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近立刻想要提前结束出差,飞回去杀了这对狗男女,他失控抓狂,一刻都静不下来。
    他崩溃,在他的世界里,相对空缺的纯白爱情涂抹了一层黑,就此摧毁。
    他自以坦诚炽热对待她,她却拔刀往他心口上割。
    这个坏女人,坏女人!不能原谅,不可饶恕。
    居然不安分到了这种地步,刚离开一天,就欠操的把野男人带回家了。
    这顶绿帽,戴的曲歌近想要死。
    是真的觉得快要死了,心脏疼到像生出了裂缝,所有东西都往那条开了口的缝隙里钻。
    曲歌近五指抓在心口上,脸色发乌,脸皱成一团,变青的唇颤抖着,心理上的疼痛袭击了他,他跪地,咆哮喊叫穿透了屋墙,住在隔壁房的同事们听到吼声,吓了一跳,议论起曲歌近是不是又被宁博刺激到了。
    第二天,那些同事们见到曲歌近,看上去,曲歌近什么事都没有,除了脸色有些不太好。
    理智占上风,控制了曲歌近。
    经历悲痛与愤怒交织的情绪后,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为那样一个贱女人耽误工作不值得。
    如同神明发出了一道谕旨,告诉他,他看错人了,他不应该在这种女人身上,浪费感情和时间。
    她永远不会知足,不会感恩,不懂他待她的好。
    曲歌近没有提前结束出差,他照常工作,完成任务,看上去没受一点儿影响,可在甲方说话时,他的灵魂不在这具躯壳里。
    灵魂飞回了霍扉婷的身边,摇着她的肩,愤怒的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结束出差回到家,曲歌近站在门口,灵魂归回了躯壳里。
    他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钥匙,迟迟不敢开门进去。
    他在犹豫,在害怕开门后,会看到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睡过的床上和霍扉婷做爱。
    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又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是自己太差劲了,才让霍扉婷去找别的男人吗?
    曲歌近卑微地想,假如默许霍扉婷劈腿去找别的男人,仅满足她那方面,把X和爱分开,霍扉婷把X给别的男人,把爱给自己,这样能否行得通。
    愤怒可以让曲歌近变成巨人,一脚踏平高楼大厦,自卑则可以把曲歌近变成一只蚂蚁,小到风都可以将他吹起,卷进太平洋里。
    曲歌近站在门边,想了很久。
    他在想和霍扉婷分手的事,也在想试着劝服自己原谅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她在看心理医生,因为不快乐才去看心理医生,如果和别的男人做爱,能让她感到快乐,那么……
    门从里面,忽然被打开了。
    提着一袋垃圾的霍扉婷身穿粉色家居服,看着站在门外的曲歌近,说道:“回来了,你不进来,站门口干嘛。”
    曲歌近克制地说道:“我在想,左脚先迈进去,还是右脚先迈进去。”
    霍扉婷以看神经的眼神,上下看了曲歌近一眼,走过他身边,下楼丢垃圾了。
    平时家里的垃圾要么是曲歌近丢,要么垃圾被霍扉婷堆了几大袋放在楼道,曲歌近看不下眼,再丢下去。
    霍扉婷难得去丢垃圾,处于情绪边缘的曲歌近没有察觉到异常。
    他走进屋,放下行李,看向装在客厅和正对主卧门的隐藏监控。
    他抵触进客卧,叹了一口气,走进了主卧。
    双人床上,平铺放着一只包与一条露x开高衩的裙子,看上去是霍扉婷在搭配它们是否相衬合适,她要穿着这裙子出门。
    曲歌近讨厌她穿得这么暴露,一把扯起那条裙子后,看见裙子下,压着一张产检单。
    丢完垃圾上楼的霍扉婷心情不错,哼着调子,走进主卧就看见曲歌近拿了一把剪刀,正把她的漂亮裙子剪成比巴掌还小的碎片。
    她扑上去,去夺曲歌近手里的剪刀。
    “曲歌近,你又在发什么疯!这是我新买的一条裙子,一会儿我还要穿出去,你剪成这样我要怎么穿!”
    那张藏在裙子下的产检单被曲歌近扔在了霍扉婷的脸上,唾骂道:“比婊子!”
    产检单上有霍扉婷的名字,有霍扉婷的年龄,还有霍扉婷的怀孕周数。
    15周。
    “我就奇怪你为什么会主动和我上床,还求着我和你生孩子,原来你是怀了野男人的种,给你肚子里的野种找爹,找我接盘来了。”
    “你还勤快的去丢垃圾,垃圾桶里有野男人用过的避孕套,对不对。”
    曲歌近面目狰狞,压抑的情绪全部宣泄了出来,嘶吼道:“霍扉婷你这个贱人,我接了孙浩静的盘不够,你还要我接你的盘,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手指向客卧的方向,指尖都在颤抖。
    “说!你趁我出差带回来的野男人是谁?是他的孩子吗?”
