年晚会，校方请了一些艺人，柏然便理所当然地被经纪人打发过来了。
毕竟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中学，稍微有点身份的艺人都不会来的，而柏然却频繁出现在这种场合之中。
他真的很缺钱。
也很想唱歌。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所以他来了，然后命中注定一般遇到了楚炎。
那时候的楚炎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但当时个子就已经很高了，略比他矮半个头，发育期过度抽高的他有点营养不良，人很瘦，像个竹竿一样，在一群学生中间尤其的扎眼。
以至于当时在台上唱歌的他，无法不把视线落在坐在最后排的那个高个子身上。
跟身边因为无聊而叽叽喳喳聊起天的其他人不同，他听得非常认真。
那时候的楚炎，已经有了现在的棱角，不管是那张脸还是眼神都总有种凌厉的感觉。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一个非常温柔治愈的人，所谓的暖男，大概就是这种类型的吧。
即使那时候他的表情和眼神看不出来，但柏然却感觉得到，只有他在真正的认真地品位他的歌声。
不是这首歌本身。
而是他，柏然的声音。
唯一一次。
这是这两年多――不，或者应该说是他活了二十多年里，唯一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
☆、第71章
那时候的他觉得有着这样表情和眼神的人,必定是那种清冷孤傲的性格,因而即使当时内心颇为震动,却也并没有主动去做点什么。
然而却是楚炎找上了他。
在艺人休息的后台里，那个人就那么缓缓走过来,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喜欢你的歌,但不喜欢你的歌声所渲染的那种感情。”
听起来有点唐突的话,然而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柏然却除了触动并未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
“非要说的话，你的歌声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听得出来你非常喜欢唱歌。既然如此，就试着改变吧。”
像个中二少年一样自说自话地说完这些,便将双手插进校服的裤兜里，低着头走开了。
却留下了一个被他说中了而一句话都说不出的男人。
那之后，柏然经常去找楚炎。
这个孩子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对音乐也有着比起圈内人更得天独厚的领悟。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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