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穿有拖鞋的脚同样被曲歌近拉到面前,脱下发黑的棉拖鞋,曲歌近握住她的脚踝,放在了热水盆里,手心舀着热水,往她的两只脚背上淋去,想肉搓她脚,又犹豫。
    曲歌近抬头,看见霍扉婷咬着半张午餐肉片,也不知道嚼烂吞下去,就怔怔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吃你的。”曲歌近凶她,甩掉手里的水,站起来就往入口玄关走,拉开鞋柜,拿了一双自己的拖鞋出来,丢在了霍扉婷面前。
    又去了卫生间一趟,拿出一张毛巾,本来想放在霍扉婷手里,但考虑到对她太好了,她会得意,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变得拽拽的,随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毛巾就被曲歌近扔到了拖鞋上。
    “吃完东西,洗完脚,你就快去休息了,今晚你在我卧室里睡,我去客卧睡,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半夜也不会爬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反锁卧室门,要还是担心,可以推柜子堵住门。”
    曲歌近对上次霍扉婷吵架骂自己活儿差、时间短,被他一碰就感到恶心的话一直都不能释怀。
    这个坏女人,这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说话伤人不说,还伤自尊。
    曲歌近手臂上的伤还没有愈合,时而抬个手都酸疼,为了减少霍扉婷对自己的嫌弃,他去了卧室,把床上被子等物全部换了一遍。
    几口吃完盘里剩下的食物,霍扉婷擦干脚,钻进了曲歌近的拖鞋里。
    那双拖鞋好大,她的脚穿进去,前面抵满了,脚后跟空出一大截。
    穿着不合脚的大拖鞋,霍扉婷走到卧室门外,往里张望打量着。
    曲歌近将拆下的枕套、床单、被套丢在地上,熟练的依次换上另一套枕套、床单、被套。
    “虽然这些不是新的,但都是洗干净了的,被太阳光晒足了,没我的味道。”曲歌近抱起丢在地上换下的枕套床单被套,向守在门外的霍扉婷走来,“吃饱了就赶快睡觉,你昨晚是没睡吗?黑眼圈这么重。”
    一提到昨晚,霍扉婷的手指就放在了门框上,焦虑地抠了起来。
    曲歌近把换下的床单等物抱去阳台上的洗衣机进行清洗,返回后,看见霍扉婷依然站在门边,没有走进去,手指挠着门框,咯唧地响。
    “霍扉婷。”
    霍扉婷被曲歌近一喊,受惊吓了一跳:“啊?”
    “你嗓子变得这么哑是怎么回事?”
    霍扉婷低着头,看着脚上那双厚实宽大的拖鞋,说道:“我不知道,我的嗓子怎么就哑了。”
    “猪头猪脑,连怎么哑的都不知道。”曲歌近嫌弃地骂了她一句,把手中的梳子梳挂在她蓬松毛躁的头发上,“快进屋休息了,睡前把你这J窝头给梳顺,我是讨厌你浓妆艳抹,但你没必要做到连头发都不梳了,摆出这种堕落的衰样来求我原谅,我说了,我不会原谅你,我俩不可能的了。”
    霍扉婷发出一声噢,拿过挂在头发上的梳子,梳着头发,头都不回地走进了卧室。
    “蠢家伙,门都不知道关。”曲歌近低声骂了一句,把门拉来掩上了。
    曲歌近是计划回家后泡方便面配酒吃,泡好的方便面既可以填肚子,还可以下酒。
    而现在那方便面被霍扉婷啃成了碎渣,夜宵和下酒菜就都没有了。
    曲歌近独自站在灯下,打扫起了脏乱的客厅,将霍扉婷吃完的碗筷放在了洗碗池里。
    眼前一闪而过霍扉婷蜡h的脸色与浓重的黑眼圈,曲歌近走到冰箱前,打开了冰箱门,里面摆放了许多牛奶,他拿出其中一瓶牛奶,撕开包装袋,倒进了N锅里,点火,加热起了牛奶。
    牛奶温到能一口喝下去不烫嘴,曲歌近端着装有牛奶的玻璃杯轻推开卧室门,想让霍扉婷睡前把牛奶喝下去,这样容易入眠,走进去却看见她坐在地上,没有躺在床上。
    “霍扉婷!”曲歌近气到捏紧杯身,咬着牙说道,“你是不是专门来气我,膈应我的,我已经把床上换干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恶心我,恶心到这种程度了,宁愿睡地上,都不愿意睡我睡过的床上。”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激动。”霍扉婷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局促不安道,“我……我是怕把你的床弄脏,我身上好多油,好腻,也好臭……”
    曲歌近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把温热的牛奶杯塞进她手里握住,听不懂她说的话。
    “你在发高烧?讲什么胡话?什么油啊臭的,你在来的路上,掉油坑里了?还是掉进回收潲水的桶子里了?”
