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天空黑沉沉的,“敬宣王”府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顿时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压抑感,那种感觉,让人窒息,让人害怕。
    “颜夫人,颜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偏殿里,颜婷正在熟睡,被丫鬟小兰唤了起来,
    起床气很大:
    “死丫鬟,不想要命了吗?瞎吆喝什么?不知道本夫人在睡觉吗?”
    “颜夫人,追风大人,好像出事了?王爷突然召集了很多府兵,将整个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而且奴婢刚刚看到有个黑衣人请了府外的大夫回来,直奔追风大人的院落而去。”。
    房门外,小兰如实禀报着。
    颜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这个追风一向讨厌的要命,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能因此死了才好。
    如此想着,颜婷嘴角微勾:
    “进来,给本夫人更衣,本夫人瞧瞧去。”
    “是。”
    小兰答应一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颜婷寝室的隔壁,便是几个小家伙临时居住的地方,今日是阿祥留在了阿业房间,房间里只有阿吉、阿如、阿意三人,小家伙们自打来到王府,便睡觉很警惕,他们除了厉正南外,不相信任何人。
    如今听到外面有动静,猛地爬了起来。
    “出了何事?外面怎么如此乱?”
    阿吉率先出了声。
    “会不会是爹爹看懂了我们给他的字条?正在抓坏人?”
    阿意歪斜着小脑袋,询问着。
    “有可能,要不我们去看看?”
    阿如奶声奶气说着。
    三个小家伙对视一眼,相互点头,蹑手蹑脚向外走去。
    然而刚打开门,便看到小丫鬟月牙站在外面。
    三个小家伙顿时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准备再回到房间,在他们看来,月牙是替颜婷看着他们的。
    然而就在此时,却听月牙说道:
    “几位小少爷,可是打算去看追风大人?”
    小家伙们一愣,脚步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月牙,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奴婢就是来带你们过去的。追风大人出事,奴婢猜你们一定会担心,因为追风大人曾是你们师傅,白天见你们哭的那般伤心,奴婢想,你们与追风大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月牙解释着。
    “月牙姐姐不是来阻止我们的,是打算带我们过去看追风叔叔的,是吗?”
    阿意不敢相信地糯糯询问着。
    “当然,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月牙姐姐,不能乱跑,如今追风大人出事,背后不知道是什么人作祟,奴婢怕你们遇到危险。”
    月牙语气诚恳。
    小家伙们乖顺地点了点小脑袋。
    出了如此大的事,阿业自然也听到了风声,他看了一眼身旁呼吸匀称的小家伙,皱了皱眉头,这些小子真是阴魂不散,白天缠着他,也就罢了,晚上也要跟着他,真是烦人。
    要不是怕王爷起疑,他真恨不得杀了他们,以绝后患,可眼下他必须沉住气,不能让他们出事,他们出事了,王爷肯定怀疑他。
    想到这里,阿业特意唤了几声:
    “阿祥少爷,阿祥少爷……”
    见小家伙没有一丝反应,仿佛睡的很熟。
    便放下心来,穿上衣衫,下了床榻,快步走出了房间。
    阿业前脚刚走,小家伙阿祥便一骨碌爬了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外面脚步声不绝于耳,阿业没有先去追风房间,而是径直向偏殿方向走去,只不过与迎面而来的颜婷,不约而遇。
    “属下见过颜夫人?”
    阿业礼貌地拱手行礼。
    “是阿业啊!你这是打算去哪?”
    颜婷声音温柔地询问着。
    阿业脸一红,压低声音说道:
    “属下听闻追风大人出事,想找颜夫人确认一下,此事是不是夫人你……”
    阿业没有动追风,追风出事,不由让他想到颜婷,所以他特意想去偏殿询问,以便做好应对之策。
    “不,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
    颜婷没等阿业说完,便急忙否认着。
    “不是就好,那属下便放心了。”
    阿业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
    “既然不是夫人,我们便一起去看看追风大人吧!”
    “好。”
    颜婷至始至终都是那种端庄大方的妩媚样子。
    让阿业的心咚咚乱跳,脸庞泛红,只不过天黑,谁也看不清楚罢了。
    在他们走后,草丛里闪出一抹娇小的身影,他望着颜婷与阿业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俩人果然关系不寻常,要不这个阿业不会先来找这个坏女人。
    可若追风叔叔不是这俩人害的,那又会是谁?”
    阿祥想不明白,只能迈着小短腿,往追风房间的方向走去。
    此时,追风房间气压低沉,厉正南背着手,如同一座山般杵立在那里,周身都迸发出一股凝固人的冷气。
    胡太医被俩个侍卫押着,跪在地上涉涉发抖,而暗卫墨云请来的府外的大夫,则细心地给追风诊着脉。
    “大夫,怎么样?他为何迟迟不醒?”
