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拿你们的命陪!这车就是我兄弟!”
    野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王硕上前笑道:“大哥放心,酒叔都交待过了,跑运输的车就是我们的命。”
    男人哼了一声,王硕赶紧拉着野猫上车,等野猫发动车子他才想起问道:“猫儿,这么大的车你开得动不?”
    “第一次。”野猫紧了紧喉头说道。王硕浑身一僵,变得紧张起来,撇过头看到野猫慎重其事的样子他更紧张了。
    “猫哥,你有没有把握?”他实在不想死在自己人手上,这太冤了。
    野猫专心地盯着前方的路回了一句,“别影响我。”
    王硕愣了愣不敢再说话,好在开了十多分钟野猫终于开始上路,车开得稳起来他才松了口气。
    正如王硕所料,虽然他不知道那个黑匣子里装着什么,但总有人知道,甚至愿意为它深入虎穴。
    货车开上国道,四周的景色变成低矮的山丘在夜色中显得像一座座巨大的坟堆,偶尔会看到一两户农家亮着声,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王硕敛了敛神,警觉地观察着车外,突然货车猛然一抖停了下来。他转头看了野猫一眼,问: “怎么了?”
    “爆胎了。”野猫冷静地点点头,接着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打开车门下车。
    野猫手里的电筒往地面一照,路中间竖着一排钢钉。王硕不自觉扬起嘴角,野猫立即关掉手电筒,摸黑爬进货厢。不一会儿他推出两辆摩托车。
    王硕躲在车轮边看到从两边的山坡快速窜下来七八个人影,他抬手一按手电筒的光照过去,果然看到了周君。他立即把手电筒一扔,跳到野猫身边,喊道:“猫儿,别死啊!”然后把手中的口袋扔给野猫,跳上摩托车把油门狠踩到底刷的一下,两辆车同时冲了出去。
    冲出包围,两辆摩托都赛车似的往前冲,不过紧接着前方就有就有两辆面包车堵上来,两人不得不分开驶下了公路两边的小路。
    对方对此似乎早有准备,见摩托车上了小路,同样换了两辆摩托车跟上来,在夜晚的乡间小路上激情上演一场追逐的表演。
    王硕在小路上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国道上,路面变得平坦,他不禁狠踩油门,引擎的声音呜呜作响,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远。等后面的车快追上他时,他突然踩住刹车潇洒地倒了个180度的圈,结果追在后面的车没料到他来这一出,措手不及连人带车飞出去。
    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摆脱了追击,他没来得及重新启动,迎面又开来一辆摩托车,而车上的人赫然是周君。
    王硕单刀直入地朝对面的人说:“周君,我们做个交易。”
    周君来回打量着王硕,最开始一瞬间的惊讶证明他并不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王硕。而后他心里一连串的疑惑都找到了答案。他笑了笑,漠然开口:“什么交易?”
    “能让你我都平步青云的交易。”
    王硕的话才落下,没及周君给出回答,前后都突然亮起几盏大灯,强烈的光线让人不由自住用手挡住眼睛。而就在这一瞬间,王硕和周君被包围,耀眼的国徽在眼中不乱晃动,接着耳边传来铿锵有力的喊话,“你们被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四面都是墙壁的审讯室里让人觉得枯燥又压抑,王硕趴在房间里唯一的桌子上一脸诚恳地看着对面的警察同志,秉承坦白从宽的态度他对所有审问一律供认不讳,包括一年前的毒品走私案。
    当然王硕所谓的供认不讳不是坦承自己做过的坏事,这就好比小偷和杀人犯同时出现警方绝对会优先处理杀人犯。所以王硕所有认罪的前提都加上一句受严柏程指使,至于一年前的毒品走私案中藏在包装木箱里的毒品他毫不知情,全是严柏程一手策划。
