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扉婷对着怀里抱着的孩子目不转睛,眼神充满了温柔慈爱,很是喜爱,那副神情与姿态,根本看不出她未满二十岁。
    生了孩子,她身上就多了母X。
    宁博拿手拨了下她垂下的发丝,她如同受惊的小鸟,害怕到抖动了一下。
    宁博摸着她的头,问道:“喜欢小孩吗?”
    “喜欢。”
    没生下孩子前,霍扉婷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小孩,望着怀里这个小东西,她喜欢到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
    宁博移近霍扉婷,揽过了她的肩,和她一起看起了孩子,假装不经意地说道:“条件允许的话,明年你再给我生一个儿子,休息一年或两年,再生个女儿,生三个孩子,四个最好,保姆我都提前请了三个备着,你的肚子要争气点。”
    霍扉婷没出声。
    眼下她就只想疼爱照顾这一个孩子,没有去想生两个、生三个或生更多的事,尤其是给宁博生。
    这孩子本就是意外。
    她当初接近宁博费尽心力想怀上都没结果,就在她想和曲歌近好了,这孩子就来了。
    生这一个孩子经历的痛,她至死难忘,经历了一遍,她就不想再经历两遍了。
    宁博想要更多的孩子,无疑是无稽之谈,他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生,反正霍扉婷是不想给他生了。
    “你会不会还在怨恨我打了你?拿你撒气?”宁博揽着有些排斥自己的霍扉婷,说道,“我向你赔礼道歉,对不起,仅对动手打你,向你道歉,是我情绪过激了,因为你做的事,是个男人都会打你。”
    宁博抬起霍扉婷的下巴,看着她,又一次向她确认道:“你和曲歌近,确实是断干净了,对吧?以后都不会有任何瓜葛和联系,对吧?”
    霍扉婷精神紧绷,看着宁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内心咚咚地跳动发响。
    她说了一声对,宁博就放心了。
    “这才是我的好小骚。”
    说着,宁博就朝她亲了过来。
    对于宁博扭转变和善的态度,霍扉婷摸不着头脑,反令她更心虚、更紧张了。
    像个木头一样被宁博亲完,宁博让她出去叫周小香进来,她呆楞地走出去后,松了一口气。
    周小香站在三楼的空中阳台花园,正看着栽种在土里的小葱、小白菜等物。
    她站在那里,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
    她就像是一朵花儿,不该出现在这片菜园子里,她来错了地方。
    霍扉婷与她不熟,站在阳台边,生疏地招呼说道:“周小香,宁博找你。”
    周小香转过身见到霍扉婷,指着被改造成菜园的阳台问道:“是你种的吗?”
    “是阿姨们种的。”霍扉婷如实答道,“我吃不惯国外的菜,她们就做国内的菜给我吃,缺个葱姜蒜等这类的佐料,不容易在这里买到,她们就自己种点蔬菜佐料,方便来采摘挖取。”
    周小香从改造成菜园的阳台花园走了出来。
    “你真好命,霍姐姐。”周小香撇了一眼霍扉婷怀里抱着的孩子,夸奖道,“小孩很可爱,很像霍姐姐你。”
    霍扉婷把孩子衣服自带的连衣帽扯了扯,盖上了孩子的脸,说了声谢谢。
    “这样的好日子,霍姐姐一定要过下去,别想不开往粪坑里跳,到时自己沾了一身屎,也溅得别人一身屎。”
    周小香背着手从霍扉婷身旁走过,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霍扉婷听懂了周小香话里有话,没具T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几天后,霍扉婷在保姆的陪伴下,推着婴儿车在商场给孩子选衣服,总感觉有人在偷偷注视着自己。
    她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走走停停间,发现了跟在她身后不远,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熟悉身影。
    她忽然好像就懂周小香话里的意思了。
    一旦确认那身影是谁,霍扉婷就把婴儿车交给了保姆,说道:“阿姨,麻烦你照顾下小易,我去上个洗手间。”
    霍扉婷几乎很少会把孩子交给保姆,现在霍扉婷把孩子交给保姆看护,保姆都有些讶异。
    “霍小姐,我带着宝宝和你一起去卫生间,免得你牵挂宝宝。”
    “不用了阿姨,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帮着小易挑几件衣服。”
    霍扉婷交代完,从母婴店里走出来,向那道身影走去。
    那身影见到霍扉婷走过来,站在原地就没动了。
    霍扉婷一走近,就牵过了他的手,往商场隐蔽的地方走,一到人少的角落,霍扉婷就投入了他的怀抱,跺着兴奋的脚步,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哥哥你不会走,你就是舍不得我。”
    曲歌近承认拗不过霍扉婷,无法就这样放手霍扉婷与宁博在一起,他自认付出的比宁博太多太多,成本太大了,不甘心,心理也十分不平衡。
    “我已经处理好一切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好护照和签证,带上重要证件,过了今晚,凌晨三点一到,你带着孩子到门口,坐上门外尾号为0的出租车,他会交给你机票,送你去机场,你带着孩子坐飞机回国,我会派人来接你们。”