    “哪儿来的男人啊,哥哥,你冷静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的……”霍扉婷表情焦急,拉上了曲歌近的胳膊,想降一降他的火气。
    曲歌近甩开了那双被他视为肮脏透顶的手。
    “你还不承认?我全都看见了,你们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差点就在客厅里勾起来了。”
    “你看见了?”霍扉婷眉头一皱,神情疑惑,“你怎么看见的?”
    曲歌近说道:“就因为你不安分,我防着你的,在家里装了两个监控,你还想抵赖,还想不承认吗!你这个欠操的比婊子。”
    霍扉婷的表情从焦急变为平静,脸上浮现讽刺之色。
    “难道这个家是你关我的牢笼吗?我是你的犯人吗?要被你这样监视。”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那男人是谁?孩子必须给我打掉,马上,就现在!”
    曲歌近拉住霍扉婷,就要带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必须要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处理干净。
    和别的男人胡高就算了,还高出了孩子,这不要脸的小骚货。
    一想到霍扉婷这贱人怀着孩子和自己做爱,不止一次地做,曲歌近就恶心。
    如果没发现暴露了孕周数,对不上同房日子的产检单,她接下来会不会谎称是怀了自己的孩子。
    被戴绿帽,被当爹,曲歌近受够她了。
    霍扉婷不愿意被拉去医院打胎,在拉扯中,她从身上摸出一把早准备好的小刀,狠狠地划在了曲歌近的手上,血流如注。
    切开皮肤的痛,远比心被伤的痛要痛得多。
    “那男人叫薛获,是心理咨询室的助理,孩子不是他的,但他愿意接受我肚子里的宝宝,我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他比你年轻,比你性格好,在床上还知道怎么能哄我高兴,曲歌近,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想瞒你了,我和你也睡过,但我不想白白被你睡,你给我五十万元的分手费,我就离开你,不然我天天赖你家门口,闹得你不安宁。”
    曲歌近捂住流血的手,胸腔里像起了一场沙尘暴,细小的沙粒嵌进他的心房,让他的心脏剧烈疼痛起来。
    那些沙子飘进他的眼睛里,磨红了那双空洞无光的双眸。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着她对别的男人有了情,这男人还是心理咨询室里的人。
    他花高价送她去看心理医生,在她身上花钱花心力,没换来她说一句喜欢自己,却换来了她的背叛。
    “你还是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你就是喜欢钱,就想从我身上捞钱……”曲歌近自嘲道,“我就是一个瞎子,看错了人。”
    霍扉婷冷淡的脸闪过一丝不忍,但又强忍着换上了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
    “我本来就是那种人,我破处破的早,对男女这种事根本不忌讳,只要有钱,我什么事都可以做,为了钱,我曾经让五个男人一起玩我,曲歌近,你在这方面还是太单纯了,沾上我这种人,算你倒霉,快点拿钱给我。”
    曲歌近被彻底刺激到了,跑去房间把霍扉婷在衣柜里的裙子抱了一堆出来,开门将那些衣服全丢了出去,大骂起霍扉婷是个比婊子,让她滚。
    “我不滚,你给了我钱,我就滚。”霍扉婷站在屋内,抄手在胸前,不怕羞地大声嚷嚷道,“曲歌近,你不能白睡我,你技术好,睡了我,我可以少要你一点钱,你技术那么烂,五十万元必须给,一分都不能少。”
    霍扉婷买的杯子,霍扉婷用的牙刷,全被曲歌近丢出了门外。
    邻居虚开了一条门缝,瞧见对面那户人家兵兵乓乓地往外扔出东西,扔的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霍扉婷被曲歌近强行推出了门外。
    “我不会给你钱,趁我杀了你之前,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贱女人,我们一辈子都不要见了,你只配一辈子被男人操到死,挣着脏钱。”
    门发出剧烈的一声震动,关上了。
    邻居家门猫眼洞后的那只眼睛,注视着霍扉婷。
    她被赶出家门,没有去敲门求着开门,而是顺着门滑落,靠在墙上,坐在了地上。
    看得出,她很难过,双手捂上了脸,疑似是哭了起来。
    到底哭没哭,邻居不好确认,因为没听到哭声。
    当那双手放下来,露出了脸,邻居确认她就是在哭,脸上全是亮晶晶的泪花,还不断有泪珠从眼角眨落,只是没有哭出声。
    邻居犹豫着,要不要去安慰这个被抛弃的漂亮女人,就看见她接了一个电话,坐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进了电梯。
    “嗯,高定了,我马上就出来,我们在西门碰面。”
    那些被扔出门外的东西,散落的到处都是,晾了一天一夜,无人去捡。
    物管接到邻居投诉,派来负责公寓卫生的保洁前来打扫,刚收拾好那些东西,准备把它们运走时,就遇见了提着两盒面条回家的曲歌近。
    在保洁印象中和蔼可亲的曲歌近像变了一个人,发了好大的火,斥责她不经过他的允许,凭什么动他的东西。
    他从保洁手里抢过他亲手扔出门的东西,拿回了家。
    那女人要钱,要五十万的分手费,还说不给她,就会天天来闹。
    曲歌近等着她来找自己。
    可她被赶出家门后,她就如人间蒸发,从曲歌近里的世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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