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曲瑞芗返回车内,对趴在座椅上的霍扉婷说道,“哥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他让我送你回家。”
    霍扉婷被曲歌近那巴掌打得嗡嗡作响,脸蛋子疼痛,就这样了,还要被曲歌近带回家。
    要是回了家,不出几天,曲歌近就会死皮赖脸地哄了,今天发生的事,就会如以前那样,当从没有发生过。
    霍扉婷赌了这口气。
    “他都说要分手了,还回什么回?不用你送,我会打车自己离开。”
    曲瑞芗知道,分是要分的,但霍扉婷的行李不是还在家里嘛。
    曲瑞芗:“嫂子,你还有行李,要分手,也得把行李搬走。”
    “那点行李值几个钱?我跟了他后,穿的衣服哪件是大牌,和他分了,我就傍个有钱的主,我天天穿大牌,我留在他家里的那些垃圾,让他自个儿处理,我是不会回去的了。”
    霍扉婷捂着发疼的脸颊走下车,要打车自己走。
    这条路的车和行人很少,很难打到出租车,曲瑞芗出于安全考虑,怕霍扉婷出个事,无法向曲歌近交代,亮着车光,用极慢的车速,跟在霍扉婷身后。
    直到霍扉婷坐上出租车,曲瑞芗都开车跟着她,见她平安到大进入酒店,曲瑞芗才开车离开,本想打电话告知曲歌近这一情况,但曲瑞芗打了几次电话,曲歌近的手机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宁博被关进了洙城某警察局里的一间地下室。
    被警察从床上带走时,他一身赤条条的,关进地下室后,他仍然赤条条的,没人送来衣物为他蔽身。
    宁博叫嚣狂吼,砸墙敲门,自报家门都无济于事,根本无人理会他。
    “你们是哪家公安,你们是公安吗?你们就是黑社会,你们这是非法拘留!我警告你们,不把我放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要把你们这里踏平,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竟敢把我关起来了,放我出去!”
    任宁博如何嘶吼,还是换不回一句回应。
    地下室里有空调暖气,宁博裸着个身体感觉不到冷,就是这失去自由被关起来的滋味,让他宛如万箭穿心,浑身都难受。
    等叫累了,嗓子喊哑了的宁博瘫坐在地上,捏着嗓子喘息。
    头顶忽有一束光,亮了起来,直照宁博的眼睛。
    那束光的亮度很强,把黑漆漆的屋内照得如同白昼,宁博拿手挡都挡不住。
    “操你妈!高什么鬼!给我关了!”
    宁博声音沙哑,怒吼着,但依旧无人回应他,他就像被丢到一座孤岛上,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孤岛。
    当他喊累了,困了,想要闭上眼休息,可那束刺眼的灯光一直照射着他,即使他闭上眼都无法入眠。
    灯下,他犹如一只剥了皮的青蛙,在灯光的照射下,逐渐失去了光泽。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有一道比狗洞还小的门打开了,有人从门外递了一个绿色搪瓷碗,一瓶矿泉水。
    “操你妈,再不放了我,我出去后就找人把你们这里铲平!”
    宁博扑向那道小门,可那道门一下就关上了,地上的搪瓷碗被宁博扑倒,两个g硬的冷馒头滚了出来。
    “c!”
    宁博一拳砸烂那两个馒头。
    这是人吃的食物吗?扔给狗,狗都不吃。
    宁博靠坐在墙上,被头上那束强光照得眼睛看东西都有重影了,这算什么?虎落平艳被犬欺?
    他现在这境地,比失了爪牙的老虎还要窘迫,他发誓,要么对方有本事一辈子把自己囚禁在这里,或是弄死自己,否则等他出去,他一定以牙还牙,让对方付出比他还惨烈的下场。
    “他人怎么样了?”
    曲歌近站在酒店房间的一扇落地窗前,打着电话。
    “刚开始那两天,他不吃不喝,我以为他骨头y,会挺一周,正想办法该怎么撬开他的嘴,但现在他已经饿得受不了,饿到把前两天砸碎的馒头吃掉了,他找不到地方拉屎撒尿,嚎叫了一阵子,但现在也被比得在墙角拉屎拉尿了。”
    得知宁博被关在地下室里,与屎尿混杂的恶臭味相伴,吃着冷硬的馒头,整日休息不好,过着囚禁的生活,曲歌近苦闷的脸终于有了笑容,胸腔有了一个豁口,积闷的心情从此处涌出。
    手机里,对方顾虑重重:“我们要关他多久?关太久的话,京城那边会不会派人来找?我们这样私法拘禁,他一旦出来,不会这样就算了。”
    宁博就一个花花公子,飞去国外玩,流连在女人堆里十天半个月联系不到他人是常有的事。
    只要不是失联半年一载,关押几个月是没有大问题的,只是那地下室的卫生条件和饮食状况堪忧,宁博拉个肚子或是生个病,总归是不好的。
    曲歌近不想玩脱了,被宁求之发现自己残害手足兄弟。
    “元旦之后就把他放了,放他之前一定要给够他警告,让他永远都不敢踏入洙城一步。”
    “是。”
    挂了电话后,坐在床边一直未出声的庞心蝶娇娇地喊了一声曲叔叔。
    “曲叔叔,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还是不肯后天与我一起跨年吗?”
    在知道霍扉婷被宁博掳走后,是曲歌近主动向庞心蝶帮忙,宁博才会被关小黑屋。
    宁博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扣押的,只有大到了一定势力,才能撼动宁博,撼动s集团。
    那势力强到能呼风唤雨也不为过。
    这股势力,就有庞心蝶的参与。
    把曲瑞芗弄出来,找人代替曲瑞芗坐牢,曲歌近就欠了庞心蝶一笔人情,上一笔债没还上,这一笔债就又欠上了。
    曲歌近小看了她,但正因为小看她,教训了一下宁博这个麻烦,他被庞心蝶这个大麻烦缠得脱不了身。
    这个小姑娘看上了他,对他是志在必得。
    “小蝶,抱歉,跨年我还有工作在身,无法和你跨年。”
    虽然和霍扉婷气急了闹分手,但冷静了几天后,曲歌近又后悔了,想要找霍扉婷复合。
    就连现在庞心蝶提出的跨年夜,曲歌近也想留出来和霍扉婷一起度过,从他们相识起,每一年的最后一天,他们都在一起,从旧的一年过度到新的一年,他们都在彼此身旁。
    这意义非凡的一天,他想和爱的人在一起,迈进新的一年。
    “曲叔叔。”庞心蝶没有胡搅非要让曲歌近在跨年夜陪自己,她的腿抬起,一双长腿从曲歌近的膝盖位置,向上移。
    “后天跨年夜,曲叔叔没时间陪我,今晚,曲叔叔是有时间陪我的吧。”
    脱了鞋的脚就移到了曲歌近的裆部,轻踩在了那团软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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