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他的骚先生有不为人知的淫浪身子,而这淫浪身子还是他一手开发,只敢也只会对著他发浪。
    把他的後穴舔到松软,又从他前边接了些水儿来怕後面太干燥伤了他,张阿牛解下裤头指著一缩一放饿极了的嫩穴口,拍打了下被自己折磨得可怜兮兮的白臀,几乎有些恶狠狠地猥亵他道:「要什麽?先生要阿牛给你什麽?说!」
    「唔……你……」这种话怎麽说嘛!这个大坏蛋就会欺负他,抵在他燥热处的东西存在感那麽强,硬成这样,只要一下子就能进去的。
    萧凌远又羞耻又期待,床单把粉嫩的勃起磨到发疼,又硬得受不了,而男人却又一个巴掌打下来,毫不怜香惜玉,问得更是粗声粗气:「说不说!你说不说!」
    他要先生说点什麽,哪怕只是在床上需要他,都能稍微弥补下他揣揣不安的心。
    臀部的嫩肉被舔吸不够,如今还被人用掌掴,萧凌远又痛又羞,可身子却越发难耐起来。他的唇险些被自己咬破了,眼泪也漫出了眼眶,内心对被张阿牛彻底征服的渴望是什麽都压抑不住了,萧凌远崩溃地哭道:「我要阿牛哥进去,用阿牛哥的,的大肉棒干我……呜呜,不要欺负我了,你快进去嘛。」
    原本听先生叫出这般他平时死都不会说出的淫话,张阿牛早就精虫上脑满足他也解放自己了,但是今晚不一样,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他满足。
    一反常态的,张阿牛没进去,而是柔柔地摸著被他打得可怜兮兮的屁股,声音也柔了下来,道:「先生那麽浪,离了老子,你怎麽活?嗯?谁能把你h得这麽爽?水儿都流不光了。」
    萧凌远已经不管不顾用臀磨蹭著张阿牛的硕大了,他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下体的水滴滴答答地不住往下流,也不知是从哪个不要脸的小洞里流出来的,他只知道,再被这麽折磨下去,他就要难受得死掉了。
    脑子不会思考了,萧凌远呜咽著顺著张阿牛的问题应道:「活不了,我离不了阿牛哥,唔,不会离开阿牛哥的,一辈子当阿牛哥的娘子,被你操,呜呜,唔。」
    听到想要的承诺,张阿牛也受不住了,一鼓作气,硬到发痛的性器一举侵入他嫩呼呼的,准备好接受他的後穴儿,猛力抽插了几下,弄得萧凌远叫得可怜极了,逮到了让他受不了的地方就一阵地磨蹭。
    「啊啊,阿牛哥,不行不行,我……」他的身子实在太敏感了,张阿牛还操得那麽猛,专对著他的死穴蛮干,勃起的嫩茎蹭在粗糙的床单上越发地疼了,可男人还是不管不顾,下下入得又重又深,那两颗暴涨的小球体在每次进入的时候都会重重拍打到他的臀,声音简直是不能听的。
    内部已经热得快要起火了,小腹又热又痒,後穴酸得人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死穴被重重碾住的时候萧凌远再也撑不下去了,双手抓著床单,热热的精液打了出去,高潮让萧凌远整个人都酥软了,喘著气流著泪,连叫都叫都叫不出。
    57
    内部已经热得快要起火了,小腹又热又痒,後穴酸得人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死穴被重重碾住的时候萧凌远再也撑不下去了,双手抓著床单,热热的精液打了出去,高潮让萧凌远整个人都酥软了,喘著气流著泪,连叫都叫都叫不出。
    被自己干到快要坏掉的先生都不是美味可口可以形容的了,张阿牛心里满满涨涨的。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把先生就这麽天天绑在床上,用自己的勇猛把他征服个透透的,看他还怎麽想著离开自己。
    屏息抵抗住不断收缩像个会吸人精血的小嘴似的嫩菊,张阿牛抽出他的硕大,把迷迷糊糊的萧凌远扭正了身子对著他,那根东西朝著那没吃到肉棒,入口微微张著,口水滴嗒的小穴,问:「这就不行了?这儿不要了?」
    怎麽会不要,虽然後面被满足了,嫩茎也已经无物可射,这个被张阿牛日夜疼爱的地方却空虚得淌著蜜汁,欲求不满得很。
    “先生见多识广,你说说,我老往你这个小骚穴里送子孙精,你会不会怀上老子的孩子?会不会?”边问著,不等萧凌远答话,整根又硬又粗的东西便挑开颤颤巍巍的穴唇,没入了先生盈满蜜汁的雌穴之中。
    被滑嫩的穴壁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刚插进去就一汪一汪的淫水被自己插得飞溅而出,张阿牛咬著牙蛮干著,猛烈地顶撞著藏匿於花穴深处的小花心,突发奇想。如果这个好地方也能像女人一样给他生个孩子,先生大著肚子,怀著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一辈子离不开他了?
