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刘洋早已泪流满面,她浑身颤抖哭泣的样子,让连给她录口供的警官都不由得有些动容,安抚了她几句,就交代我们先带她回家,同时也留下了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还有陈哲父母的电话与住址。
    从警局出来,我们一刻也没耽搁的直奔机场。
    一路上刘洋一言不发,就只是直愣愣地望向窗外。我知道,她以后一定不会再来了,这个地方给她带来了短暂的美好,却留下了她一生也无法疗愈的创伤。
    刘洋的口供有所隐瞒,起码她没有提到阴燕通的事,原本我也不敢问,怕刺激到她的痛处,可大伟却替我问出了口。我有些怨怼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难道不觉得这样对刘洋太残忍了吗?
    “你这个牌得处理掉,不然的话后面还得出事。”大伟没理我,直接从副驾上回过头来对刘洋说。
    刘洋浑身一颤,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向大伟,怔怔开口:“这还不算完吗?”
    “你现在见到的只是它的功效,你那个现男友现在也在满世界的找你对吧?陈哲能那么干,你真觉得是他的个性使然,又或者想要保护你?”
    “我......”刘洋说不出话了,她当然知道,正常的陈哲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他们从前在国外养的那只狗死了,陈哲足足哀痛了一月有余,这样一个心软如斯的人怎么可能如此残暴地杀害别人呢?
    “你不如先说说你那尊牌为什么会摔成那样,还有你跟它之间有没有过什么感应,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或者精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伟说了一连串,我脑子都反应不过来,可刘洋却懂了,把她请牌的全过程都说了出来。
    刘洋在遭到我的拒绝以后,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痒的不行,和我分开后第二天,她就自己在网上找起了我跟她提到过的,陈女士的依霸牌。
    刘洋听我提过吴先生的事,自然也知道这种东西不能在网上请,所以她找的时候就把发货地定在了x市,搜了半天这才终于找到了一家专门出售t国供奉物的网店,和店主沟通过后,得知他们在x市一家地下商场里还开设了一家实体店,刘洋很是高兴,第二天就亲自前去选牌。
    店主告诉刘洋,她要的依霸女神目前暂时没有货,最快也要等到下个月他再去t国跑庙的时候才能给她带回来,刘洋的心里正热乎着呢,别说一个月了,她连一刻钟都不想等,于是她立马问人家店主有没有相同效果的牌。
    店主告诉她,其实这依霸根本就不是用来锁心的,而是专门招异性缘的,在t国大多都是在红灯区里工作的女人会请,而真正说到锁心,肯定是燕通效果比较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柜台里拿出了几尊法相都是男女搂抱交缠在一起的牌摆到桌面上,然后给刘洋一一介绍,说这几个是只入了法的,价格比较便宜也没什么禁忌,然后那边几个都是入灵的牌,相对价格就要高出一些来。
    刘洋听不懂,但她买东西向来有一套很科学的理论,就是只买贵的,对的如果不贵那就肯定不对,所以她直截了当地问店主哪个最贵。
    店主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后取出了两个白手套戴在手上,转身神秘兮兮地打开他身后的小木柜,用双手从里面捧出了一尊牌来,之后还双手合十抵住眉心拜了拜,又在柜台上铺了一块儿红色的天鹅绒布,这才把这尊牌恭敬地放在上面。
    且不说这牌怎么样,单是店主这一套高大上的动作下来,就让刘洋立马对眼前这个牌刮目相看了,刚想拿起来看看,店主却一下子把她伸过来的手挡住,诡秘地说:“这个牌,不请的话不要碰它。”
    刘洋说到这儿我基本上就猜出来了,这店主不管是演戏还是什么,他大费周章捧出来的这个牌,肯定就是刘洋脖子上戴着的那尊了。
    “我当时拿到牌,就跟触电了似的,全身都有一种特别酥麻的感觉,特别舒服,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把它请回来了。”刘洋说着,又去摸了摸她光洁的脖子。
    刘洋付了钱,店主把牌套上链子装进一个中式的首饰盒,然后连同一张纸一起放进了礼品袋里,他做这些的时候那白手套自始至终都没有取下来过,可以说是装足了b。
    晚上,刘洋按照那张纸上写的方式做了入门,然后就开始供奉起来,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感觉自己浑身灼热,头痛欲裂,她想,如果睡一觉还这样的话就得去医院看看了,可次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就不见了,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通透。
    连着供奉了三天,刘洋只在第一个晚上发烧了,其余两天她都没有一丝感觉,就在她开始怀疑起这尊牌的真假,想要去找那店主聊聊的时候,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无比诡异的梦。
    我之前接触到的客人都跟我说,他们供奉阴物时也会做梦,这不稀奇。
    但是他们做的梦都是有个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过来跟他们说,只要你诚心诚意的供奉我,给我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帮助你实现愿望,诸如此类的话。
    可是刘洋的梦却不是这样的,而是另一番她想闭眼都闭不上的场景。
    梦里刘洋在一个十分简陋的铁皮屋里,里面有一个穿着白袍,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坐在地上,正一手拿着指甲刀,费力地去够自己的脚趾。
    而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突然撩开门上的布帘子走了进来,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孕妇身旁打了个酒嗝,然后一把拍掉孕妇手上的指甲刀,将她按倒在地,把裤子脱到脚边对孕妇行起了苟且之事。
    孕妇像是怕伤到腹中的孩子苦苦哀求,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但那人明显醉的一塌糊涂,喝得五迷三道的根本就不管孕妇的抵抗,动作也越发的粗鲁起来。
    发泄过后,男人倒在一旁蒙头就睡,可这女的身下却流出了一大滩血水,脸因为痛苦变得扭曲起来,刘洋说,她就像是在看一场哑剧,完全听不到声音,可她还是能看出那女人正在拼命撕喊!她一手抱着肚子,一手用力推搡着旁边熟睡的男人,可那人就像是死了一样连动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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