    王硕一归案使得这一系列的案子一下被推上高`潮,他无疑成为了警方反击的筹码。万国刚的案子一直不审自然由于上面有人压着,而压着的原因自然是之间有扯不清的关联。王硕的出现恰到好处的打破了这个僵局,原本保持的平变得摇摇欲坠,建立在利益上的情谊也变得岌岌可危。一时间c城的地下关系运作变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严柏程知道王硕被抓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要说他信任王硕还谈不上,但他相信王硕是个聪明人,他能提供给王硕想要的东西,而王硕能替他做事,对谁都有好处,出来混相互合作图的都只是个利字。
    所以,他并未怀疑王硕会出卖他,并且还是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
    此刻,他才终于相信王硕真的已经不是当初被他摸一下就急得咬人的小少年了。在他以为算计着他的时候,对方已经磨好了反扑的獠牙。
    因此,当警方的人带着手铐上门时,他显得异常冷静。
    而另一边,王海云知道王硕把自己弄进局子里的时候,砸了两扇窗户和一张桌子。他真后悔没把王硕给捆起来拴在腰上,他觉得王硕还处在他一秒没看到就能惹出一堆麻烦的叛逆期,并且越大越能折腾。
    其实说起来,王硕这性格就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现在早已忘了自己年轻时比王硕还能折腾。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c城全城戒严,弄得不明真相的市民都紧张起来。
    在王硕的证词下万国刚的案子终于开庭审理,不过由于关系太复杂,牵扯人物太多,这一审又审了三个多月。
    这三个多月里,c城许多人都没法闲着,赶着送死的,趁着送别死的应有尽有。
    当初王硕和严柏程的说词是王硕杀了周君,取回周君手里跟严柏程相关的账目。严柏程再把廖金辉与万国刚私下的交易曝出来,将警方的矛头引向廖金辉。
    但王硕在行动之前就先让酒叔透了消息给警方,王硕引周君和他一起自投落网,以周君两面三刀的性格自然会为求自保,抖出廖金辉和严柏程来,再尽可能把罪名往死人身上推。
    这一来二去,c城两位算得上大哥的人物被两只小虾给拉进了臭水沟里。
    王硕戴着手铐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前的王海云。本来审讯期间是不允许会客的,当然如果来的不是王海云,他肯定也是见不到的。
    王海云盯着明显变得憔悴的儿子一阵心疼,定定地打量着对方也不说话,要急要气他都急过了气过了,现在看着王硕他心平如镜。
    “你是来谢我的?”王硕笑了笑,眼中不见波澜。
    “谢你?谢你弄得你老子日不能食夜不能寝?”王海云冷哼一声,一动不动地盯着王硕。
    王硕丝毫不以为然,“我一下弄倒了你两个对头,难道你不该谢我?”
    王海云不屑地瞪着王硕,“倒不倒还难说,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出来!”
    这个问题王硕不是没想过,他现在顶多只是从犯,加上投明弃暗的态度最多判个三五年就能出来,于是这句话他直接说了出来,“顶多关个三五年,老子照样是条好汉。”
    王海云准备好接下来的话直接哽在喉咙里出不来,心里直骂你爸我等你长大等了十几年,再等个三五年人都老了。于是他冷冷一笑,“你以为三五年牢很好坐?”
    “那还能怎样?再说好不好坐是我的事,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我老子。我们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王硕轻描淡写地又将话说到了父子关系的问题上,王海云的火一下又窜了起来。
    “王硕,你够了!我说过那天的话不算数!你以为你现在能这么安稳是谁帮你打理的?”他说着忍不住站起来拍了下桌子,把门外的看守都招了进来,不过看到拍桌子的人是王海云又退了出去。他又接着说:“王硕,这辈子我都是你爸,你别想我能让这位置让出来,忤逆尊长就是你不孝!”