    这个想法让他激动得下体暴涨,像是抓到了让先生永远离不开他的救命稻草,捏著他的腰肢狠狠h干他的同时,不住地逼问他:“要不要帮老子生孩子?嗯?你生不生?”
    萧凌远被撞得下体火热,里面都发麻发酥了,耳边又是这种让人根本无从回答的问题,他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又哭又叫的,流著眼泪呜咽道:“呜呜……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虽然,虽然他的弟弟也给安淮生了孩子,可他又没和别人好过,哪里知道他这怪异的身子是不是能生孩子。不但不知道,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被人把粗大的东西捅进身子里玩弄已经够让人觉得不知羞耻的了,还要以男人的身子给另外一个男人生孩子,哪个正常人都不会去想的吧……
    “生一个吧。先生给阿牛哥生个牛孩子,你不是不喜欢咱家的熊孩子麽?我们来生一个。”像是为了增加萧凌远受孕的几率,张阿牛把萧凌远的腿竖著举得老高,高到整个屁股都离开了床铺,直起身子来,从上到下用力在他体内翻搅。
    “不要……阿牛哥我不要……呜呜不要这麽对我……我不要生宝宝……”花心被撞开了,淫水一阵阵从里面潺潺地喷涌而出,萧凌远摇著头,好害怕张阿牛真的会让他受孕。到时候他肚子大起来还怎麽见人……
    男人岂容的了他的拒绝,发现情绪激动之下的萧凌远小穴夹得更紧了,爽得一阵激灵,顶住他的花心就往里面内射,手还牢牢地托住他的大腿根部不让他放下,似乎这样他就能让先生受孕,就能用孩子留住他。
    两人的下体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强烈的精水柱往身子深处打去,萧凌远觉得自己真的要为这男人怀宝宝了,但他无计可施,只能哭著任他在自己体内发泄。身子里一道道的暖流把他的心都暖得化不开了,小穴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地高潮了,臀部抖得不像话,萧凌远忍著全身的酸胀,轻轻地叫了句:“阿牛哥……你……你亲亲我……”
    在先生的体内射了个干净,又听先生提出那麽诱人的要求,张阿牛甚至来不及拔出肉棒,把他身子放下就狠狠地吻住了他。鱼水欢後的亲吻温馨得两人都不愿意分开了,萧凌远被他亲得太过舒服,舒服到萧凌远都不想怪他刚才把自己欺负得这麽悲惨。在他的亲吻和拥抱下睡了过去,什麽孩子不孩子的,床上的那些话他是想都不想再提了。
    比起张阿牛爽足了劲,又因为宿醉第二天爬不起床而言,萧凌远可没那麽好命。
    天才蒙蒙亮,睁开眼睛,看见男人还牢牢得抱著他像他会消失一般,萧凌远的嘴角扬了起来,把他的手挪开,苦命地起了床。
    他不能跟这坏蛋一起睡懒觉,一来,张大宝一会儿就要起床了,他可不能让大宝看到他们衣衫不整地抱著睡一块儿。二来,昨晚花了大功夫拿到的东西,留在身上不是个办法,必须尽快送到他大哥手上。
    给在城里待命的手下放了信号,最多中午,手下便会来村口跟他接头。
    回到家中,先去了厨房,学著平时张阿牛教他的模样煮了点稀饭,又蒸了张阿牛在昨夜就发好的馒头。
    不得不说,从前身娇肉贵的萧先生在跟张阿牛的这段日子可学了不少,至少这打火,做些简单主食可是难不倒他了。
    让粥和馒头在灶头上热著,萧凌远估摸著张阿牛宿醉,一会儿起来要头疼,又把茶泡上给他解救,都准备完了,才去叫张大宝起床。
    「唔?先生?」张大宝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叫他的不是他爹,而是先生,奇怪地问了一句。
    「你爹昨天累著了,还在睡呢,大宝别吵他,一会儿吃过了饭,就去玩吧。」
    张大宝点点头,爬起来洗漱去。
    萧凌远把热腾腾的早饭都准备好了,才去大屋里叫张阿牛。
    抬眼望去,男人正好翻了个身,怀里的先生不见了,英气的眉皱了起来,嘴里嘟囔:「唔,先生,亲一个。」