    那个大夫将追风的手,塞进被子里,起身恭恭敬敬地给厉正南行了一个礼,诚惶诚恐地说着:
    “回禀王爷,若草民没有诊错,这位公子应该是中了毒。”
    “中毒?”
    厉正南声音陡然拔尖,一双杀戮的眼睛瞪向跪在地上涉涉发抖的胡太医,冷言喝道:
    “胡太医,你要不要跟本王解释一下,追风中毒之事,为何你瞒而不报?是有意隐瞒?还是此毒就是你下的?”
    听到厉正南询问,胡太医额头冷汗直冒,浑身更是抖的厉害,可却没有辩驳半句,显然已经认罪。
    厉正南拳头拽的发白,回眸向那个大夫询问着:
    “大夫,你可能诊出来,他中了何毒?”
    那个大夫毕恭毕敬:
    “回禀王爷,若草民诊断无误,这位公子应该中的夹竹桃之毒。”
    “可能医好?”
    厉正南威严询问着。
    “这个草民可以一试,但不敢保证。”
    这个大夫深知与官家打交道,就是把头拴在腰带上,所以不敢把话说太满,而是模棱俩可地说着。
    厉正南沉吟片刻说道:
    “你放心医治,若医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说完,一指胡太医,怒不可赦:
    “带他跟本王走,本王倒想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害本王的人。”
    话音刚落,便见胡太医的嘴动了一下,厉正南不由想到了以前的府医庞大夫,他便是服毒自杀的。
    厉正南眼眸顿时深邃,一脚踹了过去,胡太医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跌在墙壁上掉了下来,嘴里顿时掉下了好几颗牙,还有一颗黑色药丸。
    墨云将药丸捡起来,递到厉正南面前说道:
    “王爷,这老东西打算服毒自杀。”
    “自死?那也得本王同意。”
    厉正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下人们一阵胆寒。
    “王爷,妾身听说追风大人出事了,出了何事?”
    门外传来颜婷的娇喋声。
    厉正南抬眸,见阿业站在颜婷身后,因为动静太大,门口很多人,厉正南也未作它想,便说道:
    “阿业你来的正好,给本王准备刑具,本王要亲自审讯。”
    “是,属下遵命。”
    阿业额首,毕恭毕敬。
    “爹爹,追风叔叔没事吧?”
    门外四个小家伙担忧地询问着。
    厉正南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什么话也没有说,阿业看到阿祥的瞬间,恍惚了一下,心中暗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醒来的?看来刚刚他并没有睡熟,只是装睡,以后我可要更加小心谨慎。”
    “爹爹,我可以进去照顾追风叔叔吗?”
    阿意糯糯询问着。
    厉正南:“你懂药理吗?”
    阿意摇头,阿祥却说道:
    “爹爹,生芸豆是阿意想吃的。”
    厉正南:“……”
    生芸豆有毒,这小家伙是暗示他,阿意能诊出毒来吗?
    想到这里,厉正南伸手抱了抱阿意说道:
    “好,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便将你追风叔叔托付给你了。”
    阿意点头,小眼睛里折射着一抹精光。
    一夜无话。
    第二天,厉正南望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胡太医说了一句:
    “阿业备马,本王要带他去进宫。”
    这一晚上,厉正南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可胡太医就是一言不发。
    几经求死无果之后,便放弃挣扎,任由厉正南让人在他身上使尽所有刑具,整个地牢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毛骨悚然。
    “王爷,这胡太医宁死不说的幕后之人,会不会是……”
    墨云忍不住说了一句,厉正南的眼眸瞬间阴蛰了起来。
    墨云自知自己话多了,急忙闭嘴,退到了一旁。
    厉正南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晃动了一下。
    “王爷,你没事吧!”
    阿业惊呼,急忙扶住了他。
    “本王没事。”
    厉正南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
    墨云的怀疑,正是厉正南的怀疑,他之所以站立不稳,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上次是太医姜桐云要谋害自己,如今又有胡太医谋害追风,而这俩个人都是皇上厉正深指给他的。
    这中间难道真的没有关联吗?
    由这俩件事,让厉正南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西昌候的事,皇上厉正深,他的好兄长,难道真的是因为丢失俩座城池,才执意打算处死他吗?
    厉正南不由握紧了拳头。越来越迷茫了,那个人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有求必应的皇兄吗?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地,有一家气派的酒楼里,坐着一个英俊的男子,一身墨色长袍,乌黑的长发被金冠高高束了起来,精神抖擞,要不是眼中折射寒光,应该算是一个美男子。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茶杯,抿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白烟,性感嘴唇轻启,莫名说了一句:
    “阿布,你看见了吧!这就是迷雾,等迷雾散去,便是真相大白的一天,所有人都将活在痛苦之中,那一天到来,便是我们趁虚而入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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