    “王海云,你也够了!这话你好意思说出口?说我不孝?是你为老不尊在先!”王硕也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蹭起来,摩拳擦掌像是随时要动手似的。
    “我已经说了不会再有不该有的想法,要我说几遍你才信?”王海云一把拎过王硕的衣领,愤愤地盯着对方。
    此时两人脸颊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王硕朝前一倾直接咬住王海云的嘴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只是听了王海云的话不经大脑反应就这么做了。深入浅出地吸干了对方嘴里的空气还不忘舔一舔嘴唇才松开,他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你为什么不拒绝?你如果拒绝我就信了。”
    王硕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儿子,心里骂道谁他妈教他这样勾引人的!他松手一推,王硕跌坐到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似乎心情挺好。瞪着椅子上的人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诡异的沉默半晌过后,王海云搬正椅子重新坐好,恢复到平时沉稳泰然的模样,淡淡地看着王硕不再敢有多余的念头,不然他今天来的目的可能永远也完不成。
    “不想被关个三五年,现在开始就什么也不要说!严柏程背后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廖金辉当初能在强老大出意外后卷走他一半的生意说明也不是好对付的。你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王硕静静听着王海云说话,他确实没有反驳的余地,若说他胆大得无法无天他不见得会承认,但他还是就凭一己之力去挑战严柏程和廖金辉。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他即使输了还有王海云替他扛着,这令他无所畏惧。
    可当他意识到自己这种心理的时候,他对自己既鄙视又痛恨。
    见王硕不说话,王海云接着说:“别让你那无谓的好胜心毁了你这一年来所做的努力!不管你认不认,我始终都没忘记我是爸。想给胡荣翻身就听我的话。”
    他说完站起来,深深看了王硕一眼出了会客室。王硕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心怀憧憬又有所依靠的安心。
    暨于万国刚走私毒品的一系列案子,包括之前胡荣的案子都在一个月后得出了审判结果。
    万国刚走私贩卖毒品罪名成立被判出死刑,虽然已经死了,但该怎么判还得判。严柏程以故意伤人罪,组织黑社会活动等罪名被判了七年。不过廖金辉狡兔三窟逃过一劫,更反咬周君一口,指证周君杀了万国刚。最后,周君以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缓行两年。
    而王硕在庭上听到自己被判三年,但由于认罪态度良好并协助警方破案减刑一年零三个月时朝庭下的王海云一笑,王海云不屑地哼了一声,心说我不帮忙哪来的减刑。
    不过实际上,王海云在其中充当的角色远远不只爱子心切的父亲这一项,还有c城王爷这个角色。
    王硕进了监狱之后,胡荣的案子重新开庭审理,最后得以成功翻案无罪释放。这本是王硕最想见到的局面,他用一年半的时间换胡荣的无期,这绝对是有赚无赔的事。
    但是,看到他邻床的严柏程整张脸都黑下来,这年头连坐牢都走后门的二世祖他实在鄙视之极。
    “王硕,我的腰快断了,这他妈是人睡的床嘛!快给我揉揉。”严柏程趴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王硕抬脚踢了踢他,鄙夷地说:“严哥,你的绅士品格哪去了?”
    严柏程翻身起来,一手搂着王硕,重量全落在他肩上,忿忿不平地骂道:“这他妈是人住的地方吗?”
    “你以为你是在度假?”王硕一把推开他,他又整个人跌在床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王硕早已发现,严柏程如果摘下严哥这顶帽子,完全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生活上的毛病不是一般的多。他可以保证严柏程这牢狱生活绝对比其他人好上百倍,他能这么悠闲也是沾了严柏程的光,但严柏程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他每天都被折腾得不胜其烦,但好几次要求换房都被直接拒绝。
    好在这种日子在王硕煎熬半年之后终于要结束了,由于他表现良好,再次减刑。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实际谁都知道这是有人捞他出去。
    王硕出狱地头一天晚上,他和严柏程一人靠着一面墙,相互盯着对方抽烟,像是在告别一样。
    “王硕,我真不舍得让你就这么走了。”严柏程突然开口。
    王硕弹了弹烟灰,心里骂道你当监狱是你家,老子出狱你还要留客?
    而严柏程的目光飘忽地说:“你把老子弄进来,这才半年就想拍拍屁股就走人?”他说着目光突然一凛,扔了烟头直接扑到对面床上,王硕措手不及被他压个正着。
    “若是换成其他人我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了,我怎么就对你这么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
    严柏程暧昧的气息打在王硕脸上,王硕皱了皱眉,冷冷地说:“你他妈滚开,发情了自己撸去。”这半年来严柏程偷袭他的次数他都记不清了,早已见怪不怪,但也没哪次敢真对他动手的。
    “今天是最后一晚了,我们做一回,保证让你终身难忘!”严柏程说着就朝王硕脖子咬下去,瞬间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
    王硕皱眉推开他的脑袋,一个翻身换到上位,压着严柏程的肩膀,淡淡说了一句“老子对男人不敢性趣!”说完他起身下床。
    严柏程起身坐起来盯着他,看了半晌他突然笑起来说:“王硕,真的不喜欢男人的反应不该是你这样的!你顶多不喜欢我而已!你不信我们试试就知道!”
    王硕压着眼睑冷冷一笑,严柏程却直接脱了外套贴着王硕的胸膛站着。
    严柏程长得有模有样,笑起来有一股意气风发的自信,这无疑与他的出生有关系。王硕一把掐着他的下巴,轻声地说:“你想怎么试?”