    不是掉进油坑里了,是掉进火坑里了。
    霍扉婷不愿去回忆、去想,只是一味摇头不语。
    “你指定就是昨晚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去疯玩了,觉没睡好,脑子跟着变傻了,人都废了,快把牛奶喝了,睡一觉,精神养足了,一切都会好了。”
    那牛奶味离近了,霍扉婷作呕想吐,表情难受,要把手里的牛奶还给曲歌近。
    “不用了,谢谢,我不喜欢喝牛奶。”
    霍扉婷这种带着生疏的距离感,让曲歌近觉得霍扉婷出现在他面前,就是存心给他找不舒坦的。
    “喝下去,这是牛奶,对身体好,再不喜欢喝,也要喝,快喝,凉了我不会热二次,冷牛奶你都必须喝下去。”
    曲歌近催促着她。
    尽管霍扉婷拒绝,表示不愿意,但还是反抗不了曲歌近的强势。
    “你不要比我把这牛奶,像灌药一样灌进你嘴里。”
    霍扉婷知道他做的出来,索性心一横,捏着鼻子就把那杯牛奶一口气喝了半杯,应付着曲歌近。
    剩下的半杯,霍扉婷说什么都喝不下去了。
    “霍扉婷,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斯文矫情,你刚才吃东西的样子和从饥荒地区逃过来的难民没什么区别,半杯牛奶你都喝不了,你装什么装,快点喝。”
    霍扉婷真的喝不下去了,那股直冲天灵盖的N腥味就堵在她喉咙里,顺都顺不下去,嘴中散发飘荡着一阵恶臭味,像是孙浩然嘴里的臭味。
    “我……”刚说了一个字,霍扉婷就捂住嘴,被牛奶独有的臭味熏得干呕出声。
    霍扉婷觉得自己不行了,捂住嘴冲向卫生间,打开马桶盖,趴在上面大吐呕吐了起来。
    曲歌近放下牛奶杯,紧跟着她走去卫生间,眼里自然流露担心。
    吃进去的午餐肉和煎J蛋全被那牛奶引得吐了出来,直到把霍扉婷的胃吐空,双手双脚都被吐软了。
    等到终于停下了呕吐,霍扉婷才感觉舒坦了些。
    盖上马桶盖,按下冲水键后,曲歌近从旁递上了一杯白水。
    “漱漱口。”
    霍扉婷靠在马桶盖上,擦了擦嘴边,没有力气地说道:“你离我远一些,我身上臭。”
    “快漱嘴,你别像个大小姐,要我来伺候你,我手都端酸了,你把水拿着。”
    霍扉婷看了一眼曲歌近严肃的表情,接过了水,来回漱了口,吐出来水后,又喝了几口水,压住穴口升腾泛上的酸臭气。
    “不要一直坐在地上,你是感受不到瓷砖是冷屁股的吗?快起来,回床上休息了。”
    曲歌近伸手想拉她起来,被她避开。
    “我身上好脏,好油,好腻,好臭,我要洗澡。”
    又来了。
    曲歌近就没闻到她身上有什么臭味,她露出的皮肤,例如脸、手、脖子等处,不油不腻,只有少了一只鞋的脚有黑泥灰尘,有石子硌出的伤痕,不过都洗干净了。
    “起来,你身上没异味,不用洗。”
    “不要,我要洗。”霍扉婷看向这不大的卫生间里横放的浴缸,指着它说,“我要坐在那里面洗。”
    曲歌近被她坚持吵着要洗澡烦到了,也是为了弥补刚才强行要她喝牛奶,把她喝吐了的内疚,答应了她。
    “行,洗,让你洗!”
    曲歌近走过去,弯下腰,替她放起了水。
    曲歌近盯着水流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造的是什么孽,被她找上门,还主动伺候起了她。
    她是什么人?她是一个坏女人!
    曲歌近告诉自己,已经与她断了,两人没可能了,就今晚,就今天一晚收留她,早上天一亮,就把她送走,两人再也不见。
    即使下次她晕倒在自己家门前,都不要管,不要把她带回家。
    浴缸里蓄了大半的水,眼看就快满了,曲歌近直起腰,转过身想告诉霍扉婷,水好了,可以洗了,就看见站在背后的霍扉婷都把睡衣睡K脱了,正背过手,往背上摸索,去解内衣扣带。
    曲歌近下身传来一y,这如果不是赤裸裸的勾引,还是什么?她完全可以等自己离开后脱衣服,可自己还在场,她就脱起了衣服。
    吐过一场后,霍扉婷手脚软绵绵的,艰难地脱下内衣,就把内衣丢在一边,脱起了内裤。
    刚把K头往下拉,霍扉婷迎头就看见曲歌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着男性独有的猥琐审视。
    “啊——”她尖叫,双手护住了x部,往旁边能遮掩的物T里躲,“你怎么在这里!”
    自己……自己不是一直在这里吗?一直在这里给她放水,曲歌近想,这霍扉婷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你瞎叫什么,这是我家,你在我家,你要洗澡,我给你放洗澡水。”
    噢……
    是在曲歌近的家里啊。
    霍扉婷突然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曲歌近的家里了,她站在原地想啊想,但都想不出一个头绪。
    曲歌近已利落地脱掉上衣,解开皮带脱下裤子,贴身穿着的蓝色四角K衩也被他脱下,脱到底,脚一踩K头,双腿就从K衩里跨出来了。
    x毛和腿毛长势旺盛,他的身体像一座山脉,高低不平,崎岖起伏,下面雄伟,上面威风。
    两人赤裸相对,霍扉婷用手紧紧护住双x,眼神奇怪地看着曲歌近,脑子没能转过来,不清楚他为什么也要把衣服裤子脱了。
    曲歌近喉结滚动了下,咽下嘴里增多的唾沫,说道:“霍扉婷,过来跪下,给我口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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