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心蝶就是在这套公寓里见到那女人的。
    与她只见过一面,但庞心蝶深深记得她模样。
    她晚上来找曲歌近。
    她一来,庞心蝶就被曲歌近迅速送走,推出了这套公寓,曲歌近把她迎了进去。
    这是大约去年冬天的事了,庞心蝶不仅是对她那张漂亮脸蛋有印象,还对她暴露的穿着留有很深的印象。
    那么冷的天,她就不知道冷一样,穿得极为暴露。
    庞心蝶曾被朋友领去高端的商务夜场里见识过,那些站在过道上专门陪男人睡觉的女人就穿成她这样,内裤都不穿,就是方便男人下手摸。
    那时庞心蝶还以为曲歌近寂寞了,晚上点了一只野J上门来家里解决生理需求。
    现在看到曲歌近胸前刺青是她的人像,庞心蝶似乎懂了。
    撇开她的身份不谈,曲歌近能在胸前刺上她的人像,足以证明曲歌近是把她放在心上的,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起码曾经是真正爱过。
    不然曲歌近不会在这么明显的位置,刺那么大一副她的人像。
    这种笨拙且非主流的示爱方式,在他人眼里可能幼稚,但在庞心蝶这个年纪看来,充满了浪漫、真挚、热血。
    曲歌近亲着庞心蝶,感觉到庞心蝶渐渐没那么主动了,他睁开眼看见庞心蝶正盯着自己胸前。
    他一低头,看见胸前纹着的人像,身体像被闪电击中,一股强烈的电流击穿了他的心脏,他动也不动,睁大了眼。
    看着身下的庞心蝶,他缓缓从庞心蝶的身体上起来,背脊骨一阵恶寒。
    “你,你也看见了,我,我我有爱的人了,我现在还爱着她,我不能,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曲歌近语无l次,“我……我中午的飞机,我要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见曲歌近又要当逃兵,庞心蝶立刻抱过曲歌近,拍着他的背,抚慰他惊醒的心灵。
    假如曲歌近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他坚定地爱着她,那么庞心蝶觉得自己今天根本就没机会走进这道门。
    这道门开了,就代表她是有机会走进曲歌近心里的。
    她频繁接触曲歌近,还不就是为了走向他,缩短与他之间的距离,那距离,不仅是年龄上的,还有……
    “曲叔叔。”庞心蝶趴在曲歌近耳边,呼出热气,诱着他,说道,“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她,那她对得起你吗?”
    这一句话把悬崖勒马的曲歌近一下推了出去,跌向深渊裂谷。
    是的,没错,她做过很多件对不起自己的事,一件件,一桩桩数过去,不能细想,一回想,曲歌近就被那折磨人的情绪困住,令他旧伤新伤齐发。
    “曲叔叔,我不介意你……”
    庞心蝶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张嘴就被曲歌近堵住了。
    她被曲歌近重新压在了床上。
    那张亲手给霍扉婷选的软床垫,现在承载了曲歌近和庞心蝶。
    处于极度压抑中的曲歌近需要一个宣泄口,庞心蝶就被他当成宣泄和报复的工具。
    他对她没任何感觉,可这不妨碍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做出的疯狂行为。
    他就只想报复霍扉婷。
    她找别的男人上床,出于心理平衡,他就找别的女人上床。
    庞心蝶发育的再好,也只有十六岁,身高虽高,但身体比曲歌近小了一圈,x小到曲歌近一只手就能握住,撑死了是比。
    曲歌近舔习惯了霍扉婷的大x,换成舔庞心蝶的小x,不是很能适应,对她身体做出的反应也感到陌生,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是庞心蝶再一次察觉了他想逃,说道:“曲叔叔,我其实真实年龄已经十八岁了,身份证上比我实际年龄小了两岁,上户口时,我耳聋的爷爷报错了,报小了两岁。”
    年龄不是曲歌近的心理负担和障碍,身体反应才是。
    他对着陌生的身体不知如何下手,他生理上的欲望和反应开始减退。
    庞心蝶看谎称是十八岁,也没有消除曲歌近出现的犹豫,她翻身从包里拿出上楼前在超市买的避孕套。
    她不知道曲歌近的型号,她就拿了她喜欢的盒子颜色就付款了。
    她担心曲歌近内心动摇,在这个关头还要逃,她快速撕开避孕套外包装的塑料膜,打开外包装,抖落出一个避孕套,撕开包装,展开蜷缩在一起的避孕套,要给曲歌近戴上。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戴避孕套。
    老师在课上拿过避孕套和模型亲自给同学们演示如何戴避孕套,演示结束,老师给每位同学发了一枚避孕套,让同学们在课堂上亲手套在模型上实践操作了一次。
    那位绿眼睛h头发的外国老师教导无论男女同学,不论年龄,只要准备好发生性关系,都要备好这一枚小小的避孕套,在开启享受愉快的性生活前,要保护自己,也要懂得保护爱人,不要谈X色变。
    “有点小了。”曲歌近看到庞心蝶哆嗦着手戴好的避孕套,摘了下来。
    太小容易破。
    曲歌近俯身,拉开抽屉,拿出房间里本来就有的避孕套。
    那是去洙城前和霍扉婷没有用完的避孕套,没有带走,就放在房间里了,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庞心蝶看曲歌近没有逃跑,他自己熟练地戴好了避孕套,庞心蝶忽然感到一阵紧张。
    当曲歌近捞过她的腰,掰开她双腿,握着那个淫物蹭了蹭外Y就要送进去,庞心蝶嗓子眼一紧。
    这是她的第一次。
    身边有过X经历的朋友们告诉她,第一次不疼,只是不舒服,多做几次就好了,也有朋友告诉她,第一次疼得要了命。
    曲歌近看庞心蝶这么小就染发烫发、戴鼻钉,每次见她都画着大浓妆,妥妥一个标准的叛逆少女,再加上她那么主动,曲歌近以为她生活在开放的国外,已经交过了几任男朋友,早就不是处女了。
    曲歌近根本想不到她是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就比进霍扉婷时要慢一些,因为霍扉婷讨厌他猴急。
    他就刻意放慢了进入的速度。
