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住所,直到医生反复告知没有大碍之后,他一颗心才算掉回原地。他看着秋络宁静的睡颜,苦笑的想:“他前半辈子绝对是遭天谴的事儿干多了,所以才找这么一个家伙来讨伐他,打,打不得,说,说不了,只能他妈的这么干耗着!”耗就耗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谁知这么一耗就又是两年。04年7月秋络回国的时候,梁封宁直接把人从机场绑回了自己家里来,这下玩大发了,烧到老虎尾巴了,秋络很生气,两人不可避免的又打了一架,可这回晕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梁封宁,准确的说,不是晕而是···骨折。

    梁封宁胳膊骨折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他自己家里,这事儿非同大小,直白说了,他本人的安危直接关系着他一个家族的利益,无论他现今出现什么毛病哪怕就是一个摔跤都能引起某些人的无故揣测,很讽刺,可这就是权势的魅力!到这地步,秋络也看出这是一个局了,他问他:“你拿这个要挟我?”

    梁封宁悠然的靠在床头,看着手腕上的白纱布毫不在意的说道:“你不同样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

    对视良久,秋络忽然展颜一笑:“如果我不在意呢?”

    “那你可以马上走出去,只要走出这间房间,你应当清楚我和你会有什么后果。”梁封宁盯着他,他在赌,拼了最后的希望。一旦秋络走出去,那么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次惩罚,可对秋络来说,这辈子算完了,他很清楚,他们这样的人家想要废一个人是多么轻松,尤其是在别人眼里,秋络不过是他一个情人。

    秋络看着他,平淡的眸子终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半晌,他说:“既然已经担了虚名,那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最后,梁封宁找其他借口把这事掩了下来,当然,他也达到了目的,秋络最终成了他的人。

    从他们确定关系到分手,前前后后也不到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里,梁封宁以为他能得到秋络的心,以为他能改变这个人,可事实上他高估自己了,他也低估了秋络的忍受力。

    秋络可以和他每天住在一起,和他睡同一张床,甚至能在他的诱哄下和他做-爱,可梁封宁从来感觉不到这个人心里记挂着他,他能为了他上一台超时的手术而心疼发火,能为秋络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而焦头烂额,可秋络不会,他甚至不在意他的夜不归宿。梁封宁不得不承认,在这段感情里,他付出的远比他得到的要多,可是,不想放手,只要看到这个人在身边就不想放手,尽管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顾尘看着秋络醉意朦胧的双眼,他问:“你喜欢过他吗?”纠葛五年的时间,在这场拉锯战里,他们双方都筋疲力尽,秋络正式带他的时候正是他回国的时候,顾尘没办法想象那时候每天都能兢兢业业为他们传授知识,能缄默的站在手术台上一丝不苟的人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无奈。

    秋络目光飘忽,爱过吗?他低头轻轻笑了一下,脑海里想起梁封宁熟睡的容颜,他好几次醒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他睡在他身后,眉目英挺,呼吸温和,一副善良无害的样子。可是,他不能忽视一些东西,他不能看着怀孕六个月的女人被拉去做引产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不能看着夜场里一群男人肆意玩弄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而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不能忍受和一个男人上床而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能看着梁封宁将来娶妻生子而自己还能心安理得的睡在他身边,他不能看着自己变成连他都不认识的桑秋络。

    所以,他对顾尘说:“大概吧。”

    比起喜欢来说,他在乎的东西太多,否则到最后他不会想到让自己流血。他焦躁很久,在浴室里无意间被打碎的牙杯割到手指,看着鲜红的血液从白色的瓷砖里淌过他竟觉得畅快,小的时候他就要不停的吃各种药来预防随时可能出现的灾病,他的外公外婆把他的身体视如一块脆弱的琉璃,不敢轻易损坏,所以从小到大,他没什么朋友,因为别人不敢轻易对他玩闹,唯一的好兄弟常年都在部队几乎没办法联系,时至今日,在遇到梁封宁之前,秋络从没有发现,他会活的那么孤独。

    孤独到他看着自己的血液都觉得欣喜。

    梁封宁最终知道了这件事,从起初的生气到后来的沉默,他们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争吵。秋络没有解释,也没有发火,他平静的说,想去外面玩一圈。他把假期调整调换了一下,自驾去了一趟新疆,这是秋络唯一的消遣方式,他没人可以倾诉,只能向外走,可以说从小到大他走过的地方比他交到的朋友还多。梁封宁没有说什么,认识这么久,他清楚他的性格。

    去了一个月,回来的那天是半夜,他回了自己家里,可开灯的瞬间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梁封宁,但他告诉他飞机明天晚上才能到,两人无话,对视良久,梁封宁说:“你想躲我到什么时候?”嗓音粗粝的像沉了沙子。

    秋络把东西放下,倒了一杯水,背对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慢慢说:“梁封宁,我觉得这是我努力的最大限度了,可是,抱歉,我们不合适。”

    “明天晚上阿姨会做一些南方小菜,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在楼下等你。”梁封宁说完径直离开。

    第二天晚上,秋络独自对着一桌子饭菜直到凌晨一点,他一筷子没动回了房间。

    梁封宁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他坐在沙发上问秋络:“我还要怎么做?只要你说的出口,你他妈··到底不喜欢我哪里?老子做到你喜欢还不行吗?”

    秋络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他靠在沙发上,坐在他的对面,优雅的像个贵族公子。

    梁封宁愤怒的像狼一样扑上去,他撕扯他的衣服,啃噬他的锁骨,他死命的按着他的双手去亲他的嘴巴,秋络睁眼看他,说:“梁封宁,我们打一架吧!”

    然后他们像两只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梁封宁不敢下重手,他没有真醉,可秋络每一下都实打实的向他发难,房间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好像他自己的心一样,碎的七零八落。

    那一夜他几乎没有合眼,看着秋络沉沉的睡去,就那么看着他,许久,他低头去吻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他的唇瓣舔舐厮磨,这个身体是他日思夜想的,可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秋络不喜欢男人,他一点都不喜欢和他□□。

    和第一次的梦境一样,炽热,晕眩,秋络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地狱的冰火两重天一样,睁眼,梁封宁的脸无限放大,他的身体被挤压的难受,他推他,却意外的被吻住了唇,那一场□□做的秋络欲生欲死,每一次他觉得已经不可能的时候总能再次体验在冰火世界的考炼。他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只是他醒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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