    萧凌远随手拿了个软枕塞进了他怀里,满是柔情地望著这个梦里都叫著他的男人,用手揉开了他的眉心,又调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自己喜欢的人,真是越看越顺眼,就连睡成这副口水横流的模样,都让人觉得喜欢。只是他昨晚太过不温柔了,他现在走路连腿根都是颤抖的,一旦相互摩擦,就灼热地疼著,後面更像是难受的不行。
    都怪这混蛋,他都说了轻一点了他都不听,一副想把人吃干净的模样,明明也没饿到他,真不知他昨晚为何要这麽凶,还说了那麽多让人听了耳朵都红的话语。
    似乎是想到了昨夜自己被这家夥怎麽欺负了,萧凌远重重地捏了一下张阿牛的鼻子,张阿牛喘不过气来,张嘴呼气,又被萧凌远用另外个手堵住了,整张脸变得奇形怪状,鼓囊囊的像个气球,好玩之极。
    萧凌远笑了出来,张阿牛也憋不住了,睁开眼睛没法睡了。
    「你,唔,你怎麽起了,这什麽时辰了?」张阿牛就势拿著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亲,也不恼他一大早的就使坏,懒洋洋地望著他。
    「你不起,我难道同你一块儿睡麽?成何体统。」萧凌远瞥了他一眼道。
    「嘿嘿,昨晚让先生受累了,我起了,我来给先生做好吃的。」
    「等你起,黄花菜都凉了。」萧凌远指指桌上的饭菜,张阿牛一看,不得了,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黄河倒流了,先生竟然为他洗手做羹汤?他没做梦吧!
    「还楞著做什麽,不许再赖床了。回头你儿子有样学样,也不知早起了。」
    嗯,先生瞪他的样子还是那麽好看,肯定是他娘子没错了。张阿牛傻乎乎地爬起来,一开始心里还挺乐呵,毕竟喜欢的人为自己做饭伺候自己,是个男人都会高兴的。
    他的先生不仅仅知书达理,学识渊博,还温柔贤惠,简直是所有男人都想娶回家的对象。
    他正美著呢,洗脸洗到一半,张阿牛突然想到了些别的。以前先生什麽家务都不会做,甚至给自己做个饭都不会,那时自己是他不可或缺的人,他依赖著自己照顾他,当然自己也是甘之如饴的。可先生现在都能做饭喂饱自己了,那他张阿牛还有什麽用?更何况先生如果回家的话,有的是小厮丫鬟伺候他,更没有非跟著他不可的必要了。
    哎,早知道,当初是打死也不该教先生点火折子,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粥和小菜都在桌上放著,我和大宝先去学堂了。」
    「爹爹再见。」
    张阿牛起晚了,萧凌远和张大宝便没等他,吃完饭打算先走,他还想拉住先生说什麽,手举到一半僵住了,话语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看著他们一大一小,大手牵著小手头也不回地往学堂方向走去,把洗脸的帕子往水盆里一甩,张阿牛心里的恐慌比起昨晚只有增无减。
    58
    对於这一切,萧凌远一无所知。到了中午的时候,没有像平时一样等张阿牛来给他送饭,而是快步往村口走去。
    「先生,不回家吃饭进城去啊?」路上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萧凌远低著头敷衍著应了,只想快点见到人。
    出了张家村大约两里地的地方,有个茶铺,因为没什麽人来往,茶铺也被荒废了,茶铺後的空地也是萧凌远和萧家手下约好的地方。
    到了茶铺,萧凌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下却还没到。
    这是很反常的事,虽说从城里赶到村子需要时间,但他的信号一早便发出了,现在还不见人影,萧凌远有点不安,不住地抬头往官道上远眺著。
    在他耐心马上要告罄之际,一辆马车从官道奔来,一看,驾车的正是他在徐州的联络人萧三。
    奇怪,萧三一个人来,骑马就行了,为何要驱一辆马车,车上是何人?
