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自责,咬了咬唇,低声道:“那个——”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他低头看她。

    她自是不敢看他,低下头嗫嚅道:“昨日掌事宫女让我看了画册。”

    他只是哦了一声,他自然知道掌事宫女给她看的画册是什么,那也是新嫁娘大婚前的必修课。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只是觉得那些画面好丑,夫妻都要做那些事吗,不能只是接吻吗?

    源流看她神色犹豫且愁苦,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些只是理论,实际上或许不像你想的那样,别害怕。”

    司马抚儿鼓足勇气,还是把自己的感受委婉的说了出来,源流轻笑出声,又把她抱紧了点:“接吻没法生孩子,做那事才能生孩子。”

    司马抚儿心中一个激灵,似乎好些事也豁然明白了,这才发觉自己傻得可以,她也没想到受孕还得做那么丑陋的事。

    源流看她的神态变了又变,也能猜中她的心思,在她额上一吻:“夫妻敦伦乃是人伦大事,怎么算丑陋呢。”

    她在他怀里默不作声,但画册上的确实很丑。

    源流心内一叹,掌事宫女教导是惯例,她有个心里准备对她也好,只是没想到她先入为主竟然已经厌了这事,那他更得小心了,第一次更显重要,弄得好就能拉回来,弄不好要是她有了阴影往后就再难拉回来了。

    “只是画册画的丑,以后换画师重画。”他带着点埋怨的在她耳边道。

    这次她倒是笑了,“您还是别怪画师了,这个敦伦,估计怎么画都不会好看吧。”

    源流见她展颜,低笑道:“那我们做的好看点。”不等她说话便再次吻下去。

    她已经知道回应了,他慢慢吸吮,渐渐深入,手探进锦被,摩挲着她后背的肌肤,等她再次适应,他的手才往上移,扯开她抹胸的系带。

    他的吻一直往下移,她的身子又颤了颤,有点想退缩,这次源流没有让她退缩,手上安抚着她,动作也没有停下,她的身子在他的轻吻摩挲下有了一些她陌生又控制不住的反应,意识有些模糊,她咬了咬唇,一只手也紧抓住身下的被褥,直到······她猛然睁大眼睛,一阵羞耻感袭来,她想坐起身子,可刚要起身再度被他吻住唇,身体被他圈到怀里,他在她耳边低语:“不怕,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疼?那不要紧,她不怕疼,她怕丑。

    他又安抚了她好一阵才进入她的身体,她现在算是知道他说的疼是什么感觉了,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她不自主的皱着眉头出声,他停住动作,吻住她的眉头,她看着他,他的眸子浓黑带着隐忍,她感受到了,轻抬起头,唇靠到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动,有些羞涩,但她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回应了,不能总是让他迁就自己,她拿不准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但看他的神态总感觉他在忍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也疼?

    她的主动给了他鼓励,与她唇齿相缠中他继续他的进攻。丝丝疼痛渐渐消散,又出现了那种陌生且控制不住的感觉,不知多久迷迷蒙蒙中感受到一阵暖流,她被他紧紧抱住。

    他抱着她抚着她的后背沉淀心情,他未曾餍足,可她第一次,他不敢太过造次以免她产生排斥。

    她似是经历了一场洗礼,也总算明白了敦伦的具体含义,挺奇特的,会疼会酥麻。

    她在他怀里眨着眼睛,长睫扫在他的胸口,痒痒的,他笑了,忍不住低头又是一吻,手抚着她的脸,“累了吗?”

    她看着他,只感觉他的身体跟开始相似,但他并无动作,眉间温柔带着暖意,并不见先前的隐忍火热,她想他或许也累了,他的身子开始偏温凉,现在是热的,她嗯了一声,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贴着他的身子闭上了眼睛,他用锦被更好的裹住了他们的身体,只是抱着她等着她睡去。

    司马抚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第一次被人抱着睡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但没想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还没醒,她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仔细看他未醒的样子,他平日容色颇为苍白,只是眉目极为清隽,此时面色却带了点红润,倒更显得秀美,司马抚儿忽然不自主的笑了,觉得他这秀色在武夫里应该是出类拔萃的了。

    她这一笑虽然没出声还是把身边人惊醒了,他的眼睛并无初醒时的迷蒙,而是瞬间清亮,还浸着笑意。

    司马抚儿发现他已经醒的时候有些惊讶,赶紧敛住笑意,脸颊也不自住的红了一圈。又一个深吻,直到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才放开她,她推了推他:“天亮了,您误了早朝了。”

    “嗯。”他轻笑,“比起皇朝绝嗣误一次早朝不算什么。”

    司马抚儿把脸埋在她胸前,不敢看他,今儿也没人来叫,搁平时,天不亮夏怀忠就来叫起了。她低声嘀咕:“误早朝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司马史官教训的是,史官尽管如实记载,朕认错虽不改但也不掩盖。”

    如实记载?记什么?司马抚儿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怎么如实记载?”

    他倒是一本正经道:“皇帝日常无秘密,这是惯例,几时睡几时起,嗯,还有敦伦次数,反正史官都知道,可以记,朕不介意。”

    司马史官目瞪口呆,他立即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笑出声。他肯定是在耍她呢,他不要脸她还要呢,她再怎么自认刚正不阿诚实忠正也断不能记下这些东西,她是曾经坏心的想过他纳了后宫以后他每次临幸她都给他详详细细的如实记载,但那会儿······,而现在······,她恨恨的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肉,他轻笑:“痛。”她停手,又听他在她耳边轻问:“痛不痛了?”

    “嗯?”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又把脸埋了下去,休息了一夜她现在感觉还好,不似昨晚那么疼了,于是摇了摇头。

    “哦,”他眉间融着笑意,“那再敦伦一次,史官可一并记了。”

    司马史官:“······”

    他忍了一夜,抱着她不敢动作,那就让这个清早来弥补夜的损失吧。

    第82章 第82章 临朝

    帝罢朝三日,此次不但没有招来士大夫们的不满,反倒引来士大夫们的举朝同庆,皇嗣才是皇朝的根本,否则帝再勤政皇朝也难长久。

    不过士大夫们又有了其他顾虑,帝身体一向孱弱,倘若······,就算有了皇嗣,但若小小年纪就要继承大统,也难以掌控政局,前朝之鉴啊。所以,罢朝三日是不是久了点?

    一些老家伙有的已经历经几朝,所谓忠臣不事二主,而自己竟然已事多主,想着自己也是饱读诗书忠正耿直之人,偏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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