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爸爸此话一出,何止是把金子韧吓到了,丁妈妈和丁心月都怔眼了。
    “姐~姐夫?”
    金子韧扯了外套,尴尬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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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妈妈本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金子韧为他们家做事的份上,也点头赞同。
    “子韧,这孩子是不错。”
    丁心月哭着就回卧室了,她不想啊!真的不想,姐夫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总不能就是因为他救了她,就要毕业后嫁给他吧?何况姐姐都不要的男人,凭什么给她啊?
    ……
    她越哭越委屈,还是个妇科医生,越想越令她难以接受。
    丁妈妈走了进来,给她打了一大盆热水“心月,洗洗吧,跟妈说说,你毕业后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啊?你姐看来要跟子韧没缘分了,爸妈欠他们家也太多了。”
    “妈!”丁心月气的咧嘴,泪水止不住的流“妈,我知道我知道,可也不能让我一毕业就嫁给姐夫吧?喊他姐夫都喊了这么多年了,你跟爸都老糊涂了?办的这叫啥事?要嫁也是我姐,感激他,我心里记下了。”
    “心月!”
    丁心月背着身,泪水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丁妈妈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金子韧在凌光酒店的门口找到了丁心娇,当然还有她身边那块‘牛皮膏药’。
    丁心娇见到他就觉得理亏,下意识的遮了遮脖子上的印痕。
    她不遮掩,金子韧还没看到,如此明显的欲盖弥彰,倒是让他有些酸涩的心安。
    “心娇,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谈。”
    萧康看到是金子韧一个人来的,伸手一指“你别想在缠着娇娇,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金子韧看到他紧张又年轻稚幼的劲儿,想到了前段时间自己的冲动。
    他轻笑一声“我知道,我知道她现在不属于我,我只想跟她说两句话。”
    萧康搂着丁心娇不松手。
    金子韧知道他不会离开,便先转身走了,丁心娇则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萧康的手臂死死的搂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飞了。
    金子韧找了一家餐厅坐下,将手中的公文包一放,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在不徐不慢的喝豆浆。
    在这个地方喝豆浆本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只不过,一个正装打扮,西装严谨,一丝不苟的俊美男人,一边被女孩扯着领带,一边被人揪着耳朵的喝豆浆。是不是有点……啧。
    周以泉闭着眼睛,镜框都偏了,还是死死的吸那个管子。
    苏乐乐:“好不好喝?”
    “嗯嗯嗯!”
    “要不要再来一杯?”
    “哼哼哼~”周以泉狠命的摇头。
    “老公,你以后不许在躲着我了,知不知道?”
    “咳咳~嗯嗯嗯!”周以泉闭着眼难耐的点头。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天哪!谁来救救他的身心啊,他真的不想啊!
    谁见过周大少爷被美女折磨的连喝豆浆,吃早餐都成了这般羔羊模样?
    金子韧以手握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以为周以泉会随着他的声音看过来,多少他好得意一把,却不想他身边那个女孩双手逮着他耳朵不说,还把头靠在他头上“咦!老公,你怎么会有白头发呢?才这么年轻,我们孩子还没生呢?不行,我逮给你拔下来。”
    “撕——”周以泉疼的松开紧吸豆浆管子的嘴。
    “呃。。。你不要乱动了啦,你看看你一乱动,我拔了三根下来,全是黑的。”
    周以泉斜眼的看着苏乐乐的小手伸着,手里还捏着他的黑头发,妹的!她故意的吧?
    金子韧:“……”
    萧康见他把自己和丁心娇喊过来,也不讲话。有些不耐烦“说罢,你找娇娇到底什么事?没事,我们走了。”
    金子韧恍然醒觉,从包里拿出一张□□“心娇,这张卡是我这工作两年的工资几万块钱,不多,我一直没用,你拿去吧!密码你也知道。”
    丁心娇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卡送到自己的面前,苦笑。
    这张卡里的钱都被她用的差不多了好不好?他怎么没去查查?还这么相信她?突然有种被人遗弃的心酸“子韧”
    忽然,她手边的卡,被萧康给推了回去“谁稀罕你的臭钱,拿回去买胶鞋吧,我跟娇娇什么都不缺,就缺你滚!”
    金子韧默了默,丁心娇气的转身就给了萧康一下“你能不能别吵!”
    萧康收敛,低声道:“娇娇,昨晚你答应过我的,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昨晚我们……”
    “闭嘴!”