    萧三一跃下车,朝他行了个礼,道:「三少爷,属下来晚,让少爷久等了。」
    「不妨,只怕来的不止你一个吧,车里是何人?」
    素来稳重的萧三露出个狡黠的笑:「三少爷去看看便知道了,定是让少爷高兴的人。」
    怀著疑惑,萧凌远走近马车,掀开车帘,看到个熟悉的人,含笑地望著他,高兴得脸都红了起来,又有些惊喜的激动,鼻子一酸,表情又哭又笑的,古怪得很。
    「楞著做什麽,上车。」男人见他这幅模样,招了招手,萧凌远想都没想,大步跳上车,扑进了华服男子的怀抱。
    「大哥……」这声称呼中,竟是有著委屈一般的哭音,更多的是弟弟跟哥哥撒娇,跟个孩童没两样。
    萧凌孤没说话,一直冷淡著的嘴角,竟是有一点微微上扬著,任由萧凌远抱著自己。
    「我见到大哥,太过喜出望外了。」
    萧凌孤淡淡笑了下,他年纪看著比萧凌远大上一些,气质却比萧凌远稳重老成上许多。兄弟俩长得有些像,但如果说萧凌远是那种让人看到便移不开目光的美,萧凌孤冷中带煞,让人不敢去亲近的美。
    他生性冷淡,除了自己的家人,对他人都不苟言笑,即便是对他的学生,之前的太子殿下,也是以严苛出名。
    摸了摸弟弟的长发,萧凌孤眼里也有见到这个离家一年多的弟弟淡淡的喜悦。
    「小远胖了。」
    「哪有,我,我……」他怎麽可能告诉自家大哥,张阿牛把他照顾得极好,变著法子给他做好吃的,一顿也不让他饿著不说,还经常去城里给他买精致的糕点解馋。虽说这种地方的吃食比起京城的根本不能看,可男人起一大早走几十里,就为给他买个糕点,他再没良心也舍不得辜负他的一片心意,这般吃下来,人不胖才怪呢。
    「胖些好。」萧凌孤望著他,道:「听说,你乐不思蜀了?」
    「大哥!」萧凌远撒娇般地又叫了一声,低下头来小声道:「我可没有乐不思蜀,天天念著大哥和弟弟们呢。」
    「那过得不错?」
    萧凌远点点头:「开始是有些不习惯,後来,後来习惯了也就这样。」
    如果不来这个地方,他也遇不到张阿牛,不可能被 那个男人当宝贝一样爱著……
    「对了大哥,你怎麽亲自来了?」
    萧凌孤神色一正,问:「先说你可是有什麽进展了?」
    萧凌远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把昨夜找到那卷小小的卷轴取出,交到萧凌孤手中,道:「正是,我昨夜刚取到,今日大哥便来了。」
    萧凌孤慎重地接过打开,眼神盯著卷轴来回看了好几遍,冷淡的声音里也几不可查地带了些激动:「太好了。」
    萧凌远心里也高兴,一颗心放松了下来,道:「我也是运气好,只要这东西能救太子和小弟,我吃些苦也是值得的。」
    萧凌孤珍宝似的收起了卷轴:「你有所不知,三皇子刚被罢黜遣往封地。」
    「什麽?太子被罢?」萧凌远皱起眉来,他所在的地方天高皇帝远,根本打探不到宫里的消息。
    萧凌孤神色平常:「早晚的事。只是大哥没想到你已经拿到秘旨,即便是没拿到,大哥此行,也正是来带你回去的。」
    萧凌远一怔,像是被萧凌孤的要求砸晕了一下,心里一阵阵的不安:「大哥,为何那麽突然要回去?」
    「当年你过来这村子虽说隐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局势紧张,左相的人已经注意到这里,你留著不安全。」
    萧凌远脸色白了:“大哥的意思是,他们会来这儿追杀我?”
