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凰皇兄,借个火。”
    古灵至尊架起道台,放置一方由九天仙玉打造的茶具,望着血凰古皇笑呵呵道了一句。
    血凰古皇一挑眉,哑然失笑道:“至尊泡茶,古皇架火,啧啧,老夫当年都没有这么奢侈啊。”
    不过这也是一件趣事,血凰古皇没有打扰了这份雅兴,配合吐出一丝丝真火,这放在外头足以焚山煮海,毁灭星域的凤凰真火,在古皇的控制之下,一点点将神泉水煮沸。
    神泉本就是天底下第一等一的生命之水,仙气氤氲,内涵精华,如今被两位至尊古皇料理更加不凡,清澈见底的神水中升起丝丝烟雾,化作了凤凰,朱雀,青鸾,火凤诸多仙灵,时而跳跃,时而化作烟雾,仿佛将此地化作仙域。
    神泉水已煮沸,古灵至尊瞄了一眼龙髓茶罐,没敢暴殄天物,以次取出不同形态的悟道茶叶,放入不同古皇面前的茶水中。
    麒麟古皇的茶杯就放在小麒麟的悟道茶叶,血凰古皇的茶杯就放凤凰形态的悟道茶叶,玄武皇的茶杯放了玄武驼仙的茶叶,万龙皇则是放了背负双翼的真龙茶叶。
    古灵至尊自己则是放了一枚近乎仙域的茶叶,至于人皇的茶杯里面倒是放了人形茶叶。
    茶香袅袅,弥漫而出,传出去很远,让人回味无穷。
    望着茶叶形态,麒麟古皇感慨一声:“悟道茶树不凡,一树却能承接一百零八种大道。”
    玄武皇微微抿了一口,闭目养神,轻声道:“老夫不知道第几次喝悟道茶,可是每一次都能带给我全新的感悟与体验,的确不凡啊。”
    “何止是悟道茶树,所有的不死药都是不凡,茶水可以让人悟道一时,不死菩提树可让人随时悟道。”
    血凰古皇眼瞳闪烁一丝回忆,悠悠道:“当年老夫成道,也多亏了菩提子的帮助,不知如今这株不死药如何了。”
    万龙皇呵呵一笑:“万古谁能不灭,唯有仙器与不死药,老凤凰不要操心了,说不定你我都坐化了,不死药还在。”
    “不死药有大秘,几乎每一位古皇天尊都会寻找有一株不死仙药参悟,但是谁能看破其中玄妙。”
    古皇天尊是人道巅峰的存在,但也有他们所不能探索的事情,例如万古的真相,以及仙。
    “此事我知晓。”张若虚怡然自得,呵呵一笑。
    让四皇愕然,古灵至尊泡茶的手一抖,差点摔了出去,暴殄天物。
    “不死药,是一个又一个殒落的仙。”张若虚道出了一则惊人的事实。
    话一出口,万古都似乎震动了起来!
    四皇至尊的神色都白发了,神墟禁区至尊全部乱了套,各种神念交织错落,让外面的世人差一点以为黑暗动乱再起,人皇在平定禁区。
    “怎么可能……”麒麟古皇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问道
    万古以来古皇天尊都追求仙,追求长生不死的仙,希望打入仙域成仙!
    可是现在,人皇竟然告诉他们,不死药是仙!
    仙竟然会是死……!
    这一则消息若是传出去,万古震动,宇宙震惊,众生都会绝望,他们修行的最终目标竟然是不死药?!
    何等的可笑,何等的悲凉。
    “仙死了,神灭了,天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我们成不了仙,而是那一界出了问题。”张若虚无比平静的述说一个事情:“逆行而上,红尘为仙,只有寥寥数人可行。”
    “为了亲朋好友,为了宇宙的未来,为了万古的真相,我要立下天庭,带领众生走出一条全新的仙路。”
    “至少不让宇宙环境如此苛刻,逼得古皇天尊沦为黑暗至尊,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现在顿时沉默,许久之后血凰古皇声音无比沙哑,异常苦涩道:“如果能当世成皇,当世为仙,谁又愿意发动黑暗动乱,自斩一刀,遭受众生唾弃。”
    “我虽没有发动黑暗动乱,”万龙皇微微一叹:“那是因为没被逼到最后关头,没有到了最后一步,谁又说得清楚呢。”
    “本皇活得久,或许会自然坐化。”玄武皇自嘲一声道:“或许不会去飞仙。”
    “不要考验人性。”麒麟古皇摇摇头,望着了张若虚,认真道:“这便是人皇要立下天庭的理由之一吧。”
    “不错,人性的善线可以高到顶点,同样恶线可以低到离谱,突破一次又一次的底线。”
    张若虚颔首示意道:“不能寄托于道德,要有强制性的执行,所以天庭当立,要为众生立命,为大宇宙立心,为众生开仙路,为万世开太平。”
    “如此艰巨的任务,不可能由我一个人管理,需要同道中人群策群力,共同开发智慧,共同探索仙路。”
    人皇此言有大气魄,震撼古今,不禁四皇感慨,就连神墟至尊都心动了。
    “人皇大格局,本皇敬佩,可否让本皇入天庭?”
    神墟中仙霞艳艳,瑞彩万条,一辆古战车飞出,茫茫混沌气铺展,车上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黑发披肩,血气旺盛,眸光亮如炽电。
    “是灵神!”玄武皇一眼认出了来者的身份,太古早期的皇者模仿不死天尊为至高神灵,同样也尊为神。
    灵神,亦是昔日的灵皇,他是一尊圣灵,不过并非石人成道,而是由一股先天精气化成血肉身。
    “圣灵成皇,并且血气充足,的确不错。”
    张若虚看了眼点点头,虽然不是仙金成皇,但也是古来皇者中佼佼者,比起普通成道者高出一筹。
    灵皇目光炯炯,沉声问道:“人皇是答应了。”
    张若虚颔首示意,露出一丝笑容道:“我的意思是让你滚!”
    灵皇勃然大怒,眼神冷而寒,犹如刀锋,谁敢如此侮辱他,哪怕是人皇也不行!
    “人皇,你过分了!”
    “道理是跟人讲,你也配!”
    张若虚大喝一声,起身而行,道拳杀出,阴阳双鱼流转,宛如开天辟地,万物皆灭,无人可挡!
    刹那间血光溅起三万尺,灵皇肉身粉碎,精气萎靡,只剩下元神,根本不不敢久留,连忙遁入禁区内部。
    凝望禁区深处,张若虚眼瞳冰冷,负手而立道:“呵呵,自封万古,却血气充足,黑暗动乱发动怕不止一次。”
    “这种黑暗至尊也敢出现在我面前!”
    “不曾发动黑暗动乱者,独自自封者,可随我而去,共立天庭!”
    “敢有吞噬众生,断宇宙仙道文明者,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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