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然后继续闷头吃他的牛肉盖饭。

    “嗯。吃了。你管我干啥呢。”

    “你真约人呢?感觉你心情不错。”

    “嗯。真的。行了。没事挂了。”

    “你吃饭了么?”

    “没有。不想吃,没胃口。”

    “爱吃不吃,好了。”

    赵文远挂掉电话很快拿起筷子搂他的饭。

    “你朋友?”向平问。

    “嗯。”

    “切!在我面前装啥逼呀!”向平鄙视地笑着说。

    “跟你有啥装的。没事就讯他,习惯了。”

    “你这种人我真瞧不起。有人让你无厘头撒娇你还装上蛋了。”

    “我只有跟他一点也不用装。跟你都有点装。我的事他都知道。”赵文远掩饰他的幸福感说。

    “你最好跟我装着点,太真实不好。”

    “滚犊子。”

    “哎呀!我不能吃了。”向平猛然想起什么说。

    “咋了?”

    “我一会儿去我姐家还得吃。太可惜了,真好吃,没吃够。”

    “那去你姐家就不吃呗!”

    “不行。她该怀疑了。你把肉吃了吧。别剩啊!这么好吃剩了太可惜了。”向平说着把盛肉的几个小碟推向赵文远。

    ☆、三十三

    北方寒冷的冬天如期而退,缓慢的,想留也留不住,希望春天快来也不能立刻到来。

    在散发着暖意的寒风里,郭毅早已换上春装等着春天,心却留在了寒冷绝望的冬天里。他穿过冷风,窜进阴冷的车里,快速启动发动机和呼呼作响的空调。短时间空调的风自然也是冷的,让他烦躁失望。车里的音乐全然一新,变得全是悲伤、失落。无所谓红灯有多长,因为过了红灯依旧是失望。几个月让他的状态看起来稳了,冷了。

    郭毅到现在也不知道赵文远究竟喜欢什么类型。众人吹捧的外貌和单纯的性格曾让自己认为是优势,在赵文远眼里似乎一文不值。最差劲的,倒莫不如像向平一样洒脱、疯淫,至少轻松。他们聚会的那一晚记忆犹新,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和他们是格格不入的呢?是啊。自己连听他们玩笑都会脸红,酒量也差劲,怎么融入呢?那晚醉时的感觉真好。酒能麻醉烦乱的思想,飘飘的、晕晕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饭菜都已准备好。郭毅自然的自己去拿杯子,接满一杯泡制的补酒,是上好的流儿上烧酒和各种补品。曾经它只是家中的摆设,现在他总会担心喝不了多久了,罐子里的酒迅速下降,连带着美好的回忆一点点流失。时间让重复的行为变成习惯。他已不怕宋雅婷的反对,宋雅婷也懒得再说他喝酒的事。饭桌的气氛在酗酒争议上渐渐的发生变化,由热变冷。总是留下他一个人慢慢喝他的回忆。醉了,麻木的把餐具往厨房一堆便回了卧室,在手机上找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挥霍他的茫然。当所有人都说他变了的时候他终于承认自己真的变了。变成一个让自己感到陌生和愤怒的小丑。甚至搞不懂赵文远到底算他的什么。更不知道曾被自己确定的爱情还是不是爱情。

    每天晚饭后。郭毅和以前一样每天出去锻炼,不一样的是目的发生变化,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一些。带着醉意和迷茫,游荡在小区的夜路上,心里想着他和能联系的几个好友,想不出要说什么,就继续想,继续走。他经常会碰到一个和他一样每天都在小区里运动的人,时间长了碰到一起会相互笑一下。那人的目光非常善解人意,个子跟他差不多,有一米八左右,比他更壮一些,长相也是郭毅喜欢的类型,尤其是淡然的笑容。每次看到都如沐春风。

    “诶!又碰到你,很巧。”那人灿烂的跟郭毅打招呼。

    “哦。好巧。”郭毅苏醒中的感觉回应。他只意淫过,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你每天都坚持么?经常看到你。”那人停下来有意和郭毅聊上几句。

    “差不多。你也是?”郭毅显得很羞涩。

    “没什么事的话,基本会出来走走。”

    “呵呵。我也是。”郭毅被他雄性憨厚的声音迷得更加拘谨,不敢长时间直视对方的眼睛,生怕他看出什么不同。

    “你家几号楼?”

    “哦。23,停车场门口拐过来就是。”郭毅指着自家方向说。

    “我在一区,六号楼。”

    你一言我一语介绍着自己。郭毅本想问他年龄,看似比自己要大上几岁,又一想干嘛要问人家年龄呢?分开后,郭毅心情好了很多,在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可能,甚至准备去blued(同志交友软件)上试试能不能找到他。新鲜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还会陷入迷茫的状态中。

    发疯的工作没有让赵文远白白付出努力。庆功会上。赵文远年轻的下属肖志成垂丧着脸,对同属于自己的功劳嘉奖毫无兴致。在赵文远的带领下,这个年轻的团队创造了公司销售额历年新高。所有人都知道肖志成失恋了。

    赵文远端着酒杯走到角落里他的身边。

    “赵哥。”肖志成消沉地看着领导,貌似有倾诉的冲动。

    “难受几天可以了,证明你爱过。好好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文远拍拍他的肩膀说得很轻松。

    肖志成看了看,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庆功会还没有结束。黄立群的老婆打来电话。

    “小赵啊。忙么?”

    “嫂子,有事儿么?”

    “还真有点事想麻烦你。”

    “你说。”

    “能不能帮我接一下你大侄子,他一会补习完没人接,我有点不放心他打车回来。你哥出差了,我和同事在吃饭也走不开。”

    “行。几点?”

    “还有半个小时,你哥喝酒那次你送过,还记得那儿么?听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

    “没事。我知道那,我也吃饭呢,正好离我这不远,我这快结束了。”

    事实上,赵文远和黄立群家关系一直很好,就像自家人一样。赵文远的父亲曾玩笑地质问过他:“到底跟谁关系近?”

    时常被周而复始的生活困扰的人是消极的。赵文远坐在办公室,和往常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看看窗外的天空找到不同,今天阴天,忽然心情似乎更加烦闷。他疲惫地闭着眼睛仰面在靠背椅上。

    “哎!想啥呢?”周宇冷不丁拍他胳膊一下。

    赵文远察觉到有人来,并且从声音上判断出是周宇,故作不知。周宇大概会怎样他也知道,所以没有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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