    “大哥不能让你冒险。”
    “那别人呢?村民呢?他们会不会牵连到这里的村民?”萧凌远失控地抓住萧凌孤的衣袖,急急地问。
    “料想他们行事该不至於如此嚣张。你若没同谁交往过密,应该也是无碍的。”
    他就是个蠢钝至极的!当初来张家村前,他大哥也是嘱咐过,让他尽量少和人关系太近,毕竟他的身份在那儿,做得又是极其危险的事,可他竟然把大哥的嘱咐抛却到了九霄云外,如今还可能会连累张阿牛父子……
    萧凌远的眼眶红了,死咬著唇,恨不得,恨不得一切重头来过,只要他们父子平安,自己就算和他无法相爱,他也愿意。
    “你没别的要交代的话,我们现在就启程。”
    萧凌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太……太仓促了……”
    「仓促?」萧凌孤露出不解的神色:「你在张家村莫非还有东西没取?不要了,回京城再帮你置办便是。告别也不需要了,动静越大,越容易引来敌人注意。」
    「不,不是。」他不是要跟人告别,也不是有不得不拿的东西,而是,他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若他真的这般做,张阿牛怎麽办?
    现在已经不是他要不要跟张阿牛不告而别的问题了,而是人人都知道,他在张家村的期间,和张阿牛睡在一起吃在一起,如果舒贵妃的人来张家村稍微一打探,阿牛哥和大宝都会遇到危险,他怎麽可以这样一走了之,弃他们父子於不顾?
    摇著头,萧凌远支支吾吾道:「我,我这儿还有许多学生。」
    「那些学生有何要紧?你放心不下,大哥找个徐州城的夫子来便是了。小远,做大事者不能儿女情长,因小失大。」
    萧凌远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他哪里不知道他大哥说得都对,可真正的原因,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来张家村是做正事的,却和一个村夫发生了感情,还,为了他犹豫不决,这种话怎麽样也没法跟自己大哥说的吧?
