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失踪了多年的伙夫!”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一脸轻蔑地说道:“你一个烧火做饭的厨子,也敢在宗门前撒野,谁给你的胆子?”
    凤鸣宗只招收女弟子,他早年躲在凤鸣宗时,曾以伙夫的身份潜藏多年,由于做的一手好菜,在凤鸣宗颇有名气。
    经她这么一说,多数人也想起他这么一号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
    “一个厨子也敢这么嚣张,真是狗仗人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宗主一脉真是没落了,现在都开始拉拢一个厨子了。”
    “这不难理解,谁人不知我们师祖此番实力又有精进,想来这凤鸣宗就要变天了,良禽都择木而栖了,没人拉拢了,自然只能向闲杂人等下手了。”
    “难道他们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就是拉拢再多的酒囊饭袋也是徒劳的吗?”
    听着他们的嘲讽,月儿倩儿气得直跺脚,若非墨昀拦着,只怕早已冲上前,赏她们一人一个大嘴巴了。
    那种局面正是大长老希望看到的,她让手下人接二连三的挑衅宗主一脉,为的就是借机发难。
    “一群只知道犬吠的怨妇,看来派你们看大门也是有道理的。”墨昀冷冷一笑道。
    “竟敢奚落我们,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姐妹们给我打死这个厨子!”为首之人咬咬牙,作势就要领人围殴他。
    她们不敢与林月瑶动手,但打他却丝毫不含糊,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围上来,但看到月儿倩儿拔出佩剑,又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是男人的就站出来,我们一对一,公平对决!”为首之人嘲讽道。
    “对,我平生最看不起吃软饭的小白脸,有胆的话就过来与我们比试比试,耍嘴皮子功夫,比娘们还娘们!”
    见他似乎无动于衷,余下人嘘声一片,“算了,我看他就是一个孬种,当年就靠女人吃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赶出了宗门,现在还有脸回来。”
    “我可听说,他当年是偷看女弟子洗澡,被师祖赶出了宗门,没想到又舔着脸回来,想来是外面混不下去了,又想回来抱某人的大腿了。”
    “偷看女弟子洗澡?这种淫徒,就是被打死也不过分,竟敢还敢回来,我回来可告诫姐妹们,若是抓到,一定往死里打,阉了才好。”
    “对,阉了,省得他再做某人的小白脸!”
    “阉了他!阉了他!”
    听着这群长舌妇的无故编排,墨昀再次拦着愤怒的月儿倩儿二人,缓缓走了过去,嘴角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一般露出这个表情,就意味着对方要倒霉了。
    “本少爷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今天有可能要破例了!”
    墨昀淡淡一笑道:“毕竟你们成功激怒了我。”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为首之人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不过,你能过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算你还算个男人。但即便如此,本小姐也不会对你留手!”
    “慢着!”
    就在这时,门楼内传来一声轻喝,就在所有人循声而望时,皑皑群山、无尽苍松劲柏之间,缓缓飞来一人一鹤。
    只见那仙子斜坐在鹤身之上,尖俏的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入得她的法眼。
    “是师尊!”
    人群之中有人喊了一句,为首之人赶忙领着众人俯首作揖,很是恭敬地道:“恭迎师尊大驾。”
    “免礼!”
    眨眼间,仙鹤已经来到山门前,就这般盘旋在虚空中,俯视着众人。
    其上的尖脸仙子,一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后,又将注意力转向了林月瑶身上,虽然面露微笑,但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嫉妒,“我以为是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呢,原来是月瑶师姐回山门了。”
    “姚夏师妹有礼。”林月瑶淡淡看了一眼,不温不火地回道。
    墨昀与月瑶对视一眼后,也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来人一番,这人他认识,宗门大长老的大弟子,外门宗执之一,因为为大长老搜罗男宠有功,被特意赏了一只仙鹤,并提为宗门门正,专司守卫宗门外门大阵。
    据说此人十分贪心,自从当了门正,不仅收起了所谓的过门费,每年外门考核时还巧立名目,收受贿赂。
    所以人送外号“姚扒皮”,可谓雁过拔只毛、人过扒层皮,连运送宗门的食材果品经过山门时,都要上交一二!
    月儿每次见到此人都感到十分闹心,不禁嘀咕道:“每一次都要摆这么大的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外门长老呢。”
    月儿轻声附和道:“是啊,回回都搞出这么大阵仗,不就是一个看门的头嘛,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发生了何事?”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姚夏一脸不悦地盯着为首之人,怒喝道。
    “启禀师尊,林月瑶师伯此行带了一个外人进入山门,我等正要查看,被这人出言羞辱,还望师尊为我们做主。”为首之人恶人先告状,一脸恶毒地道。
    “哦?竟有这等事?”
