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咳嗽下还是备受煎熬的。她也曾风寒过,知道头昏脑涨鼻子不通嗓子狂痛是啥感觉,她当时躺在床上都不愿意动弹,可现在帝似乎不甚在意,头疼嗓哑鼻塞咳嗽照样批折子,光看脸色他倒并无不适的神态,所以起先司马抚儿觉得帝可能只是少许着凉,不甚厉害,多喝两杯热水应该就没事了,但帝时常控制不住的咳嗽又让她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几服药下去帝的病情一点也没见好。您的医术是不是不过关呐,司马抚儿看着依旧咳嗽鼻塞嗓子哑的帝心中焦急,但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得。

    皇上不急太监急,一边的夏太监可真急死了,陛下不让宣太医他也不敢违命,但陛下要真病出个好歹来,他第一个掉脑袋。陛下性情虽然温和,但那种温中含威的气势让他不敢擅做任何主张,现在急得没法,只得给司马抚儿做眼色。

    司马抚儿也正急着,见夏太监对她挤眉弄眼的,便赶紧跟夏太监移步到一边的角落里商议,夏太监让她再劝劝皇上赶紧宣太医,司马抚儿让夏太监再劝劝皇上赶紧宣太医,夏太监叫苦不迭:“奴才都劝三次了,要再劝陛下得发火了,奴才可不敢。”

    司马抚儿思忖着自己也劝了三次了,虽然不知道他发火是什么样,但估计再劝也没什么用,正愁着,忽而脑中一闪,想起一人来,对着夏太监的耳朵低低说了几句,夏太监一拍手觉得可行,立马呵着腰去办了。

    没半个时辰,闪现在司马抚儿脑中的慕容华颜大夫就进宫了,陛下诧了一瞬,偏头瞧了一眼司马抚儿,司马抚儿扯出个涩涩的笑脸:“陛下,还是让慕容大夫瞧瞧吧。”谁让您自己医术不济呢。

    慕容华颜不是太医,所以请她来算不上违抗帝的命令,更何况他们还是师兄妹,帝只得宣慕容华颜进来。

    “颜儿怎么来了,朕没多大的事。”

    慕容华颜行了个礼,有些生气道:“声音都这样了,还没多大的事。”

    “朕的身体朕很清楚,风寒而已。”

    “别人风寒可以是而已,您可不行。”慕容华颜强行给他切脉,眉头越皱越紧,更加生气道:“您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还这么不注意。”

    “三年五载生场小病不必那么大惊小怪。”

    慕容华颜抬高了声音:“您是三年五载生一次小病吗,您是天天生病吧,着凉对别人是小病,对您可能是致命的。”

    源流咳了两声,“颜儿这脾气要改改,老大的姑娘,还动不动就大呼小喝的。”

    慕容华颜板着脸针锋相对:“陛下宁愿穿着棉衣也要把自己的寝宫弄得跟冰窖似的,您这是很成熟的表现吗?”

    “哪里就跟冰窖似的了,颜儿太夸张了。”

    司马抚儿听他们说话,越听越心惊,为何着凉对帝是致命的,不至于吧,她本也以为帝是小病,之所以急着请慕容华颜来,是因为看着帝这么难受还硬撑着自己心里不好受,帝又不肯宣太医,为了让他少受点罪,所以才把她请了过来,看看她能不能快点让帝康复,现在怎么成了致命的了。帝是一向身体孱弱,但她真没想到连着凉都能是致命的。

    又听慕容华颜骂道:“这对陛下还不是冰窖?您现在得穿棉袄,而不是棉衣,冻成这样放什么冰块,陛下需要这些冰块吗。”

    人淡如菊的女子发起脾气来真是不得了,司马抚儿大吃一惊。帝却只是笑道:“没道理阖宫上下就福宁宫跟蒸笼似的,颜儿既然都诊了脉,那就给朕开几服药疏散疏散就是。”

    “这药我开不来,除非您赶紧把这些冰块撤了,否则吃了也是白吃。”

    源流又偏头瞧了一眼司马抚儿,笑道:“瞧瞧,巴巴的把慕容大夫请过来,也比我强不到哪去嘛。”

    司马抚儿正惊着,现在听帝这么说,赶紧再次恳请帝按照慕容大夫说的把这些冰块都撤了,而且她现在都直冒冷汗了,真不需要这些冰镇着了。

    源流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朕宫里人多,这大热天的撤了冰让他们怎么当差,那朕穿上棉袄就是了。”

    源流当真穿上了棉袄,还让人拿来了个暖手炉,慕容华颜气得无话可说。

    “慕容大神医赶紧开方子吧。”

    “陛下既然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那就自己保重吧,我不管你了。”礼都没行,慕容华颜冲出了殿门。

    源流示意夏怀忠去送送,捧着个暖手炉笑对司马抚儿道:“看看,慕容大夫自己开不出方子恼羞成怒跑了。”

    司马抚儿见慕容华颜就这么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真想自己追出去把她拉回来,一跺脚还是忍住了,“陛下,慕容大夫说得对,您该撤去冰块,大夫医术再高,病人不配合也没用啊,您这样,扁鹊华佗在世也没辙啊。”

    源流咳了两声,“朕嗓子疼,不想多说话。”便又抽出一本奏折看起来。

    夏怀忠回来时还是将一张方子递给了源流,慕容华颜虽然生气暴走,但还是开了方子,源流接了看后,笑道:“这跟朕开的也没什么两样嘛,”还指着上面的一味药道:“嗯,就这味药不一样,甚猛,师妹可真够狠的啊。”将方子又递给了夏怀忠,“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

    不久,药便端了上来,司马抚儿没想到一味药之差药味竟然浓烈这么多,闻着就觉得苦,待稍凉,帝眉都不皱一下便昂头灌下。想自己是最怕喝苦药的,帝倒似乎毫不在乎,每次喝药的时候都从容不迫面不改色的,就跟喝糖水似的。于是她忍不住的问道:“陛下不觉得苦吗?”

    “朕习惯吃苦。”

    “······”

    几剂猛药过后,帝的病情似乎稍有好转,但依旧在寝宫内着棉袄,抱手炉,听他的嗓子没那么哑了,司马抚儿和夏怀忠也稍许放了点心,只希望陛下能早点彻底康复。

    帝每晚依旧睡偏殿。

    司马抚儿睡了多日的龙床,再惊悚的心情也熬不过困倦的精神,蜷一日尚可,天天蜷着可着实让人受不了,更何况蜷在床的边角上是比较危险的,司马抚儿就在忐忑不安下眯着后咕咚一声掉了下来。

    摔醒之初浑身酸痛满心惊吓,慢慢脑袋清明了她才明白蜷在床边上的自己掉了下来,坐在地上自己给自己压了会儿惊,叹着气琢磨睡在边角也是睡,反正都睡了,何苦苦了自己,龙床那么大,横过来睡都可以,对,自己就横过来睡,哀哀的又爬上龙床,头枕着折好的凉被大肆横躺在龙床上,身体舒展了,心境放宽了,没成想真的一夜好眠到天明。

    司马抚儿睁眼的时候,真觉得目清脑明,前几日的昏沉一扫而光。

    舒舒的伸了个懒腰,喜滋滋的想着这龙床真要睡开了还真是舒服啊,刚刚要坐起身,忽觉下身一股热流,心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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