    萧凌孤却露出了然的神色,问:「你在这里,跟人好上了?」
    「我……」
    「大哥听安淮提了,没说仔细,是真的?」
    在萧凌孤冷然的目光之下,萧凌远忍著尴尬点了点头。
    「身子也给人家了?」
    这种问题怎麽回答啊!萧凌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凌孤却在他红透的脸色中看出了端倪,叹了口气,道:「小远,你糊涂了。」
    萧凌远要哭出来了,他比谁都知道自己这是干了件糊涂得不得了的事!牵连了无辜的张阿牛,只要想到他会因为自己而惹来杀身之祸,他就慌张得不行,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汗,又愧疚又难受。
    为今之计,只有把张阿牛和张大宝一起带离这险象环生的地方。
    话说到这分上,萧凌远也没什麽脸面拉不下了:「我怕他呆在这儿也有危险,想劝他跟我一块儿回京城,只是他从没离开过村子,也没读过什麽书,还有个半大的儿子,我……我就还没来得及提呢……」
    「儿子?」萧凌孤眉毛一挑。
    「嗯,七岁了,是个懂事的孩子。」顶著大哥目光中的压力,萧凌远干脆把话说开了:「他从前娶过娘子,後来娘子过世了,不过他们父子待我都极好。大哥你便放心吧,他一定会同意跟我一起走的,只是需要些时日罢了。」
    其实,就算他大哥不来,他原本也想著,拿到了东西,让萧三拿回去,他自然也是要回去,不可能在张家村过一辈。可他可以慢慢地劝张阿牛跟他一块儿走,他这麽爱自己,总会被他说动,跟著自己,再带上张大宝上京城上学,这些都在他的计划里。
    萧凌孤沈默了半晌,似乎是被他说动了:「大哥等不了你,那麽重要的东西在身上,越早回去,对我们家越是有利。」
    又道:「带他回去大哥不反对,只是没那麽多时间给你。多留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
    萧凌远当然知道这点,如果不是因为张阿牛,他现在就能跟他大哥走,可现在……
    看出弟弟为难的神色,萧凌孤道:「大哥等你一日,明日你带著他,或者你一人,和大哥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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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萧家,身为大哥的萧凌孤性子冷淡,甚至很少大声说话,算得上喜怒不形於色,但在萧家众多兄弟的眼里,他就是个不能违逆的大家长。他很尊重他们几个弟弟的想法和意见,但在大事上,只要他一锤定音,便不会有人再去抗争和反驳──因为抗争反驳都是没用的。
    萧凌远低下头,沈默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我会想办法的。」
    萧凌孤点了点头:「那明日大哥便午时来接你。」末了,又补充道:“不管你同他怎麽好,我们家的事,一句都不能说给外人听。”
    萧凌远当然是知道这点的,应了声是。
    同萧凌远道约定了明日再见,萧凌孤便让萧三驱车原路返回了,萧凌远望著马蹄扬起的沙,虽然见到了大哥很高兴,但心情一点没法轻松起来,甚至比起刚完成任务那一刻,不知要沈重多少倍。
    张家村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个鸟语花香,平平静静的地方了。他在这儿多呆一天,危险便多了一分,不只是他,他的爱人,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极有可能被他牵连而遭遇杀身之祸。
    萧凌远捏紧了一觉,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张阿牛和大宝一块儿带走。虽说京城也算不得安全,但有他家的势力保护,总比得他在张家村毫无抵抗之力来得好。 香
    只是,一天之内便要说服张阿牛同他走,从此背井离乡,去一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还要带著才七八岁的儿子。
    萧凌远对此没有什麽信心。他倒不是觉得张阿牛不会为了他离开故土,可是他大哥给他的时间太短了,这麽突如其来便让他拖家带口跟自己走,是个人都会觉得为难的吧。
    他慢吞吞地往回走去,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想,究竟该怎麽说,才能让张阿牛心甘情愿跟他走呢?
    要不说自己离不开他?这种话说出来,自己就连脸都不要了吧……
    不过自己,确实离不开他啊……
    才短短半年多,自己竟然已经爱他至此,这若是放在自己来张家村以前,萧凌远是绝对不会想得到的。
    他沮丧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就听到一个妇人大声叫了一句哎呦。
    「你这人怎麽随便踢石子,我娘子身怀六甲……」一个男人走近了,看到是萧凌远,忙收起了恶声恶气,「哎哟,是萧先生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带我娘子去城里她姐姐家探亲呢,没想到遇到了先生。」
    萧凌远看到那人是村子里卖鱼的张大余,而他娘子正挺著五六个月的大肚子,也频频冲他点头致意。
    明明是自己不对,踢到了人,萧凌远有点不好意思,摆手倒:「我说对不起才对,嫂子有了身子,如何不雇一辆马车?」
    「马车颠簸,我怕你嫂子坐的不习惯,这不是走走也好吗,走累了随时歇息歇息,嘿嘿。」
    萧凌远从怀里掏出了一辆银子递给张大余:「给嫂子买点好的补胎的,我不打扰你们了。路上当心。」
    白捡的银子,张大余两口子自然高兴,道完谢,张大余扶著他娘子,慢慢地上路了。
    萧凌远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羡慕,虽然张阿牛也对他很好,精心护著他的程度不下余这个张大余,可是他毕竟,毕竟没有办法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他当众照顾著,还能为下怀孕生子。
    突然一道灵光打入萧凌远的脑中,怀孕生子?昨晚张阿牛要他身子的时候还说要他生孩子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能不能生,但和他有著一样身体的小影既然能生,自己应该,应该也可以吧?