    “宝贝,你终于开窍了?”严柏程被王硕的动作勾得心神荡漾,一手搂着他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缓缓往他的臀部滑去。
    王硕警觉地压住严柏程的手骂道:“严柏程,你他妈这是欠操!”他说着直接将对方按在床上,眼神中闪烁着一股暴躁。
    “靠!你不能轻点?”严柏程骂了一声,王硕却毫不理会地去解严柏程的裤子。此刻严柏程才反应过来王硕是打算上他,心里暗骂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然后抓住王硕的手说:“这种技术活让我来!我知道你没经验。”
    王硕轻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经验?”
    严柏程目光突然一冷,盯着王硕问:“你跟谁做过?”
    “与你无关!”
    这短短四个字让严柏程突然觉得很难过,而难过的同时他脑中灵光乍现,条件反射地就说出了下面的话。
    “难道是王海云?”
    霎时间王硕所以的念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严柏程说:“你想多了。”
    严柏程阴仄地一笑,说道:“王硕,这是乱伦!”
    他话没说完王硕就拎起一拳揍了过去,他狠狠地瞪着严柏程说:“再敢胡说别怪我翻脸。”
    严柏程擦了擦嘴角的血,轻蔑地说:“敢做还怕被人说?信不信明天全c城都知道这件事。”
    顿时王硕脸黑成锅底,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装什么情圣。可现在让他解释他又拉不下脸来,只是阴冷瞪着严柏程说了一句:“有种你试试!”但一说完他就发现,以严柏程的情商肯定会理解成他这是变相的承认,这让他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不过没过一天,他就洗清了冤屈。当然不是他向严柏程登报澄清,而是他真的和王海云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歪了,跟一开始想的已经天差地别!我觉得已经崩得天塌地陷了!otl 对不起,如果一直崩到了结局请看到这里的姑娘原谅我吧!我不是有意的!
    ☆、第36章
    王征依旧开着他那辆破旧的面包车,烈日下杵在监狱的大门外,看到王硕出来他大步跑过去一拳捶在对方胸前,笑道:“越练越结实了,来我们过两招。”
    “在监狱门口打架,连押送都省了!”王硕瘪着嘴不以为然地说。
    “靠,别学得跟翔子一样。”王征说着转身抱着他的肩膀,两兄弟一起走过去。
    胡荣靠在摩托车上抽烟,眼睛一直瞟着王硕,退去了少年的懵懂和冲动,如今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沉稳如山的男人。他不由笑了笑,丢下烟头站起来一把抱住王硕,拍着对方的背坚实有力的说:“老大,欢迎回来。”
    王硕从容一笑,胡荣放开他,两人默契地换了个眼神。郑欲翔背靠着面包车,打量着王硕,突然忍不住笑了两声,拉过王硕凑到他耳边说道:“小硕,他在里面跟谁乱搞?”
    “什么?”王硕完全不明所以地盯着郑峪翔,对方伸手在他脖子上磨了两下,淡淡地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王硕愣了愣,突然想起严柏程在他脖子上咬的那一下,心里暗骂一声,说道:“里面蚊子多。”
    郑峪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别杵在这里了,林威说晚上给洗尘。”
    王硕嘴里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把胡荣从他的爱车上拉下来,一脚跨上去。他走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谁,而是他的车。
    “我就知道你一定憋得慌!”胡荣得意地笑了笑,似乎再说看我如此了解你。接着他正上跟着坐上去,王硕却突然把车朝前开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也知道我憋得慌就不要来打扰我。”他说着一踩油门就驶了出去,胡荣忍不住大骂了一声。
    王征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荣哥,上午那局你现在肯认输我就让你上车!”
    “王征,你这是乘人之危!”胡荣瞪了他一眼,他说着正想去开车门,王征突然把车倒开。胡荣再次忍不住大骂:“他妈姓王的没一个好人!”
    “放屁,我们王家哪个不是好人?”王征倒车前停在前面从车窗伸出头来对胡荣说。
    胡荣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去,对王征扯了下嘴角说:“那你说说哪个算是好人?”
    “我家小益杠杠的大好人!好得不能再好!”王征忿忿不平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晚上,王硕站在林威的酒吧门口看到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而他刚抬脚准备进门就听到林威的声音。
    “等一下。”
    抬头看去只见韩靖东端着一个火盆过来,王硕强忍住笑,视线转到旁边的林威身上,问道:“林哥,这是什么?”
