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帷将热水送进房,举步欲出门。

    含着冰碴子的声音在后响起,“谁允你出去了,过来搓背。”

    柳帷乖乖回身。

    岑越褪掉身上的衣衫,里衣,长裤、里裤...

    柳帷全身血上头涌,呆若木鸡,看着披散着长发,全身赤祼的岑越步步生莲,走近浴桶,跨步入内。

    “愣着做什么,过来搓背。”

    啪地一声,带水的帕子扔到脸上。

    柳帷接住脸上掉下来的帕子,背过身,用衣袖擦擦鼻血。

    死妖孽,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而亡的。

    如绸缎般的肌肤,漂亮匀称的骨胳,美如精雕的五官,像一个瞬间冲上天空的烟花,炸得柳帷的视界里五颜六色,绚丽夺目。

    柳帷放轻手劲,生怕手上的帛纱帕伤了岑越细嫩的肌肤。

    岑越闭着眼睛,一条手臂搭在桶边,拱出一座白玉桥。

    热气腾腾的水雾,给冰山雪莲添了一比暖色,更加明媚鲜妍,瑰丽透彩,削薄的双唇分外嫣红诱人。

    柳帷想起下午亲上去的那柔软香腻的触感,咽了咽口水。

    死妖孽,这样下去,自己非被掰弯了不可。

    水洗过的肌肤柔滑如丝闪耀着宛若凝脂般的光芒,柳帷心已鼓噪得全身发热,头脑冒火,快手快脚地取来干净的衣衫,将岑越严严实实包裹住。

    “吁!”长长吐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岑越冷哼一声,提起趴在床上喘气的柳帷道:“我饿了,去做饭。”

    柳帷只得灰溜溜地去生火、做饭、煮豆腐。

    第18章 第 18 章

    十六个槽里的香菇长势挺好,自第一个遭早夭以外,其他的都顺风顺水地长着。

    柳帷拿着最近从朱府教朱厚希太极拳的学费,活动了心思,提前实施了大批量种植香菇的计划。

    花了二十八两银子租了个大仓库,又请人砍树段木凿槽,弄了三百多个木槽,塞进发酵的各种代料。

    这个时代没有林业局,树木与树屑没有条例管制,三百多根段木没花一文钱,只是请人做木工活与代料填槽花了三两银子的人工费。

    此后,柳帷的日子就变得忙碌起来。

    先去朱府教朱厚希打太极,随后再到仓库打理香菇,打理完后,累得连腰也直不起来,有时岑越善心大发,会搭把手,如果不心情不好的话,就指望不上了。在这时,柳帷就夸张地痛哼,最后岑越听不过去了,会用他那双尊贵无比的神仙玉手替柳帷按摩两下,松松腰骨。

    打理完香菇,回院子生火、做饭、煮豆腐,偶尔也会煮肉。

    柳帷吃过肉后没之前那么馋肉了,肚里的馋虫叫嚣着要吃鱼。

    花了一百文买了条一斤重的鲫鱼,不知道如何开膛剖肚,也不知道去腥加料,煮出来面目前非,最后柳帷心痛地把鱼全倒了,结果还是看了岑越一天脸色。因为煮过鱼的锅太腥了,连煮出来的豆腐也带着一股腥味。

    后来,柳帷一咬牙,狠狠心,花一两银子在缃品居买一盘蟹黄金沙豆腐回来,岑越的脸色才回暖。

    当然,照旧是岑越吃豆腐,柳帷吃蟹黄。

    不管柳帷折腾着吃肉也罢,吃鱼也罢,当然碍于手艺,他也没能好好吃上,而岑越只吃豆腐,不论是一两银子的蟹黄金沙豆腐还是柳帷煮成糊的豆腐。

    柳帷感叹,“神仙当真不是一般的死板。”

    朱厚希照着柳帷给出的那一套药补、食疗、运动的养生方案后,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双颊丰腴了,也有了血色,朱大善人喜得老泪纵横。

    有一次拉着柳帷的手扬言要过朱家一半的地产与房契给他,以谢柳帷的救命之恩。

    柳帷和岑越又不会永远生活在渠安县,要那些房屋地产做什么,没有接受朱大善人的馈赠。

    朱大善人得知两人不会在渠安长久停留,便又许诺,到时将房屋地产卖了,算银子给们们俩人。

    “什么时候卖”柳帷立时来了精神,有了钱才能像以前一样在酒楼里点各精精致美味的鱼肉,而不是灰头土脸地在厨房里劳碌,结果餐餐还得吃豆腐。

    “呃......”朱大善人想不到柳帷这样的实诚,这样的心急。

    “几处房产、几个商铺,找到合适的买家,谈妥贴的价钱,至少得两个多月。”朱厚希插话进来,“请岑公子和柳公子在渠安县再多留些日子。”

    两个多月,柳帷算算,卖那三百槽香菇还比这快。

    柳帷失望地摆摆手道:“算了,我们不要了。”

    “那怎么行!”朱厚希急了,生怕岑越和柳帷第二天便走了,“你们救了我的命,一定要感谢的,要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朱家知恩不图报。”

    柳帷想,两个多月,照岑越隔十天伤痛发作一次,不还得多痛上几次,痛一次他的心就在油锅里煎一次,再多煎几次就煎成人排了。

    这次教完拳法后,朱厚希没只把二人送到府外,而是跟到了小院子。

    没有客厅,柳帷将朱厚希引到院子的石桌边坐下,从井里打了半桶水上来,舀进壶里,提着壶给朱厚希倒杯井水。

    朱厚希受过家教,虽然极不想喝,但还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惴惴地咽下去。

    “要不留下来吃顿饭”柳帷问道。

    朱厚希看了一眼杯子里的井水,想到饭食,也不可能好到哪去,可是他又舍不得走,于是点点头道声叨扰了。

    柳帷走进厨房,一会儿走出来,“奇怪,今天小晱没送豆腐来。”

    朱厚希看了岑越一眼。

    “我过去取好了。”柳帷对岑越道。

    岑越点头。

    朱厚希第一次与岑越二人单独相处,心情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

    张了两次嘴才发出声来,“岑公子,是哪里的人”

    岑越扫了朱厚希一眼,“忘了。”

    朱厚希又一阵激动,这是岑越第一次与他对话,他心里略想了一下,道:“岑公子之前受伤过,所以忘了之前一些事”

    岑越有些不耐烦,冷冷道:“与你何干”

    朱厚希有些尴尬,“我见岑公子仙人玉姿,丰骨不凡,有意结交,不知岑公子可愿折节相交”

    “不愿。”

    岑越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掀起面纱,喝了半杯。

    朱厚希看到岑越面纱下露出的少许青山秀水面容又看痴了眼。

    柳帷走到街口寻不见守摊卖豆腐的霍氏,问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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