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里的敏妃,因为被照顾的很好,容颜依旧美艳,只是整个人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厉正南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水晶棺面前,双手握住了敏妃的手,声泪俱下:
    “母妃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害你只能如此躺着。
    母妃,求求你,你快些醒来,儿臣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呜呜……”
    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厉正南,就如同一个孩子般,放声痛哭。
    一声又一声满含伤痛的呼唤,并没有让敏妃有任何反应,尽管早就料到,可厉正南依旧心好痛。
    他不由跌坐在地上,用衣袖拭了拭眼泪,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母妃,你知道吗?最近发生了好多事,儿臣真的无人诉说,只能找你倾诉了。”
    说到这里,厉正南闭了一下眼睛,最后深吸了一口气:
    “母妃,你要赶紧醒过来,若你不早点醒来,也许儿臣便会与你天人永隔了。
    以前每次中秋月圆之夜,皇上便会让刘天师给儿臣炼制压制“血魔之毒”的药丸,可最近儿臣发现那个刘天师有害儿臣之心,他竟然在儿臣压制“血魔之毒”的解药里,又下了一种慢性毒,儿臣觉的他与给儿臣下“血魔之毒”的人,必有牵连,本想抓他审讯,却不想因此打草惊蛇,让他给逃了。
    如今再也没人能给儿臣解毒,明年的中秋月圆之夜,恐将成为儿臣的劫数,儿臣不想成为弑杀之人,所以已经奏请皇上,若那一天到来,儿臣依旧没有找到解毒之人,便让他在子夜之前,杀了儿臣。
    所以母妃,你快些醒来吧!若你能早点醒来,也许我们母子还能再见上一面,若醒来的晚了,恐怕……”
    说到这里,厉正南没有再说下去,他的母妃是一个聪慧的女人,自然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说到这里,厉正南眼角再次滑落几滴眼泪,他用宽大的衣袖拭了去,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对了,母妃儿臣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儿臣有儿子了,而且还是四个,他们很机灵,很聪慧,也很可爱。虽然不是儿臣亲生的,但儿臣还是很喜欢他们。
    母妃你还记得“古医族的“颜刚”吗?当初母妃请了他给儿臣看诊,也只有他诊出了儿臣所中之毒,为“血魔之毒”?
    可后来他被儿臣的父皇招到了皇宫,为父皇他诊病,天妒英才,任谁也没有想到,如此医术高超的人,竟然也有失手的时候,他没有医好父皇,反倒害父皇命丧黄泉。
    当时朝局混乱,朝中大臣如同一盘散沙,皇上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朝臣们逼着皇上为父皇报仇。
    为了安抚朝臣,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将古医族满门抄斩,儿臣被皇上派去执行此事。
    颜刚当时有俩个年幼的女儿跑了,儿臣念及她们年幼,起了恻隐之心,便向皇上撒下了弥天大谎,说“古医族”无人生还。”
    可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儿臣万万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命运让儿臣再次遇到她们,一个因为曾经救过儿臣,被儿臣接到了王府。
    而另外一个却养了四个可爱的孩子,深得儿臣喜爱,他们没有爹爹,求着本王保护他们,说等长大后护儿臣,在儿臣伤心难过的时候,会逗儿臣开心,会给儿臣过生辰,守岁,让儿臣很是感动。
    尽管知道,儿臣或许活不到他们长大,可还是想让他们在一年的时间里衣食无忧。
    起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让儿臣也能体会一下,别人说的天伦之乐,这一直是儿臣可望不可及的。
    还有他们的娘亲,尽管那个女人有些作风不好,听府里那个女人说,她曾经一个晚上与四个男子苟且,才有了这四个长相不一的孩子。
    可她却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宛如璀璨星辰般闪亮,总让儿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儿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还会医术,烧的一手好菜,让儿臣总觉得她没有那般不堪,母妃,你说儿臣是不是有些色迷心窍了?
    还有,还有,皇上对儿臣很好,对母妃也不错,可如今为了保护她们姐妹二人,儿臣却又不得不对他撒了一次又一次的谎,儿臣真的觉得愧对皇上……”
    厉正南宛如泉涌般一股脑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还有他心里话,说给了他的母妃敏妃娘娘听。
    让他有种他的母妃就在他身边,一直守护他的感觉。
    “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响起,厉正南急忙用衣袖拭了一下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什么事?”
    一看是阿业,厉正南眉头瞬间蹙起,厉声喝道。
    “回禀王爷,皇上身边的刘公公传话说,前段时间冒充刘天师的那个小太监,嗓子已经被治好了,皇上问你,可要现在前去天牢审讯?”