    “去霉气的,从上面跨过来!我给你算了一卦,说你今年有一大劫!”林威说得煞有其事,王硕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是见到韩靖东黑着一张脸将火盆放在门口他不太敢跨。
    “进来。”韩靖东轻声喊了一句,但明显带着煞气。
    王硕连忙跨过去,林威又领着他到后堂给关公去上香,当然关公是韩靖东供的,林威只是找不到拜的勉为其难而已。
    而回到空无一人的大厅,王硕觉得没人的酒吧完全不像是酒吧,而当林威拼了两张桌子,在上面摆满饭菜的时候,他两只眼睛差点掉下来。
    其实林威平时就住在楼上,厨房倒是有,他也没事自己做饭,不过饭厅不大坐不了太多人,他才会想到在大厅里吃饭的。他前前后后买过几套房子,可基本没住过,权当投资,他总觉得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总差点什么。
    林威这边刚把菜上齐,门就被推开,走在最前面的是王征,他一进来就吸着鼻子说:“好香,林哥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贤良淑德的典范。”郑峪翔在他后面狠狠在他腰上捅了一下。王书益在最后面,肩上还挎着书包,看到王征时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缓步走进来,叫了一声:“哥。”
    王硕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兄弟俩面对面看着彼此变得成熟的模样,王硕一瞬间竟然产生了时光匆匆的感觉。王书益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硬撑着露了个微笑,“哥,你受苦了。”
    王硕心里猛然一颤,这时他才察觉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弟弟早已长大,甚至想得比他更多。当初王书益出狱时他从未想过他会因这段经历而改变什么,总以为那还是他天真腼腆的弟弟,仍然一心要把他保护起来,不想再让他受到欺负。
    “小益。你该怪我的。”王硕低着头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从一开始将王书益带进来他就一直在后悔。
    王书益忽然笑出声,“什么啊?我怪你什么?”王硕抬起头,猛然间又觉得他弟还是原来的小男孩。
    “靠!你们竟然不等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兄弟的内心表白。王征笑着转过脸去对进门来的胡荣喊:“胡荣,快来!位置给你留着。”
    胡荣嘿嘿笑着,挤到了王征和郑峪翔中间,“我们今天再战一局!”
    “谁怕你!”王征不屑地回道。
    王硕看了看对面的两人,发现他不在的这半年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发展起了深厚的革命情义。
    林威最后坐下来,在几个年轻人的吵闹中终于吃完了这顿地点怪异的晚餐,如果除去韩靖东一直远远坐在一边喝闷酒这一点外,还算圆满。收拾完毕后几人坐在沙发里打了会儿牌,王征输了胡荣两局就不耐烦地吵没劲,丝毫想不起他赢的几局。郑峪翔提议叫几个人来称称气氛,于是王征一个电话来了一群兄弟,然后他又嫌清一色的爷们没看头,逼着林威叫来一群美女。
    酒吧里突然就热闹起来,王硕抬头灌了一瓶酒,胡荣从声色迷离的舞池中挤出来,抱着一打酒往他面前一摆。
    “老大,咱们今晚尽兴。”胡荣说完就豪爽地喝起来。王硕也拿起一个杯子,说道:“有福同离,有难同当。”然后一饮而尽,瞬间豪情万丈。
    结果王硕刚放下杯子,王征跟着坐下来,连话都不用说,直接碰上王硕的杯子,然后先干为敬。没等他明白过来,郑峪翔已经接着王征把酒杯碰过来,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好在他的酒量进步了不少,几轮下来还算清醒。不过再清醒,思想也开始脱缰。
    所以在王海云进来的时候,王硕跟本没注意到,当时他跟胡荣划拳玩得正高兴。不知从来冒出来的美女直接拱到他怀里,看样子喝得不少。王硕推了推她,却抬眼看到王海云站在他面前,昏暗地光线下也能感觉到他愤怒的气场。
    他假装没看见搂着美女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暧昧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乖,等我回来。”说完他站起身目不斜视从王海云身边走过,随即听到胡荣在身后喊道:“老大,你别输了就跑!太没酒品了。”
    其实王硕不是要装腔作势,只是看到王海云的一瞬间他没由来的心慌,为了掩饰他的心慌,所以他装得很不屑。
    他躲进楼上包房的卫生间,希望能靠冷水让他清醒一点。结果当他正打量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时,王海云毫不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王硕看得出王海云脸色阴得厉害,连忙扯了下衣领,竟觉得有些尴尬。王海云却盯着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他身后,拉开衣领,指尖磨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王硕撇开他的手,转身要走。王海云却忽然欺身压上去,王硕的转身正好来了个下面相迎。他身上的酒气不比王硕要轻多少,热气直接呼在王硕脖颈间。
    “爸爸,你让开。”王硕情急之下,习惯性地叫出来。
    王海云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直接朝着王硕脖子上的红痕亲上去。王硕情不自禁地脚下一颤,心脏狠狠一缩。
    “硕儿,我好想你!”这半年王海云没去看过他,但不代表他没有想他。
    王硕感受到他嘴里的热气扑打在耳迹,对方饱含情`欲的手不断在他腰间摩擦,而他眼神中带着虔诚的乞求。
    这一切竟然让王硕产生一种难以拒绝的情绪。
    我一定是喝醉了,或者被严柏程影响了!王硕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推开王海云。面无表情地说:“王爷,我下楼让林哥给你找个人上来。”
    “你哪里看出我需要找个人来的?”王海云冷哼一声,盯着王硕。
    王硕心里腹诽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发情的气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嘴里却淡定地笑着,“你是想要找个男的?”