    姚夏皱了皱眉,瞥了墨昀一眼,道:“你说的就是此人?”
    “对,就是此人。”
    为首之人道:“见其出言挑衅,我念及林月瑶师伯在旁,已提出与他比武对决,此人方才已迎战。”
    “哦?”
    闻言,姚夏饶有兴趣地将他打量了一番,道:“怎么看此人面相,竟如此熟悉?”
    她当然认出他的身份,当年,她为了恶心林月瑶,还曾设法争他这个厨子!
    她这个人嫉妒心极强,凡是林月瑶的东西,她都想夺去,虽然每次都碰一鼻子灰,但她就是乐此不疲。
    “禀告师尊,他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个厨子。”为首之人恭敬地回道。
    “我说呢,为何如此熟悉!”
    姚夏咧了咧嘴,满是得意地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林师姐当年的厨子,现在都敢在宗门前喧哗了。”
    “姚师妹的弟子也骄横的很啊。”林月瑶漠然怼道。
    “他们负责此处山门的安全,自然要仔细盘查来往的一切人等,哪怕这人是师姐曾经的厨子。”姚夏冷笑道。
    “那依师尊之见,此事如何处理?”为首之人忙俯身问道。
    “你们不是约战了吗?那就比吧,但是只准赢,不准输,若是输给一个厨子,门规伺候!”姚夏眯了眯眼,冷笑道。
    “是,师尊,你就看好吧,我就是用一根手指,也能挑翻了这厮。”为首之人笑道。
    “等等。”
    姚夏突然摆了摆手,再次将目光投向林月瑶,四目相视,她眼中的嫉妒俨然难以言语,“林师姐,咱们可要约法三章,若是这厨子不消息被打断了手脚,你可不能护短啊。”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弟子吧。”林月瑶胸有成竹地道。
    “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但我还是有些期待。”
    瑶夏一脸炙热地说道:“既然是比试,没有彩头就太过无趣了。不如,你我赌一场如何?”
    “如何赌?”林月瑶漠然问道。
    “一人各出一千下品元石,若是我的人输了,一千元石归你,若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月瑶打断了,“一千元石,未免太小家气了,一人一万元石,不知道你敢不敢赌?”
    一万?
    听到这个天文数字,姚夏惊得一脸抽搐,这些年靠巧取豪夺不过才存了一万元石,眼下林月瑶一局要和她赌家产,不免让她大为震撼。
    一番思量后,她笃定对方是在虚张声势,她当即应允,“赌就赌,这是一万元石!”
    说着,她大手一挥,一万元石就从储物戒指中飞出,直直堆在山门平台上。
    林月瑶也不含糊,倩指轻弹,一万元石也堆在另一侧,看到这灵光闪闪的一堆堆元石,在场的人都双眼冒光,心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羡慕。
    但她们并不知道,林月瑶手里有着墨昀抢来的强者储物戒指,这点元石于她来说,简直九牛一毛,如果不是担心姚夏没有这么多家底,她都想一把赌个五万。
    “小姐,我也想赌,就是不知道,她们这群人有没有胆量。”月儿倩儿明知道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也扬起储物戒指跃跃欲试。
    “赌就赌!”余下女弟子也跟着起哄。
    “好,就赌两千元石,如何?”月儿倩儿在驿站时,被墨昀赏了一些戒指,加上她们往日的积累,不多不少,正好两千元石。
    “就是砸锅卖铁,我们也跟。”
    一群女弟子在姚夏的默许下,也紧巴巴凑出了一千五百元石,为了凑足赌资,一行人甚至将随身的灵剑也押了进去。
    这么好的赚钱良机,墨昀自然不会放过,他随手也拿出一万元石,道:“我也押一万元石,赌我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跟进?”
    “一个厨子竟然有这么多元石?”
    姚夏一众见此一幕,险些惊掉下巴,姚夏随即一脸嫉妒地看向林月瑶,“好你个林月瑶,宗门私下竟给你这么多元石,可你倒好,为了讨好这个小白脸,竟然全给了他,简直没下限!”
    林月瑶不知她心中所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用灵识传音道:“哼,竟然藏私房钱!”
    完了,暴露了!
    墨昀脸一黑,感觉今晚肯定不得消停了,他还没来及思索对策,就听到姚夏愤怒却又充满期待的声音,“好,我跟了,但此次出门,本仙子并未带足元石,就以我的灵剑做抵。此剑乃是师尊所赐,足以抵消一万元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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