    他生怕她忘却了昨晚的情分。
    金子韧收好公文包“心娇,我走了,祝你幸福。以后你家里若是有什么困难还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尽全力的帮你。”
    多年的恋爱却成了这样的结果,丁心娇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的。
    金子韧当初是怎样的呵护她,跟萧康在一起,只不过是想气气他,昨晚也是看在他为自己受伤的份儿,一时间情难自控了。
    可是……
    她快步追了出去,猛然抱住了他的腰“子韧,子韧,我爱你,我爱你的,真的、、子韧。”
    金子韧漠然收住脚步,如同雕塑一般的屹立在永和豆浆店的大门口。他也没想到这一天来到这么快?还是如此的场面。
    周以泉走出餐厅,苏乐乐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豆浆紧随其后“老公~老公~”她的腿不太长,跟周以泉一起走路确实有点吃亏。
    可是当周以泉看到这一幕,他忽然停住脚步。本就急促甩开苏乐乐的脚,瞬间停住了。苏乐乐一个没刹住车,豆浆和油条全部弄到了周以泉整齐的西装外套后面,头还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的后腰。
    “嗷~”的叫一声“老公,停下了也不说一声!”
    周以泉撇了她一眼,没理她。
    金子韧偏头看向周以泉,他用力的扯开丁心娇的手“心娇、心娇,你先放开,放开、、”
    周以泉是谁?他未来的‘大舅哥’,好不好?
    丁心娇泣不成声“子韧,子韧,原谅我,原谅我……”
    周以泉颇为绅士的扭头走了,苏乐乐不认识这几个人,呵呵一笑,一路小跑的追着周以泉“哇塞!真没看出来你还喜欢看三角恋,哈哈哈……我就喜欢看韩剧,咱俩还真有共同点。”
    周以泉“……”
    苏乐乐看到他停住脚步,对着自己手里的半杯豆浆,猛吸一口“蛮好喝的,好甜啊”说着,就竖着豆浆杯对着周以泉的嘴竖了过去,还踮着脚“老公,要不要再喝点。”
    周以泉忍着将面前豆浆捏扁、剁碎的冲动,暗自咬牙。
    这么多年了,她总是对自己这样,不累吗?
    看着苏乐乐天真的大眼,他浓黑的眉毛微蹙“姐姐!”天知道,他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现在上班要迟到了,能行行好吗?”说完,他快步像停车场走去。
    哪知?苏乐乐毫不介意,小手一挥“没关系,你上班的那家公司,我让我爸爸已经收购了,你晚去几分钟,不碍事。”
    周以泉“……”
    他忽然觉得地球的吸引力变大了,大的他都快要迈不动腿了。他回头看着站在马路上,还在若无其事低头插吸管的苏乐乐,有种窒息的感觉。
    忽然,一辆车从她身边飞快的开来,出于本心,他快步过去,将苏乐乐拉到了自己怀里,后退数步,一个脚跟不稳,踩到了路旁的石头。加上苏乐乐恍惚,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周以泉一只鞋都掉了。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没遇到她的时候。)
    苏乐乐见他‘受伤’,还了得,拿出手机就打电话了。
    苏汤刚吩咐秘书下去,就接到了他家苏宝贝的电话。
    苏乐乐二话不说,哇的一声就先哭了。
    “乐乐~乐乐,怎么了?快跟爸爸说。谁又欺负你了?是不是周家那小子,我跟你说,爸爸已经努力把他们家子公司收购了两个了,你再给爸爸点时间。啊?”
    “不是,有人欺负他,他为了救我被一个开飞车的弄倒了,现在躺地上起不来了,鞋都飞了。”
    苏汤一听,慌了“乐乐,你怎么样?没伤到吧?”
    这个宝贝女儿,可是他四十岁才得来的。
    “没有,我老公受伤了。”
    “好好好,别哭,别哭,我马上到。”
    周以泉趁她打电话的时候,慢慢的弓起身子,悄悄的伸出手去捡他那只鞋子,他发誓,捡到就赶快跑。
    谁知?苏乐乐打电话还不好好的站着,时不时的就跺脚晃动,周以泉咧着嘴的拧眉,最后,难得粗鲁的一把将鞋子拽过来,刚穿上,还没来得及跑呢?
    苏乐乐就扭头扑过来了,将手里的油条随空中一扔,直接趴到他怀里“老公,啊啊~我的老公。”
    周以泉脸都黑了,天啊!谁来救救他?
    被这样的一个傻丫头缠这么多年?苦不苦?更让他难受的是,她跟梦馨不一样,好在梦馨听他指挥,还明事理?
    这丫头天真又文盲,总以为有钱什么都有了,她就是会投胎有个好老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
    他实在受不了她嚎叫,终于,忍住怒气道:“别嚎了,我还没死呢!”
    试问?谁能受得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坐在地上,想站不能站,被她拉着对着人来人去的车水行人。等着那个早已跑远的‘肇事者’?
    苏乐乐再次拿出手机道:“我们打120吧?你命要紧。”
    周以泉“……”这没想到,她还知道120?人家120车多紧张啊,救命的呀!哪没事来抬他这种没受伤的?