    王海云突然把西装外套一脱,大骂道:“王硕,你他妈别装了!老子就是想干你,其他谁都不行。”
    他现在真的是气极了,也忍不下去了。即使只做父子这话是他所说,但他从来不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
    这半年来他只要一想到王硕天天和严柏程朝夕相对就想把监狱给拆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将王硕弄出来。而严书记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在锋口浪尖去给严柏程脱罪,只要先把人保下来,等风头一过严柏程照样能回去做他的二世祖,人生污点向来只在穷苦人民身上体现。所以王海云要捞人他也没有枉加阻力,但也花了半年时间。
    这半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王海云足足忍耐了180多天,可不仅没把心底的澎湃的感情平静下来,反而变成肆意生长的蔓藤档住了他的出路。今天知道王硕要出来,他强忍着没去接他,独自喝了两瓶洋酒,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地来了。有些话他觉得只有喝醉了才能出口,但他忽略了两个头脑不清的人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话。
    于是,他一把揪住王硕的衣领,抬脚就用膝盖撞在王硕肚子上。
    王硕本来喝了一肚子酒,被这一撞差点直接吐出来。还没来得及骂人,王海云直接把他压倒在屋中间的茶几上。
    冰凉的钢化玻璃刺激着王硕的感官神经,大脑因为酒劲上头有些泛晕。他缓了缓神,发现王海云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瞬间神经崩到了极点。他骂道:“给我滚!你想干随便哪个男人我都不管。但是别把我算进去。”然后立即抬脚顶了王海云一脚,但效果并不明显,没能拉开他和王海云的距离。
    王海云仍压在他身上,厉声说道:“你是听不懂吗?我只想干你!你要是想听我说一百遍都可以。”
    他说完深深吻下去,王硕的话被堵在嘴里。不过下一秒他借着王海云忘情的一时松懈,抱着人一翻,两人一起滚落到地毯上,他换到上位,质问道:“我听不懂?不会再有这种变态的念头是鬼说的?”
    没等王硕话说完王海云又反过来压着王硕,“王硕,你给我听清楚,我是想跟你上床,是因为我爱你才想跟你上床。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行,除了你谁都不行。”
    他的话从嘶吼到温柔,仿佛诉说不尽的深情让王硕一瞬间乱了心神。王海云趁机吻下去,然后一手掐着他的下巴。王硕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王海云嘴里滑过来,他被憋了一口气,脑袋被王海云往上一仰,那东西一不小心就滑进了喉咙里。
    王硕推开王海云,咳了两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春`药。”王海云笑了笑,王硕正想骂脏话,却听见他接着说:“我也吃,就算扯平了。”他说着丢了一颗暗红的药丸进嘴里,王硕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吞了下去。
    “硕儿,现在我们都意乱情迷了。”
    恍然间,王硕觉得他的话似乎都变得有催情作用,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海云的手在他身上跳动,他觉得似乎每根神经都变得敏感。忽然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他却觉得被什么刺激了似的,掀开王海云一下蹭起来慌忙逃开。
    “王海云,我操`你大爷的!这玩意是能随便乱吃的嘛?还是你上瘾了?”他虽然嘴里叫骂着,双腿却有些发软,身下重要的地方难受得更加厉害。
    刚才被王海云解开的皮带此刻松下来,若陷若现的地方反而变得更加刺眼。王海云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王硕却慌张地扣皮带。
    “硕儿,这药真的会让人憋出毛病的。”王海云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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