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中抽出来,不过转头望见对方的神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任由对方牵着自己。

    “往后若是离开中都,你想去哪?”玄麒突然道。

    “师父在哪儿,我便去哪儿。”武樱道。

    玄麒眼睛微眯,只觉被阳光扎的眼睛疼,明明阳光也并不强烈,不然怎么会觉得有些冷呢。

    “沈先生说,你去北方会好一些,气温低,血便会流的慢一些。”玄麒道。

    “那等你卸任麒卫,咱们便去北江吧。”武樱微微一笑,握着对方的手不由更紧了两分。

    玄麒随着对方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可武樱分明感觉到了对方的笑里满含着苦涩。

    玄麒回宫后,径直去了凝和殿,他从沈氏医馆,又替玄麟取了些药。

    玄麟底子不差,虽然伤重,可好在都是外伤,今日一早便醒了,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罢了。

    见玄麒进来,她面上有些不自在,不过对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药放到桌上,然后扯了凳子坐下也不言语。

    “你怎么了,师哥?”玄麟道。

    “陛下说要将你挪到这里养伤,我还想过要阻止。”玄麒苦笑道。

    “师哥……”玄麟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原不该阻你。” 玄麒道。

    “师哥,你答应了?”玄麟面带惊喜。

    玄麒又忍不住苦笑道:“岂由得我不答应,有陛下护着你,我自是不会拿你怎样。”

    玄麟闻言不由朗声一笑,扯动伤口,皱眉不已。

    “师哥,你没事吧?”玄麟见对方眉宇间难掩疲态,问道。

    玄麒神色一黯,忙转移话题问道:“怎的没个照应的人?”

    “不过离开一刻钟,她这是向你告状了?”李离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旋即进门,单手端着一个托盘,上置一碗药。

    “陛下。”玄麒忙恭敬的起身,李离微微一笑,走到床边,将药放下目光只专注的盯着玄麟道:“交给旁人朕不放心。”

    玄麟闻言面上泛起微笑,深情的望着李离,对方随即伸手附在对方手上,表情温柔无限,语气却透着冷意道:“好在此番有惊无险,不然朕必然要将鲁恒千刀万剐。”

    玄麒见状眉头几不可闻的一皱,也不欲久留,便告退了。

    夜深,玄麒施展轻功出了城,又辗转坐船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在一座孤岛上停船上岸。

    岛上一片黑暗,乍一看去似是荒无人烟之地,不过玄麒显是极为熟悉岛上地形,一路疾行不一会儿便到了岛中心的院落之前。

    他在那院落里徘徊了半晌,最后找了个石凳坐下,刚一落座,便闻耳边传来了破空之声,他略一低头轻巧的闪过。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此待了近一炷香的功夫,竟是没发觉我在你头顶上。”说话之人在玄麒斜上方的树上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到了玄麒身侧。

    “师父教训的是。”玄麒忙起身恭敬的道。

    “你可是有些日子不曾踏足诡泽岛了,我还道你早将我这老不死的忘了呢。”那人微微有些不悦道。

    “师父教训的是。”玄麒又道。

    “还是那么无趣。”那人见玄麒反反复复就只有这句话,便有些不悦,沉声道:“又有何事,扰的你都快失了心神了。”

    玄麒沉默了半晌,道:“无事,只是有些惦念师父,想着许久不曾来过,便顺道来看看。”

    那人撩了撩衣袍,坐到石凳上,道:“是不是你师妹又闯祸了,摆不平?”

    玄麒苦笑一声,坐在对方旁边道:“不过是弟子心里有些烦闷罢了,于她无关。”

    对方望了玄麒一眼,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和从前一样,主意大得很,为难死自己也不肯说与旁人。”

    “师父也如从前一般,纵然弟子不言,亦能轻易被师父看透。”玄麒道。

    “你当初接任麒卫之时,我便与你说过,许多事本也没有对错。既然你已经思虑过,为难过,结果无论你如何做,都是对的。既然如此,便应无事无人能左右你的决定。”那人道。

    玄麒闻言沉默了半晌,长出一口气道:“多谢师父,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人闻言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件事物交到玄麒手中,玄麒接过来借着月光一看,手中正握着的正是那块云纹玉佩。

    “这……”玄麒拿着玉佩,不解的望向那人。

    “捡来的。”那人淡淡瞥了玄麒一眼,便转了话锋道:“骁勇之人,最怕失了敌手。如今陛下的心腹大患已尽数除去,莫要以为这天下从此便是稳稳当当握在手中了,须知守住这万里江山可比除掉对手要难上千倍万倍。”

    玄麒闻言沉默不语,对方又道:“你可知麒麟卫终其一生是忠于谁?”

    “自然是忠于陛下。”玄麒答道。

    那人闻言不语,片刻后玄麒又道:“是忠于大余。”

    “你既知此节,便当晓得自己何时该做何事,勿要一味的愚忠,反倒置大余的前途于不顾。”那人说罢起身,又道:“这担子你若担得起便担,若担不起也有的是人能替你。”

    玄麒一直没有言语,直待那人起身回房,留下他在原地,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对着那人漆黑的房门道了句:“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他又在原地坐了近一个时辰,才起身离岛。

    回宫后他将那云纹玉佩放到了武樱的床头,望着武樱熟睡的样子,他只觉先前拼命变硬的心,毫无预兆的又开始恢复柔软了。也罢,师父不是说过么,只要思虑过,为难过,结果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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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樱睡梦中只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的额头,随即又在自己的脸颊上流连了片刻,接着又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脖颈。那手的温度刚刚好,略微有些粗糙的掌纹磨过武樱的肌肤,让他忍不住一阵颤栗。

    “师父……”武樱轻轻叫出口,既像是呢喃又像是梦呓。

    玄麒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既有些意犹未尽,又怕吵醒了对方,迟疑了片刻,正要将手抽回,武樱却抬手一把按住对方的手,道:“师父……别离开我。”

    玄麒闻言心中一荡,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忍不住血气上涌,俯身便将自己的唇贴到了对方唇上,大手扯开对方里衣,一路向下抚去。

    武樱只觉自己的唇被对方大力的吮吸,片刻后对方的舌头便撑开对方的牙关,毫不顾忌的与他的舌头搅在了一起。这个吻来的粗暴而深入,武樱早已忍不住气喘吁吁。

    残留的两分睡意此刻已然尽消,武樱抬手楼住对方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对方的吻。武樱尚沉浸在这个吻中意犹未尽,玄麒却转而放开对方的唇沿着对方的脸颊一路吻到耳际,随即伸出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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