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定体也。举文而分释之...”

    陈平的脑子里不停的回味着立恒文集里关于八股文的一些规则和例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一个关乎杨家命运,也关乎他赚银子的大事。

    光脱离奴籍还不行,这个该死的时代,想要不被人欺负,非得走科举,入朝为官这条路才行,今天正好练练手,也好为将来的科举积累一些经验,今儿正好练练手。

    陈平的脑子飞快的运转,所搜寻和分析的信息量可不仅仅是这个时代的典籍这么简单,庞大的信息分析,这才让陈平这个经过是时光隧道淬炼过的灵魂都沉默了整整差不多三刻钟的时间。

    忽而,陈平眉头舒展,脸上的那种苦色消失不见,紧接着又是一副他刚才走进三楼的时候那种风轻云淡,闲庭信步的姿态。

    陈平的面色轻松,可是秀才相公们顿时就急了,汗水再一次汩汩从额头上冒了起来:“不会吧,这么快?”

    “他才用了三刻钟的时间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就在秦家请来的秀才相公们极度紧张的情况下,陈平缓缓的向前迈了一步。

    就这简简单单,动作极为轻微的一步,似乎带着一种追星逐月的气势,直逼得面前最少有三个秀才双腿一软,差一点点就瘫软在了地上。

    若不是有人见势搀得快,定然秦家请来的秀才肯定又会闹出黄家那个被陈平一联对趴下的笑话来。

    气氛极度紧张,这一瞬间攀升到了最高点,然而陈平却没有立刻开口作答,而是对着旁边的小厮呵呵一笑道:“话说得有些多了,嗓子有些干,可否向秦家老爷讨口水喝再作答?”

    众人一滞,讨口水喝?

    怎么突然之间就讨口水喝呢?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陈平见那小厮没动,也就直接开口了:“圣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自颜子几之,而始可与之言矣。

    故特谓之曰:毕生阅历,只一二途以听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穷于其际者,往往而鲜也。迨于有可以自信之矣。而或独得而无与共,独处而无与言。此意其托之寤歌自适也耶,而吾今幸有以语尔也。

    回乎,人有积生平之得力,终不自明,而必俟其人发之人有积一心之静观,初无所试,而不知他人已识之者,神相告也,故学问诚深,有一候焉,不容终秘矣。

    回乎,尝试...“

    仅用了短短三刻钟的时间,陈平一气呵成,短短六百余字,字字精炼,破题二句,承题四句,起讲十句、领题、出题、过接、收结,一篇近无瑕疵的八股文凭空问世。

    “做出来了?”

    “当真做出来了?”

    “最起码格式上没有任何问题...”

    ......

    是的,从二楼里跟着追上来看热闹的秀才看着手里记录的文章,一个个的不得不再一次从心里受到摧残。

    秦家邀请来的秀才们一个的面色铁青,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有的还在不停的观看着旁人记录的手稿,试图从里面找到陈平的错误。

    秦家老爷脸面无光:“杨老爷家里有如此家奴,真是羡煞我等啊...”

    说罢,秦老爷做了一个恭送的手势:“秦家愿赌服输,杨老爷上四楼吧...”

    三人再一次转身,向着更高一楼的楼梯口走去。

    没走开几步,陈平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的传来:“这秦家老爷还真是抠门,问他要口水的舍不得,我这嗓子是真干...”

    “咯咯...”

    杨妍娥道:“那是,要不怎么说他家里出不了你这样的家奴呢,等和四楼比完了我请你吃大餐...”

    “那可不行...”

    陈平道:“上了四楼先吃一顿好的,我中午饭还没吃呢,我要让五个商行的老板亲自给我倒酒...”

    五个商行的老板亲自给一个家奴倒酒?

    这可能吗?

    秦老爷面色铁青,喃喃道:“真是那一口水的问题吗......”

    随即,吱呀...一声,似乎惊动了整个落河县百姓的心。

    三楼的窗户再一次出乎众人预料的被推开,留乡楼的店小二不忘记给围观的人群报告进度:“小家奴再赢一场,上四楼了...”

    哗.....

    外面的人群再一次沸腾了:“赢了...小家奴又赢了...”

    这一次众人欢呼的同时,更觉得是理所当然。

    那篇由小家奴三刻钟所做的八股文由一篇变两篇,两篇变四篇,极快的速度被人传抄...

    没人有注意到,人群最外面的一个士兵坐马跨刀,结过一张手抄稿之后直接驾的一声,快马向城东码头而去。

    ☆、第89章 名震落河县(十)

    第八十九章名震落河县(十)

    空荡荡的城东码头,明晃晃的灯笼将那个精心布置的舞台照得尤为的鲜亮。

    花魁们用尽了浑身解数,就差跳脱衣舞了,可是看台下依旧是一个看客都没有。

    这都什么事儿啊,今年的荣州花魁大赛,恐怕是最闹笑话的一届了。

    舞台上的姑娘们不高兴了:“妈妈,你给李大人说一说嘛,要不让那和五大商行文斗的小家奴移到咱们这里来斗...”

    浓妆艳抹的老鸨呸了一口唾沫:“少给老娘耍这些花花肠子,告诉你们,那小家奴才十岁而已,你就是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个骚蹄子安的什么心,告诉你们,没戏,想都别想...”

    老鸨也是气啊,这一个观众都没有,还比的个什么劲儿,奈何人家李知府没叫停,没观众也得继续演啊...

    这边憋了一肚子气。

    然而更气人的是,评审台上留下来的几位大人和即将要开始争夺荣州第一才子殊荣的才子们也是一个个的心不在焉,不仅没心情看中间的花魁们表演节目,就连过会儿要开始的文斗都没兴趣了。

    有人担忧道:“那杨家的小家奴将难度都提到了这么高,这过会儿还让咱们怎么比呀?”

    “就是啊...”又一个才子担忧道:“这不是成心让咱们难堪吗?他们将难度提这么高,咱们这边到时候动静还不如那边,那荣州第一才子的名头可就成笑话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咱们也溜了吧?”

    “溜?你敢?知府大人还在呢,除非你以后不想混了...”

    ......

    再说李知府,反复的看着陈平三刻钟做出来的这篇正正规规的八股文,脸上的欣慰之色更是掩都掩饰不住了,一阵阵的抚着胡须长叹:“奇才...奇才啊...余大人,这样的人才老夫一定要为朝廷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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