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瞬间,艾希礼就射了。稍稍止住的眼泪再次断线,精液一股股喷在穴壁上,边射边按住塞莱斯提亚的腰疯了似的抽插,进出间磨得阴蒂直颤,半强迫地把她也送上高潮,拉回现实。
    人醒来,意识却犹在梦中,半梦半醒地向彼此凑近。湿漉漉的肉棒垂着白液,在穴眼滑动几下,裹满女人动情的汁水,便急匆匆地把自己喂进那张盛满了蜜的洞口。丝绸睡裙掀到锁骨,男人伏在女人胸前,像个吃奶的孩子大口吸吮乳房,嘬出下流的声响。
    幽暗的卧室内,床架摇动,肉体拍打,水声靡靡。谁也说不出成句的话,唇齿间只交换了一些无意义的喃喃细语,声音与相贴的腰肢一同起伏,时而交颈纠缠,时而抵死推拉。
    无言的性爱持续许久,他们相互吞食,在彼此身上发泄梦中未尽的情欲,抛开一切杂念放纵交合。
    直至天蒙蒙亮。
    第一缕光照进窗帷,昭示夜晚不再,情事该告一段落。那束光恰巧打在两人小腹处,令混着透明粘液四散溅开的白浊一览无余,仿佛白日对黑夜、文明理性对蒙昧疯狂的审视,唤回尚未尽数湮灭的理智。
    这份理智,名为——
    “不要了,不要、唔……再做下去……会迟到……”
    哪怕刚拯救了世界,该上班的法师仍要上班。更何况,他们不过只是暂时逃离了一场唯有彼此知晓其凶险的梦。
    为骗过梦境,他们欺骗了自己的大脑,也就欺骗了梦中的自己。每一个同时睁开眼、无人自我牺牲的清晨,都是失而复得。
    艾希礼还在缓慢地进出。他们还维持着上一次高潮时的姿势,塞莱斯提亚的身体被男人双手折起,腰臀高抬,双腿无依无靠地翘着,被顶撞得一抖一抖,泛红的脚趾在冬日清晨微凉的空气中紧紧蜷缩。
    小穴早被射满,进去时挤出大滩精液,抽离时牵扯丝丝缕缕的乳白色,叫得和她一样响。
    “好深……呼、啊……怎么,怎么还在插,太深了……!”
    艾希礼亲了亲塞莱斯提亚膝盖内侧,握住她两条大腿盘在自己身上,随即俯下身用舌尖描画她张开的唇瓣。披散的长发垂落下来,男人眼中沉浮着未完全褪去的疯狂,如同惑人的妖精。
    “我尽快……你乖一点,夹好,别掉下去。”
    他贴着她耳朵轻笑,潮湿闷热的气息从耳眼钻进大脑,搅得里面黏糊糊,像被糖浆浸透。
    她只能发出甜蜜的声音。
    梦与梦的间隙,谎言与欺瞒编织着日常。塞莱斯提亚逐渐习惯在处理报告时混入一些看似与之相关的纸上运算和典籍查阅,用冗杂的工作掩护真实目的。
    法师是普遍不擅长撒谎的群体。对真理、对星辰、对人世、对自己时刻保有的那一份赤诚,是他们以人类之身触碰魔法的基本条件。照常与艾希礼打哑谜对暗号的时候,塞莱斯提亚总忍不住投去奇怪的眼神——这个根本由虚虚实实的雾构成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师,甚至还能把另一个优秀的法师也教得像他一样撒谎不眨眼?
    艾希礼却并没有撒谎不眨眼。相反,他忐忑得很。
    他发现「把戏」重现的场景都遵循某种规律,只会使用两人位置与时间坐标都足够接近的记忆。问题在于,多近才算接近?塞莱斯提亚说的“只差一小段路”是多远?
    问是不敢问,只能暗自希望它足够远。带着这种忐忑,当他回到那条通往校医院的近道,看见十六岁的塞莱斯提亚一边预演打架要用的施法手势,一边沉着脸赶路的虚影从路口一闪而过时,就知道这下什么都瞒不住了。
    “我可能……有件事没告诉你——”
    “原来是我拐错路口,难怪那天感觉多绕了好几段——”
    他们同时开口,同时停住。
    好巧不巧,十七岁艾希礼的虚影从另一头走来,停在两人所站的地方不远处,正低头看着地面,神色疑惑:这条路平时除了他不会有人经过,但来时并没看到地上有东西……
    少年的视线落在那样东西上。硬质纸片被揉成一团,此刻因为一段时间的放置自己展开,他不可避免地看到内容。
    ——是她未婚夫写给她的信笺。
    想起在角落扶着墙干呕、冷汗湿透发梢的少女,他不由自主地拾起那枚信笺,掉转方向,朝明显不是教室的地方走去。
    艾希礼转头看向塞莱斯提亚。女人眉间前一刻还留有的几分柔和无影无踪,目光冷下来,辨不出喜怒,像是已经从刚才这一幕里捋清始末,又像印证了某种存在多时的猜想,唯独不像在等他解释。
    “塞莱斯提亚,我……”
    “不用说了。”
    她打断他的话,跟上少年虚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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