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在父亲答应为自己请御医诊治后,郑观闲来无事,决定与几位好友去春雨阁喝花酒散散心。
    谁知喝着喝着竟是上了头,想要让柔冬儿来坐陪。
    可是青楼有青楼的规矩,花魁无论陪过谁,那么这块招牌就算是砸了,需要重新选人。
    涉及到春雨阁的利益,人家自是不愿。
    这也恰巧惹怒了郑观一行人,爷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结果你给我添堵。
    于是借着酒劲,趁机动手闹事,就是想要那柔冬儿下来。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竟然遇上了陈王!
    陈王年龄尚小,久居宫中,很少出来,眼前的众青年虽然家庭背景旁大,但都是些纨绔子弟,进不得宫,也就不认识魏陈。
    倒是郑观曾经跟随父亲见过一次,然而印象不深,一时间没想起来。
    虽然不认识,但是都听说过陈王的名号,于是众人纷纷傻眼。
    郑观喉咙微动,望着眼前的少年,吞了吞口水,声音略微颤抖,额头被汗水浸湿。
    他怕的并不是陈王,哪怕陈王告状,这点小事也没什么,他怕的是刚刚好友的那句话。
    哪个官敢管此事,这种话放在私下里说无所谓,可是一旦摆在明面上,事情就要严重的多。
    如果今日来的是某位官员,可能会有影响,但问题不是很大。
    然而换做陈王性质就不一样了,那是皇室,这天下是人魏家的!
    此事,往小了说是家教不严,胡言乱语,往大了说,就像是陈王所言,这是谁的天下?
    如今圣上都要受百官监察,而百官却管不了你,难道你要造反吗?
    最重要的是,说话之人的父亲乃是程延尉,延尉是北魏最高司法审判机构长官,主管诏狱和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
    这他娘的一旦处理不好,他爹直接玩完。
    除此之外,不仅坑爹,还坑好友。
    在场的众人就因为这一句话,多少都得沾点霉运。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如今郑观就希望陈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此作罢,否则的话,鬼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然而陈王接下来的话,却是令众人如坠冰窟,彻底的粉碎了那份侥幸之心。
    “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皇兄!”
    “殿下…”郑观想要拦住他求求情,却被一旁的护卫推开。
    “我们走!”魏陈一甩衣袖,大手一挥,三人离开了春雨阁。
    这么折腾了一番,几人也没有玩下去的欲望,纷纷告别回家。
    是夜,繁星点点。
    相府,书房,郑观在门口犹豫一阵,咬牙推门而入。
    房间内,郑世仁正秉烛看书,听到动静眉头一皱,他有一个习惯,夜晚看书时不愿受到打扰。
    借着烛火用余光扫了一眼,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
    他总共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在朝当官,还有一个闹市骑马摔死了。
    唯一在家的还是个只会闯祸的家伙。
    懒得理会他,继续将目光投在书籍上,但是却心神不宁,俨然已经看不进去。
    郑世仁将书放回书架,叹息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又惹事了?”
    郑观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磕绊绊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
    了解事情始然,郑世仁勃然大怒,扬起手掌便要打。
    郑观闭上了眼睛,将脸凑了上去,声嘶力竭道:“打吧!打死我吧!”
    面对如此滚刀肉的儿子,郑世仁终是没能下的去手。只能愤恨的用力拍打着桌子,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半天说不上话来。
    唉~许久,郑世仁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老夫在官场沉浮半辈子,临老却被弄得焦头烂额!”
    罢了罢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再闯祸又能怎么样呢?
    “从今日起,禁足在家,哪里也不许去!”
    “是!”
    “滚吧!”郑世仁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怒喝一声,开始思索应对的方法。
    郑观闻声赶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退出了书房。
    苏府,苏婉儿的闺房内,秦亦正在用手丈量墙壁的距离。
    很快,秦亦一脸兴奋道:“你说在这里开条密道直通庭院如何?”
    “随你!”苏婉儿手托香腮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为何这家伙如此激动。
    废话,能不激动嘛,可以随时来到你的房间,要是万一哪天沐浴什么的,想想就怪刺激的。
    无聊至极,苏婉儿坐的有些困倦,起身揉了揉眼睛,冲秦亦喊道。
    “要不侍寝吧?”
    秦亦脚步一顿,前一秒还在丈量的他,下一秒竟然盖上了被子。
    躺在床上,秦亦闭上眼睛,嘴里嘟囔道:“呼~我快要睡着了!”
    苏婉儿被气笑了,拉了拉被褥纹丝未动,发现竟然被秦亦裹在了身上,立刻嫌弃道:“去洗脚!”
