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含碳量,控制炉中温度,水力鼓风机!”睡梦中的秦风,一脸大汗,嘴上还在说的梦话,记挂着他的高炉炼铁。
    正在帮助秦风缝补衣服的蒙婧,就坐在他的床边,看见秦风嘟囔梦话,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禁单手伸出,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自从两人在雪中互相表露心迹,现在的蒙婧,做这样的动作,再无丝毫羞涩的感觉。
    秦风穿越而来,头发渐渐变成了秦人的式样,看着他的一缕长发从额头上搭下,蒙婧身后,生完火的蒲清也走上前,伸出手来,帮助秦风把头发掠开。
    “虽然终归还是秦风,看着容貌,已经有了那位的样子了,虎目龙鼻!”
    “你这以后,还不知道要祸害天下多少女子。”
    蒙婧,蒲清看着秦风,两人脸上一起露出姨母笑容,木床上的秦风,好像感觉到了两女的爱意,眼睛猛的睁开。
    两女一起“呀”的惊叫一声,同时缩回了玉手,两女中,蒙婧和秦风年岁相仿,蒲清还比他大了两岁,秦风感觉到番剧让人心折的姐弟恋氛围,不禁嘻嘻的摸了摸自己还带着女子香气的面容。
    “不行,高炉炉温还不够,我昨日想的水车鼓风,好像还差了一些什么!”秦风记挂高炉,在床上三两下穿好外衣,跳下床就向木屋外走去。
    “秦风,做个高炉,我看你是疯魔了,衣服穿好,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了,外面在下大雪!”
    “秦公子,关中夜风宛若寒刀,你穿的太单薄,人要受不了的,这里是陛,不是,秦大人送来的燕地狐裘,快点披上!”
    两女一起抱怨秦风,成熟一些的蒲清,更是拉住了秦风,给他披上了秦皇送来的燕国御寒极品。
    秦风由着两女帮他穿好狐裘,推门走出木屋,不禁征住了。
    眼前的渭河支流边上,河上的大船小船,谷口,河滩,几千根火把把此地照的白昼一般。
    寒风呜呜吹过,裹着狐裘的秦风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偏偏老秦叔找来的那些秦国民夫,不少都是单衣,在黑夜中喊着号子搬动着巨大的铁块和粘土砖,再用从骊山运来的起重装置,将铁块竖立起来,搭成高炉的样子。
    秦风在史书中,读到过秦驭民夫百万昼夜劳作,三年,陵墓始成的描述。
    秦汉文史过于简略,寥寥几字,让秦风想不到这些民夫的辛劳,现在一眼看去,民夫中还有不秦风纪和自己相仿,或者已经须发斑白的男子,都是满脸坚毅,汗如雨下,让秦风不禁心中一震。
    “公子,你怎么起来了,第一座高炉,明日白日就能修建完成了,公子只管休息,秦大人可是下了死令让我等出力的,章某盯着,绝不会出错!”
    黑冰台秦军统领章邯,看见秦风马上迎上前来,看着秦风满脸都是恭敬。
    秦风听了他的话,不禁摇了摇头。
    “你们如此辛劳,我睡在那里算什么?叔从哪里找来的民夫,这干活完全是卖命啊,不能这样的,其实也没这么急,章邯,你让他们无需如此。”
    章邯听了秦风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公子再怎么天纵奇才,终究还是不知道秦人的辛劳,自己属下,骊山调来的精锐,都是按照军令修建高炉的。
    延期不成,王离和他都会被陛下责罚,这里都是军中之人,出力干活,至少每日食物供给,断断不会有差的。
    他是从长城那里回来的,长城民夫修建城墙,比此地还要辛劳数倍。
    这些话,章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对着秦风说,他只看见秦风眼皮一亮,对着山壁旁,那个初具雏形的高炉走去。
    “这是什么,这是排囊,哎呀,此物是谁想出来的,真是奇才,如此一来,谁来驱动,一排皮囊一起往鼓风机中吹风,炉温想来就够了!”
    秦风虽然一肚子学识,毕竟涉及工程,不可能面面俱到,眼前之排囊看来,古人智慧,也是不容小觑,你给他们打开那扇大门,百姓自己,就能想出各种精妙的点子。
    “是我,秦公子,小人家中原来是邯郸炼铁的,知道炉子风不能断,如此才能炼出好铁,不瞒公子,原来我家中的大炉,炼铁时候都是驴马拉着拉杆吹风。”
    “现在胡师想出了水车,只要按动机枢,就能昼夜不停地吹风,这比邯郸最好的炉子,都要高明的多了!”
    人群中,一个肤色黝黑的秦风,年纪和秦风相当,走过来挠头恭敬道。
    “好,等到炼出来了好铁,我让叔给你们多多发钱,至少咸阳一套房子,找个女子成家的钱是要给的。”
    秦风看着这个黑肤小伙满身机灵劲,不禁重重拍着他的肩头笑道。
    赵里是王离军中的秦军伍长,来此之前,王离就和他们说过,秦风公子身份尊贵,乃是真龙一脉,陛下也要经常去山谷巡视的,让他们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露出异态,看见陛下,也要淡定从容。违者军法从事。
    秦风表示亲热,赵里躲也不敢躲,只是看着公子眼中的赞赏不是作伪,心中火热一片。
    “哈哈,小秦,多多发钱,这可是你说的,叔终归只是帮你保管银钱之人,此地将近万人,人人多多发钱,你这铜人,恐怕暂时就运不回来了。”
    秦风连拍赵里肩膀,表示亲热,却忽然从年前秦风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原来赵里一眼看见了陛下,还有王离将军的祖父王翦上将军,蒙武将军,居然踏着夜色从聚贤庄的方向走来。
    嬴政夜巡此地,这是何等的殊荣,此地将近万人,看着陛下满脸笑意,一身布衣,不自禁手上的伙计都慢了下来。
    “大家不要卖呆,秦掌柜的来了,更要表现!”
    章邯在秦风身后,对着秦皇躬身行礼,口中大声提醒此地众人。
    秦风看见嬴政到来,也是心中惊喜。
    “叔,你怎么来了,叔舍得在咸阳,半夜从婶子的热被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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