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信点?你看你上次电台唱的那首歌,在你粉丝网站上下载量还不低,我都拿它当手机铃声了。”说着,真把手机摸出来放了一段,自己还陶醉的跟着哼哼了两声。

    “可我记得你这首是对唱情歌?!”

    “嗯,歌词改了。”夏喻翻到后面的新歌词,指给姜咏之看。

    歌词都改好了,想必那女歌手夏喻也已经拒绝了。姜咏之不上也得上了。

    “别怕,让我慢慢来教你,反正离发行还有好长时间。”夏喻干劲十足的挽起袖子,见姜咏之还是神色不虞,开解道,“你也不可能跟着那人过一辈子吧?等你们分开了,你还要继续演戏吗?其实唱歌也不错,至少我还有点人脉,可以帮到你。多条出路也挺好的。”

    “你不如直白的说李仰早晚要厌弃我,而凭借我的演技,没有这棵大树,就没得混了。”

    夏喻不以为然:“就你这样还安全点,看看那些所谓的演技帝,有些入戏太深,动不动就跟女明星假戏真做了,还有得抑郁症自杀的。唱歌安全多了。照我说,你不如踹了那个人,转行来唱歌。你声音辨识度高,也好听,嗓子慢慢练,比需要悟性这种玄乎东西的演技实在多了。”

    姜咏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别说了,如果我不演戏了,一定会远离这个圈子,不会去唱歌的。”

    夏喻以为他还爱着李仰,以为他的意思是李仰厌弃他之后不想再留在娱乐圈。脸色霎时一变:“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他情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跟着他也就能拿到两个本子。可是你在乎那两个本子吗?你根本就不爱演戏吧?你跟他在一起已经注定是两个人的悲剧,为什么还要为了这段悲剧舍弃自己的事业?”

    “我确实不爱演戏,不过,我也不喜欢明星的身份。当初进这行确实草率了点。你知道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吗?”

    夏喻神色缓和了一些,配合的问:“是什么?”

    “是木匠。”姜咏之脸上线条不自觉的柔和起来,双目中瞬间有了神采,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却一下子被点亮了一样,散发出柔软动人的光芒。“我爷爷,我爸都是木匠。我小的时候,木匠就已经不吃香了,流水线产的现代家具又便宜,造型又多,又漂亮。所以小时候我们家条件并不好。我爸没活儿干的时候会用边角料给我做些小玩意儿,小公鸡啊小车子啊什么的。不过他从不教我怎么做,他觉得做木匠没前途,希望我好好读书,找份体面的工作。可我就是喜欢玩木头,偶尔趁着他不在,偷偷用他的平推刨弄点刨木花下来,都觉得很有意思。”

    “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不是想留在这座城市,留在李仰身边的话,“我早回老家学木工去了。”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啊。”

    姜咏之嘴角的笑纹加深,嘚瑟的说:“这么多年了,我的理想早不一样了。”

    “那你现在的理想是什么?”

    “我啊,我想攒钱买栋楼,当房东。”姜咏之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这也是他以前的梦想,刚入行的时候的梦想。那会儿,他真的以为当演员是很简单的事情,以为大明星赚钱都是风刮来的一样。“以后我就用房租养活自己,吃穿不愁了,再开个木器店,不用在意赚不赚钱,爱干嘛干嘛。”

    “一栋楼啊……那不如演戏跟唱歌双管齐下?这样不就可以赚两倍的钱了?”

    “你怎么还不死心!当我三岁小孩儿啊,我就最近重心全压在下部电影上,这才清闲点,以往你看我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好吗?哪有时间去唱歌。”

    姜咏之说完,去厨房炒了几个菜,就着夏喻带来的蛋糕,美美的吃了一顿。饭后夏喻教姜咏之唱会儿歌,再聊会儿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

    夏喻没说离开,姜咏之想着城郊治安不是很好,不太放心夏喻一个人回去,有心想让他留宿,又担心金主晚上会过来。就躲在厕所里给金主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喧闹的音乐声就传了过来。金主喂了一声,旁边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嗯嗯啊啊,跟叫口床似的。姜咏之忽然就觉得什么都不必问了,直接挂了电话。

    金主身边有人了,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夏喻说错了,两情相悦,或者两个人都无情,就不会有悲剧的诞生,只有一个人动情了,而另一个人无情,才是真正的悲剧。所以爱情上的悲剧永远是一个人的。

    姜咏之已经失眠很久了,晚上睡不着就去客厅看片子,看累了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往往一晚上加起来睡不到三四个小时。还总是做梦,虽然梦里的一切睁开眼睛后就不记得了,但是醒来后的心悸证明,那都不是令人开怀的好梦。

    今晚夏喻睡在隔壁,姜咏之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失眠,只好进卧室躺下发呆。

    凌晨两三点,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推门进来。姜咏之往旁边挪了挪,半个身体悬在床外。金主一边扯领带,一边往床上摸,摸了半天没摸到人,又跌跌撞撞的往另一头走。金主一边走,姜咏之一边往另外一头挪。等金主走过去,姜咏之也顺利的换了一边。于是金主又什么都没摸到。

    金主乐了,往床上一扑,抱住姜咏之就不撒手。

    浓重的酒气中带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那陌生的香水味就像是某种致狂的病毒。姜咏之一下子就狂躁起来,一拳头砸在李仰头上。趁着李仰愣神的功夫,又一脚毫无保留的直踹李仰胸口。喝的醉醺醺,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李仰,像一袋烂泥一样被踢到墙角,目光茫然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咏之收回来的脚还在颤动,身体里似乎有个癫狂的声音在嘶吼,鼓动深埋在体内的暴虐因子。进退之间艰难的拔河,姜咏之因为这种对抗而浑身发抖。

    姜咏之想去客厅冷静一下,手刚碰到房门,就被突然暴起的李仰抱住了。姜咏之手肘向后捣了两下,刚刚还瘫软无力的人此时却不知疼痛,又莫名有了股蛮力。把他甩在床上,不等他躲开,再度扑了上去。

    李仰真的喝醉了,欲口望主宰了一切。他咬住姜咏之嘴唇,衣服也不脱,扒掉姜咏之睡裤之后解开自己裤子拉链就想把东西塞进去。

    姜咏之这下真的急红了眼,发疯似的朝李仰身上拳打脚踢。明明平时打起来都只有李仰求饶的份,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体能差了好大一截。

    被人捅进去的时候,姜咏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的滋味。心里的打击远重于肉体上的痛苦,他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随着身后的撞击晃动身体,感觉不到一点快感。

    第8章 八

    姜咏之低着头行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今天凌晨,李仰停下来以后天还没亮,姜咏之收拾好自己,立刻逃离了那座城市。其实也没走多远,只是邻省而已,这段距离让他感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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