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吃了个鸡蛋后觉得不错会去看看下蛋的母鸡吗?”(1)

    夏太监遁走,司马抚儿还没舒缓上一口气,夏太监就又来了,依然那张满面堆笑的脸:“我家主子说了,很想看看下蛋的老母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五代”架空背景就是历史上“五代十国”的那个“五代”。

    (1)借用钱锺书先生的名言。

    第2章 第2章 封官

    母鸡就母鸡呗,为何要加个老字?司马抚儿惊骇之余又添不忿,夏太监又道:“主子现在就在门外,司马姑娘赶紧出迎吧。”

    再度惊骇!虽然听说今上有时不时上大臣家串门子的习惯,但还是惊骇。

    夏太监催促道:“别愣着啊,赶紧的。”

    “公公,你家主子怎么就过来了?”

    “主子今儿看天气好,刚微行至丞相府,这会儿看时间尚早就顺道过来了。”

    司马抚儿一面让人通报老爷,一面慌忙出迎。

    司马抚儿很快来至门口,眼见门外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素色锦服男子正含危露笑的背手看着自家府邸的门匾,身形清瘦,濯濯秀拔,面色略微苍白似有弱疾,但双目却黯黯明黑,司马抚儿心知果真是今上驾临,早已听闻今上南征北战却又身体孱弱,文弱似书生却又胸藏韬略,祖父说今上奸猾盖古今,面柔似女子,心冷如坚冰,虽然此刻看不到他的心是啥样,但其面目却与祖父所言略同。

    门子此刻正进退失措,不知来者何人,此人虽形单影只却又有威仪难犯之感,正徘徊犹豫间,见到自家大姑娘赶来,赶紧上前,司马抚儿摆手示意其将半开的大门大开,立即上前拜谒,源流凝视着眼前之人,一身家常的大袖长裙,身形高挑,水目长眉,面皎神清,卓然自立。于是上前将其扶起,笑道:“不必多礼。”

    迎帝至厅中,司马抚儿再拜道:“陛下贵为天子,却只单身乘舆而出,倘若遭遇不测,如之奈何,望陛下善自珍重。”

    源流笑道:“帝之祸福,自有天命,何必强求强拒。”

    天命?眼前之人逼得吉朝七龄幼主禅位于他,是天命还是强求?司马抚儿自然不会问出来,只是继续恳请陛下保重。

    源流笑得和蔼:“司马姑娘不必拘束,姑娘的话本风味极佳,深得朕心,此次途径司马府便正好过来看看,也正好顺便向司马姑娘讨要剩下的话本。”

    “早先写好的都已经给了夏公公,现在实是没有了。”

    源流依旧笑得和蔼,声音如春风拂柳絮般轻柔:“那也不着急,你慢慢写,朕等着。”

    正不知如何拒绝,司马渊被几个仆人搀扶着举步维艰的来了,刚跨进大厅就气喘咳嗽的要跪拜:“老,咳咳。老臣——”源流赶紧上前扶住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司马渊:“司马卿家无须多礼。”并亲扶司马渊至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司马抚儿惊诧怎么才一个晚上祖父的病就又加重了不少,前几日还在院子里来回溜达,还发脾气来着,这会子竟然连话都说不清了?

    “咳咳,陛下亲临,老臣有失远迎,——”

    “朕只是即兴来此,若是反而惊动了爱卿的病体,朕真的要过意不去了。”

    “陛下此次前来——?”

    “无甚事,因司马姑娘撰写的话本深得朕心,所以上门来讨取。”

    “话——咳咳——话本?”

    “名字叫做《京都实录》,已经在汴京城内家喻户晓了,朕也甚是喜欢。”

    司马渊瞥了孙女一眼,继续咳道:“孙女年幼无知,道听途说便胡编乱诌,还望陛下看其年龄尚小恕其不知天高地厚之罪。”

    源流笑道:“爱卿多虑了,司马姑娘撰写的话本朕是真心喜欢,文中引经据典笔力颇佳,何罪之有?说实话,朕本以为此话本是爱卿执笔呢。”

    司马抚儿看了一眼边喘边咳的司马渊,赶紧道:“陛下,《京都实录》确实是臣女所写,与家祖无关,家祖也并不知此事。”

    源流点头叹道:“司马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笔力,将来也是‘雏凤清于老凤声’,想是爱卿家学渊源所致。”

    “陛,咳咳,陛下谬赞了。”

    “那后续的话本就劳烦司马姑娘加紧写完了。”

    司马渊又瞥了孙女一眼,正好对上她的视线,接到祖父的暗示,司马抚儿赶紧道:“后面的臣女实在是写不出了,缺少相关史料佐证终将流于胡编乱造。”

    源流沉默,似是默认了这一说法,司马抚儿差点就要舒一口气了,却又听帝缓缓开口道:“缺少史料佐证确实是个问题,这样吧,朕身边记录朕起居注的起居郎日前刚因病致仕,朕本想让司马卿家补上,但司马卿家更是年事已高,且一直是史馆史官,如今又病体沉重,不便出入兰台,只能在家编书修史,朕现下就封司马姑娘为兰台女史,补了朕身边起居注史官的缺,掌朕之日常言事起居,供后世褒贬,并可随意出入兰台,协助司马卿家修史。”

    司马渊咳不出来了,气也不喘了。

    看祖孙两愣住,一边的夏太监赶紧出声道:“司马姑娘赶紧谢恩呐。”

    祖孙两面面相觑,司马渊再度狂咳,司马抚儿赶紧上前为祖父抚背,司马渊顺了气后说道:“孙女年幼无知,冒犯天颜,怎能担此重任?陛下——”

    源流笑着打断了司马渊:“司马卿家言重了,有知无知不以年龄论,她也并未冒犯朕,朕深信司马家的家学,也见识了司马姑娘的笔力。”他又看向司马抚儿,眼内笑意融融:“司马姑娘既然稗官写得,史官又如何做不得,朕深信司马姑娘定能担此重任,不负朕望。”

    不负朕望?朕望?他期望什么?看着帝的笑容,司马抚儿心内惶恐、疑惑、莫名,各种思绪顿时在脑中交织弥漫。

    司马渊也实在没有想到帝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能拼着老命继续据理力争:“可,一介女流,如何能入朝为官,陛下三思啊。”

    源流却毫不在乎的笑道:“古有花木兰,今有女国主,本朝为何就不能有女史官呢?”

    司马渊还想再说些什么,源流再度打断他,不急不缓道:“花木兰代父从军,司马姑娘替祖记史,都是至孝的表现。”

    至孝?司马抚儿更觉惶惑,这顶高帽要是带她头上,那可真是没法摘,她若是不答应,岂不就是不孝了?

    圣意难违,领旨谢恩,呜呼哀哉。

    帝总算又要去其他大臣家串门子了,直到把他恭送出府,祖孙俩才相视叹了一口气,司马抚儿心虚的叫了一声祖父,司马渊瞪她一眼便后背着手向内堂走去。司马抚儿赶紧跟上,“祖父,现在怎么办啊?”司马渊没答话。

    “祖父。”司马抚儿只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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