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杨若青真的不知晓为何。

    “在两人毫无瓜葛却叫女人担心的情况,自然是她,不自信啦。”张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她也没叫我盯着别个,只说盯着吴琳,想来,跟别个比起来,她是自信得很。”

    “吴琳才貌家境皆不如她,她有什么不自信的?”杨若青越发疑惑。

    “你是看中这些的人吗?”张昊问完,杨若青摇了摇头,张昊便继续,“想不到夫子也有榆木脑袋的时候,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若是看中这些,楼语雪反倒是自信了,可惜你是个女子,对这些并不大在意,吴琳本就与她差不了多少,可她自以为比不上的,是你看中的性子。”

    “性子?性子并没有优劣之分,何来不如?”杨若青想着自己的确更看中性子些,想不到楼语雪连这个也思索了,还真是患得患失。

    “这可是她说的话,并不是我说的。她说你好似更喜欢温柔贤惠的,比温柔,比贤惠,自然是吴琳了。”张昊毫无保留地将楼语雪向他吐的苦水一股脑儿吐给了杨若青。

    “她何时瞧出我喜欢温柔贤惠的人了?”杨若青只觉得楼语雪想得真是太多了些。

    “那你是喜欢她那样的小辣椒了?”张昊打趣道。杨若青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嘀咕了一句,“她也没那么辣。”张昊也不知是理解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走了开去。杨若青被他瞧得奇怪,自然不想去搭理他。

    相安无事几日,总算是到了两人成亲的日子。

    因两人都是女子,虽在官府的户籍里,是杨若青娶的楼语雪,可不论如何,杨若青都是女子,是故,这场婚礼,甚是罕见的没有高骑白马的新郎,而是新娘坐在轿子里,去楼府接新娘。

    杨若青穿一身大红嫁衣,这还是杨夫人在她及笄时为她缝制的,并没有盖着盖头,只是凤冠前面有珠帘当着,珠帘后头还隔着一红纱,到了楼府,在媒人的搀扶下,下了轿,见过楼锦添夫妇后,往楼语雪的闺房走去。

    楼语雪正端坐在自己床上,亦是一身大红的嫁衣,是她与杨若青定亲后,自己偷着空制的,花式却是与杨若青的相似,与杨若青不同的是,她的珠帘后头,红布将她遮掩得严严实实,并不如杨若青的若隐若现。她只能听见杨若青的声音,只能瞧见杨若青的裙摆,只能想着杨若青眼里的喜悦。

    杨若青走近楼语雪,拎起袖子,皓腕上系着一根红绳,媒人上前将红绳解开,系于杨若青的小指上,杨若青伸手牵过楼语雪的手,楼语雪只觉得心跳不止,便见媒人将那半根红绳系于自己小指上,此刻相握的手要分开也是不行。

    杨若青拉着楼语雪的手往外走,踩在走来时,花童洒下的花上,倒是脏不了鞋子。

    到了轿前,杨若青先是扶着楼语雪进去,自己才弯了腰跟着进去,轿子大,两人并排坐着并不挤,杨若青却是偏要往楼语雪身上挤。楼语雪看不见,便仔细注意着杨若青的动作,见杨若青侧过神来,似是要来掀红头盖,楼语雪连忙阻挠,“过会儿再掀吧,娘说路上掀了不吉利。”

    杨若青便没有去掀那红盖头,而是掀了珠帘,隔着红布在楼语雪的唇上亲了一口。楼语雪羞红了脸,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杨若青,可唇上的感觉,和身边的气息,皆是熟悉的,是杨若青的。

    “饿吗?”轿子是往小院去的,轿子外鞭炮声唢呐声好不热闹,杨若青却只听得见楼语雪的呼吸声。楼语雪摇了摇头,虽说肚子有些空,却也不敢说饿,就怕杨若青喂块糕点来,这大喜的日子,还是照着老传统,吉利些好。

    “可要饿坏我的亲亲孩儿了。”杨若青显然不信。

    “你那话原是对你孩子说的,却是我会错意了。你可真是个好娘亲,纵是饿着娘子,也在心疼孩子。”楼语雪显然不高兴了。

    “自然。娘子饿着还有我陪呢。只是孩子却是无端端跟着受罪。”杨若青也同楼语雪一般,从起身便不曾进食。

    “孩子不也有我们俩陪么?”听了杨若青的话,楼语雪好受了一些。

    “我们可是因着成亲,自然是要饿一回,我们俩成亲,关她何事,她不是无端受罪么?”杨若青一语双关,却是告知楼语雪,她娶她并不是为了孩子。楼语雪自然也是听懂了,好笑她绕了这么大个弯子,“你饿吗?”

    “原本是有些饿的,只是看着你便饱了。”

    “可是我看着像个包子?”楼语雪难掩甜蜜,嘴角一直上扬,却故意曲解着杨若青的话,想叫她再多说一些甜言蜜语来,谁知杨若青却是认真打量了一番,认真思索一番才道,“烧鹅更像些。”气得楼语雪在杨若青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两人总算到了小院,磕了头,行了礼,也总算可以入洞房了。

    杨氏夫妇与楼氏夫妇都在厅堂里接待者,几个媒人在新房里指引着新人继续完成该完成的步骤。只是因着楼语雪已怀了孩子,饮不得酒,这合卺酒便也变了变,先是两人交臂,杨若青自是一饮而尽,楼语雪却只是用唇碰了碰杯中的酒,再交换酒杯交臂,杨若青便把原本楼语雪的那杯一饮而尽。楼语雪瞧见杨若青用自己用过的杯子,便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偷用杨若青的杯子,羞意上了脸。

    这新房里的规矩走了个遍,总该要有个新人出去接待一下,楼语雪怀着孩子,便是杨若青只身出去,怕沾了酒气伤了孩子,一直便以茶代酒,一晚上下来,除了两杯合卺酒,硬是没喝下一杯,这些宾客可不是好唬的,哪儿能成亲之日不灌酒的呢,这灌酒的不少,只不过都进了杨青衫的肚子,杨青衫年纪轻轻便已是户部尚书,他要顶酒,谁敢不让啊。

    只是这年纪轻轻便当官儿有一处不好,这酒量没练成啊。这不,待杨若青回新房时,杨青衫已是醉态毕露,他亦是为自家阿姊开心,他与阿姊一块儿长大,一块儿读书,儿时爹娘忙时,都是阿姊带着,感情十分亲厚,只是长大了,便因着各自的事聚少离多,这总算找着人照顾她了,自然是高兴,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书上还不是什么都有,反正君王开明,自家也有了权,谁敢说道。

    杨青衫硬是要送杨若青回新房,若不是看衣裳,还道新郎官儿是杨青衫呢。

    “姐!咱这嫂子,漂亮!你可不能辜负她!”杨青衫搂着杨若青的肩膀,总算借着机会可以反过来说教了,在家总是排行最小,老是说不上话儿。杨若青见他的确是喝多了,话也没差,自然是应和着,“是是是。辜负谁也不敢辜负她。”

    杨若青倒是想先送杨青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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