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似水参见娘娘!”

    突然出现的身影着实让君若雅一惊,还好,这身熟悉的装扮,令她很快镇定下来。

    “你是?”

    “回王妃,王爷有信,特遣奴婢送与娘娘。”待君若雅接过手中信函,未得护卫手令,似水自是自行回京复命,不作停留。

    成婚三载,无论寰宸宇身在何方,这鸿雁传书,借纸传情,倒是从未出现在二人之间。以致,就算君若雅如何意气,也不能不心怀好奇,自是立即展信一读。

    “大业明王王妃君若雅,自入王府,贤良淑德,上孝父母,善待夫君,下善对家人,友爱邻里。有夫明王寰宸宇,年少顽劣,肆意妄为,不堪为夫,情愿立此休书,自此婚丧嫁娶,各不相干,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大业明德九月十五日。”

    第 36 章

    “君相,明王妃现今何在?”

    议完朝政,君祁清方要告退,英宗冷不丁问起他家弟媳。

    “雅儿?”呆愣了一下,“回皇上,雅儿现应在王府。”

    自家闺女前几日回府给她娘亲贺寿,留了一夜。第二日不就被明王遣人接了回去。为何今日皇上突然问起。即便疑问,君祁清仍是面色如常。

    “胡锐,将这个拿与君相。”

    接过明黄信封,展信一读,着实惊奇了一番。

    这古来男子休妻实属平常,自家闺女倒真是女中豪杰,竟写封休书就要休了明王,只是,这字,绝不是雅儿所书。

    ——当朝首辅,果然处变不惊,好气度。

    英宗眼看君祁清虽是满面疑惑,依旧平静如初,真真佩服父皇知人善用。

    “禀皇上,此书微臣看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

    “君相有所不知,此乃是朕那胡闹弟弟所书。前几日,宇儿淘气,与王妃起了争执。王妃又久留君府,不愿回府,一时生气就写了这封休书送至天爵司。天爵司守官不敢随意处置,这才呈给了朕。”

    “雅儿仍在君府?王爷既要休了雅儿,为何……”

    “君相见笑了,宸宇那小子,想接回王妃,又拉不下面子,不就写了这封不伦不类的休书。”

    “皇上的意思是……”

    为臣者,就算揣得君上心思,也不得轻言透露。

    “宇儿虽是淘气,君相与朕皆是为兄为父之人,怎能让他与王妃耻笑于人前。还请君相回府劝劝王妃回府才好。”

    “微臣领命。”

    知晓英宗意思,寻得君若雅回府,自是不再追究。

    虽不知君若雅私自出府,英总为何不怪责,君祁清也猜的七七八八。

    “禀皇上,明王在外求见。”

    “总算肯进宫见朕,君相,宇儿年幼,面子薄,此事我等就做不知吧。”

    “王爷少年心性,老臣明白。此事雅儿也是不对,微臣回府定会好好教训,还请皇上宽心。臣告退!”

    真是倒霉,怎的今日就偏偏遇上君老头。

    立在勤政殿外,等候胡锐通传的明小王爷,见到她家泰山大人,不,应是前泰山大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微臣参见王爷,王爷近日可好!”

    “有劳君相关怀!”

    “王爷,皇上等着您呢!”深知明王不待见他那岳父,胡锐很识时务的说道。

    “本王这就进去。”赞赏的看了眼胡锐,对他家岳父颔首稍作示意而后进殿去了。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拜九叩,为臣典范。

    英宗确是很是恼火,自家妹子,如不是真的生了大气,怎会对自己生分至此。这生分,竟还是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子。

    为帝几载,就算是自己嫡亲妹妹,英宗也是容不得她再过放肆了。

    “寰宸宇,你想干什么,为了个不相干的女子,这般忤逆朕!”

    勤政殿内,胡锐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跪倒在地。

    皇上自幼性子还算温和,又因身子缘故,何时发过此等脾气。胡锐连连向寰宸宇使眼色,可明小王爷生生装作没看见,依旧挺直的跪在殿前。

    “仗着朕宠爱,你是越发无法无天了。”见寰宸宇面色依旧,丝毫不理会自己,英宗更是气盛,“你呈上这休书想要干什么,是想要丢尽我天家颜面吗?”

    “本王连自己的王妃都保不住,还要这颜面干什么?”

    ——回王爷,娘娘看到您送过去的书信,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就遣奴婢回来了。

    该死的君若雅!

    明明早已说服自己,放君若雅自由,是最合适不过之事,可得知她欣然接受,咱小王爷还是很是不快。

    本王只是觉得失了颜面罢了,一再劝慰自己。

    如今被自家哥哥一激,寰宸宇终是说出了自己最为在意的事。

    如若皇兄不是突然心软,大错就已铸成,她却无计可施。自己真是个无用的王爷,拿什么去做到答应君若雅的事。别说安抚好君家,她连就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护不好。

    “寰宸宇,你!”英宗看着满面涨红的寰宸宇,总算是明白,自家妹子果然是在意了。“胡锐,退下!吩咐下去,朕不召,不得在勤政殿外停留。”

    “起来吧!”

    起身扶起还在犯倔的寰宸宇,英宗拉着她,两人坐到玉阶之上,一如幼时兄妹两斗气之后和好光景。

    “哥哥知晓此事做的欠妥。可你如此放任君若雅离去,皇家颜面失了不说,君若雅也会背上个背夫偷汉的罪名。如此,岂不是事与愿违!”

    “哥哥!”

    一如以往自己做了错事,虽会责罚,罚过却会将道理对自己一一明晰。

    “宇儿,你听朕说。朕时日无多,你闲散多年,除了乔见,手中无可用之人,朝中亦无可信之辈。万一朕还未来得及安排妥当,虽说老六握着兵权,老九能帮衬你,天下不至于大乱,可父皇和朕筹谋多年,整顿朝务就要功亏一篑。你与君若雅这夫妻名分就是你做大的筹码,故,朕那日改了主意。”

    英宗看着眼角已是红润的寰宸宇,何尝不心酸。一心要成为一代英主,奈何天不从人愿,如今只能早做筹谋。奈何稚子年幼,只得再牺牲自己这个妹妹一次了。

    “君相隐隐已知朕的状况,你九哥奏封古靖寒,为得就是离间几大世家的关系,如今看来,已见成效。他手握父皇密诏,如今被几大世家围困,定会想着用那拥立之功换他君氏一族长盛不衰。有他替你对付那些文臣,如此朕才可安心。”

    “哥哥,你想做什么?”

    “过几日,等君相带回君若雅,你就带着乔见替朕出巡吧。”

    朕要你做这天下主!

    英宗未将这话说出,起身至桌前写下一道诏书交予寰宸宇,往凤鸣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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