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试作型御坂之外,另外两个小家伙的话,是必须要留下的。
    原因很简单。
    黑夜海鸟的伤势需要休养,而小修女的修道服洗了之后还没有晒干,要等干了才能穿上离开。
    今晚,她们是注定要住下的。
    “玛利亚是吧?今晚你和御坂睡客房吧。”
    客房,自然就是试作型御坂一直住着的那个仓库,也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白泽特意把她们两个安排在了一起。
    “不要!玛利亚不要和这个魔鬼睡一起!”
    听到白泽的话之后,玛利亚的第一反应是抗拒,而且是全身都写满了抗拒。
    短时间内的接触,让她觉得自己“看”明白了对方的本质。
    让她和对方睡一起,简直是拿推荐票打狐狸人,有去无回啊。
    “御坂的钱包好像落在枕头下了,御坂去拿一下。do,御坂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走向了卧室。”
    在试作型御坂说出钱包这两个字的时候,玛利亚的耳朵就已经竖了起来。
    是真的竖了起来!白泽明显注意到了她耳朵的动静。
    “我......我去帮你铺床啊!”
    刚才的抗拒似乎已经抛之脑后,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提前冲进了试作型御坂的房间。
    进去是容易,可是想要出来......恐怕就有些难了啊。
    “我呢?”
    看着试作型御坂二人进了客房,黑夜海鸟看向了白泽。
    虽说伤势已经被白泽处理好,但她的情况也算不上乐观。
    虽然因为玛利亚的缘故,她并没有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但失血后的虚弱感还是有的。
    “你睡我屋里。”
    “?!”
    黑夜海鸟第一时间抱住了自己的胸口,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了白泽。
    她有想过,白泽对她这么好是为啥。
    但真没想到他是好这口!
    “有啥好捂的,都摸了多少次了。”
    撇了撇嘴,白泽毫不在意的说道。
    刚才做手术的时候,为了帮她纠正断掉的肋骨,都快摸透了。
    连她胸前有几根血管都数的清清楚楚。
    讲真的,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没啥好惦记的吧?如果不露头拍一张照片发网上,轻而易举就能过审。
    但凡有个凸起,都对得起她的性别。
    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新的被子,放在了床上,白泽打了个哈欠,走向了房门。
    “你不睡这里?”
    看了看白泽的背影,黑夜海鸟询问道。
    “我还要做实验,你睡吧。”
    打了个哈欠,白泽头也没有回的说道。
    “怪人......”
    白泽没有真的跟她睡一起,她倒也松了一口气。
    穿着手术服躺进了被窝里,摸着自己身上被“缝合”的伤口,再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位置。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是希望旁边有人的。
    ......
    “真是麻烦啊......”
    此时的白泽,其实并没有在实验室里。
    安排好一切之后,他想起了别的东西。
    外面的血迹。
    从黑夜海鸟的伤势以及她所说的话来看,她应该是有接触过警备员,而且还是接触的黄泉川爱穗。
    他可是很熟悉自己的这位老师的,如果不抓紧处理掉血迹的话,她可是会循着味道追上来的。
    血迹已经有些干涸,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还好白泽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这个问题,使用了相应的试剂去稀释血液,使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算是用专业的设备来检查,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这种东西他们家的实验室多的是。
    处理完门口的之后,白泽提着桶来到了楼梯间。
    他可没有忘记那里的那一滩血迹。
    在桶里加了试剂的水里涮了一下拖把,白泽开始在地上死命的擦了起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血液不仅没有变少,反而越变越多。
    不仅如此,原本干涸的血液,开始变得鲜红,似乎下面有个无底洞,无尽的鲜血从洞里涌出,并且向四周扩散开来。
    台阶、楼道、墙壁全都被血色所沾染。
    甚至连那盏闪烁着的长明灯散发出的黯淡光芒,也变成了血色。
    整个世界都已经被血色逐渐所笼罩。
    皱着眉头看着头顶的长明灯,白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剑指并起,仙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白泽缓缓向墙角处挪去。
    也许被人堵在墙角的话,会很危险。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墙角反而有利于他防守,让他不至于被人从后方偷袭。
    可当他靠到墙壁之上时,却察觉到背后的触感有些不太一样。
    那种柔软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墙壁,而是两个注满了水的水球。
    但说起来的话,又和水球不太一样。
    “吼——”
    披着甲胄的幽灵怒吼着出现在了白泽的背后。
    青铜兽面上的血瞳,怒视着某个方向。
    锈迹斑斑的宝剑,看起来比之前更凝实了一些。
    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锈迹,而是血污。
    那是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之后,沾染上的血污。
    “铿——”
    宝剑与某个东西碰撞到了一起,迸出的火花让整个血色的世界开始塌陷。
    等周围的血色全部消失,白泽才注意到,自己哪里还是在楼道里,而是在附近的河滩上。
    “阿拉,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呢。”
    说话是一名穿着修道服的女性。
    具体年龄看不出,但应该有三十岁左右。
    略微卷曲的金发懒散的披在肩膀之上,一对让白泽看了都感觉呼吸困难的凶器,被修道服紧紧的勒着,让人怀疑它会不会因为主人的剧烈运动而调皮的蹦出来。
    最重要的是,她全身的修道服都是湿润的。
    湿润的修道服让她的身材看起来更加紧致与火辣。
    让人看了一阵口干舌燥。
    虽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但白泽知道,她的危险性也是前所未有的。
    若非是那个替身一样的幽灵替他破掉了对方的手段,刚才他恐怕会直接跳进河里,把自己给淹死。
    白泽在警惕她,她也同样在警惕白泽。
    或者说是在警惕白泽背后的那个幽灵。
    仅仅一击就破掉了她的术式,而且还让她不得不以特殊的手法卸力,这个少年......恐怕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危险。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就此退走的。
    少年的身上,有着她的气息,而且很浓厚。
    想必二者定有接触。
    最让她感觉不安的,是楼道里的那些血迹。
    那种出血量,根本不是她那瘦弱的身躯能够坚持住的。
    再加上那明显是教会用于止血的术式。
    恐怕......她已经落到这个少年的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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