    听到曲歌近肯同意自己带孩子跟他,霍扉婷高兴到蹦起来,往他脸上亲了几口,说道:“好啊,好啊。”
    高兴之余,又觉得几个小时收拾不完要带回国的东西。
    “可不可以把时间改到明天,我要花时间打包行李。”
    “等到明天宁博回来了,我看你还怎么走?”曲歌近姿态高傲,一副不想强求她的样子,“想走就依我说的时间,不走,你就留在这里,我自己回国。”
    霍扉婷想道,是啊,宁博一回来,自己肯定走不了。
    好不容易曲歌近松口,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庙了,她忙答应下来:“好好好,我走。”
    同时有些担忧地说道:“我把小易带走了,宁博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到处找我们,到时宁博追回国,依宁博的脾气,事情会变得糟糕。”
    “他现在不敢回国,伯伯就等着他回国,要收拾他,就算他回了国,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曲歌近信心十足,算准了宁博回国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要知道,霍扉婷带着孩子走了,宁博想做什么事情前,就算不考虑霍扉婷,也要三思,掂量掂量下他儿子。
    曲歌近想着,宁博的亲生儿子在自己手里,这就是一个筹码。
    宁博想要孩子,就让宁博和霍扉婷划分界限,放手霍扉婷,不要纠缠霍扉婷。
    拿这孩子交换得到霍扉婷是曲歌近走的一步棋。
    霍扉婷不知道曲歌近要用她的孩子当筹码,去威胁宁博,她搂着曲歌近的脖子,靠在他身上,傻乎乎的一个劲求吻,感动于曲歌近的妥协与让步,对曲歌近的改变和包容感到无比欣慰。
    两人靠在商场隐蔽的角落亲热缠吻许久。
    保姆等了霍扉婷很久,不见她出现,于是打了霍扉婷的电话,说孩子饿了,要她喂,霍扉婷才不舍与曲歌近分开。
    曲歌近伸手摸进她衣服里,替她扣好了后背解开的内衣扣子,放了她离去。
    保姆见到好不容易出现的霍扉婷,已是大不一样了,她头发有些凌乱,贴身穿的白色毛衣发皱,最明显就是嘴上的口红被亲没了。
    保姆一眼看出,霍扉婷哪里是去上卫生间了,这分明就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被男人给上了。
    保姆心想,也不怪宁博把她看得紧,还在她刚生下孩子后就动手打她,她这样胡来,早该有一天会引火烧身,酿成大祸。
    “霍小姐,宁先生虽然心花了些,有时候脾气还差了些,但他除了心花和脾气暴,对你是不可挑剔的,就拿孩子来说,他从来没在吃穿住行这方面亏待过孩子,给孩子都是顶好的,回到家也会抱孩子,哄孩子,很疼爱孩子的,在你身上也是大把大把地花钱,这要换了别的男人,肯这样大手笔给你花钱?我觉得,霍小姐你玩归玩,还是不要玩过火了。”
    保姆的好心提醒已经对霍扉婷不起任何作用了,她已经陷入了她人生的第一次初恋。
    曾经她和很多男人上过床,是为了生计,为了赚钱,他们在床上拿她当一个宣泄物,发泄着欲望,她也对他们毫无感觉,只想快点做完,快点拿钱走人。
    只有在曲歌近的身上,她才体会到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有和曲歌近上床,是她自愿,发自内心感到开心,无关金钱与别的利益。
    只要想到曲歌近能接纳自己和宁博生的孩子,他们三个组成一家人生活,霍扉婷就高兴的不得了,回到家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不禁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童话里的灰姑娘最终变成了闪耀的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再过几年,把小易抚养长大了,她愿意再经历一次她恐惧的生产痛,勇敢的给曲歌近生个孩子。
    凌晨两点五十五,在三个保姆全部熟睡后,霍扉婷对着几个行李箱犯了难。
    她一个人是拖不动那么多行李箱,必定要来回跑几趟,这极有可能在多次的搬运途中,吵醒睡着了的保姆们。
    且她搬运行李,就顾不上孩子了,她做不到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行李箱下楼。
    凌晨三点过五分,曲歌近打来了电话。
    听得出,他的声音很愤怒,劈头盖脸就对接起电话的霍扉婷吼道:“霍扉婷,你是不是后悔不想走了?我都让了你,同意你带着孩子,你还想怎么样?”
    霍扉婷撒娇:“不是,你不要生气嘛,是我行李太多,我一个人搬不下来……”
    听到说霍扉婷还是愿意离开的,曲歌近语气转好:“什么行李这么重要?你就拿个包,把重要证件带上就行了,缺什么,你过来和我住在一起后,我给你买,你不要耽误时间了,错过了登机时间,你可别对着我哭。”
    霍扉婷听到曲歌近这样说,当即就抛弃了整理收拾好的几大箱行李,抱着孩子下楼,走出了这栋宁博专门安置他们,为他们买在位于Ro色street的独栋别墅。
    院里的蓝花楹还没有开一次花,树下的小木马也没等宁南坐上一次,就目送女主人和小主人走上了那辆尾号为0的红色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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