    他猛然站起,一把将手机抢了过来,关了。
    苏汤赶了过来,说什么都要把他送到医院。
    周以泉可算是体会到了‘势单力薄’的悬殊了,到了医院检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反而还要让他住院,多观察观察几天。
    看吧看吧!这就是为什么穷人看病没病床,富人当了休息室的现象。
    苏乐乐更是殷勤,手里端着保姆熬好的杂粮粥,一小勺一小勺的给他喂。
    周以泉“……”能不能不把他这么当病人?他又不是残了?让一个好端端的人躺着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听这个丫头指挥。
    两个小时不到,周妈妈就赶了过来,一脸的焦虑“儿子,以泉,你怎么样了?啊?伤哪儿了?哎哟!医生呢?怎么也不来守着?这都是什么医院啊?”
    周以泉:烦死了,能不能让人消停会。
    此时,就连很少露面的父亲也来了,他依旧是一身正装,浅蓝色的领带配的一丝不苟,严丝合缝。
    “以泉哪,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乐乐这些天,就劳烦你多照顾照顾。”
    苏乐乐一脸的英勇“当然了,伯伯,他是为我受的伤。”当即,就拉起了周妈妈的手,认真的模样对着她“阿姨,你不是说等我满了23周岁,就嫁给他的吗?我都过了23岁零四个月了。”
    周妈妈眼睛一怔,有些尴尬的笑了,回眸对着周父。
    周父呵呵的笑了“小乐乐啊,你看以泉现在都这样了,你也愿意?万一,他要是真的瘸了?残了?你可要想好了。”
    周以泉:爸,我没事,求你积德别咒我。
    哪知?苏乐乐更是大胆,一手掀开了他的被子,伸手在他两腿间一划拉“没事啊,能生孩子。”
    周以泉瞬间将被子拉过来盖上了,脸红到耳根子了,长这么大,被这二百五又脑抽的丫头给占便宜了。
    苏汤见状,恨不能一条钻到医院的墙缝里面去,老脸红的更是抬不起头来。
    周父微怔的脸上散开一丝笑容“行了,苏总啊,咱们也是商界的‘老朋友’了,既然我儿子和你家女儿,这么情投意合,那就找个日子定下吧!我很是欣赏你的女儿,有苏总您的风范!”周父说着拍了拍苏汤的肩膀,呵呵的笑着走开了。
    周妈妈见儿子没事,也放心了,只是这些年都没有见到周父,难得见一面,他来了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就走,她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追了过去。
    ……
    苏乐乐笑的灿烂“老公,你爸都说了,我们找个日子去结婚呗。”
    周以泉“……”刚刚只顾着脸面了,忘了跟爸爸说这件事了。
    他不喜欢这白痴丫头好不好?
    “老公,来喝粥。”
    周以泉看着她举着小勺子的手就想吐“我都快要喝了六碗了,你还有完没完了?”
    苏乐乐瞪了他一会儿,周以泉看到她睁着大眼不说话,以为自己伤到她自尊心了,便不再说了。
    苏乐乐将手上的粥碗,也不看身后有没有人,直接就放。
    还好苏汤安排的好,有这种保姆贴身给她伺候着,不至于她放空,摔碎。
    “那就休息一会儿,再喝!”
    周以泉难耐的捂被子想睡觉,遮了好几下,看到她在一旁傻坐着,对着自己瞪直眼。
    他呼了口气“乐乐,你也去休息吧,嗯?”
    “没事,我不累,我愿意守着你。”
    周以泉“……”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
    “你长得太妈的帅了,跟电视里的男神蹦出来一样。”
    周以泉真是无语了。
    他翻了翻眼“乐乐,你还小,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一个比我更好更帅,帅百倍的男孩等着你,到时候你会……”
    “我不要,就要你。”
    “乐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我到底哪里招你讨厌了?我也大学毕业了,你要是嫌弃我学历低,我都可以研究生毕业,我又不比别的女孩少胳膊少腿。”
    “是是是”周以泉点头的赞同。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仅能研究生毕业,还能博士生毕业对吧?你们有钱吗?是吧?”
    “嗯!”苏乐乐毫不避讳重重的点头,当即又表态道:“结婚以后,我会对你好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算你虐我千百遍,我却待你如初恋。”
    且不去看周以泉的脸都快要囧成了什么样了,反正苏乐乐是一脸的认真诚恳相。
    “你的初恋……是哪位?”周以泉顺水推舟的问道。
    “你啊!”
    周以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八岁那年去你家,嗯~?”
    “就看上我了?”
    苏乐乐想了一会儿“没见到你。”
    “十一岁那年又去你家?”
    “看上我了?”
    “你在哄你妹!”
    周以泉“……”
    “我看到了你的背影。十三岁那年……”
    周以泉闭眼,他好想睡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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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何止是仁川市的新闻,几乎各大媒体报社都在报道,周氏集团和苏氏集团两大集团的准继承人结婚之事,可谓是形势一片大好。
    罗山看到新闻,等梦馨下课回来,他两眼直直的对着她。梦馨见到他这个神情,都不敢开口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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