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我是不怕当着别人的面”,他看一眼身后仍没有散去的围观市民,“你要知道,我顾朗茳喜欢男人是从来不怕让人知道的,您要是讲面子不想人尽皆知,就别再背着我带走我的人。真闹开了,我是没有关系,咱们经商的荤素不忌,赚的了钱就是英雄,没特殊爱好的还显不出身世成迷与众不同呢。不像你们,八大条六大律的,平时八面威风,出点纰漏就完了,想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真要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退一万步,你真有本事逼的我混不下去,大不了我跟我爸出国去,反正我爸也在想要不要移移发展重心,我跟季斐正好移个民去国外正式结婚,生活乐呵着呢。”

    顾敬坤微微抬了抬眉毛,看着顾朗茳。他倒没想到,顾朗茳看着嚣张跋扈、张扬冲动,行事倒周全,话说的不好听,但句句在理。

    这不是旧时代,任你位置再高也不可能随便把人给抄家问崭了,何况顾时殷这样的人,轻易是没有人动的了的。当然,他们顾家要是存了心跟顾时殷死磕,做生意的嘛,不可能没有漏洞,但到最后输赢却也不是一定的,纵然赢了,只怕顾家也得脱一层大皮。

    再者,顾家为什么要跟顾时殷死磕呢?自然是把那唯一的亲孙子顾朗茳抢回来,怕他被顾时殷给害了。可人顾朗茳现在正向着顾时殷呢,这一抢,不直接把人推过去了吗?顾敬坤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季斐,一下子把顾朗茳的心给堵了。

    顾敬坤突然哈哈笑起来,拍了拍顾朗茳的肩,“不错,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其威胁人的时候有我当年的风范!”

    顾朗茳暗笑一声,老子活两辈子了,还玩不过你?你那点小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想把我这亲孙子认回去吗?还摆谱。我可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了,傻不拉叽去跟顾浩海争你那点家产争你那点权力,我一亲生的我争什么争呀,你自己送过来呗。不送也没事,谁稀罕呀。上辈子要不是跟顾时殷斗着气,一门心思攒实力报复他,谁稀罕天天跟顾浩海那傻逼争着表演当乖孙呀。

    “谢谢夸奖啊”,顾朗茳冲着他那个爷爷笑了笑,然后转身对身后一群人说,“哎,这人够有领导范的呀,像不像中央新闻出现过的那个什么首长顾敬坤呀?”

    旁边围观的市民私语道,“不说不觉得,一看还真挺像的。”

    “像有什么用,这拍的什么戏呀,不接地气呀,没反映现在的情况呀,真是大领导谁住招待所呀,都是五星级大酒店。”

    “那服装也太乱了,看他们穿风衣的穿风衣,穿休闲服的穿休闲服,穿中山装的穿中山装。还有这剧组得有多穷呀,弄把道剧枪会死呀,所有演员都空着手来。”

    “哎,话说回来这场戏拍的是什么呀?好像是抢什么人来着,男主角倒挺帅的,可我看半天愣是没找着女主角呀,你看见了吗?”

    …………

    …………

    顾敬坤可算是给顾朗茳气着了,可真等他转身走了,他赞赏地对顾浩海道,“不错,你这弟弟有胆识也有分寸,闹的时候还知道收场,不错,实在不错。”

    ☆、第80章

    跟顾敬坤那么一见,老实说,季斐的心情是有点低沉的,可顾朗茳一来,他不低沉了,他瞅着后头跟着的那一排车还有些回不过味来,问顾朗茳,“你来接我,叫这么多人来干吗?”

    顾朗茳把他抱过来,“就是想让老头子明白,我现在可是把他当阶级敌人一样看,认不认他个糟老头都还没准,想管我,没门!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老头子当领导当久了脾气太臭,我要是一个人去接你,两句话不对,他没准又叫警卫把我关起来了。”

    “又?”

    “是,上次吃过一次亏”,他摸摸季斐的头,“不过不用担心,那是没防备,现在不会了。”跟着顾时殷在首都办事那会儿被顾敬坤请去过一次,顾朗茳也没多想就去了,毕竟那是他亲爷爷,上辈子虽说挺严厉的,因为看不惯顾朗茳的行事作风没少抽他,顾朗茳又因为顾时殷的事情那时候不太相信亲情,因此跟亲生父亲那边感情十分浅淡,不过他知道他父亲他爷爷不会害他就是了,这辈子也就大着胆子去了。

    谁知道一去,还没来得及联络感情表演一场骨肉重逢的感人戏码,他爷爷就一点不生分地一个劲批评他打小嚣张跋扈、行事张扬,还把他少年时候那些荒唐恶行都说了一遍。靠,这一看就是调查过他呀!但顾朗茳现在脾气比以前好多了,也冷静多了,那些事他又确实做过,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缺德,于是也就忍了,任老爷子数落。

    然后老爷子又开始数落顾时殷,说他故意教坏顾朗茳。好吧,顾朗茳心想,虽然他趁着跟着他养父做事那会儿前前后后试探过不少次,并跟他养父终于好好谈过一次,如今算是都说开了,也和解了,他养父表示从他被季斐跟小混混刺的躺病床上差点醒不过来那次起就后悔了,表示全心把他当儿子看,希望他好,顾朗茳也就释然了,继续跟顾时殷一家亲,心里把顾时殷摆的地位比他亲爹还高。但是吧,顾时殷当初确实没怀什么好心思,并且曾长达十几年尽心尽力地将他往歪路上带,以至于他上辈子惨大发了还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吧,老爷子骂就骂吧,他也没帮顾时殷辩解,还跟着在心里一起附和,说的不错,太有道理了。

    骂完顾时殷,总算开始夸了顾朗茳两句,说他现今总算改邪归正了,考的也不错,投资做的也好。可话风一转,不知怎么说起他跟季斐的事来了。顾朗茳别的还好,一听他爷爷虽没直说,那语气里跟本就是瞧不起他家季斐,他不乐意了,不肯站着听骂了,开始顶嘴了。

    结果顶着顶着爷孙两人都爆脾气了,顾朗茳表示你这破地方我还不稀罕来,扭头就要走,顾敬坤则表示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让你明白什么叫尊敬老人,手一挥,让警卫把顾朗茳架楼上关了。

    顾朗茳脾气犟,愣不肯认错,老头子心也够狠的,把他关楼上连水米都停了。

    顾朗茳饿了一天,推开窗一看,操,五楼!

    顾朗茳于是把屋里的花瓶砸了,把床单划成一条一条的搓好,把床拉窗口那儿,床单一头捆床脚那儿,一头捆自己身上。

    最后顾敬坤看到的情景就是顾朗茳被一脆弱的床单吊着在四楼那儿晃,跟年轻那会儿去打仗被敌特份子悬在墙头的百姓尸首似的,顾敬坤给他吓的一颗心脏差点没停止跳动,赶紧叫警卫跑上去拉,从此再也不敢关顾朗茳了。

    顾朗茳吃了几碗饭体力恢复后就大大方方坐着车子走了。回去后还不忘跟顾时殷添油加醋,把他亲爷爷怎么故意骗他过去怎么虐待他添油加醋了一番,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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