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念回怼他,林沛先开了口:“对,等语绮过门了再叫也不迟。”
    林沛忽然想找顾文轩问问,顾恒这几年有没有闹着要回来,她怀疑林念和顾恒已经旧情复燃了。
    “什么时候改口不都一样?”林念挑衅地看着顾恒问。
    顾恒也十分不客气:“你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殷勤,我怎么没听过你叫我哥哥叫那么勤快?”
    她在床上叫的次数不少,但在长辈面前就叫过一两次。真把程语琦当她嫂子了?那她自己算什么
    ——我和我哥绿了我嫂子?
    写的什么狗屁小说。
    这次连顾恒都嫌弃林念的品味了。
    “你又不比我大多少,我干嘛老叫你哥哥?好歹大我个四五岁,再让我叫哥哥行吗?”
    ......
    林沛打断他们的对话:“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没见了,剑拔弩张的?”
    虽然林念好多年没撒过娇了,但是依然熟稔。她就是要气死顾恒,在这场游戏中占据主导地位。
    “妈妈,你看他,我叫他女朋友嫂子,他还说我,我有什么错?我主动打招呼,他还对我这个态度!”
    ......
    “林念,你好样的”
    其实顾恒想问林念,从头到尾,谁告诉她,程语琦是他女朋友?
    之前不是在家里也讨论过了吗,他和程语琦没有关系。
    这都几天没见她,都快想死了。她可倒好,一见面就气他。他还没问她怀孕的事情,她倒先过来招惹自己!
    顾恒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操她了,她这张嘴只有在床上才会软软的祈求自己,只有把她折腾累了,她才肯投降,只有在做爱时他才能征服她。
    他说错了,林念不像水蜜桃,像一只狗!好斗的狗!一只雪白发狂的小型犬!
    林沛不知道这俩兄妹是真的反目成仇、做不成爱人遂变成了敌人,还是故意演戏给自己看,总之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丢人现眼了。程语琦还在这呢。
    “你们两个,够了啊。至于吗?林念,你把外套脱下来。看见你那衣服我就不爽,你看看程语琦跟你一样大,人家多有品位。”
    “哪里是我没品位,是我们老板有病,那工服难看死了。”
    “我说的是你身上的衣服,哪说你的工作服了?你这孩子,脑子里天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林沛和程语琦听不出来,顾恒听出来了。她这是在夹枪带棒地讥讽他呢。说他有病。
    程语琦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话里有话地对林念说:“林念你很白,穿什么都好看。你随便穿卫衣大家都会觉得可爱。”
    卫衣?可爱?
    敢情她和顾恒的审美都一致啊!怪不得顾恒那么喜欢给她买那些幼稚的衣服!
    林念也被气个半死,这场不见硝烟的战场里,没人获胜。
    程语琦为什么故意提起卫衣,指定这种风格。因为她在国外读书时见过,顾恒在学校里看着一个穿粉色卫衣的亚洲女孩发呆,那女孩很瘦很白,就算程语琦只看到一个背影,也想到了林念。
    后来她总能看到顾恒盯着那女孩看,还专门去打听那姑娘是哪个专业的学生。
    当年一开始她不确定顾恒喜欢林念,其后种种迹象表现出来,顾恒喜欢林念,而且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顾恒会看着路星宇的综艺发呆,会在商场里看见路星宇的广告图发楞。程语琦知道,他想看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男人的小青梅。
    喜欢到无法抑制的程度。
    高中那年程语琦放学回家后,告诉爸妈,她要出国,因为顾恒已经和他的妹妹在一起了,全校的人都知道,亲眼目睹他们一起去奶茶店举止亲密。她再也不要和顾恒一起上学了。
    程语琦的父亲宽慰她是不是想多了呀。但还是给顾文轩打电话,旁敲侧击地打听顾恒是不是和他的妹妹早恋了。
    因此他们才有了一起出国的机会。
    顾文轩也许忘了让顾恒和程语琦结婚的玩笑话,但是他不能容忍顾恒和林念早恋。
    这几年程语琦在国外也谈过几个男朋友,比顾恒帅的没有顾恒专一,比顾恒专一的又没顾恒多金。
    她也不是非顾恒不可,是历经千帆才知道顾恒多难得。
    林念脱外套的时候,顾恒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去帮她。手已经伸出去了,才认识到自己差点露馅。万分尴尬地转过头回到沙发上坐着。
    程语琦全都看到了,并猜到了顾恒的意图。林念妈妈都嫌弃的外套,他要去帮她拿。
    林念看也不看他,跟林沛说:“妈妈我也要包饺子。”
    男人又点燃了战火:“你包的能吃吗?”在家做饭时,他连削皮刀都不敢让她用。
    林念也是默契地想到了这件事:“那是你不让我用的,我总不至于连削个皮都不会。”
    程语琦瞬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顾恒和林念私下应该住在一起了。
    顾恒现在没在家住。来到顾家,才知道林念上了大学后就很少回来了,说坐车太难受,不想学开车,怕被教练骂,非要在公司附近租房。
    太巧了。
    阿姨和顾叔叔经常不在家,顾恒在哪住不一样?没必要特意住在外边吧?除非有什么人,是外面有的,家里没有。那就只能是林念了。
    而且两个人刚刚的对话,削皮?干什么事需要削皮?吃水果?他们在餐厅用不着自己削水果吧。
    “总之你不要做,你包的我不敢吃了。”顾恒是不想她累着,干嘛要学包饺子啊?现在还不知道她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包饺子累着了怎么办。
    林念哪知道好心披上了恶毒的外壳,她就是要反抗到底:“我就偏要包。我去买瓶百草枯,全包给你吃。”
    “林念!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去收拾!”林沛出声制止,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俩小孩到底怎么回事!演地这般针锋相对,是不是太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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