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看着门外的楚夏,梁诗韵诧异地开口,话到一半又忽然顿住,因为瞥见楚夏手里拎着的蛋糕。
    他是来给她过生日的?
    是她上次表述得不够清楚吗?
    梁诗韵蹙眉,身子却不动声色地同林彦拉开了距离。
    这一让,正好让楚夏将林彦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彻底: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件运动T恤,挽起的袖口包裹着紧实的小臂,T恤下肌肉隐约隆起的,宽肩细腰,长腿笔直。
    就像在之前在温泉度假村见到的那个男孩一样,年轻阳光,且充满活力。
    楚夏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他的五官偏冷峻,严肃的时候,有种迫人的锐利,像刀刃一样寒光闪闪。
    “你们先聊。”  林彦察觉到了楚夏身上散发出的敌意,从梁诗韵身边撤开,进屋去逗波比。
    楚夏的目光随着林彦一直到室内;直到梁诗韵将门带上,她才重新将视线转回梁诗韵脸上:“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冰凉的腔调,乱溜溜的语气,略带嘲讽的尾音——
    以前交往的时候,梁诗韵总是注意和男生保持距离,从来都没有给楚夏吃醋的机会。
    现在看他吃起醋来,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不同。
    “什么时候认识的?”楚夏又问。
    梁诗韵没有回答。
    她和林彦这种关系,去年认识的和今天认识,并不会有太大不同。
    “有区别吗?”她反问。
    “……”楚夏的喉咙动了动,到底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静默许久,最终挤出一句,“是我自以为是了。”
    他说着将东西塞到梁诗韵手里,转身便往直直电梯口而去。
    梁诗韵瞥了一眼被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除了生日蛋糕,还有一个看不出装着什么礼物盒子,也不知贵不贵重——
    梁诗韵蹙眉,就要叫住楚夏,忽然又听脚步声折了回来的。
    “为什么?”楚夏去而复返。
    “?”梁诗韵不解,抬眸刚对上楚夏的目光,整个人就被楚夏按在了门上。
    吻一下子落下来,几乎铺天盖地。
    她的后脑勺被楚夏用手垫着,身体被挤在楚夏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这个吻凶狠又绵长了。
    梁诗韵几乎要断气,回过神来,正好对上楚夏质问的目光:“你对我还有感觉的,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别拿你屋里那个搪塞我——”他想想,又补充一句,“他看起来比你小五六岁,你们之间不可能——除非你真的不打算安定下来。”
    潜台词是,别拿什么不想恋爱,不想结婚当借口。
    梁诗韵的眉忍不住再次皱了起来。
    他确实猜中了。
    这么多年,她约人的时候,心理的寂寞多于生理,其实也会有想要找个人定下来的想法。
    可喜欢一个人好难,被喜欢也好难,抱着无谓的态度去等待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希望渺茫;加上相处、磨合也是难事——
    不怪得那么多人选择旧爱。
    在过往认识的人里,选一个没犯过原则性错误,没有不可调和矛盾的前任——他参与过自己的过去,见证过自己成长,终归比一个陌生人更加安心。
    就像她和楚夏,撇除曾经异国的因素,并没有太多相处的问题。
    彼此还有感觉,床上床下都很和谐。
    如果她终究要结婚,终究要安定下来,那么楚夏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可是——
    “楚夏,当初是你提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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