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的脸上。“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为什么要利用我,利用完就抛弃。”他说一句话割一道。莉莉丝心中有些动容,但面上半分不显。

    见莉莉丝如此冷漠,瑞德的神色也变冷了,他拿出一个瓶子,瓶子里是绿色的液体,他捏着莉莉丝的下颚,强行灌进她嘴里。

    “唔!”莉莉丝没有力气抗拒,只能眼睁睁看着液体流进嘴里。

    “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莉莉丝掐住自己的喉咙干呕着奈何无济于事。

    “一瓶能让你不用回海里的药。”瑞德神秘地笑了,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再往下,在经过喉咙到鱼尾的时候他轻声说,“虽然这里发出的声音和鱼尾很美,但如果这样你就能留在我身边,那就不要了吧。反正你的小嘴说出的也是让我难受的话,有了鱼尾你就会逃回深海再也不出来了吧。”

    不明白瑞德是什么意思,但没过多久她觉得鱼尾那里又有了异样,慢慢地鱼鳞又慢慢褪去了!像是刚服了父王给的药剂一般,不,似乎更猛,她的鱼尾正在渐渐变成人腿!“你……!”不,她怎么发不出声音了,喉咙处的痛感越发强烈。终于,莉莉丝的鱼尾彻底变作人类的双腿。她想说些什么却是无声的,极大的恐惧感下,只有眼泪无意识地一滴滴滑落下来。

    “别怕。你不会死了。”瑞德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慢慢地贴在她的唇上,“忘了说,这药的期限是一辈子呢。”

    ☆、赎罪(姐弟)一

    我的弟弟是个瞎的,拜我所赐。

    我叫张纯星,我弟叫张纯生。

    我俩同岁。生完我的六个月后,我妈身体还很虚弱,然而又怀上了,当时我弟差点就出不来了。我弟一直比我受宠,因为大人的偏心,我变得早熟敏感。

    十岁的时候我教我弟打水仗,向来体弱多病的他自然玩不过我。我也出于一种报复心理,那大人洗车的水枪狠狠往他身上冲,到最后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

    看我弟这副落汤鸡的模样,我对大人偏心他的怨恨也减少了些许。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弟回家就发起了高烧,爸妈看他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吭声。最后我妈拿手去时才发现额头已经烫得惊人。

    我因为心虚留在家没有跟着一起去一元。他们一夜没回来。我拼命祈祷着我弟平安无事,甚至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弟傻了。我被吓醒没多久,大门开了,随之被大力地甩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我躲在门口不敢出来。

    “纯星,你在哪,我有事跟你说。”是妈妈的声音,我松开紧扶着房门门沿的手,,忐忑害怕地慢慢走出去。

    “你告诉妈妈,你们昨天到底去干嘛了。纯生死也不肯说。”妈妈的眼角都是乌青的,眼睛红肿着。

    “我,我不知道,我没看见他,他自己弄成这样的。”我什么都不敢说,心下十分害怕。

    “跟我去医院。”妈妈明显克制着情绪,抓紧我的手就走,我被攥得生疼却不敢说什么。

    县医院不远,二轮一会儿就到了。我停在我弟的病房门口畏畏缩缩地,小孩子都觉得医院很可怕,如今弟弟还住院了,我不敢面对弟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爸妈说实话。心中更是后悔的很。

    妈妈不耐烦地把我推进去,我打了趔趄,抬眼便看到一双眼睛都被纱布包着的弟弟,他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环抱住膝盖,肩膀还微微地颤抖着。

    我一刹那愧疚感作祟,扑上去就喊,“纯生,纯生。”“姐。”感到他先是一愣,再而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我被他缠了一会儿后就喘不过气来,死命挣扎着,奈何他抓救命稻草般不松手,终于,妈妈上前分开了我们。

    “纯生,你需要休息。纯星,你跟我过来。”妈妈表情十分严肃,率先出去。

    “姐,别去。”纯生有些不安,拿头蹭我的手。

    傻纯生,我这样害你了你还对我这么亲热。

    “我一会儿就回来。”这一刻我真的既愧疚又难受,我在纯生脸上轻轻亲了一口,他立马就呆住了,我得以挣开他出了病房。

    没走几步,我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与妈妈交谈着,而妈妈脸上又不停流着泪。我就听懂了“失明”“永久”两个词。

    等那人走远了,妈妈还立在原地。

    “妈,我弟他永远看不见了?“我鼻子发酸,我没想过后果这么严重的。

    “嗯。”妈妈还是呆愣在那,正待我要返回病房,妈妈在后面说了句:“好好照顾弟弟。”我没作声,继续往病房走。脚刚踏进去,纯生似乎就察觉到我来了,蒙着纱布的脸转向门口,“姐。”他小心翼翼地唤我,像一只柔弱的小猫咪。

    “嗯。”我给他削苹果,一刀都不带断的那种,以前他老想学了。

    将苹果递给他,我干涩地开口:“纯生,你告诉他们……”,话没说完,他比我还急,“没,我没有,姐,你别怕。”

    我沉默了半晌,看着他大大咬了一口苹果,对我笑得甜甜的。我憋了好久的泪掉了下来,伸出手隔着纱布摸他的眼睛,“难受吗。”

    “不,不难受。”纯生空出的一只手在空气中摸索了一下终于捉住我的手,“姐,陪我。”

    “好。”我的鼻子也堵上了,抽抽鼻子,就被他细心地发现了。

    “姐,不哭。我们一起吃。”他凭感觉本想把咬过几口苹果递到我嘴边,却碰上了我下巴。

    “姐不吃,纯生吃。”我推回他的手。纯生吃完就睡下了,我的手还被他抓着,我静静坐在床边,隐约知道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大概住了一个星期,医生宣判纯生永久性失明。蒙着纯生眼睛的纱布被拆开。那双曾经漂亮灵动的双眸变得呆滞、死水一潭。惹得妈妈痛哭,“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弟弟!”爸爸给了我一巴掌,将我狠狠地甩在地上。纯生察觉到了声响,在失明后他的听觉就比常人灵敏了, “你们是不是打姐了?是不是打姐了?别打姐,求你们了。” 他反复问着,哀求着,眼睛却只能无意识地对着地上,一点也转动不起来。

    “纯生,姐,姐没事。”我爬起来,一瞬间有些耳鸣。

    “姐,姐。”他似乎想找到我的位置,手还在空气里拼命摸索着,我犹豫了下,把手递给他,他捏紧了我的手,举起放在脸边磨蹭着,分别是讨好我的意味,“姐,不疼,他们坏,纯生对姐好。”

    看他这样我再也受不了,甩开了他往房间跑,不顾他在后面焦急的呼喊声,我真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什么他还能这么亲昵地叫我姐,若无其事地说着这些话。为什么要帮我隐瞒,明明只要他说出真相,我就会被爸妈彻底讨厌。

    晚上,纯生被妈妈扶过来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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