    厉正南一听,心中大喜,急忙吩咐了一下门外候着的董嬷嬷,让她好生照顾他的母妃,便大步流星地向天牢的方向而去,他希望那个小太监能给他提供一个有用的信息。
    天牢里,皇上厉正深一身龙袍,威严地杵立在一间牢房里,身下匍匐着一个小太监。
    “皇上,臣听说那个小太监嗓子恢复了,可是真的?”
    厉正南人未到,声先到。
    皇上厉正深微微回眸,低沉的声音平淡说道:
    “敬宣王来了,朕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所以让刘公公前去“贻香殿”知会了你,你有什么话便现在问吧!”
    厉正南一听,急忙拱手道了一声谢,这才缓步到那个涉涉发抖的小太监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说道:
    “不用怕,你只要如实回答便是,你与刘天师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冒充他?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否有隐情?”
    小太监抬头望了一眼厉正南,又看了一下一脸阴蛰的皇上厉正深,吓得抖动的更加厉害。
    那天他在“永宁宫”轮值,无意当中听到太后窦氏与刘天师说的一番话。
    窦氏说,敬宣王厉正南已经怀疑解毒丸有毒,要抓刘天师,让刘天师赶紧躲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时他吓坏了,俩人的对话,明显就是有意要害厉正南,他知道了如此惊天秘密,自知太后与刘天师发现,必然不会让他活着,于是便打算悄悄离开,可慌张之下,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花瓶,接着便感觉到一阵风飘过,随后他颈下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
    “你要如实回答敬宣王的话,不得胡言乱语,否则朕可饶不了你,你可听清楚了?”
    就在小太监回忆往昔的时候,皇上厉正深幽冷的声音,再次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他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皇上厉正深,见他眼眸深邃阴蛰,正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大有警告之意,不由心中嘀咕,莫不是皇上要杀敬宣王,只是借太后与刘天师之手?
    如此一想,小太监哪里还敢说实话,斟酌了又斟酌,最后磕头说道:
    “回禀皇上,回禀敬宣王,奴才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奴才当值,正在修剪花枝,突然有人从背后袭击了奴才,等奴才醒来的时候,便在刑部大牢里了,至于谁打晕了奴才,谁给奴才易的容,奴才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厉正南声音陡然拔尖,不由看了一眼皇上厉正深。
    “那天朕从外面回来,便让禁军统领耶鲁原真前去捉拿刘天师了,耶鲁统领告诉朕,刘天师被抓的时候,正在睡觉,朕也未曾多想,却没有想到,刘天师竟然是假的,他与朕玩了一出偷天换日,是朕大意了。”
    也许是怕厉正南怀疑他,厉正深急忙解释着。
    “既然如此,臣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厉正南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强人所难的人,不管这个小太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已经给出了一个答案,便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了。因为即便问了,也不会有真实答案。
    “下去吧!”
    皇上厉正深挥了挥手。
    那个小太监如获大赦,连连磕头谢恩,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天牢。
    厉正南回眸望着小太监仓惶逃跑的背影,若有所思,朝着阿业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跟上去。
    若是小太监有意隐瞒,必有人会杀他灭口。只要守株待兔,总会有结果。
    阿业也是机灵的,心领神会地悄悄跟了出去。
    皇上厉正深不是傻子,见阿业离开,知道定是厉正南授意,不动声色向刘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刘公公心明眼亮,急忙上前躬身行礼,尖着嗓子说着:
    “皇上,天牢阴暗潮湿,窗户也不甚牢靠,有些寒冷,龙体要紧,不如皇上便摆驾回寝宫吧!”
    “也好!敬宣王可否同朕一道出去?”
    刘公公说完,皇上厉正深借故向厉正南询问着。
    “好,既然当事人走了,我们确实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厉正南说完,对皇上厉正深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太监走出牢房,来到花园,不知道是不是好久没有见阳光的原因,突然感觉到头晕晕乎乎的,接着出现了一个幻影,幻影里有人在掐他的脖子,他感觉到了窒息般的恐惧,最后一头扎进了身旁一个水池里。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皇上厉正深与厉正南刚从天牢出来,便听到了一阵呼喊声。
    “刘公公,你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厉正深指了指刘公公,语气威严地吩咐着。
    刘公公得令,刚打算领命去看,却见阿业从远处快步走来。
    厉正南急忙询问着:
    “阿业,出了何事?”
    “回禀皇上,回禀敬宣王,刚刚那个小太监落水身亡了?”
    阿业毕恭毕敬地说着。
    “什么?这怎么可能?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可有救上来?有没有请太医?”
    皇上厉正深比厉正南反应,更为震惊,接连询问着。
    厉正南则一脸茫然:“哪个小太监?”
    他不相信一转眼的功夫,那个小太监会死,所以反应并不是那般激烈,依旧心存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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