    “懒得洗!”秦亦拱了拱身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苏婉儿拽了半天出了身汗,秦亦依旧舒服的躺在那里。
    “不是不想洗,主要是我的手和脚吵架了,你懂我意思吧!”
    “你当真不洗?”苏婉儿板着脸,叉着腰道。
    察觉到气氛不对,睁开一只眼观察一下,嗯,眼角带着笑意,没有生气,还可以继续作下去。
    苏婉儿无奈的站在原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老娘曾经说过的驭夫方法。
    夫君进攻的时候,我方要退守;夫君按兵不动时,要对其骚扰;夫君疲劳的时候,要主动进攻;夫君撤退时,我方要乘胜追击。
    牢记这些便能将其拿捏的死死的,而且可以运用于各种时刻,无论是洞房花烛,还是日常生活。
    现在不是懒的洗嘛,那我就主动进攻!
    “公子如此劳累,那就让小女服侍洗脚吧!”
    秦亦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索性继续假装睡觉,心里一直念叨着,假的、虚拟的,把持不住之类的云云,哪能有这好事啊!
    “公子先且歇息,小女去打些水!”
    苏婉儿娇滴滴的叮嘱了声,随后房间安静下来。
    睁开双眼,发现她已经走出了房间,秦亦双手撑着,望向院外,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苏婉儿打水回来,将洗脚的木桶放在床边,柔声道:“公子~该洗脚了!”
    秦亦坐起身,心中暗暗疑惑,难道改性子了?
    在秦亦愣神的时候,苏婉儿已经给他褪去丝制的罗袜,同时环住脖子,坐在怀中温声道:“小女与公子一起洗可好?”
    秦亦咧嘴一笑,要说还得是你会玩。
    怀中,苏婉儿将脚缓缓探入水中,此刻秦亦彻底放下心,应该没有什么坑。
    不再犹豫,把脚放入水中,下一刻,苏婉儿的脚便踏在秦亦的脚上。
    一时间倒还没什么感觉,然而过了几秒,温度传递到大脑,让他急忙想要把脚拿出来,但是苏婉儿踩得死死的。
    秦亦刚要发出杀猪般的哀嚎,苏婉儿及时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哦!”
    于是乎,秦亦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啊……烫烫烫……烫烫烫……我错了,姐,我错了!”
    苏婉儿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身上,使他不能抽身出来,此时的秦亦痛并快乐着。
    “哼!”苏婉儿冷哼一声,喃喃道:“若是下次……”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亦出了一身汗,脚泡的通红。
    开始还被烫的受不了,等到适应了水温后,就变的舒适起来。
    水温慢慢变凉,秦亦拿起汗巾准备擦脚,这时苏婉儿将烫的微红的纤足探了过来。
    秦亦嫌弃的推开,她的脚都快塞到自己嘴里了。
    “擦干净!”
    “自己擦!”
    苏婉儿撩了撩衣服,露出纤细的腿,学着秦亦白日的动作,眼含秋波,在胸膛前缓缓滑过。
    嘿嘿嘿~秦亦自觉的握住她的脚,用汗巾仔细擦拭起来。
    苏婉儿的脚很漂亮,泡过的脚热热的,握在手里特别舒适。
    “你不烫嘛?”秦亦对此仍旧表示疑惑。
    “不烫,正好!”
    “为何我会烫?难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秦亦自言自语道,手不自觉的往上爬。
    明明是在擦脚,如今却到了小腿的位置。
    “睡觉!”
    夜深了,苏婉儿不想听他废话,腿部微微用力,直接将其压倒在床上,吹灭一旁的蜡烛,动作一气呵成。
    翌日,天未亮,郑世仁便进宫请罪,然而魏启并未见他。
    回到府中,郑世仁命人去打听了一下昨夜有关人员的反应。
    得知他们的长辈陆陆续续的全都进宫请罪,然而全被拒之门外。
    其中程延尉更是在殿外跪了一夜,最终依旧没有见到殿下。
    “看来殿下震怒了啊!今日的早朝恐怕是要倒霉了!”
    郑世仁边换官服边对妻子说道。
    “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影响还是有些的!”
    “你在家看好那个逆子,别让他偷偷跑出去惹事!”
    “妾身知晓!”
    清和殿,百官上朝的地方,魏启高坐龙椅之上,展望百官,不怒自威。
    两个时辰后,早朝散去,此次魏启主要吩咐了三件事。
    其一,六月六日举行祭天仪式,如今已是三月,需要提前准备,其二,程延尉暂时被罢职,至于何时恢复官位,就要看其表现。
    其三,会试在即,询问相关官员是否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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