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陆鸣音随便动一下他都能看到细细的血丝从小孩儿白皙的脖颈下留下来。

    陆初修沉声道:“好,钱我现在就签给你,把刀放下。”

    一阵邪性的笑声传来,他看见陆鸣音那双透满红血丝的眼睛张狂的视着他:“陆初修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咱俩可是一块上的柔术班啊,你总是看不起我,呵呵,那现在这招怎么样?”他低头看了顾尘一眼,慢慢靠近,在离那张儒雅温和的侧脸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他抬头看着陆初修狎昵的说道:“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呐,怪不得让你费心尽力藏这么多年!”说着他上手摸了一把,仿佛是在打量一块上好的璞玉般。

    陆初修全身不受控制的发冷,他死死的盯着陆鸣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别动他,你付不起那代价!”

    “哼,到现在这地步还有什么是我付不起的?记住,是你逼我到这一步的,是你逼我们家走到这种田地的!”男人暴戾的像只斗败的野兽。

    陆初修嘲讽:“真的是我吗?陆鸣音,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我不和你废话,只要你放开他,我可以保证你安安稳稳的回到家里,这件事我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谊,你敢动他一分,我绝对会从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还回来。”

    “呵呵,你放心,你的人我不会动,但是现在把枪放下,让我的人过来,给我们准备一辆车,一个小时,给我五百万现金,剩下的都换算成美金支票,到时候我肯定会把你的宝贝完好无损的送回来。”陆鸣音一只手抓着顾尘的肩膀一手拿着水果刀向后移,因为他离门口最近,所以想要走出去易如反掌。

    有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向门口走去,为陆鸣音拉门守路,陆初修看着他的小孩儿不省人事的一点点离他远去的时候,血液的温度似乎都在下降,他的手心一片潮湿,两班人马在不停的对峙,气氛很压抑,他们每退一步他的心脏就重重的锤击一次胸腔,很快,陆鸣音就退到了电梯口,他看着他,语气里带了些悠然:“想好了吗?车钥匙?。”

    陆初修站在电梯门口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他看着顾尘冷静的说:“车就在楼下,钱我马上送到,你别动他。”然后他将手伸进衣服里,陆鸣音以为他是拿车钥匙,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们神经高度紧张早就忘记了车钥匙根本不应当在陆初修身上,果然,随后的一声枪响仿佛耳畔炸裂开的烟花般,时间在那一刻变得缓慢而深刻,所有人像木偶般木讷的听着刀具落地时清脆的响声,随后一声痛苦的哀嚎打破寂静。

    陆鸣音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哆哆嗦嗦的翻滚在地上。

    陆初修将手中的袖珍□□收起,他快步走过去将小孩儿抱起,陆鸣音的手下早已没有了反抗能力,七八个壮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刚才那个阴狠开枪的男人忽然一脸紧张的将轮椅上的男子抱走,没有人阻止,男人的皮鞋踩在黑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随后,寂静的楼层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陆初修锃亮的皮鞋踩在陆鸣音的手上,一节一节指骨发出骇人的响声,他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冷冷的笑了,怀里的男人安静的沉睡着,陆初修伸出舌头将他脖子间鲜红的血滴一点点舔干净,然后他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人冰冷道:“我说过,不准动他,你付不起这代价。”

    楼梯间的每一声哀嚎仿佛都在经历炼狱的锤炼,等陆初修离开的时候,男人的手指鲜血淋漓,一整条胳膊早已血肉模糊。

    最终陆鸣音的胳膊没能保住,陆初修也在老爷子的禅房跪了一个晚上。

    无论陆初修的二叔在老爷子面前如何哭诉如何折腾都改变不了他们废子的命运,当然陆家并不缺养几口人的钱,他们即便从陆氏离开,仍旧能过上比普通人舒适百倍的生活,所以在陆鸣音的事情上整个家族没有人会去指责他的做法,但不少人仍会对他的残忍心有余悸。但这件事里最令人讶异和惊讶的其实是顾尘,陆氏的掌舵者却为了一个小情人而放弃一项大合作,而得罪一个大家族,这才是让他们大感震惊的,也是他们不可以姑息的。

    陆初修那天在国外确实有个大项目,而凡是要他出面的场合,那对方也必定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可那天双方的见面不过只开了一个场,正经事情还没谈他人就消失回国了,到最后这件事是陆初修的父亲亲自赔礼道歉进行洽谈的,而此番行动不仅让陆初修得到惩罚,也让顾尘第一次被陆家人熟知并且重视。

    然而这是一此非常不恰当的露面,顾尘的出现对陆家人来说不仅猝不及防而且是蒙头一击,他们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当为了情人而放弃家族利益,自古便有红颜祸水一说,无论古今还是中外,凡是上位者无不是冷酷无情之人,在陆初修的人生预设里,他可以随便玩,因为有这样的资本和平台,玩到最后他即便不娶一位助他一臂之力的千金势必也要找一位贤良淑德的良家女结婚生子,可现在,顾尘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他仿佛是一支悄悄盛开在夜间的隐秘睡莲,绽放的不知不觉却惊艳非凡。

    哪怕是最疼陆初修的爷爷在他跪了一晚上之后仍旧寒着脸没有说话。他说过,自己的儿孙可以娶心爱之人,但两人差距不能过于悬殊,家世必须要清白,最好是淑德明礼的大家女子。老爷子的想法没有错甚至说的上是很开明,可是,陆初修给他的答案并不尽如人意,顾尘的资料在他们得知这个人名之后立马到手了,比年轻时期陆初修查到的更全面和精细,所以,老人并不赞成,性别差距倒是其次,关键是他的身世,以及陆初修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他的软肋暴露的太彻底,哪怕被碰触一点点都会立马予以最残忍的反击,这样浓重的爱情不是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可以拥有的。

    那个孩子从小就有着超脱常人的成熟和冷静,他通透人情世故能迅速认清并掌控局势,他是最适合做掌舵者的弄潮儿,可是,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丢了事业机会,扰了家族和睦,放在过去,他一个皱眉陆初修很快就会明白选择是什么,可现在,饶是跪了一夜,那目光里的决绝与坚定仍旧让人无法忽略。

    所以,老人看着照片上儒雅温和的男子,轻叹一口气,到底缘分不到啊。

    顾尘呆呆的在沙发上坐到天黑,他的思绪四散漂浮,那个时候他知道陆初修有工作要忙但是他从没和他说过后果会有这么严重,那个人甚至怕他有阴影而寸步不离的陪他玩了两天,再之后,他被惩罚还有陆鸣音·······顾尘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陆初修从未提起过。顾尘脑袋胀痛,等脑子好不容易清醒的时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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