    即便再慢,那从未被男人进入的处女之地一经撑开,庞心蝶钻心眼的疼。
    她身体本能X地排斥这个异物,疼到伸手想把曲歌近推出去,但手触摸到他胸前的那片刺青,她咬牙忍下了。
    她要成为他的女人,她要取代他胸前刺青的女人,她要他有一天,洗去这片刺青,纹上她的模样。
    对这具陌生身体无从下手的曲歌近,一进去,男性的本能就发挥作用了。
    那下面,紧得他头皮发麻。
    他先试着动了几下,那几个月都没进入女人阴道0的肉棒就沸腾了,欲望喷涌而出。
    他开始疯狂地抱着庞心蝶c动,疼到庞心蝶尖叫哭鸣。
    庞心蝶哭喊着叫停,都没阻止他发泄起长期压抑的欲望和愤怒。
    他c红了眼,眼前出现霍扉婷和汪涧云上床的画面,他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他们在窃窃私语,他们变换着各种T位。
    曲歌近就模仿他们变换的T位,摆弄着庞心蝶。
    庞心蝶喊不应他,被迫张开身体接受他的横冲直撞,在他的粗暴中,流着泪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他。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更近了。
    “哥哥。”
    曲歌近出现幻听。
    他听见霍扉婷在叫自己,其实是庞心蝶在叫他曲叔叔。
    “老婆。”曲歌近手捧上庞心蝶全是泪痕的脸,把她当作是霍扉婷在亲吻,“老婆,我要射了,老婆,我可以射了吗?老婆你有没有爽到?”
    曲歌近喘着粗气,一阵快速的抽插后,身体就定住了,随后吸了一口气,抽离出来,套在阴精上的避孕套里已储存了浓白的精液。
    他怕再次让霍扉婷意外怀孕,不敢S完还在她体内停留,及时拔了出来。
    可低下头时,见到床单蹭上的一抹新鲜血渍,仿佛重现了霍扉婷流产肚子疼的那晚。
    以为是来例假,经月弄脏了床单,而其实是他与霍扉婷的骨肉化成一滩血,流在床单上。
    那是曲歌近走不出的一个梦魇。
    他看见床单上的血,一阵晕眩,坐在床上,往后退了退,想远离那滩血,远离那个已经过去的噩梦。
    庞心蝶看他惊恐的反应,不顾身下的疼痛,爬过去抱住了他。
    “曲叔叔,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是心甘情愿把第一次给你的。”
    第一次?
    曲歌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庞心蝶,不动的眼珠子活络起来,左右转动。
    第一次……
    怎么会是第一次,她……
    曲歌近心脏跳动的厉害,耳膜都被心脏震得一颤一颤的,咽了咽口水,他强制自己镇定冷静。
    他和庞心蝶上了床这件事是事实,没办法抹去。
    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不承认。
    他就只是想报复霍扉婷,追求一个心理平衡,他没想要庞心蝶的第一次,他也不稀罕她的第一次。
    他对她都没感情,也不喜欢她,只是昏了头,纯属是发泄。
    早知道庞心蝶是第一次,他就是随便找个妓女泄了火,报复了霍扉婷都不会碰庞心蝶。
    思考了两分钟,曲歌近找回了理智。
    “小蝶,我很抱歉,我一时冲动,我做了错事,对不起。”
    庞心蝶不需要他的道歉,她就需要他和自己在一起,要他当自己的男朋友。
    “曲叔叔,你不用说对不起,你只要……”
    曲歌近抢先说道:“我必须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在发生关系前,我就和你说明了,我有爱的人,我和她就差一张结婚证,不过我和她之间,有没有这张证都没关系,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妻子了,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她,我决定和她在一起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对于今天我的行为,我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她,我违背了我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再次向你说一声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曲歌近在床上跪坐着,端端正正向庞心蝶磕了一个头。
    “抱歉,真的很抱歉,不奢求你原谅这样的我。”
    庞心蝶听明白了,他这是睡完要拍拍屁股走人,把责任摘的一干二净。
    庞心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人活着,姿态好看最要紧,但她也不会放过曲歌近。
    她想得到的东西,就是月亮,她都要拿杆子捅下来。
    “曲叔叔,知道你只比我大十多岁,我为什么不叫你哥哥,而要叫你叔叔吗?你啊,就是太古板了,大家你情我愿睡一觉,不犯法,我也没比着你给我什么承诺,你这样划清我们的关系显得你很无情,就是你要自作多情提出对我负责,我都不会答应你,我还在读书,还要考大学,学校里那么多鲜嫩的男孩,我干嘛要和你纠缠不休。”
    见庞心蝶不缠着自己,曲歌近松了口气:“你真这样想?”
    “当然,下了这张床,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绝口不提,以后啊,我还是叫你一声曲叔叔。”
    曲歌近庆幸庞心蝶思想开化,还误以为她要自己如何如何,还抢先用话堵死了她。
    真是小人之心了。
    十六岁的小女孩,能折腾起什么浪?
    这样的结果是最好了。
    飞回洙城的中午航班耽误了,晚上的航班也没有了。
    曲歌近以免夜长梦多,与庞心蝶多留在一天京城,就多一分不稳定,为避免节外生枝和再出现意外,他提着行李箱坐绿皮火车赶回洙城。
    他不知道,趁着他完事去洗澡的空隙,庞心蝶往他的行李箱里放进了那盒已开封的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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