    张阿牛那麽个爱孩子的人,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自己也愿意为他生……生孩子的话,他说什麽也不会放自己一个人回京城,肯定会跟著自己一起回去的!
    要用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当诱饵诱惑张阿牛跟著自己走,萧凌远不太好意思,可他真的没把握那麽短的时间内可以说服的了张阿牛答应他跟他回京城。
    孩子,孩子早晚都会有的吧,小影能帮安淮生下孩子,自己也可以啊,大不了以後夜里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主动点……
    即使他的身子是不能生的,等他跟自己回去了,到时木已成舟,脱离了危险,自己好好地跟他道歉,他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萧凌远胡思乱想著,深深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法子,只是怎麽这种事情,他真是不知道怎麽开口的好……
    萧凌远下定了主意,回学堂告诉午饭归来的学生们先生下午有事,早些放课。
    不上课,就能出去撒丫子疯玩了,孩子们都高兴得很,张大宝也跟著吴小虎去玩了,萧凌远才去集市找张阿牛。
    和煦的阳光下,张阿牛正在用菜刀把猪腿肉切成一块一块的,包好了给一个邻居递去,两人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招呼的话,不知说到什麽,张阿牛爽朗地笑出声来。男人就算只是个卖猪肉的屠夫,看著也气度不凡,俊朗得很,萧凌远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为自己连看著他都脸红羞愧不已。
    「先生,你怎麽来了?」大婶走了,张阿牛眼尖看到他,忙撂下摊子走到他面前,问道。
    「我,我有事跟阿牛哥说,你能早些收摊跟我回去麽?」
    「那有什麽问题,你且等我一下,咱们马上就回家。」
    迅速地把摊子一收,张阿牛看路上人也不多,伸手牵住萧凌远的,语带喜悦:「先生还是第一回来找我呢。」
    「嗯。」萧凌远低下头,要用那种骗人的话骗张阿牛,他还是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今天身子有没有不舒服?昨夜我喝多了,没注意著力道。」
    「没,没有。」
    「不过喝醉了人确实迷迷糊糊的,我连说了什麽都不记得了,嘿嘿。」
    「还能有什麽,不过是些胡言乱语。」
    「那先生还记得阿牛说了什麽胡言乱语?」
    「当然不记得了……既然是胡言乱语,我记著那些做什麽……」
    拌著嘴回到了家,张阿牛门一关上就想搂他,被萧凌远推开了,道:「我是有正正经经的话同你讲的,你少动手动脚了。」
    张阿牛挠挠头,什麽正经话,连亲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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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牛哥,我,方才,我家里人来找了我,想要我跟他回去。」
    张阿牛脸色陡然一变。他知道先生打算走了,哪里知道那麽快,呼吸加重起来,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我不想走,可是,可是你知道我来到张家村,本来也没想著呆一辈子的……现在要找的东西找到了,我也没理由再留下,所以……」
    没有理由留下?他不是他留下的理由吗?!
    「去了就不回来了?」心里有个声音叫嚣著不许他走,但理智让张阿牛说不出来,他脸色不怎麽好看地问道。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应该是不回来了……」
    「那你那些学生们怎麽办?」
    「大哥说会从城里请个先生替代我。」
    「看来你一切都计划好了。」
    「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要走的……」萧凌远忙摇头否认,看著张阿牛的眸子有些发红。
    「那我呢?我怎麽办?你打算就这样离开我,和我道个别就可以了?」实在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往桌上拍了一掌,萧凌远怕得心头一跳,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不是的,我,我想,我想让阿牛哥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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