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狐迷蒙的睁眼,只觉得头沉甸甸的,隐隐发疼,有根筋突突直跳的感觉。待清醒了,看清稍显凌乱的床铺,身上披着是紫色的袍子,和旁边同样衣不遮体的龙吟,便叫出了声音。

    只一声,因为条件反射喊出的声音,蓝灵狐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伸手指着龙吟,脸憋的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反观龙吟悠闲而又慵懒的半躺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戏谑妖娆,他单手按着太阳穴,好看的薄唇轻抿,磁性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放心,我会负责的。”

    蓝灵狐听闻这话,猛地跳出去老远,警惕的看着龙吟,像头小兽一般。他这般动作引得龙吟低沉而笑,随即哄堂大笑。

    蓝灵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龙吟,他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便放下心来。

    龙吟为人高傲,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他要的从来都是对方的心甘情愿。就像他的手下,都以能为他肝脑涂地而觉得光荣。

    龙吟却起身,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醒酒汤,递给蓝灵狐接过却狠狠的瞪了他两眼:“这种事情可不可以不要拿来开玩笑,我可是不禁吓的。”

    “可还记得你昨天做过什么?”

    “啥?”蓝灵狐歪头想了想,脸红了红:“莫不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恩。”龙吟一本正经的点头:“非要给大家现舞,看你那么热情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跳,可谁知道你偏偏跳上了脱衣舞,那么冷的夜晚,你竟也不怕冷。”

    “不,不会吧!”蓝灵狐眼睛睁得很大:“我跳了?”

    “若不是我给你来回来,还不知道你会出什么丑。”龙吟的那眼神分明就是,看你拿什么谢谢我。

    蓝灵狐摇摇头,他真的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刚幻化成人型时候,他的确不喜欢穿衣服,可是后来明明已经习惯了,应该不会露出本性,当众把衣服脱掉吧!

    他疑惑的抬头看龙吟,哪里是正经的样子,分明是戏虐的看好戏的样子,蓝灵狐霎时间明白是被骗了,随手将手里的碗丢向龙吟。

    龙吟随手接过碗,看了洒了一地的醒酒汤,只道:“可惜!”

    第119章 一百一十八

    一百一十八

    蓝灵狐宿醉,至今还觉得头沉沉的只想要睡觉,没有什么兴致,暗道酒这个东西美味却不好受,还是少喝为妙。蓝灵狐有些后悔,怎么就把龙吟好心给准备的醒酒汤给洒了,怎么没有多喝两口。一想到龙吟,蓝灵狐就气得牙痒痒,长这么大真是没被谁欺负成这个样子。

    他只能在这里坐在草地上吹风,人家龙吟却兴致勃勃的和昂沁比上马术。昂沁的坐骑,是昨日刚刚驯服的野马天行,昂沁和天行正处在磨合期,配合的并不是很好,但是昂沁的马术却是极佳的。

    龙吟的坐骑,是来时候的坐骑,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不,准确的说这马是有些道行,也是修行百年的,认了龙吟为主。龙吟身边的哪一个又是简单的人物!

    龙吟抢先速度很快,看的周围的牧民频频喝彩,昂沁也不急,慢慢的和天行磨合,很快就上了手,然后慢慢有要赶上龙吟的趋势。

    那马聪慧的紧,速度依旧保持着,载着龙吟总是抢先昂沁一步,不多也不少。到了后来昂沁无论如何加速还是减速,都总是落后那么一步,他渐渐的看出了门道,知道龙吟没有使出全力,让了他一步,算是给他面子。

    昂沁就勒马停了下来:“我认输,但是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你坐下的宝马。若是论马术我定时比你好。”真是直肠子的草原汉子。

    昂沁是停下来了,可是天行野性未泯,似乎不服输,竟是冲着龙吟的宝马甩了甩马尾,似乎要一较高下一般。龙吟的坐骑冷静的很,没有理他,去了一边,这一下可是惹火了天行,直撞向龙吟的坐下宝马,龙吟足下轻点,便起身掠向一边。倒是昂沁,没有准备,被天行的突然发疯带的向前冲去。

    昂沁连忙拉紧缰绳,企图止住马势,却是晚了一步。那宝马侧身让过了天行的攻击,天行却是止不住攻势,连连踏死了两只羊,一只母羊一只小羊。

    母羊紧紧的护在小羊身上。羊是草原人赖以生存的最为重要的存在。

    羊的主人不干了,出来和昂沁理论,昂沁连连赔礼,谁知道,央金扎西却看上了昂沁的天行,非要昂沁把天行给他处置。

    央金扎西就是死去的两只羊的主人,他是刚刚才到这片草地的牧民,并不清楚昨天激烈的驯马事件。

    天行是昂沁的心头肉,如何舍得,也是寸步不让。两人就对持着,几家里年纪稍长的长老过来,给两个人提出了解决方案。两人连连点头算是同意。

    人人之间站成圈,在中间围了一个场地,这就算是一个简单的角斗场。

    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蓝灵狐就过来了,很是埋怨的说了龙吟,龙吟却拉他过来,示意他看着:“这是他的事情,旁人不可插手,不然会被视为伤害昂沁的自尊。男子汉大丈夫,在危难面前是绝对不会退缩的。他们解决事情的方式很独特,以力量为尊,崇尚武力。”

    “现在这是要做什么?”蓝灵狐紧张的问:“都怨你,你童心未泯啊,和昂沁塞什么马。就你那马,力量根本就不平等。要不怎么会激了天行,更不会生出这些事情。”

    龙吟丝毫不在意蓝灵狐的埋怨,依旧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摔跤而已,别那么大惊小怪。”

    昂沁脱了衣服露出里面的皮坎肩,对方也是一样。皮坎肩的中央部分饰有精美的图案,昂沁是鸟形,央金扎西的是怪兽形,给人以古朴庄重之感。两人均是足蹬马靴,腰缠一宽皮带。

    一跤定胜负。

    两个人均是草原上的好手,微微弓腰做好防御,时刻警惕着,却互相对看不肯先出手。央金扎西耐力差些最先出手,这一出手就捉对方肩膀。昂沁也不是吃素的,却钻入对方的腋下进攻,双手搂住央金扎西的腰。

    两个人比的就是力量,央金扎西连忙松开对方肩膀,为了更好的扎好下盘,连忙拉住了昂沁的腰带,双臂夹紧腋下昂沁的头颅。

    两个人之间捉、拉、扯、推、压,短短时间内一系列动作均已完成。惹得周边的围观的牧民又是一通喝彩。

    昂沁此时早已经抽出头颅,他顺势一推,央金扎西下盘不稳,一个趔趔,昂沁趁机在一扯。就在这一推一扯之间,央金扎西单手伏地,半边肩膀着了地。

    摔跤手膝盖以上任何部位着地者为负。

    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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